13、第10章 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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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舞曲结束后，跳舞的姑娘们头上都冒出细细的汗珠。斯佳丽接过梅勒妮递过的手巾轻轻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这时，梅里韦瑟夫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斯佳丽•奥哈拉小姐，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做了什么！你怎么能够，怎么能够接受这样和拍卖毫无区别的事情！你的教养到哪里去了？你简直为你们奥哈拉家蒙羞。”
梅里韦瑟太太的话把斯佳丽气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了。
的确，她并不是一个如同埃伦般那样的淑女，她也曾经做过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今晚她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以一个未婚姑娘的身份去跳舞，这简直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斯佳丽知道，她不能和梅里韦瑟太太顶嘴，不然从明天开始全城的太太们都要对她指指点点了。到时候，所有的太太们就会说，奥哈拉家的斯佳丽是多么的没有教养，她会她的妈妈和父亲蒙羞，但她一点也不想那么做。
这时，新的一轮舞曲又开始了，军官们又开始竞价了。梅贝尔•梅里韦瑟小姐的名字被不断提起。
瑞德向怒气冲冲的梅里韦瑟太太微微致意：“尊敬的梅里韦瑟太太，您不用去关心下你的女儿吗？她好像就要被别人“竞价”走了哦。”
梅里韦瑟太太狠狠的瞪了瑞德一眼，就转身向自己的女儿走去了。
等到梅里韦瑟太太走远以后，斯佳丽才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上的软垫。
看着眼前这一幕的瑞德笑了一下：“奥哈拉小姐是个有独特精神的姑娘。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她也不害怕说出自己的心事——或者摔花瓶*，现在还要拍桌子……上的软垫。”
斯佳丽狠狠的瞪了一眼瑞德，这个该死的男人只会像逗小猫一样招惹她，在这种时候也不肯安慰安慰她，她立刻反击道:“尊敬的巴特勒船长也是个有独特精神的绅士，所以才会运来一船又一船的缎带和花边，而不是棉花和药品。”这是斯佳丽从梅里韦瑟太太那听来的，这位太太总是抱怨从姑娘们那搜出巴特勒船长运回来的东西。
斯佳丽张牙舞爪的样子一点也没惹怒瑞德：“奥哈拉小姐，你说的很对，因为缎带和花边会给我带来更大的利益。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为了什么他们口中的伟大事业，只是为了赚钱罢了。”
斯佳丽专门露出一个挑剔的目光:“你和我们的伟大事业确实不怎么沾边。”
瑞德又嗤嗤的笑了：“不是‘你们的’伟大事业，而是‘他们的’伟大事业，奥哈拉小姐，你真的有那么诚挚的对待这事业吗？”
斯佳丽微微垂了垂眼帘，这个家伙，总是毫不犹豫的戳穿她的想法，一点也不顾她的遮掩。
“你没有勇气说出你心里的话吗？我头一次见你时，我就想：这是个万里挑一的女孩子。她不像旁的小笨蛋那样专门相信妈妈所说的一切，并且照着去做，也不管自己心里感觉如何。她们把自己的感情、希望和小小的伤心事用一大堆漂亮话掩藏起来。”瑞德用手肘撑在柜台面上，从柜台上俯身过来：“这个女孩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愿意去为她自己争取，我就想这个女孩，真是与众不同。”
斯佳丽笑了一下，露出小小的酒窝，她的笑容总是这样迷人：“那么，我该说‘这是我的荣幸，谢谢您的称赞吗？’，尊敬的船长。”
“如果你这样说，我想我也会感到十分荣幸的。”瑞德站直身子，将手放在胸前，仿佛骑士一般向斯佳丽致意。
斯佳丽立刻被瑞德逗得笑了起来：“要是那样的话，只怕我是真的要名誉扫地了。”
瑞德挑了挑眉：“奥哈拉小姐，你很在意你的名誉吗？”
“做一个有名誉的姑娘，总比做一个没有名誉的姑娘要来的好一些吧。”斯佳丽回答道。
瑞德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当你真的惹起许多人的非议，你就会明白这原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想想看，在查尔斯顿就没有哪家人家愿意接待我。即使我对那正义神圣的伟大事业作出了贡献，也改变不了他们的禁忌。”瑞德顿了一下：“那又怎么样呢？”
“受到所有人的非议？那可真是太可怕了。”斯佳丽想到这个情景，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爸爸妈妈该多么伤心啊。尤其是妈妈，她那么努力的想让我变成一个高贵的淑女，而我却要让他们陷入不名誉的境地，这是多么可怕啊。」
瑞德却打断了斯佳丽继续想下去：“只要你还没有丢掉自己的名誉，你就永远也不会明白名誉这个东西是个多大的负担，也不会明白自由究竟意味着什么。”他用一种带着微微诱惑的声音说道：“只要你经常有足够的勇气，或得金钱，你就用不着什么名誉了。”
斯佳丽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她有些很想说她明白，再过去她也曾拥有过大量的钱币，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金钱买不回埃伦和杰拉尔德的命，也无法交换到像梅勒妮对她那样真挚的感情，更无法挽回转身离去的瑞德。所以她认真的对着瑞德说道：“金钱并不能买到一切。”
瑞德勾了勾唇角：“也许有人对你说过这话了，你自己决不会想出这种陈腔滥调来的。它买不到什么呀？”
斯佳丽直直看着瑞德：“它买不到爱情，买不到友爱，也无法挽回性命。”
“一般说来，它也能买到，万一不行时，它也可以买一种最出色的代用品。”
斯佳丽却摇了摇头：“不，有些东西是没有代用品的，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宝贵的重要物品。”
瑞德再次挑了挑眉：“看来奥哈拉小姐对威尔克斯先生似乎真的一往情深啊，我敢打赌，你刚才在想你无法用金钱去得到他。”
斯佳丽撇了撇嘴，这个该死的男人，今晚怎么总是捉不住重点。她的确是在想无法用金钱挽回某人，只是这个某人并不是艾希利，而是眼前这个该死的刻薄的男人。
但是，她不打算告诉他，因为他让她不高兴了。斯佳丽岔开话题，她想问问瑞德关于生意的事情：“穿越封锁线很赚钱吗？”
“噢，奥哈拉小姐，你可真是直接。不过这是当然的，”瑞德笑了一下：“作为一个从小就两手空空被剥夺了继承权的年轻人，我干得很不错的，我有把握在封锁线捞到一百万。*”
“因为一个国家的建立和覆灭总是能带来大量的财富吗？”斯佳丽下意识的就说出了瑞德曾经说过的话，她记不清那句话原本是怎么样的了。只是因为觉得有理又难以接受而记了下来，并且在未来管理木材厂的时候深有感触。
“美丽的小姐，这下你真让我吃惊了。”瑞德再次斜倚着柜台：“从一种文明的毁灭中也像从它的建设中那样，能捞到大量的金钱。可这个道理大多数人好像并不明白。”
“仔细说说吧。”斯佳丽说道。
瑞德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他显然没想到斯佳丽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你的家庭，我的家庭，以及今晚在场的每个家庭，都的是把一起荒野改变为一起繁荣而致富的。这就是帝国建设时期。在帝国建设时期有许多钱好赚。但是，在帝国毁灭时期能赚的钱更多呢。*”
“帝国？是指南方吗？”
瑞德点了点头：“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帝国——这个南方——这个南部联盟——这个棉花王国——它如今正在我们脚下崩溃。只不过大多数笨蛋看不到这一点，不能利用这崩溃所创造的大好形势罢了。*”
瑞德的话勾起了斯佳丽的回忆，战后贫瘠的塔拉庄园仿佛就在她的眼前：“是啊，这个美好的地方正在逐渐走向衰败。”
这下瑞德真的吃惊了：“奥哈拉小姐，你真是太令人难以相信了，我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姑娘嘴里听到这个话呢。”
斯佳丽看了瑞德一眼，没有说话。
瑞德忽然附身靠近斯佳丽：“奥哈拉小姐，威尔克斯先生并不适合你，你和我才是同一类人。”
“是吗？”斯佳丽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尊敬的船长，您该不会是要说您才是最适合我的人吧？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
“我会告诉你的，斯佳丽•奥哈拉，”瑞德毫不吝啬的展示他的男性魅力，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诱惑夏娃的毒蛇：“而且总有一天，我要你把对艾希利说过的话对我说。”
斯佳丽娇笑了一会：“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尊敬的巴特勒船长。”
之后的夜晚在一轮又一轮的舞蹈中度过，瑞德果然像他说的那样，独占了斯佳丽一次又一次。如果斯佳丽要休息，他也不去投别人的标。当最后一轮舞曲结束时，天已经蒙蒙微亮了。
抱着斯佳丽转了最后一个圈之后，瑞德低声笑道：“美丽的小姐需要骑士送她回家吗？”
斯佳丽挑了挑眉，微微向瑞德欠身：“如果是那样的话，奥哈拉先生会在第一时间打到您的府上的。”
说着，斯佳丽让自己笑的更加迷人一下，她总是知道该如何展示自己的魅力。然后就向梅勒妮那边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0章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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