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7: 增进共识，深化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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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出来，Harry，Ron，Hermione与Draco向大厅走去，打算照邓布利多的建议去霍格默德。一路上大家都有点心不在焉。忽然Harry停下了脚步。
“你们几个先去吧。”他对另外三个人说，“我身上没带钱，得回塔楼取。我会追上你们的。”
Ron和Hermiong都耸耸肩表示同意。只有Draco大摇其头。
“别蠢了，Potter，这种时候你怎么能一个人去霍格默德？”
Harry双手抱肩，饶有兴味的瞧着他。Draco只好改口。
“我是说这种时候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应该独自行动。另外我正好要回宿舍取我的斗篷。我可以等你一起走。”
Harry想了一会，两个念头在他脑袋里面交战，一方面他始终不喜欢别人否定他的自我保护能力，另一方面他真是非常想跟Draco单独在一起。终于他下定决心。
“好吧，Malfoy，如果你坚持的话。那么我们过一会在三把扫帚酒吧碰头怎么样？”他对Ron和Hermione说道。
Hermione怀疑的看了看Draco，但是Ron却很欢迎这个决定。他向来对能让自己跟Hermione单独相处的任何决定都欢迎。“一会见，哥们。”他说着，拽着Hermione的手，把她拉走了。
“十分钟后在这里见吧，我只要十分钟就够了。你呢？”
“Potter，你真是个绅士。你会在意我够不够，这真让我受宠若惊。”
这话说得天真无邪。Harry却抑制不住满脸发红。他往他的宿舍跑了，逃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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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碰头时Harry的脸总算恢复正常颜色了。两个人动身前往霍格默德，一路上小心避开彼此的视线，可是到处遇见的同学们看到他们两个走在一起全都显得大惑不解。
“高回头率的感觉怎么样？”Harry问道。他们走上那条古老的小径。
“呃，”Draco耸耸肩，“这不反常。另外你心里清楚你的高回头率是哪儿来的，神秘人追了你好多年了。”Harry勉强同意。他们默默无语的一起走过几分钟，Harry问了一个他好奇的要命的问题。
“Hey Malfoy？”
“干吗？”
“你说你从来都不想当食死徒？”
“是真的。你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Harry踌躇着问道。
Draco想了一会，“有很多原因啊！我不喜欢痛，我不想为一个像黑魔王那样滥用钻心咒的人工作。我确实讨厌麻瓜，更讨厌出身麻瓜的巫师，但也用不着让他们全死光。何况对我来说还有一个性方面的问题。最后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你。”
“我？”Harry有些糊涂的问，“我怎么啦？”
“你已经击败过黑魔王很多次了。而且我总觉得，总有一天你会彻底击败他。所以我一直不怎么热心加入他那边。”
Harry站住了，大胆的注视着Draco。他知道眼前这个金发少年没有一点预言的能力，但是听到一个人，这样信任自己，这样支持自己，他觉得这是这世界上全部的意义。
接着他突然如梦初醒。“等等！等一会！”他大叫着，跳着脚追上了Draco，“性方面的问题？什么叫性方面的问题？”对这个问题，他没能像自己想要表达的那么冷漠。
Draco假惺惺的笑着：“哦，我只是想说我可不喜欢跟一个戴面具整天拷打别人的家伙□□，我喜欢正常点的男孩，明白吗？这是个人爱好。”
“哦？”Harry有点险恶的说，“你是同性恋？”
“嗤！Potter，你竟不知道这个吗？显然你没有传说中那么精明嘛！那些流言显示你应该是很有些危机意识的。”
“哦，小声点，Malfoy！”
“你对男人喜欢男人这码事有偏见吗？”Draco问道，现在他的声调语气都变得十分冷淡。
“当然不。人人都该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Mmm，说得好啊，正确之极。”Draco心不在焉的说。“你喜欢过男孩吗？”当他问这个问题时，他多少有点紧张。
令Harry惊恐莫名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脸又红了。
“嗯，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撒谎道。他不想承认。实际上最近他已经把大多数时间都用来想念他迷恋的那个男孩了。
Draco猜疑的看着他，很明显他注意到了他那不高明的谎话和他的大红脸。但他却转移了话题。
“好吧，Potter，我觉得你其实应该考虑考虑你的性取向问题，特别是如果你还准备把一个男孩叫做天使的时候。”他提得随随便便。Harry却不由自主地又停住了。“你是在说什么？”他怀疑的问。
Draco一脸的无辜。“哦，没什么，”他挖苦道，继续走着他的路，“只是想起了昨晚校医院里发生的一点小事。我以为你不记得了。”
Harry快走几步追上了他，“我是不是忘了些不该忘的事？”他问道，对他刚才的回答有一点惊慌。
“哦，我不知道。不过杀伤性不算太大。”
Harry警惕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在暗示，昨晚我叫过你是天使？”
Draco一幅自鸣得意的样子：“可能哦！”
Harry呻吟起来，窘得双手捂脸。“你一定是吓唬我！”他的声音从指头缝里出来。
“我可没有。不过别郁闷，说实话昨晚你真可爱。”他顿了一下，“昨晚的事，你还记得什么吗？”
Harry辛苦的回想，脸还是很红。他依稀记得昨晚曾经见过一抹苍白色离自己很近，显然那是Draco，显然正是那个时候自己叫他是天使。除了这个，昨晚的大半时间他唯一的印象就是黑甜的睡眠。他可怜巴巴的摇头。
“我记得贾斯廷和厄尼。”他没注意到说出这两个名字时Draco焦虑不安的表情。“我还记得看见你和Hermione，我整个一生中看见任何人都不像那时候看见你们俩那么高兴。”
Harry发现Draco听到他这么说时微笑起来，于是也对他微笑：“是啊，我知道，这真难以置信，因为在别的任何时候一见到你我总是全身发抖。”
Draco表情僵硬的嘟起嘴巴，Harry看着他使劲笑。“你知道些什么，”金发少年受到伤害，恼怒的说，“一般情况下人们看到我都会全身发抖，不仅仅在他们极度需要救援的时候。”
“我知道，”Harry很快的说，“我知道有无数你的崇拜者看见你就发抖。”让他感到宽慰的是他成功的没有流露出嫉妒的语气。
好啊！就这样！
“Mmm，是啊！”Draco阴险的说，“我也不否认这些年来一直看着你被越来越多的崇拜者追逐。做名人真是有趣啊不是吗！”
Harry几乎无法阻止自己说出讽刺的话语：“哦，是的，真有趣。那些人自以为疯狂爱上了你，可他们彻头彻尾是些陌生人。他们把书上那些傻乎乎的爱情故事当成了现实，给你写无数的求爱信。他们自以为了解你，可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突然停口：“倒不是说我有多难受。”他结束了讲话，脸色有点羞怯。
Draco抿着嘴唇，研究的看着Harry。“我打赌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他忽然这么说。
Harry嘲笑起来：“说什么呢？别搞笑了，你怎么可能了解我？我们做了五年的对头了！”
“所以我才了解你，真正的敌人本就应该互相了解。我说过，我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你，比你的所有格兰芬多同学了解的都多。”
“这不可能，Malfoy。”
“不相信吗？”Draco挑战似的说，“好极了，我会证明给你看。现在问我一些关于你的问题怎么样？任何方面。”
Harry耸耸肩，“好吧，我的生日是哪一天？”
“七月三十一号，你是狮子座。”Draco痛快地回答。“补充一点，比我小好几个月。”
Harry干巴巴的看着他，“你比我大就能作威作福了？行了，再一个问题。我的宠物是什么？”
“是一只雪枭，叫做Hedwig。你一年级时得到的。”
“你怎么知道？”Harry好奇的问。
Draco回答道：“每个人都知道你的雪枭，他真是漂亮极了。问我些更难的问题吧。”
“好吧，那，我最喜欢什么颜色？”
“你说是红色，因为那是格兰芬多的颜色。你其实更喜欢绿色，只是不肯承认，因为那是斯莱特林的颜色。”
Harry的嘴巴张大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恐怕连Ron都不知道！”
“我跟你说了，我了解你！继续问吧。”
“我最喜欢哪一支魁地奇球队？”
“哦嗬，很好啊，Potter，这题目是混淆注意的。你没有喜欢的球队。你的朋友Ron喜欢查德里火炮队，但是你从来没有成为过哪一支球队的忠实观众，因为你本人的球技已经相当出类拔萃。你希望保留选择权。其实你真的很像一个斯莱特林。”
Harry瞪着他：“你开始叫我害怕了。”
Draco只是笑着，“你可以继续问。”
“我最喜欢的甜品？”
“蜂蜜烘饼。”
“我毕业之后的打算？”
“你想当个傲罗。不过，那得看你今后两年有没有可能通过魔药课考试。关于这点只能说祝你好运。”
“好吧，我最喜欢的课程？”
“黑膜法防御术。也许你也挺喜欢预言课的。”
“我财产的数目？”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你究竟偷偷藏起来多少钱。你应该是跟父母那里继承了些，还有一些来自于你的教父。”
“老天！”Harry呻吟着，像被雷击一样震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对于你可是一窍不通啊。”
“我告诉过你我了解你，比任何其他人都更多。而且你要是发现你有多了解我一定会吃惊的。比如说，我最喜欢的颜色？”
Harry想了一会，然后他说出了答案，令自己大吃一惊：“你喜欢银色！对不对？你一直穿银色的衣服！”
Draco微笑着：“我为什么喜欢银色？”
Harry猜想着：“因为那既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颜色，又是你眼睛的颜色？”
“很好。那么我有宠物吗？”
Harry又想了想：“你有一只猫头鹰，它总是为你从家里带来许多东西。”
Draco好像觉得这是一个好玩的游戏。他点点头。“我最喜欢什么食物？”
“所有甜食。”Harry说道，现在他信心越来越足。
“喜欢的魁地奇球队？”
“利喙老鹰队。”
“最喜欢的科目？”
“魔药课。”
“我的生日？”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等等！是十二月十九日，对不对？那一天我看见你家里给你寄了无数礼物。喔！我真没想到我居然这么了解你！”
Draco露齿而笑：“我跟你说过，我们比你想象的更了解对方。现在是最难的问题了，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啊，我想是痛揍我一顿吧？球场上，或是平时，你总是这样。”Harry停了一下，“现在，我不太确定。”
Draco温和的微笑着。“你是对的。以前确实是痛揍你，可是现在不太确定了。”
“有什么改变了吗？”Harry好奇的问，“为什么你不像要揍我了？”
“哦，我还是很想揍你的。”Draco保证说，“只是那不再是我最大的目标了。至于说什么改变了……”他似乎有些不太得劲，“我也不知道，也许不过是长大了吧。”
他们拐了个弯，霍格默德村就在咫尺了。
“好吧，管他怎么回事呢，我很高兴。”Harry真诚的说，“你不做预备役食死徒看起来好多了。”
“口才真是不错啊，Potter，”Draco辛辣的说，但口气是取笑而不是无礼。他们向村子走去，Harry对Draco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
“我打赌你最想去的是蜂蜜公爵糖果店，对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Draco嗔怪的说。
“因为你那爱吃甜食的坏毛病。说真的，Malfoy，吃太多甜食可不好，它会叫你上瘾的，而且会损害你的牙齿。”
“什么呀，Potter，我不知道你对甜食还有研究。谁跟你说的？我说一定是格兰杰。”
“那还用说。她的父母都是牙医。我和Ron吃甜食的时候她总是这么说。”
Draco认真打量Harry几眼，结论说：“我看你的牙齿挺不错的。所以我才不担心呢。当然我要先去蜂蜜公爵糖果店。然后我还要去佐科笑话店。你可以什么都不买，省得那个卫斯理神汉家黄鼠狼生气。”
“Malfoy，你真是，真是叫人拿你没办法。”Harry回答说。他们一起往蜂蜜公爵糖果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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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半个下午都在逛街买东西。Harry注意到他们遇见的每个人都对Draco肆无忌惮地行注目礼。而且有时人们还会对他发疯般的又喊又叫，比如“我拥有一整个舰队，我正在从事火龙进出口生意，我富有极了！我爱你”或者“我就要成为下任魔法部长了，而且我这么英俊，嫁给我吧！”
Harry说起这些反常，Draco却只是耸耸肩。
“是啊，近来我周围的人老是这样。真是奇怪。但是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打赌你身边也经常有人这样。”
Harry完全确定自己身边的陌生人可没有动不动向自己求婚。但是显然Draco并没有为这些怪事困扰，于是他也试着不去在乎他们。
接着一个干瘦干瘦的，长着爆牙、满头乱发的老女巫冲着Draco尖叫：“Hey金发美人！你多么圣洁！我好想为你生孩子！”
Harry吃吃的笑起来。Draco根本不在乎，实际上他简直好像没听到。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Harry身上了。这让Harry高兴的头晕。
他们在蜂蜜公爵买了许许多多的糖果。Harry抢着付了所有的帐单。他那金发同伴对他饶有兴味的挑着眉毛。
“我们在干什么，约会吗？”Draco揶揄道。
Harry有点脸红，但是语气很平静：“当然不是。别逗了。昨天你救了我的命。现在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给你买巧克力。”
“我的英雄！”Draco假笑着说。抱着他的糖果带头走向了三把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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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找到Hermione和Ron的时候，这两个格兰芬多正坐在角落的小圆桌旁，一边喝着黄油啤酒一边亲亲密密地聊着天。
他们坐到桌边。Harry叫了黄油啤酒，Draco却要了一杯南瓜汁。他们很快就叫人惊讶的谈到了一起，话题围绕着他们那个未知的敌人。Draco不瞧不起人也不奚落别人的时候，真是非常迷人。
结果很快Hermione和Ron就开始用做梦似的眼神看着Draco了，尽管他们谁都没有说傻话，这还是让每个人都感到有些尴尬。
晚餐时间就快到了。他们离开了三把扫帚 （Draco付了帐单，令其他人大吃一惊），准备回霍格沃茨。Hermione故意落在后面跟Draco走在一块儿。她生怕Harry和Ron听到：“今天你怎么样？”她尽可能的小声问。
Draco只是高深莫测的笑笑：“挺好的。”
“挺好的？你们两个干什么了这么高兴？”她继续问道，有些着急了。Draco翻了翻白眼。
“格兰杰，别这样！他只是给我买糖，我们聊了一会天。就这么简单。”
“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Hermione警告的说，她的声音更低了，接近耳语：“别再跟他卖弄风情了，也别再诱惑他，更别让他爱上你！我不想等你脱离媚药影响之后看着他受伤害！”
“哦，是啊，别担心那个，格兰杰。”Draco说道，试图让自己冷淡一点，过去的几天里他只顾着自己有多么喜欢这种恋爱的感觉，他已经不那么热衷于解除媚药的效力了。“我想我的结论有点草率了，也许我爱他不是由于爱情魔药，而是我真的爱上了他——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Hermione嘲弄的看着他：“真的么？那么你告诉过我的事怎么回事，Malfoy？你好像已经说不出那个关于我麻瓜出身的糟糕词汇了，我没记错吧？”
Draco有些脸红了：“你是说麻瓜血统？”
Hermione狠狠闭上眼：“不！比这可难听得多，粗鲁得多！让我们听听你再说那个词吧，怎么样？就像以前那样！”
“但是我已经不能再说了，你知道的！”Draco嘶嘶的说。
Hermione瞪起眼：“这就是我想说的！你一点都不草率，你确实是中魔了！我们必须找出这个魔咒或是媚药什么的！”
Draco想要反驳，但这时候Harry和Ron转身看向他们：“嗨，你们俩，快一点好吗？”Ron没有耐心的说，“我们都要饿死了！”
“是啊，我们……哦，上帝，Malfoy，别动！”Harry叫道，眼睛“倏”的睁大。
“怎么了？有什么……”
“我说别动！”Harry不顾一切的大喊道。同时，Draco全身一僵，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冻上了，甚至还有一只脚已经抬起来正准备落下的。他眼角的余光遇上了Hermione的，然后他惊慌失措的避开去看Harry。但Harry不在那儿了。因为他正跪在Draco脚边肮脏的小路上。
一个低低的、嘶嘶的声音从Draco的脚边发出来。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脚踝上缠绕着一条细小的蛇，如果他的脚落在地上了，他一定会踩到蛇尾巴。Draco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可以发誓自己感觉到了蛇信子舔着自己的皮肤。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还没有挨咬。他听到那嘶嘶声更响了，接着惊恐的发现那嘶嘶声来自于Harry。
Draco敬畏的听着。二年级以后他就再也没听过Harry说蛇语。人们很容易就会忘了Harry是个蛇佬腔，对格兰芬多完美的黄金男孩来说，蛇佬腔实在是太不适合了。
Harry终于站了起来，胳膊上盘着一条细小的、五彩的蛇。三双惊奇的眼睛望着他。
“这是伊希丝，”Harry解释道，那条小蛇就在他臂上盘旋。“她还是个蛇宝宝呢，迷路了。我跟她说我送她回家。”他望着Draco露齿而笑：“你可以动了，没事了MAlfoy。”他的语气有些嘲笑，Draco终于放松下来，他又能动了。他绷着脸，坚决不去看Hermione，只是傲慢的瞪了一眼Harry。
“我知道，Potter。我只是想确定危险确实过去了。”他高傲的说。
Harry只是纵容的笑笑：“是的，危险已经过去了。对不起刚才我冲你大喊大叫了，我只是怕你踩着她。她有毒。”
“哦！”Draco说，看着小蛇时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更多尊敬。Hermione问道：
“Harry，你刚才跟这条小蛇……”
“伊希思！”Harry纠正道。
“好吧，伊希思。你说你要送她回家？她家在哪儿？”
“很显然是在禁林里。”
Draco气急败坏起来：“你现在不能去那儿！Potter！那是禁足的！而且那里非常危险！”他的话当然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Harry望着他：“你指什么危险？”
“这没什么，MAlfoy。Harry去过那里无数次了，他不会有事的。”Ron高高兴兴地说，满脑子想的都是晚饭。Draco望向Hermione去寻求支持。
“格兰杰？你肯定不能同意，你是个级长！”
Hermione耸耸肩，Ron好像受到了冒犯。
“我也是级长！”他说，Draco翻翻白眼。
“是啊，但你是级长中的异数。”他说道，不再理睬Ron，只顾继续向Hermione寻求援助。
“格兰杰，快说你也不同意Harry去禁林呀！”
Hermione瞧瞧Harry，又瞧瞧Draco。“Malfoy，放松点，以前我也去过好几次，那儿没那么不好。再说给Harry点信心吧，他知道照顾自己。”
Draco哑然。Harry转身面对Hermione和Ron。
“那么我们晚餐桌上见。我一会就回来。”他们都点头答应，转身往城堡走去。Harry则去禁林。Draco犹豫了一小会，下定决心。
“等等，Potter，我跟你一起去！”他叫住他，后者有些疑惑的看看他。
“说真的，Malfoyt，我不会有事的，我去过禁林很多次了，我不用你保护。”
Draco别扭的否认他在保护Harry，“什么啊！我就是想去禁林，你们都去过很多次，可我一次都没去过。我可不想在这一点上输给你。”
Harry被他结结实实的逗乐了，“你以前来过禁林，你忘了？一年级时的禁闭。要是我没记错，那时候你尖叫着吓跑了。”
“闭嘴！”Draco咕哝说，战战兢兢的望着前方：“我那时才十一岁，而且我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怪东西在吸独角兽的血。每个人都会害怕的逃跑。”
“我可没有。”Harry戏谑的笑着。Draco看着他。
“也许吧。这正说明你神经有毛病。”他恶意的说。
“其实大多数人都会吓跑的。我想告诉你会让你好受点，那个把你吓坏了的东西就是伏地魔。”Harry同情的说。
“真的？我看见了黑魔王？”Draco惊讶地说。接着他开始发抖。“啊，真可怕！谢天谢地，在我被迫加入家族事业之前，我那亲爱的爸爸改变了他要效忠的对象。
他们走进森林，Draco还是感到害怕。他斯莱特林的自卫本能从出生以来就没被他这么轻视过。他只想跑掉，或者紧紧靠着Harry寻求他的保护。当同时他又密切关心着Harry，他肯定一旦有什么人或什么东西试图去伤害Harry时，他一定会豁出命来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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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小蛇舒舒服服的缠在Harry脖子上。他们走着，她则把头昂起来，贴近Harry的耳朵，轻轻吻了吻他。
“他很害怕吗？”她用轻轻喘息般的声音问道。
Harry看了看Draco苍白的脸，和他紧握着魔杖的发白的指节。
“我估计他是有点害怕。”他亲切地说。小蛇看上去很惊奇——当然，就一条蛇能表现出来的，她非常惊奇。
“为什么他要害怕呢？禁林里没有谁会伤害他。这里大部分的生物只攻击人类。”现在是Harry变得很惊奇了。
“他是人类阿！”Harry回答说，他相信蛇宝宝一定是搞错了。
“不，他不是。”小蛇回答说。“他看上去很像人类，但我知道人类的味道是什么样的，他的味道很不同。”Harry只是摇摇头。
“他是个纯血统的巫师。纯血统巫师都是人类。”他试图解释。
小蛇的动作很像耸肩，如果她有肩膀的话那就一定是了。“你自己才是。”
“你们在说什么？”Draco好奇的问。
Harry微笑：“我们在说你。”
“我？”Draco皱起眉毛，“你们在说我什么？”
Harry靠近Draco的耳朵，轻声说：“伊希思说你不是人类。”他耳语道，看着Draco大怒，觉得很好玩。
“不是人类？真是滑稽！我能背下我所有的家谱，我确信我是个百分之百的纯血统巫师！谢谢！”
他的小脾气让Harry笑个不住：“我就是这么跟她说的，可她说你闻起来没有人味。”
“什么？？？看这儿，你这蛇白痴——”
“就是这里！”小蛇欢快的说，打断了Draco的咆哮。Harry看时发现许多条同样色彩斑斓的大蛇慢慢游近。
Harry轻轻的把小蛇放到地上：“再见。”他说。
“再会了！谢谢你！”她说着游走了。Harry转脸瞧着Draco脸上怒气冲冲的表情，那表情很可爱。
“哦，别往心里去，Malfoy。她还是个小宝宝呢。你总是比地球上的其他任何人都要抹更多发胶，多半她只闻到了发胶味。”
“嗨！”Draco不高兴的说，Harry话语中的戏谑再明显不过了，但他确实觉得好受了点。其实Harry也许是对的。一条蛇肯定分辨不出什么是人味，什么是古龙水味。而且说实话，他确实抹了很多发胶。
真是的，Draco Malfoy，不是人类？哈！真是世上最大的笑话！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 7: 增进共识，深化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