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の恋》涵寒

3、苦涩的开始

　　她有些心烦意乱，李玫发觉她的不安，放下手中的婚纱影集“你有心事，需不需要和我这个嫂子兼好朋友谈一谈？”
　　她把桌子上的婚沙影集朝一旁推开“我不想买婚纱，它太贵了，而且只是结婚穿一天,到婚沙店租一件就成,用不着花那么多钱去买。”
　　李玫惊讶了“可是，早上杨砜叫婚纱店的人来送影集，叫你挑一件喜欢的，婚纱店好定货，怕太晚送货赶不急婚礼。”
　　她确实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她是真的需要和李玫谈一谈“他昨天告诉我，我们的新房不用他父母留下的老房子。”
　　“为什么？那房子舆情不是找人都装修好了吗？你们只要重新布置一下不就成了吗？”李玫很惊讶“时间那么仓促上哪儿在找一间新房？”
　　“他说他要再买一处房子，重新装修。”她不安的说：“可婚期定在七月，已经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李玫耸耸肩“也许能来得及，毕竟有钱好办事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下意识咬着唇“我不想要一个花费、排场很庞大的婚礼，普通就好。”
　　她的嫂子若有所思的“你有没有和你孩子的爸爸好好的谈过？”
　　她摇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以前还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搞排场是花冤枉钱，现在一切都不太对头。”
　　李玫点头，是的，就连舆情那么对杨砜撒娇，他都不肯同意在婚礼上大搞花样，这次是怎么了？她也有些不了解。
　　“你应该把你的想法和他沟通一下，毕竟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李玫提醒她“否则就时间来说可就太晚了。”
　　她也觉得她的嫂子说的很对，她拿起桌上的影集和她的包“我到他的公司去一趟，不要给我留午饭。”
　　一个天气明媚的早晨，杨砜就这么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什么也没有干成，他的心情很乱，他甩甩头，似乎想摔开那些让他烦恼不已的思绪，该死的舆情，他似乎永远也忘不了她的背叛，他真希望她能够下地狱去，他以为只要时间一久，他就会遗忘一切，但他似乎就是做不到，每次夜半梦醒时分，他都希望她就在身边，可躺在他身边的女人却永远不是她。
　　他走到窗前俯视楼下川流不息的人流，忙碌的芸芸纵生。
　　他曾答应舆情等夏天在小平岛的海边买一幢小木屋，她走了，他倒省下一大笔钱，雪儿就不会，是的，雪儿从不要求过他什么，从小她就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他并不是盲目的，她给了他她的纯真、她的未来、甚至她的爱，却什么也没有要求，而他除了金钱，却什么也给不了她，他甚至知道他永远无法给她真正想要的东西----他的激情，他的忠诚，那份爱他已经给了舆情，他不会再容许那种能摧毁他的爱发生，太痛苦了，象在炼狱，情感的炼狱，如果可以他希望他永远不要再经历这种感情的煎熬。

　　“他没有出去。”杨砜的助理王筠含笑对她说，王筠一直很喜欢她，她很感谢老天终于开眼，杨砜终于看见善良的雪儿，不必娶那个自私女人，王筠高兴地祝福她。
　　“他今天下午还有许多事要办吗？我想和他出去。”她问王筠，王筠看看记事本摇头“他今天没有什么事，你们尽管去玩吧。”
　　当她走进杨砜的办公室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窗边杨砜那落寞的身影，她的心中禁不住一酸，在他心中她永远只是个小妹妹，他的爱已随着舆情而去了，“杨砜？”她轻轻叫着他的名字。
　　一转身看到是她，杨砜迅速在脸上露出微笑“雪儿，我也正想找你呢。”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很亲热地搂住她，带她到沙发坐下，“我在桃源小区以你的名字买了一套房子，正想找你去看房子。”
　　“我们住老房子不是挺好吗？”她小心的问：“为什么花那么多钱再买房子？多浪费。”
　　“不要担心我的经济状况，我供得起我老婆享受好的生活，”他皱起眉头“你选好婚纱了吗？”
　　她无言的低下头，她知道他付得起，但这不是他以往的作风，他给她的感觉好陌生。
　　他抬起她的脸“怎么，你不开心？为什么？”他温和的问，从怀里口袋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放到她的手里。
　　“这是什么？”她好奇的问：“是给我的吗？”
　　“是给你的。”他温柔笑，宠溺的揉揉她白净细腻的脸颊.
　　她很高兴，笑着打开包装纸“我最喜欢收意外的礼物了。”她说；
　　杨砜只是微笑着注视着她。
　　她很小心的打开盒子，她张大了眼睛，盒子里摆着她所见过最美的钻石戒指，钻石发出冷亮而刺眼的光芒，昂贵而沉重，一如她的心。
　　他仍然以为她和舆情一样，只喜欢昂贵的珠宝。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坚持要买新房子和新家具，她想起他在舆情走的那天所说的话“爱情在女人的眼里只是代表了金钱和珠宝”
　　他在用钱回报她的真心，他在告诉她，不论她如何付出和努力，他能给予她的也只是金钱上的回报而已。
　　锥心的痛苦顿时涌上她的心头，他怎么可以这么的盲目，他真的看不出她对他的爱吗？她低着头关上盒子。
　　“怎么啦？”他疑惑的问：“不喜欢？这是店里最好的钻石啦。”
　　他的话让她更加的伤心，心中哽咽让她无声地哭泣起来。
　　杨砜抓住她，审视着她的眼泪“你哭了，怎么，”他粗鲁问：“嫌钻戒不好？”
　　她摇头，泪水更多了。
　　看着她没有带任何首饰的手，似领悟了什么，他叹口气“你不喜欢钻石？我以为女人都希望结婚时有个钻戒。”
　　她摇摇头，低声的说：“我不需要任何的珠宝，只需要你信任我。”
　　他感到奇怪，迷惑的说：“我当然很信任你啊！”
　　她转身搂住他，把自己藏在他的怀中“不，你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她轻声道：“我真的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能多爱我一点。”
　　他浑身一僵，眼神变得冷硬起来，推开她，从兜里拿出手绢递给她“把眼泪擦擦，我们该去吃午饭了。”他领着她向外走去，温和却冷漠说：“除非你想要别的珠宝，否则我建议你还是留着这钻戒，你会明白它比爱情要可靠的多。”
　　她吃了一顿她有生以来最无味的午饭，吃过饭，杨砜带她去看房子，那是一套很好的公寓，有三间卧室，一间书房，一个大厅以及两套浴室和装修好的厨房。
　　“喜欢吗？”他问她。
　　“我们只有两个人并不需要这么多的房间，”她毫无心机的指着相连的两个卧室“你看我们住这个大房子，小套间可以给孩子，你还有一间书房，多出来的房间做什么？”
　　杨砜犹豫着说：“雪儿，我们可以各自拥有一间卧室，隔壁相连的小房间可以做婴儿室。”
　　她倒吸一口气，他刚才说什么，她一定是听错了，他解释着：“我有时会回来很晚，而我知道你从小睡觉就很浅眠,一被打扰就会失眠…….”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心悸痛的让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婚姻？他娶她只是因为他要的只是有个人为他生孩子，在他有生理需要的时候泄欲，在这瞬间她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好朋友的妹妹,他得负起责任,否则在他的眼里她大概什么也不是，忍无可忍的心痛让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她冷冷注视他，用力脱下那个钻戒扔给他“你去跟你的钱结婚吧！”她愤怒的说，转身冲了出去……
　　她漫无目的的在商业中心闲逛着，谢谢老天，她浑身什么感觉也没有，她麻木了，她曾天真的以为就算他现在不爱她，总有一天也会对她付出一点真感情，可是他却给了她什么？一个在婚姻一开始就划分了不同她分享一切的界限，她以为她会冷静处理，但她办不到，他娶她不爱她，她还可以忍受，但是她绝对不要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婚姻，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的婚姻，她有权选择，如果要她和一个只在需要时才上她的床的男人结婚，她绝对会疯掉的，这个样子的婚姻她宁可不要。
　　酸痛而疲惫的双腿使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出来了很久，将服装店扔给她的嫂子独力负担是很忙碌和吃力的，想到这一点，她匆匆忙忙赶回服装店。
　　服装店里一下子来了好几位顾客，李玫既要收款，又要忙于应付顾客，桌子上的电话也顾不上接，当李玫看到她赶回来时深感松了口气，姑嫂两人顾不上说话就很有默契的忙了起来，李玫虽然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但是忙碌生意使李玫无暇去追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终于她们送走最后一位顾客，李玫正想问正在收拾衣服的雪儿又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一个她们都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嗨，雪儿，我回来了！”
　　她手里的衣服掉下来了，转身看见那张漂亮精心装扮过的脸，她的表姐王舆情，杨砜心中深爱的女人。
　　李玫惊讶瞪大眼睛；她的一颗心直沉到底，舆情？怎么可能是她！她此刻应该还远在海南。
　　她的惊骇似乎全写在脸上了，舆情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喔，喔,我有理由相信你此刻很惊讶，或者，”她冷酷说：“打破了你的美梦。”她无情的接着说：“我的男人你也敢抢？你是怎么做的？当我离开时，你一直拼命的告诉我，杨砜离不开我，离开了我他将会非常非常的伤心，我真奇怪，我才走了不到两个月，他就要娶一个不折不扣的灰姑娘了，你是怎么作到的？趁他伤心神智不清的时候拐他上床，让他觉得罪恶就娶了你？小姑娘，你以为灰姑娘最后结局总是会嫁给王子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吗？你可别做白日梦了！现在已经是世纪末了，不再有童话了，你的白米饭多吃点，没梦少做一点吧！”
　　她的语气冷漠而残酷，但是她太熟悉她了，她听得出，也看得出那冷漠中潜藏的愤怒。
　　她只是茫然而无措得瞪着她的表姐，大脑无法思考也想不出一句话来，舆情的话虽然残酷，却深深击中她心底那处最深刻的伤痛。
　　愤愤不平的李玫过来替她解围“舆情，你来干什么？”她关上店门，挂上停业牌子。
　　舆情的目光转向李玫“我亲爱的嫂子，滨城是我的家，我难道没权利回家吗？或者，有人正期待我永远消失？”
　　李玫担心的看了她小姑一眼，“你当然有权利回家，但是，我不认为，一个在婚礼前遗弃了新郎和别的男人跑了的人有权利来指责别人。”
　　舆情若无其事回答说：“那只是一个判断上的小错误，我想我只是有些婚前的恐惧症罢了；但是现在,我来收回当时抛弃的一切，”她直直的瞪着她，眼中一片冰冷，“一切，我王舆情要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

　　柳郓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生气过，他大吼着：“这个该死的女人，我真不敢相信她竟敢这样对姑姑说，说是雪儿在她结婚那天对她说怀了杨砜的孩子，要她不要同杨砜结婚，否则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成为私生子，她不想雪儿成为未婚妈妈，所以为了成全雪儿才离家出走的，她不知道雪儿会骗人，她说的还真该死的伟大。”
　　李玫搂着满面泪痕的雪儿坐在沙发上，不无担心的对她的丈夫说：“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舆情说的话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杨砜信不信，你我都知道雪儿的孩子是在舆情走之后才有的，而且雪儿压根就做不出这种事儿。”
　　“没有人相信舆情的话？”柳郓心痛的指着她妹妹脸上鲜明的掌痕：“你看看她的脸，从小到大，爸爸最疼爱的就是雪儿,他从未打过雪儿，这次他甚至都不听雪儿的解释，就认为是雪儿造成了大家在婚礼上的丢丑，该死的，虽然，姑姑他们没有说什么，我知道，他们心里一定相信舆情，而不是雪儿，你没听爸爸说他决不容许雪儿嫁给杨砜，他将亲自向杨砜道歉解除婚事，并且替舆情提亲。”
　　“可是，杨砜他不会相信舆情的，他是看着雪儿长大的，应该知道雪儿从不说谎。”李玫辩解说。
　　“不，他会相信舆情的，”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说：“舆情走的那天，我告诉杨砜她走了，他就曾说过，是我因为妒忌把舆情给骗走了。”
　　“你听他的胡说八道，他从认识舆情开始起,他的头脑就不清楚了,我怀疑他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李玫安慰她“何况，他应该知道你怀孕的时间。”
　　柳郓叹气了，认为他的妹妹说的情况不无可能，杨砜是很精明可是他的唯一的弱点就是舆情,他沮丧坐下“雪儿说的对，杨砜那小子盲目的爱那个混蛋要死，当初，我那么劝他，说舆情不是个好的结婚对象，他说宁愿和我断交也要同她结婚，他不信她的话才怪。”
　　“即便他现在不肯娶我，我也一定要嫁给他。”她出人意料的说。
　　她的哥哥嫂嫂吓了一跳，她的哥哥跳了起来“你在说什么鬼话，”他瞪着他的妹妹“你也糊涂了吗？你不嫁给他那你嫁给谁？他要是不娶你我就真的跟他绝交。”
　　李玫却知道她这个好朋友兼小姑决不会说莫名其妙的话，她朝自己那性急的老公摇摇头，示意叫他少安毋躁，她温和问她的小姑：“你认为杨砜会不同你结婚吗？”
　　她强忍住眼泪，也忍住内心不可遏制的伤痛“在感情上杨砜虽然很恨舆情，可是他恨她有多少，也就爱她有多少，在内心里杨砜其实一直不肯相信舆情是真抛弃了他，这次，你我虽心知肚明是舆情在撒谎，可是杨砜绝对会相信她的，也会替自己找借口原谅她。”
　　“难道他真的会退婚吗？”她哥哥问：“他不会那么冷血吧。”他的老婆瞅他一眼，“你不是这么老天真吧，现在都什么年月了
　　，在杨砜眼里孩子是任谁都可以再生的，舆情可不是谁都能替代的。”
　　她执着说：“如果舆情她是真心对杨砜，我绝对会成全她，可她不是，她只是拿杨砜感情当金钱筹码，她已经伤害过杨砜了，谁敢担保在以后岁月里她不会再见异思迁，哥，你该知道，身上伤痕总会长好，心里的伤可是只有一处，只会越来越深的，我绝不让舆情再有伤害杨砜的机会，她绝对会毁了他的，我决不退婚，宁可让杨砜恨我，我也要同他结婚。”
　　“可你怎么办？”柳郓不无心痛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妹妹“杨砜会认为你才是那个小人，你一定在很早以前就爱上他了吧？”他有所领悟道：“否则你不会这么只在乎他的感受。”
　　不可抑制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柳郓叹口气，把伤心不已的小妹妹搂到怀里，温柔的擦去她的泪水，无可奈何道：“傻丫头，唉，傻丫头，你何苦要背这个骂名，你值得拥有比杨砜还好的男人，他已经为爱盲目了，看不清什么是真相，只有等他自己弄明白，在这之前谁也帮不了他，你这么执卓，吃苦的只是自己，这条路会很漫长的，而且谁也没法保证你有个的好的未来。”
　　伏在哥哥怀中，她抑制不住为自己毫无前途的爱恋放声痛哭起来。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李玫宛如置身噩梦之中，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丈夫是火暴的脾气，可突然之间，杨砜叫她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火暴，让她简直无以面对他的怒气和冷酷，在她眼中的雪儿一直是温柔恬静与人无争的，可在这高压时刻她毫无畏惧面对杨砜怒气、父母斥责以及来自舆情亲系非难，除了哥嫂支持，她几乎找不到家中一丝温情，在众人眼中，此刻的雪儿不在是他们心中温柔善良的天使，她简直就是放荡无耻的代名词，而舆情则成了无辜的牺牲品，李玫从来不知道她的婆家人竟然如此的盲目，看不出事情的蹊跷，舆情的谎言简直是漏洞百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去深究，他们都是瞎子吗？而杨砜，她忍不住叹气，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雪儿，如果以前他心里多少还对雪儿有些感情，那么现在，在舆情的眼泪和谎言下，除了怨恨是不会再有什么了，她简直不敢想象结婚以后，雪儿要怎么过她的日子，雪儿却一直相信总有一天杨砜会明白事实真相的，爱，究竟是什么？此刻，李玫是不知道的，看着身穿洁白婚纱的雪儿，她心里明白，以后的日子，将是雪儿磨难的开始。
　　正如她所预料的，她的父母，舆情的父母，她家族几乎所有的亲戚都拒绝参加她的婚礼，只有她的哥哥嫂嫂，以及杨砜的助理王筠是真心祝福她的，当她看见杨砜时，不禁屏住气息，他是如此富有成熟男人气概，穿着正式西服，他更是魅力无穷，他的不羁过肩的长发让发型师整理的服服贴贴，只是他的脸，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却木无表情。
　　杨砜看着身穿婚纱光彩照人的雪儿走向他，有一瞬间，他几乎想拔腿就走，他暗暗呻吟一声，闭上双眼，以往她对他那么温柔，那么百依百顺，为什么就不肯成全他和舆情，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难道只是因为他可以给她一个安定富裕生活吗？她为什么如此固执，早早就被孩子绑进婚姻，她搅乱了他的生活，让他不能同自己心爱的女人结婚，他应该恨她入骨，可为什么他还会对她心软而同她结婚？
　　他张开眼睛，再次凝视着这个即将成为他的妻子的女孩，她是如此年轻，如此可爱，如此美丽，她应该嫁一个年龄和她相仿，能以初恋的激情爱她的男人，然而，她却以死亡的代价来要挟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娶她，他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他真希望他能大叫她是多么混蛋，对舆情多么残酷，多么的不公平，她逼的他对舆情负心，但她得到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他会竭尽所能补偿舆情，他将是一个好父亲，但他决不会是一个好丈夫，因为这是她亏欠他的，或许有一天她会放过他的。
　　杨砜接过她的手，两个人一起站在主婚的柳郓面前，结婚的仪式于是开始，宣读了婚书，交换过戒指，喝过交杯酒，在大家起哄中他便将她拥入怀中亲吻，这是一个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情的吻，她从这个吻中知道，今后她的婚姻就如这个吻一样冰冷，但是，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她有太多时间来改变他，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最爱他的只有她，也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