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亲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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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再多的痛苦都会化为露水，甘甜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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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过得忙忙碌碌，收假后谢嘉上班了。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曾煜佳在家呆着反正也没事，索性就又去事务所帮忙。一来可以多接触些专业实例，二来也能天天见着谢嘉。
所里同事们看到这个实习生相隔半年又来了，有的惊奇，有的惊喜，毕竟半年前走得不那么愉快，有人不在乎，有人还挺惦记。
可曾煜佳是谁？小能豆。两天就又和大家打成一片了。不过这次谢嘉也没闲着，工作之余有意无意地放出风去：他喜欢小曾。这样所里帅气的男孩子对她就不会有什么想法了，他暗自得意。
每天还是做助理的事，下班后按照谢嘉的要求阅看专门挑出来带有代表性的卷宗，不懂的地方问谢嘉，曾煜佳过得充实又有长进。临走了，如果有人加班，他们直接撤退，碰到没有人的时候，就缠绵一会儿。
趁还没有开学，谢嘉寻思着该把曾煜佳带回家给爸妈看看。当他跟她说起这个想法时，没想到她的脸刷地就红了。
不是吧？！谢嘉诧异，“你见过他们的，没事！”那年除夕夜，他们在山上放烟花，碰巧她也在旁边。当时她非常勇敢地走过来再次告白。
经他这么一提醒，曾煜佳更是不自然，那次太大胆了，当时觉得不就是提前见公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谢律师，您也在这里放烟花啊。”她勇敢地站在谢嘉身后大声说道，生怕烟花的声响盖过了她。看到他听见了转身过来，身边的人也听见了，她急忙绽放出最美的笑容，向他们打招呼：“叔叔阿姨新年好！”
然后她看见他身边的妇人和蔼慈祥地笑着回应她：“你也新年好。”那个——就是他妈妈吧。
妈妈啊，是妈妈，曾煜佳现在想起来还酸酸的。她转过身去低下头，两颗晶莹的泪珠清晰地落到地上，在脸颊上没有留下痕迹。
她也想妈妈。
怀念有时候并不能忠于主人。因为5岁之前的回忆毕竟太模糊了，曾煜佳现在能记得的只有几件印象比较深的事情，有妈妈教她用筷子时的耐心，有妈妈扎着围裙给她做饭听她在一旁拿着小画书讲故事的情景，还有在幼儿园尿湿了一条棉裤，妈妈给她换了新的棉裤教她系扣子……可是，她真的记不起来更多了。
这么多年，爸爸的努力她都看得到，可是她真的想妈妈。她有个习惯，把妈妈的照片放在手机里，不管手机换过多少个，妈妈一直都在那里。每晚临睡前，她都会打开手机和妈妈道晚安，就连和谢嘉在一起的夜，也不例外。
照片上的妈妈，几十年如一日的年轻漂亮，岁月留住了她的青春，在女儿的印象里，这样，是最美的。
“丫头你害羞么？”谢嘉笑着转到曾煜佳面前，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本想笑话她的，却没想到看见她发红的眼睛，“怎么了丫头？跟我说。”笑容瞬间隐没，谢嘉焦急地问，心跳莫名地加快。
曾煜佳扯了个笑，摇摇头，“没事。”
谢嘉不要安慰，他要她脑袋里想的，“乖，你告诉我，怎么了？不想见他们么？没关系，等你准备好了再见也可以的，不难为你……”
“不是不是。”曾煜佳抢着辩解，“不是不想见！我只是……想起妈妈了……”说完看到谢嘉怜悯的眼神，控制不住终于哭出来。
“不哭，”谢嘉将她揽到怀里轻声哄着，“以后你就有妈妈了。我妈人可好了，和她处处就会喜欢她的。放心不会是那种凶恶的婆婆，我向你保证。”
曾煜佳将脸埋在他胸口，点头。她信，从那次见面就能看出和蔼可亲。可是，那种对自己母亲的怀念还是无法让她从悲伤中走出来。
“丫头，我告诉你个秘密吧。”谢嘉见她依旧哽咽，轻轻拍着曾煜佳的背，用特别柔软的声音说，“我是个孤儿。”
“啊？”曾煜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倏地一下从他怀里直起身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谢嘉笑了，特别温和的那种笑，让人看出他是从阴影中走出来的坚强的孩子。是的，这个时候，他仿佛又回到了还是孩子的时候。
“你听说过30多年前丰山史上最大的洪水么？”他抬起手将曾煜佳额边的碎发捏起，捋到耳后。
“是在西山么？”曾煜佳问，她好像听爸爸说过，伤亡挺惨重的，爸爸当时还去救过灾。
谢嘉点点头，“我家以前就在哪里，洪水过后，爸妈不见了，我侥幸逃生被救了出来。后来，现在的爸妈收养了我，名字没有变，只是改了姓，因为上学要报户口。我来家里以后，小星出生，那年我4岁。”
曾煜佳微张着嘴巴愣在那里，一会儿看看谢嘉的左眼，一会儿看看他的右眼，她想看出些悲伤出来，却很少很少。
“你想他们么？”她呆呆地问。
“想，但是过去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记不清晰，朦朦胧胧的。”
“原来我们这么有缘分啊，都是没有亲妈的孩子。”曾煜佳苦笑了一声，低下头。
谢嘉知道她又掉眼泪了，轻轻将她的脸颊托起，用手指拭去泪水，说道，“现在的妈妈对我特别好，从来不把我当外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考试成绩好，就表扬、鼓励加诫勉；事情做错了，就严厉批评、讲道理；事业成功了，她开心地流泪；找不到媳妇，她比我还急。呵呵。”
“呜呜……”曾煜佳越哭越凶，“真好，有妈妈真好。”
“别伤心，以后你不也就有了嘛？！我妈一定喜欢你。”谢嘉拍拍她的小脸蛋，忍不住亲一口作为抚慰。
曾煜佳离开前的最后一个周末，计划终于成行。
果然不出所料，谢嘉的妈妈自从曾煜佳进门那一刻起，牵着的手就没有放开。问问这，问问那，笑得眉眼弯弯，除却岁月留下的无法拂去的皱纹，那模样和雅星姐姐特别相像。
他妈妈语气也和蔼，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几度欲落泪，但都忍住了。
不能否认，她喜欢这个妇人，虽然也不是初次见面了，但却能深深地感受到亲切，感受到长辈细腻的关怀和爱。
“多漂亮的姑娘，我们嘉嘉有福气哦。”卢芳群抚摸着曾煜佳的小手，高兴地合不拢嘴。
曾煜佳听见，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是在说她，而是说谢嘉。呵呵，她笑，这也是缘分吧，小名叫起来都一样。
午饭本来谢雅星提议去御星吃的，可是老谢和卢芳群一致认为人家女孩第一次到家里来，就一定要吃家里自己做的饭。谢雅星听话，也觉得很对，不再多说什么。
饭桌上，卢芳群拉着曾煜佳在自己身边坐下，问她喜欢吃什么，平时有什么爱好。曾煜佳腼腆地回答着，看着碗里阿姨夹的菜都堆成小山了，急忙说道：“阿姨，我自己来，不客气的。”
“好，好。”依旧合不拢嘴。
饭后，曾煜佳抢着洗碗，虽然谢嘉的妈妈说不用不用，但她还是觉得什么都不干太过分了。于是，曾煜佳坚持和谢雅星在厨房收拾，其他人在客厅聊天。
“对了煜佳，彭勃联系你了么？他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呢，好像对你很有好感，但是我没说。”谢雅星低声问曾煜佳。
“姐姐，谢嘉跟我说这事了。可是我自己觉得跟彭勃没说什么，聊得很少啊。”曾煜佳无辜地说。
“他跟你说？”谢雅星难以置信地抬起沾满了洗洁精泡沫的手，指着客厅方向问。
曾煜佳点点头，“那天他们同学聚会，我去了，彭勃也在，但是彭勃不认识我。散场回家的时候，他说起彭勃离婚什么的，我就坦白了。”
“你可真实在啊，什么都跟他说。其实这么好的小姑娘，有人喜欢是正常的。他什么反应啊？”谢雅星抬抬下巴指向客厅方向。
“他？别提了，说自己老，唉……”曾煜佳擦着手里的碗，无奈地摇头。
“那你准备怎么办？万一彭勃再找你呢？”
“我就不开□□了呗。”
“不然把他拉黑算了。”
“那多不好，毕竟人家帮我那么大的忙。”
“那你永远不用那个Q了？”
这时，厨房门口突然拐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你们犹豫个什么劲儿啊！他再打电话问你，你就说那女孩准备结婚了，让他死了这条心。”他对谢雅星说完又转脸正对着曾煜佳，“你的□□继续用吧，他说话别理就行了。多简单的事啊，到你们手里难得跟什么似的，小鸟脑袋。”
说完，双手插兜不屑地走出厨房，却在最后一刻又回头对着谢雅星说：“臭丫头，现在学会八卦了。”说着歪了她一眼，扭脸出去。
三月份开学，北京又迎来新一轮沙尘暴。月末停了暖气，可天气还没有暖和起来，人呆在房子里比外面还冷。晚上曾煜佳哆里哆嗦地做瑜伽御寒，然后躲进厚厚的被子里，或者看书，或者和谢嘉发短信。自打开学，她就产生了退学的念头，而且上起课来越来越觉得没劲。当初上研的目的是用另一种方式接近谢嘉，可现在全世界所有的偶像都显灵，和他终于在一起了，上这个研究生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她不敢说，怕谢嘉看不起她，怕周围人知道了真相会笑话她。所以只能硬撑着。好在谢嘉爱她不轻，宠得不行，什么作业都帮着完成。
谢嘉基本已经形成习惯，两周必定飞一次北京，一般都是周末住上两天，平时没有时间。
北京的这个住处，现在差不多已经收拾出一个小家的模样了。拖鞋是一对的，牙刷、毛巾是一对的，餐具也是整套，就连筷子都是买的简单样式，由曾煜佳在上面自行刻画了关于他们俩的图案和名字。
“妈妈，幸福就是这样的吧，有了他在身边，做什么都不觉得难。”曾煜佳拿出手机，翻到妈妈的照片，笑着对她说，“你也笑了哦，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他的。”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亲妈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