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啦》张九翎

5、五

　　顾轩说从秦歌带他到花丛边开始就不时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那回他让小馒头抓来青虫喂她，便是为了试探她。
　　秦歌想起那堆软绵绵巨粗无比的青虫，一阵反胃。这家伙居然故意试探我！
　　顾轩弯了弯嘴角，轻握住她的手。
　　秦歌耐心听他介绍完府里的情况，第一个想到的黑手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顾城。而顾家丰厚的家产或许就是顾城害人的动机。
　　顾轩却十分坚定地说顾城绝对不可能伤害他，理由是二人感情极好，从小没有吵过一次架。
　　秦歌哭笑不得。拜托，康熙九个儿子不是争个你死我活。当利益产生冲突之时，绝对有人将亲情摆到利益之后。目前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一次失败，他必定会卷土重来。要怎样才能抓到证据呢？她瞥了眼躺在书桌上的小八，计上心头。
　　顾轩却不同意她再次灵魂转换，担心万一转灵珠失效她将永远变成小八。
　　怪博士把转灵珠交给秦歌的时候说只要她有足够的意念，那么不管灵魂附在哪里都能转回来，只是这转灵珠有有效期，三个月后将彻底失效。
　　秦歌算算日子，距离转灵珠失效还有一个半月时间，只要在一个半月之前转换回来就没问题。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实在不行我立刻换回来。”她朝顾轩眨眨眼睛，转动了扣在手腕上的珠子。
　　三天后，顾老爷子五十大寿，顾城过来找顾轩商量做寿之事。
　　秦歌已再次变回八哥。她落在窗台边，第一次见到顾城。他眉目清俊，与顾轩有几分相似，穿着青灰色长衫，身形修长。
　　二人坐在园子里喝茶。
　　秦歌仔细观察着顾城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看起来，他们二人的确关系不错。不过，通常坏人都极善于伪装，或许他善良面皮之下藏着一颗险恶的心。
　　顾城离开园子。
　　秦歌偷偷跟着他，在远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过连续跟了几天都没发现他露出一丝破绽。难道想害顾轩的人真的不是顾城吗？
　　顾城这边没有进展。那天下毒的丫鬟那儿却找到了一些线索。顾轩安排监视丫鬟的人送回消息，说看到她最近在绣一块帕子，帕子的右下角绣着一个“城”字。
　　果然跟顾城有关系。秦歌的心弦忽又绷紧，见顾轩蹙着眉头若有所思，拿嘴巴啄啄他的手背。
　　他不说话，摸了摸她的背，问：“父亲大寿送什么礼好呢？”
　　秦歌张开鸟嘴，默默地盯着他。“拜托，我牺牲自己变成鸟帮你调查，你却一点都不紧张。”
　　顾轩像是看懂她哀怨无奈的眼神，低笑一声：“放心我自有主意。”
　　他的话总是不多，更多时候喜欢听秦歌“叽叽喳喳”地叫，好像从她喉咙里发出的每一个声音他都能读懂。每当她急的时候，担心的时候，他却又总能说一句话让她安心。
　　秦歌想那天他跟她告白，却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心头便仿佛吃了蜜一样甜。她飞到桌子上喝茶，心想：如今对手在暗，我们在明，除了监视每天能做的也只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