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画映》白白白鸦

3、羁绊

　　我傻傻地望着他。这……算是什么意思？我与他，不过是素未谋面的两个人。他了解我么？知道我的过去么？……
　　见我许久未答话，他用手指了指——桥下那条野狗的尸体。
　　“我都看见了。那这样，你愿意为我效力吗？”
　　那是——血继限界。
　　我的秘密。
　　他挑衅的口吻，带着一丝讥诮。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心中只是满满的欣喜和苦涩。我终于可以不再孤单一人了……人人都觉得憎恨的血统，他却很高兴的需要它。
　　我真的很高兴……有人，愿意接纳我。

　　“白，我的名字。”我轻轻地说。
　　那个男人摘下蒙面的白布，露出坚毅的脸庞 。他看了我一眼，道：“再不斩！”
　　我站起来轻轻握住他的手，微笑着：“好。再不斩……先生，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了……”
　　再不斩摸了摸我的头，然后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吻上我的唇。
　　在那一刻，我却落泪了。
　　我已经选择了我的未来，或许，永远也改变不了了。我不清楚，跟着这个人，会不会有我所希望的平静生活。但至少我知道，我不再是孤独的了，我是被需要的。对现在的我来说，这些就是莫大的幸福。

　　接下来的日子，再不斩先生教会了我很多忍术，日日夜夜训练我，让我成为优秀的忍者，成为——他的工具。
　　其实，他真的对我很好。教我忍术、照顾我吃穿……真的，很好。我很满足了。

　　我慢慢地长大，在再不斩先生的帮助下我还创造出了自己的忍术——魔镜冰晶。
　　但不久之后，我们便不得不离开水之国。再不斩先生暗杀水影后，政变失败，我们成了逃亡忍者。
　　那夜，再不斩先生站在山头，俯瞰着下面的那一片繁华。他指着那里，对我说：“白，很遗憾。从现在起，我要放弃水之国了。不过，我很快会回来。我一定让这里成为我的国家！”
　　“白，为此，我需要的不是安慰或是鼓励那种没用的东西……明白吗？”

　　我明白的，再不斩先生。你在说这句话时，我看到了你眼中崩射出的灿烂光彩。我懂，那是你的梦想，你的全部。

　　我扬起脸，绽放我最美的笑容：“我会听你的吩咐，做你的武器，请将我像工具那样带在身边吧！”
　　再不斩先生揉揉我的头发，将我搂在怀里。
　　“真是个好孩子……那么，我要给你一点奖励……”
　　说着，再不斩先生将我拦腰抱起。我温顺的靠在他怀里，迎接未知的一切。

　　于是那一夜，在满天星光的见证下，我真正成了再不斩先生的人。

　　多了身体的羁绊，心也会更近一点吧……我真的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害怕一觉醒来，我仍是孤单一人。惟有看到这身上的烙印，我才能对自己说——他真实地存在，才能安然地睡去。
　　我想。只有建立很深的羁绊，我才不会孤单。

　　渐渐，我的双手染上鲜血。
　　日子，在逃亡、杀人中度过。

　　再不斩先生好几次都看着我，抚上我的眼角问，白，你杀了这么多人，为什么你的眼睛仍是那么纯净。
　　我说，我不知道。然后坚定地重复一句话，再不斩先生，我是你的工具。

　　假的。其实，我是知道的。

　　再不斩先生，我要帮你完成你的梦想。这就是白，最单纯的愿望。
　　这是我的执念，没有一丝的污秽。
　　所以，我会为你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