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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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曼若有所思地看着奇洛，他想起双胞胎调查的那份羊皮纸，按结果来看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从高年级到低年级没有一个看得起奇洛，这不单单是伪装的成功，看来给伏地魔服务给他的压力过大，已经让他的性格极端两极化，他把所有的痛苦都转化为懦弱面对众人，而所有可能的勇气都转化为阴狠。
奇洛明显很不满塞尔曼这样的目光，但同样明显地瞧不起塞尔曼，冷静地说：
“显然你已经知道了？”
塞尔曼有礼地冷淡地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你真的很聪明，斯内普看上去确实不像个好人，是吗？有他在那里放着，谁还会怀疑可一可一可怜的，结—结—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教授呢？” 奇洛虽然在模仿他从前结巴的语气，声音还是很冷静。
“我知道，斯内普想保护我。”
他淡淡评价：“狂妄”
这话很让奇洛高兴，他笑起来，却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冷笑：“我知道你没有怀疑斯内普，所以我刚才还在想，我会不会在这儿遇见你，波特。”
“我来了。”
塞尔曼凝视着他，回答。
这句话似乎又让奇洛想起了他的目的，“当然是这样，”奇洛冷冷地说，“好了，静静地等着吧，波特。我需要仔细看看这面有趣的镜子。”
奇洛转身，面向他身后的厄里斯魔镜。
“这面镜子是找到魔法石的钥匙，”奇洛喃喃地说，用手沿着四周的镜框敲了一遍。“只有邓布利多才拿得出这样的东西……不过他此刻在伦敦呢……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早就远走高飞了……”
塞尔曼微微摇了摇头，他知道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不在学校里，但奇洛未免太看轻了校长和城堡的联系。
他低低地说：
“你没有话想和我说吗？”
男孩吐出一个名字：
“伏地魔。”
奇洛的动作停下了，他正想转到魔镜后面去查看，塞尔曼清楚地看到他侧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然后房间中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
“让我跟他谈谈……面对面地谈……”似乎从奇洛本人身体里发出来的声音说。
不，那声音就是从奇洛身体里发出来的，紧张几句后奇洛背过身，解下头巾，露出一张脸，他后脑勺上的脸孔颜色像粉笔一样死白，鲜红的眼睛放出光来，下面是两道像蛇一般细长的鼻孔。
“斯莱特林的末裔……”
塞尔曼带着强烈的悲悯和叹息说，这样的语气立刻将伏地魔激怒。
“哈利波特……”他尖利地说，“你看看我变成了什么样子！只剩下了影子和蒸气……我只有和别人共用一具躯体时，才能拥有形体……不过总有一些人愿意让我进入他们的心灵和头脑……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独角兽的盘使我恢复了一些体力……一旦我弄到了长生不老药，我就能够重新创造一个我自己的身体..好了……去为我拿到魔法石吧。”
那张脸命令道。
“斯莱特林的末裔……”
没有回应对方，塞尔曼低低的，耳语般喃喃，然后他举起魔杖，伏地魔惊异并且轻蔑地笑起来：“多么感人啊……”他用嘶哑的声音说，“我一向都很敬佩勇气……是的，孩子，你父母当年都很勇敢……我先动手杀你的父亲，他倒是宁死不屈，勇敢地跟我搏斗……你母亲其实不用死的……她拼着命要保护你……好了，别犯傻了，最好保住你自己的小命，投靠我吧……不然你就会和你父母的下场一样，别让你母亲白白为你丧命。”
塞尔曼对于自己身体父母的话题如若未闻，绿色的眼睛凝视着伏地魔，平静而冷漠，银白色的光辉从他的魔杖尖端冲出，弥漫成薄薄的银雾，迅速充斥房间，这些银雾在碰触到奇洛时他猛然惨叫起来，跌倒在地，伏地魔嘶吼着，塞尔曼向身后的黑色火焰退了一步。
伏地魔发现这一点，尖叫着命令奇洛：“抓住他！”但奇洛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徒劳地躲避着银色雾气，根本没法回应他。
“我不会走的。”塞尔曼说，他的声音严肃起来，“我们还有点时间，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抓住他！抓住他！”伏地魔的尖叫拔高。塞尔曼也提高了声音：“回答我！”
“没有什么——愚蠢的家伙！我是伟大的Lord Voldemort！尊贵的……”奇洛的痛苦也影响到了他，他有些失去理智了，无意义的话语被截断在奇洛的翻滚中。
塞尔曼闭上眼睛，他很想再给他一点时间，但已经没有时间了，强行引出魔法力量的反噬撞击着他的灵魂，十一年来他没有一刻如此感到身体和灵魂的不契合。
他昏了过去。
醒来时不出所料看见邓布利多的脸，塞尔曼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喃喃地说：“先生，您来晚了。”
“索性还不太晚，”邓布利多说，“你做的很好，奇洛没有得到魔法石。”
他不是说这个，塞尔曼感到一丝失望，他不认为他应该在争斗开始前就赶到吗？
塞尔曼疲惫地扶着头坐起来，他仿佛才从一个长长的梦里醒过来，身体和精神都疲倦极了，他没有掩饰这个，说：“我昏迷了几天？”
他看向四周，他在医疗翼里。
“三天。斯莱先生们若是知道你醒过来了，一定会觉得松了口气。他们一直担心极了。”
塞尔曼默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过他们他要面对的是伏地魔，按查理的习惯推论，他已经可以预料到出院后他会经历怎样的狂轰滥炸了。
但这个念头让他精神了些，他坐直，看向邓布利多：“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唉，这么快就谈到我疏忽所犯下的错误了，”邓布利多说，“我一到达伦敦，就发现我应该回到我刚刚离开的地方。我赶来的恰是时候。不过我必须说一句，你其实一个人就对付得很好。我还担心已经太晚了。”
“没有晚，他没有得逞。”塞尔曼已经了解邓布利多的价值了，回答。
“不是魔法石，孩子，我指的是你——你为了保卫魔法石差点儿丢了性命。在那可怕的一瞬间，我吓坏了，以为你真的死了。至于魔法石嘛，它已经被毁掉了。”
塞尔曼看着邓布利多，他是真心的。塞尔曼一时为邓布利多所处的位置感到怜悯起来，邓布利多或许仅仅想做一个校长而已，但霍格沃茨在英国、甚至国际上都享有崇高名誉，它并不仅仅是一所学校。
“为什么要毁掉？”他问。
“尼可和我谈了谈，我们一致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你已经知道魔法石的主人是谁了，是吗？”
塞尔曼点点头，他低声问：“他们会死去吗？”
在他活着的时候就活了三百年的尼可·勒梅，在他死去后又活了三百年，他终究还是会死去的？
“你是说尼可和他妻子？他们存了一些长生不老药，足够让他们把事情料理妥当。然后，是啊，他们会死。”
塞尔曼此刻才惊异地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去拜访尼可·勒梅，这个仅存的他作为塞尔曼•斯莱特林认识的人，已经也要淹没在时间里，能够证明自己的时代的人或物，终会慢慢消失殆尽。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