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鸡啄罗卜皮

22、第 22 章

　　将一众人送走，回到山寨，心情极度烦闷，于是将他们统统赶走，一人孤零零地坐在大厅。
　　“报——”一个喽罗气喘吁吁闯入大厅。
　　“砰！”一个茶杯砸了过去，我怒吼：“你耳朵聋了？我刚才吩咐过，没要紧事不许进来打挠我，为什么横闯进来？还大呼小叫的，给我滚！”
　　那个喽罗虽满脸委屈，开口分辩道：“可是~”
　　“嗯~还敢顶嘴？”一个眼刀过去。
　　那小喽罗吓得屁滚尿流，赶紧闭了嘴，连滚带爬地退出大厅。
　　嗯，这还差不多，总算是耳根清静了，我满意闭上了眼睛。
　　“吱呀”一声，门再地被推开，我顿时气不可抑，大声骂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敢…~闯……”声音由大到小，渐渐细不可闻。
　　是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在我这太岁头上动土？除了李老四还能有谁。
　　只见李老四缓步进来，一步步走近，却并不开言，又眉紧锁，似乎在思索该怎么对我讲。
　　我有些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他如此难以启齿？开口问道：“嗯~那个~有什么事情吗？”
　　“我知道大哥心烦，这点儿小事本不该麻烦大哥，可是小弟偏偏又没用……”
　　见他吞吞吐吐，我越发心慌起来，急道：“我们兄弟之间什么事不能讲？快说！快说！”
　　“这山脚下——”
　　没等他话说完，急提一口气，施展出我那自创绝技“狡免三窟迷踪步”，只一杯茶的功夫，我已飞掠到山下——
　　我的妈呀，只见山脚下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少说也有数百人。这数佰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衣着朴素，一看便知是附近安居乐业的平头百姓。
　　帮中弟兄被他们团团围住，大概是因为人多势多的缘故，这数百人可不比山上那数十个，一个个气势汹汹，横眉竖目，手上拿着镰刀、斧头，言语间与帮中弟兄起了冲突，双方大打出手，虽然这帮弟兄大多身经百战，可架不住好汉难敌四手，落了下风，被这伙村民围住痛殴，一个个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想我们“三五”帮新近成立便祸事连连，若不立威，将来何以在江湖上立足。
　　心下主意拿定，催动全身内力，一掌下去，将一块重达四五百斤的大石震得碎如粉齑，粉尘随着掌风四处飘散，连碎碴都找不到了。
　　“三五”帮众大都是原来王老五的手下，这是第一次见着我的功夫，纷纷叫好，掌声雷动。
　　那些村民虽然不懂功夫，但这一手还是看得明白，俱吓得目瞪口呆，面色惨白，浑身颤傈。
　　一个中年人稳了稳心神，越众而出，虽然面容镇定，可牙齿打架的声音却泄了他的底：“大大大大王，你的功夫真真真真是高强，小小小小人实实实在佩服，听听听说大大大王是是是条好好好汉，从从从不持持持强凌凌凌……”
　　我等了半天，那个“弱”字都没出来，心想，这人倒颇很有趣，都吓成了这副模样，心里却还清楚，还知道拍我马屁。嘿嘿嘿，夸我是条好汉，不持强凌弱，是想让我放过他们吗？
　　“现在知道怕了？没门！老大，再来一掌，将他们都劈成肉酱！”
　　“就是，这伙人伤了我们不好弟兄，老大，替我们报仇啊！”
　　“干掉他们！”
　　……
　　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山谷。
　　那中年人面如土色，双膝发抖，再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数百人瞪着惊恐的眼睛望着我，一动也不敢动，小孩子更是吓得连哭都不敢。
　　我沉着脸，双手一挥，弟兄们都住了口，我一言不发，就这样望着他们，四周气压变得好高，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冷汗顺着这些朴实的老乡们的脸淌了下来。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在这些村民的心中仿佛百年那么难捱。终于一个老大娘再也支持不住，“扑嗵”一声栽倒在地上，打破了这异样的宁静。
　　恰在此时，李老四堪堪赶到，急步上前，将大娘扶起，靠在一颗树上。
　　我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不是我心肠狠毒，试想一个帮派出了变故，作为一帮之主却无能为力，不能立威，这诺大的帮派该如何管制？好在李老四此时到来，正是时候，我们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恩威并施，正是整治“三五”帮的好手段。李老四性情温柔，又不会功夫，这恶人自然由我来扮最为合适！
　　这老大娘被我吓得胆颤心惊，颤颤巍巍，双唇嚅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还要极力控制，不敢哭出声来。
　　泪水将李老四的衣裳打湿，可一向爱整洁的小四儿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生怕惊吓了她，压低嗓子将声音放柔：“大娘，不要怕，我这大哥虽然面恶，其实心底最软。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我替你做主好不好？”
　　“哎！”大娘重重地点了点头。
　　又一个老掉牙的故事——一个含幸茹苦的女人，在丈夫去世后，含辛茹苦养大孩子，给公婆送终，在小叔一家横死后，又担负起养育侄儿、侄女的重任，几个孩子长大后，也待他如亲生母，州县特许嘉奖，立一牌坊以彰其行。
　　“不曾想，那日这牌坊被恶贼~啊不是~是五老爷看上，不由分说，将牌坊拆了就跑，老身千打听万打听，才听说五老爷仙居在此，所以，才…才…呜呜呜……”
　　又是贞洁牌坊！又是王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