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花味转流年》沈衾

28、第 28 章

　　高二那一年，他们家搬家，一搬搬到方素雅家对面，陶行也随着读了方素雅所在的学校。
　　方妈妈对方素雅的学习十分严格，每次考试都给方素雅定了目标，陶行地成绩被揭露是在一次期中测试，方素雅看着陶行的名字列在光荣榜前五，顿时来了劲头。
　　每回放学都找陶行讲题目，是以，两人经常结伴回家。方素雅那个时候还不懂得情窦初开是什么，相对于其他女生，她的发情期实在是晚了很多，大多是因为天天钻在书堆里的缘故。
　　那个时候，已然盛行学校八卦，专门针对恋爱中的情侣。像方素雅那样，天天缠着陶行，找就被人看做芳心已动的队列。
　　方素雅自小有自家亲爸爸外遇这一遭，对于感情越加不带劲。她是极为崇拜崇拜陶行地，崇拜到每天都很乐意地帮人家买早饭。又正逢着她月考的时候成绩上升了三十多名，她越加将陶行当做提升学习的好工具。
　　高二的时候，校花莫寒突然和陶行走的几近，两人的空间越来越紧密，方素雅偶尔能凑进去一脚，赖皮地让陶行给她讲题目。
　　莫校花终于忍受不了，一天向陶行抱怨。
　　陶行觉得自己是喜欢莫寒的，至少莫寒长得漂亮，而且成绩又好，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能带起一阵羡慕。至于方素雅，他从来不多搭理，那丫头都是自己屁颠屁颠地找上门。
　　那天，莫校花受了气。她知道方素雅总是去陶行家，又因两家贴近，搞不好两人关系还暧昧地厉害。有与他们同一个小区的也说，陶行和方素雅怎么比和莫寒还亲密？
　　于是，莫校花找了方素雅，又找了陶行，很是霸道地要他再也不和方素雅往来。陶行没怎么放在心上，睽睽众人面前，当真说：“方素雅，以后别总是跟着我。”
　　方素雅当场愣了，陶行不耐烦：“别总拿讲题目当借口。”莫校花很满意，众人听着都投去鄙视的眼神，方素雅好歹要上高三了，也知道面子，陶行这话说得十分不给面子，太不给面子了。
　　她是缠他了，但是有必要当真这么多人的面说么？这个时候正是放学的时候，三三两两的人都停下来看好戏，方素雅那晚回去就哭了。
　　她那时的脸皮还不是很厚。只有对学习时，才厚着点儿。后来，班里的人都不大愿意和方素雅说话，女生更甚，男生一脸不屑。那个时候，方素雅有些沉默。
　　事情还没完，也不知是谁放了声说，方素雅从小没爸爸，她妈妈在外面找了个男人，就是现在方素雅的爸爸。
　　其实都是很小的事情。方妈妈却在女儿破口大骂那些乱嚼舌根的人时，察觉了，当下就说搬家。
　　方素雅那天搬家，方妈妈给她转了学校，这一切都在一夜之间。方素雅一直知道，老妈对她的疼爱，是双份的。
　　两人吃晚饭，陶行建议着方素雅带他走走，难得来一趟这个城市，也感受一下。
　　方素雅带着他沿江走，一路时，话少的可怜。
　　方素雅只是有些陌生，突然的见面，当真找不出话题。
　　“方伯母好吗？”
　　方素雅点头说：“挺好的。”
　　“什么时候我也去看看伯母。”陶行突然说。
　　方素雅一愣，有些结巴：“这个，其实……”
　　“你是怕伯母赶我出来？”
　　方素雅差点点头，只不过，这还真是事实呢。对于方素雅那事儿，方妈妈清楚得很，她疼方素雅，自然不怎么会待见陶行。
　　“也不是…。”
　　“我知道。”陶行叹一口气，“方伯母向来都很疼你。我也该给个道歉。”
　　“道歉？”方素雅摇摇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年少无知么，我妈也是明白的。”
　　“无论怎么说，也应该去看看伯母。”
　　方素雅不再多说，两人沿着江慢慢走，回去时，已入夜。
　　方素雅正把者车门想要下去，陶行突然伸出手拉住她，方素雅一愣：“怎么了？”
　　陶行看着她，慢慢说：“小雅，你要不要试着和我交往看？”
　　方素雅顿时手慢了半拍，惊讶道：“不是吧？你今天不会发烧了？”说着一只手还试着测量一下对方的体温。
　　“小雅。”陶行正了面色，说：“我是说真的。既然你现在没男朋友，我也没男朋友，那么，我们不是可以试着交往一下。”
　　这算得上个理由么？方素雅皱起脸，说：“其实呢，陶行，我现在是没有男朋友，不过，马上就要有了。”
　　“马上就要有了？”
　　方素雅点头点的飞快：“恩呢，是之前相亲的，今晚给他答复。”
　　陶行一怔，看着她说：“也就是说，要是我今晚没跟你提交往的事，你今晚就不准备答应的。”
　　唔，这个好像跳跃地有些快么。方素雅含糊起来，吱吱语语地半天没讲清楚。
　　陶行却是笑起来：“你说谎的时候，总是接不下第二句。”
　　方素雅有些挫败，瞪着他：“你又知道？”
　　陶行抓住她的手臂没有放手的意思：“你可以考虑一下。你也已经二十六了，难道伯母会不急？刚才就听着你说相亲，想也是伯母准备的吧？”
　　方素雅真想骂人，陶行放了手，她瞪着他：“喂，你不会是存心来找我茬的？”
　　陶行听着一愣：“找茬？”随即有些无奈说：“我这么说吧，我是想来追你的。”
　　追？追她方素雅？
　　方素雅瞪大眼睛，一只手指着自己：“追，追我？”
　　陶行一本正经地点头，方素雅突然叹气，小声嘀咕：“撞桃花运了么…。”她随即抬起头来：“追就追么，又不管我的事儿。”
　　陶行听着一下子被噎住，方素雅想了想，又说：“不过，陶行，你要是太主动，会让我觉得吃不消。”
　　陶行张了张嘴，话也说不出半个字。
　　方素雅最后说：“我很怕被人家追，所以，你追不到不要怪我。”
　　陶行彻底保持沉默。
　　回家的时候，方妈妈突然加快了速度，逮着女儿回家就说：“小雅，妈的朋友给你介绍了一个，是个律师，妈帮你约了明天晚上。”
　　方素雅啊一声，方妈妈瞪眼：“怎么，有意见？”
　　方素雅憋屈地摇头：“怎么会有意见？老妈，您也是为女儿好么…。”话说，这正是春天正好的时候，她今年的这朵花会不会当真在这个春天开了？
　　隔天方素雅下了班，方妈妈一个电话就催过来，这次方妈妈没有陪去，给了方素雅一个地址，又是噼里啪啦地一顿事前教训。
　　方素雅恩恩地答应，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方素雅准确找到座位时，对方也已经等在座位上。方素雅叹一口气，慢慢地走过去。
　　那人站起来，伸出手：“方小姐，你好。”
　　方素雅微微笑，也伸出手：“你好，司马先生。”
　　司马先生很绅士地请她坐下，唤了声服务员，又问方素雅：“方小姐，随便点。”说着将菜单递给方素雅。
　　方素雅接过。这司马先生长得蛮斯文，属于老妈比较偏爱的那种。说来戚述也是这么个模样，记得她家老妈说，长相斯文，脾气相对会好一点。
　　方素雅有些不大苟同，这话说人不可貌相么。
　　“听说方小姐是在公司当秘书？”司马先生问。
　　方素雅点点头，也说：“听说司马先生是律师？”
　　“恩，方小姐有没有什么爱好？”
　　爱好？方素雅还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爱好，游戏？唔，方素雅说的期期艾艾：“偶尔看点书。”看书？她都记不得离上次碰书是有多长时间了。
　　司马先生笑了，斯文的脸上依旧：“我也喜欢看书，不知道方小姐看的是什么书？”
　　方素雅有些不好意思：“四大名著。”
　　“四大名著啊，”司马先生干咳了一下，“我小的时候也看，现在大了就喜欢看一些开阔眼界的东西。”
　　方素雅一下子抓住了话题：“也是，像您这样的，事务所的律师，怎么说接触的知识面广。”
　　司马先生有些尴尬，对于方素雅这个您字果真有些吃不消。
　　“方小姐平时放假都干什么？”
　　方素雅想了想说：“我这个人比较懒，喜欢窝在被窝里。”
　　“这样啊。”那司马先生有些失望，方素雅却反问一句：“司马先生，您呐？”
　　司马先生又咳一声：“我比较喜欢到外面走走，平时也喜欢傍晚的时候抽时间散步。”
　　菜接着就上来了，两人一并沉默下来，方素雅是找不出话题，那司马先生压根儿不想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