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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番外·往事录·其二·不周 ...
不周谷,擅入者,不得全归。
谷口立着的一块巨石,石上只有这么一句,以指写就铁画银钩入石三分,极尽狂恣。不知是畏惧干爹“圣心杀医”那个并不副实的名头,还是因为师父那个神秘的身份,总之,那帮子素来喜欢挑衅的江湖人,从未出现在不周谷方圆十里之内。指尖沿着“不周”二字细细勾画,想起多年前我初到不周谷时的情形。
在沉沉的黑暗中行走行走,不知何时才到尽头。绵密的疼痛从心底蔓延至身体,逐渐深刻,直至达到我承受的极限。我素来是怕疼的,忍不住低呼出口,张开祈愿永远沉睡的眼。
看着雕花的螺钿檀木床,鼻息间缭绕着药草混合的馥郁香氛,陌生的感触,泪水瞬间绵延成灾。心脏鼓噪着,脑海中一次回放“没救了”那句撕裂我所有幸福的话语。
以前跟他玩笑,问他如果有一天我穿越了,他可怎么办?本来就是焚琴煮鹤的典型理科生,这么一问不过是一时小女儿心态,他听了以后没有即刻回答,抬起身深深地看着我,然后浅浅的笑了,把我抱在怀里,唇贴着我怕痒的耳朵,一字一句,“如果真有这种不靠谱的事发生,我一定会找到你,哪怕是化作一阵风,我也要在你身边。”随后绵密的吻倾覆而下,带着甜蜜和狂乱的力度扰乱我的思维,“你这么迷糊,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 在余韵初歇的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他那带着餍足的呢喃和承诺。
抬起手背遮住眼,我没有心思去想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心阵阵抽痛,你这个骗子,说过永远陪着我的,为什么说话不算数?!骗子!骗子!骗子!为什么你承诺的事情只有这一件没有做到!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因为没了你便得冷漠疏离的世界,难道不担心么?求求你回答我啊,这是你跟我开的玩笑对不对?!是我的梦对吧?是的,一定是个梦。我写文时常会做的梦,对不对,对不对?你快点出现好不好,我一定乖乖听话,不去贪凉,不再熬夜,不再……
我竟无声的笑了,冷眼旁观心如死灰的自己,怨毒的想着,你去死好不好?如果不是你,他肯定好好地活着,从认识你开始,他都是那个奉献的人。你为他做过什么?骄纵任性,蛮不讲理,除了那张那看得过眼的脸,你有什么好,值得他那样对你?真是笑话,那些人,那些人却说是他配不上你,哈哈,很可笑是不是?配不上的那个人是你才对!你为什么不去死呢?死吧,死吧,死吧,把他换给你的命结束,反正你从来都不曾珍惜过他给你的一切,结束吧,结束吧,结束吧……
“舒夜,这丫头别是摔傻了,怎生又哭又笑的?”
一个悦耳却带着痞气的声音响起,我停下了无谓的自怨自艾,猛地坐直身子,看着无声息出现在床前的两人。
出声的那个男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穿着黑色的袍服,衣料上隐约绣着什么花纹,凝神看去,像是兰草又像是篆刻的夜字。没有束冠,墨色长发用了根黑色的锦带胡乱扎起,棱角分明,斧削刀刻的方正容颜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魅。对上他极为放肆且有些嫌弃的视线,我狠狠地瞪了过去,只是含着泪的眼怎么都没有站在讲台前“教导主任”的气势,虽然知道此举无用,我还是瞪视那个男人。出于女性的第六感,我莫名肯定,他们对我并没有恶意。
突然一声轻笑响起,另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一抹笑,青色春衫上绣着几支毓秀的竹,衬着那张脸……
身为中文专业的毕业生,我竟然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语来形容这个男子的美。那是一种几乎超脱了性别的美。他的五官完美到极致,眉宇间氤氲的慈柔,映着那细绣的竹纹,竟让我想到了传说中的仙人。只是右眼下那黑色的泪痣,于悲悯中多了一丝生动的妩媚,令仿佛玉石化形的他多了几分烟火气。
美人抚了抚我的额发,不吝惜地展露笑容,似是白雪化于阳春,熨帖淡淡的温暖。似乎驱散了我心上的阴霾。姣美的唇开启,竟然是我极爱的华丽的声线,温柔陈述,“赫连,这个孩子很得我心。”
那个赫连盯着我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倾过身对那美人,啊,对了,刚才他叫那美人“舒夜”。唔嗯,声音带着些谄媚,“你看,那丫头也有一刻泪痣呢,不过是褐色的,”说着拇指指腹摸了摸舒夜眼下的泪痣,眼中的情思似是能滴了出来。
美攻美受,痞子攻、圣母受?我满溢的悲伤沉淀至心底,看着眼前的景象,我想或许我是可以好好活下去的。天下大同虽然过于乌托邦,但是眼前这对让我萌心大动的攻受,让我觉得世界还是有那么一丝美好的。
也许是发现了我狼女的目光过于放肆,美人脸上的笑意隐去,目光变得有些冷,像是要把我的心剖开似的,女王样的冷凝气息透过声线传递出来,“吾二人之事不须外人置喙!”
歪着头看着有些薄怒的美人,我很疑惑,“咦,我本来就没有资格插手啊。”抬起包着白色布帛的手点着赫连,“你们相爱就够了,何必管别人?”
美人的神色很是复杂,看着我的眼神也很诡异。我摸了摸脖子,暗自责怪,自己怎么这么如此小白、NC,虽说他们对我没有恶意,但不代表他们不会把我丢出去自生自灭。硬着头皮,我强撑着从床上下来,躬身施礼,“小女子适才多有冒犯,望二位原谅。”
美人看着我定格的姿势,目光更为惊奇,嘴角抿起似是在克制着什么情绪。
赫连向我走近一步,我本能向后闪躲,却还是被拍了拍肩膀,他给了我一个安抚和善的笑容,声音低低的,“确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说完转向舒夜,说了句我不甚了然的话,“舒夜,你看如何?”
美人看着赫连,眼中充溢着温柔,“虽有些强人所难,我却也赞同。”
赫连笑的极是狡黠,放轻了声音,“丫头,拜我为师,可好?”
还好我没喝水,不然肯定会即刻cos鲸鱼的。抬眼在二人间逡巡,心下转过了许多念头,唔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呸,人家两情相悦,看着服色配饰都是上品,稀罕我什么?低头瞥到脖颈中露出的一抹金色,他们这样或许是因为这个身体的身份吧。从今天开始,不论是否愿意,我都必须用她的身份活下去,在没有任何有用情报的情况下,这个饵我势必得吞下。可是,我素来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等等,我突然抬起头,有些失礼地瞪着他们,“收我做徒弟?!你们也就比我大二三岁吧,这样没关系么?!”
美人别过脸,强忍的笑声轻轻逸出,赫连揉乱了我本就有些凌乱的长发,放声大笑,“丫头,为师愈发欢喜你了。”
拍开赫连的双手,我有些不满,“我可没有应承,再说我还不曾知晓你是何人。”
美人止住笑,曼声开解,如玉般光洁的手指了指赫连,“赫连弢,为乱世间已逾三十八年。”
我看着赫连反复打量,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一脸痞样邪魅的,竟然都是奔四的人了,该说是驻颜有术么。额,说道驻颜有术,我犹疑的看着眼前如春花般明艳的笑颜,心下似猫爪挠心,不问不快,“恕小女子唐突,先生您今年……?”
美人体贴的接言,顺带瞪了赫连一眼,眼神意味不明,“我比这厮虚长一岁。”
我瞬间发现,这对更有爱了,赫然是年下啊年下,舒夜美人真绝色,美叔有爱。我有些激动的牵着他的衣袖,抬起脸扮无辜,“先生,我能不能认您做哥哥?”
美人笑得有些无奈,“瞧你年纪,我比你可是大了两旬有余。”
我歪头,笑得烂漫,“那叫干爹好不好?”
美人笑了笑,颊上浮起一抹浅粉,像是害羞一般,点了点头,随后问我,“丫头,我们该如何唤你?”
赫连大叔巴巴地贴过来,附和着,“总得让为师有个名儿叫不是?”
我一愣,然后低下头,摇了摇,“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干爹竟是柔柔地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不知晓也无碍,从今而后,你便是我女儿,只是你莫要嫌弃爹爹才是。”
我趁势扑到美人干爹怀里蹭了蹭,唔嗯,干爹身上带着一丝清浅的药香,让人气清神宁。埋头在干爹怀里贼笑,这个身体好像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哦呀,真是赚到了呢。
赫连大叔却有些不满,虎着脸看着我,“丫头,虽然你是舒夜干女儿,但男女授受不亲,你不可如此……”
美人干爹闻言飞了赫连大叔一眼,“老大的人了,跟孩子计较什么?也不嫌臊。”
我心道,果然有主的人豆腐是不能乱吃的,不然引发什么血案可就得不偿失了。朝向赫连大叔歉然一笑,放开了手。
时间晃晃悠悠地过,不曾觉察半个月便过已去。这段时间里我跟美人干爹的感情突飞猛进有如穿天猴。据我们之间的相处情况分析,干爹喜欢我一是喜欢孩子,虽然“我”也不小了,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我是腐女,我并未排斥他和赫连大叔之间的感情。或许是这种理解令他对我产生了亲近之心。捏了捏脸颊,半个月里,我每天除了吃药、吃饭就是昏睡,为了养伤。美人干爹说,我身上的伤是从山坡上滚落所致,值得庆幸都是些皮肉伤,最严重的是右手。当时听到干爹这话,我还有些奇怪,右手并未感到有任何不适。可今日拆了包扎的布帛,我登时愣住了。
干爹配的药很灵,伤口愈合的很快,可是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右腕向上半寸处出现了一圈细细的红线,似雪里红梅,点绛朱砂鲜妍如血。我伸手去擦,却是抹不去。压下心头的惶惑,必然发生的事情不论如何自怨自艾,都无法对现实产生任何正面作用。我抬起脸微微一笑,“颜色很漂亮。”
干爹看着我的右腕,叹了口气,“这是缠绵蛊,干爹暂时不能帮你解。”
缠绵蛊?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的暧昧,不知道对人有无危害。
干爹似是看出我的疑惑,“缠绵蛊,见其名,与欢•爱有关。此蛊双生分雌雄。雌雄蛊虫宿主靠近会催发情•欲。宿主远隔,单蛊却是会抑制人的爱•欲,因违背天道,每个月蛊毒会发作一次,时日一久便会绝了生育。此蛊虽则阴毒,却也不是易得之物,蛊虫须得五年才能练成。”
在心里默默的蹲地画圈圈,我无比哀怨,这蛊也太变态了,还是成对的,啧啧,当自己是鸳鸯呐,合起春•药,分为毒物。中了这种世间罕有的蛊,这身体的身份怕是没那么简单。我故作可怜的看着干爹,“那可有破解之法?”
干爹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出尘的面容变得冶艳,却还是告诉了我,“宿主……宿主交合后,以洛笳香引出,置于银盒内化掉即可,不过……”
截住干爹的话,我笑得平静,手指无意识抚了抚小腹,“干爹你便与我实说了,这蛊毒可会伤到孩子?”
干爹面上现出古怪,眉峰蹙起,声音似烟雨洗练后的远山,带着几丝飘渺,“孩子?忘儿你可是想起什么来了?”
“不知晓梦里那些是‘我 ’过往还是我的妄想。我应该是有了身孕了吧。不知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心跳变成了两个似的。”面上虽是柔善,回想起方才美人干爹的称呼,不禁腹诽着赫连那个黑心师父,竟然趁着我昏睡,给我起了“忘儿”这么个恶俗的名字,每次听见干爹那个华丽的声音叫我,我总会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享受并恶寒着。
干爹给我号过脉后便沉吟不语,间或抬眼看我,却在对上我的探寻的目光时,错开眼。
被晾在一边很久,破天荒没有打岔的黑心师父,蹭到我跟前,看了干爹一眼,清了清嗓子,“丫头,这事儿有点诡异,你千万别被惊吓。”
我坐直身子,淡然地点了点头,“师父,你说。”前些天眼馋这老痞子的轻功,一失足成千古恨,被拐了拜师不说,还被塞了一个什么叫清风阁的组织作见面礼。清风不识字?听着就不是什么良家百姓。看着黑心师父那一脸的荡漾,好像终于摆脱了什么麻烦似的。虽说我应承得有些无奈,不过,手里有点资源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会有些许安全感不是。不过,天上不会掉馅饼,这老痞子对“我”的身份应该是有所猜想的吧,联想到近日梦中一直出现的玄色冠冕,我心下一凛,快速回忆着那些纷繁扭曲的梦境,将追问抛到一边。
洁净的庭院中,种着不知名的花草,几株桃花在春日的微醺中招摇,夹道旁栽着的细柳,早已抽了牙生出翠碧的细叶。一阵暖风拂过,隐约有人从远处分花拂柳而至。凝神观瞧,却是两个面目相似大概二十三四岁的男子,后面随着几个面无表情的护卫。被簇拥在前面的男子略高些,穿着玄色的戎装腰间束着玉带,落于他半步之后那人,身形略显纤瘦,一身浓紫绣云纹的锦袍衬着眉宇间的逸兴遄飞,说不出的风流韵致。
穿着粉色裙襦的女娃儿正蹲在小池边托腮看着里面游动的锦鲤,小脸粉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软软的额发被明媚的春光里涂上了几点亮色。似是听到了什么呼喊,女娃儿转过头,双鬟上簪着地两只金蝶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看到来人,脸上显出喜悦的笑容,随即站起身,提起裙角就朝玄色戎装的男人跑去。待到了跟前,却又低下了期盼的小脸儿,白玉般的小手扭着腰间的垂带,大大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不肯抬头。
浓紫锦袍的男子脸上显出柔和的笑,俯下身抬起女娃儿的脸儿,顺手捏了两下,满意地看到她为吃痛而湿润的眼,极为开心地说了什么,然后抱在怀里轻轻拍抚。女娃儿却并不领情,缀着小金铃的鞋尖儿不停踢着,扭动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玄色男子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原本冷肃的面容柔和了几分,薄削的唇边隐隐透着一丝笑。女娃儿挣扎地愈发厉害,朝向玄衣男子伸出短短圆圆的手臂。男子就势接过女娃儿抱在怀里,用带些胡茬儿的下巴蹭了蹭女娃儿的脸,明澈寒凉的眸中渐染上教人错认的温情。
看着自己空着怀抱,那紫衣男子不忿地凑近,再次捏了捏女娃儿柔嫩的小脸儿。小娃儿含着泪委屈地瞪了他一下,就把脸埋在玄衣男子的怀里,牢牢抱住他的脖子,任那紫衣人是如何逗弄,就是不愿抬起。紫衣人有些窒闷,正寻思着怎么哄小娃儿开心,视线一转,却看到柳树根部长得不知名的小花儿,他好像故意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小娃儿用袖子半遮着脸,偷偷回转的视线。紫衣男子采了那六瓣乳白的小花儿,趁着小娃儿别扭着埋下头时,用花儿搔了搔她的耳朵。小娃儿一个劲儿地闪躲,小脚向旁边踢蹬,却总也踹不到。红艳艳的小嘴嘟起,抱着玄衣男子的脖子说了些什么,连后面那些侍卫都因竭力压抑着笑意而使面容变得有些扭曲。
再然后,再然后却又是跳转的场景,朦胧的白雾中,隐隐约约看到碎了一地的玉器瓷器,被剪碎的艳红嫁衣,还有被生生撕裂的绣着云纹兰花的香包、绣帕,绣架上挂着浓紫色的锦衣被割去了一角。风,从朱红的雕花窗吹进,扬起一地狼藉中那夺目的红色嫁衣与紫色锦衣勾缠在一起……
那一日,师父和干爹终还是把那件事告诉了我。当初干爹发现我时便已诊出我怀有身孕,可是从我开始昏迷的三天起,喜脉竟是消失不见了。本以为是受伤导致滑胎。但我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小产的迹象。干爹每天都会给我把一次脉,可那喜脉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现下再诊,我腹中的孩子却已近两月。干爹如此高的医术,都不能理解。所以师父那个老痞子怀疑我运气不好,惹上了传说中的生子狐狸,腹中胎儿被夺了舍。听完这话,我一口汤药便天女散花去了。作为一个□□员,坚定的无神论拥护者,即便是我非常不科学的穿越了,我还是不会相信世界上存在鬼神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所谓鬼神不过是人寂寞时的遐想罢了。
之后的时间里,我跟师父那个老痞子学了套固本培元的心法,每天坚持修炼已小有成效。虽然我生性懒散,但是对宝宝有益的事情我一定会不打折扣的贯彻执行。直到不速之客来到了不周谷。
那个人赫然是梦境里那个浓紫衣衫的男子,不过经历岁月的雕琢,眉眼已染上中年的沧桑。看到我之后,便把我圈在怀里,手臂收得有些紧,耳边响着的声音极为醇雅,责怪“我”不该离家出走,最后捧起我的脸,唤我“太康”。仿佛解禁的咒语,回忆的梦境濡染上了声息,那个小小的“我”抱着玄衣男子的脖子叫着——父皇。而这个男子是“我”的六叔。
回忆不觉晚,待我醒过神来,早已沿着熟稔的道路坐到我的寝居。紫金炉内点着的篆香早已燃尽,一羽白鹤衔着方素笺从架起的轩窗飞进,落在手边。原来师父跟干爹往莲湖边的醒心亭观水去了,让我发完呆就过去品茶闲聊。摸了摸白鹤的翅羽,我不禁感叹,春光正好,了却红尘纷扰,不妨悠闲度日,静享安宁。
(本章完)
初来乍到时节,桃叶配,不周谷,茗茶静养神马的已经是浮云了啊……
啊咧,这个诡异的四分之一段是肿么回事,虐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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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又变欢快了,嘤嘤嘤,捂脸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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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话痨的毛病肿么就是改不掉了呢。嘛嘛,又推迟更新了。捂脸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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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拉,有爆了,六千一神马的,迎风内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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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番外·往事录·其二·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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