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城》苏零

13、十二

　　十二
　　我是一个人回家的，岳铭要送我，我拒绝了。
　　我需要时间和空间整理我一团糨糊的脑袋。
　　“就这么一杯酒还没能力放倒我。”我笑着说，不敢看岳铭的眼睛，我怕会泄露心情。
　　小昼的事让我感到的是无比的沉重，不是糊涂。
　　让我混乱的是岳铭的吻，在我听到太多太过震惊的事实一片茫然的时候，带着种让人心安的味道。
　　我不讨厌他，这我一直知道，可同样，我对他没有热情。
　　岳铭在我的生活中已经逐渐成为一种习惯的存在。
　　我想我是卑鄙的，在不付出的情况下，可以得到那么多。

　　在楼下，很意外的看到了林江，他靠在墙上抽烟，一脸颓废。
　　我走过去，一把夺过他的烟：“你疯了，今天晚上风那么大，还在风口装忧郁男。”
　　林江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我转身进楼，他要成死尸是他的事，我本来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谁有工夫管他。

　　泡了两杯热茶，我想我还是需要清醒一点。
　　递了一杯给林江，过了许久，他才抬手来接，同时抬起头，很深的看着我：“夜，我想我爱上了一个人。”
　　我忽然觉得心跳加速，周围的空气好象忽然升温了一样，热的我喘不过气，我想我真的有点醉了：“别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不是我打趣他，如果我不是真的了解他，我真的会以为他爱上我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像在开玩笑？我做人真的太失败了，告白的时候，对方居然问我是不是在玩大冒险。”
　　我彻底无语，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你确实这么做过很多回。
　　忽然看到茶几上的那张ＣＤ，好象买来后还没有听过。
　　“这座城堡将我围绕
　　每过一秒一些角落就被融化掉
　　阳光太少世界太小
　　每过一秒只能放弃所剩无几的骄傲”
　　或许就连这个世界，很多自以为的事实真相都是这个样子的。

　　“这首歌叫什么？”林江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是一首从没听过的，带着冰冷的色彩，迷离中带着绝望。
　　我将套子给他。
　　“有人在微笑有人在哭泣
　　我想和他们一起
　　有人在出生有人在老去
　　我却只是一块冰”
　　“如果真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好。”低喃的声音，我真的很难相信这是林江会说的话。
　　“为什么会爱上她？”我没见过那个女人，很难想象什么样的人有如此魅力。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你爱上她了？”
　　“说不清，不看到他浑身不爽。”
　　难看这就叫爱——

　　“对了，林昼哪去了？”林江仿佛刚刚睡醒般迷茫。
　　“他在厨房留了张纸条，说去见老朋友了，会晚点回来。”我白他一眼，要是他人失踪了你还想安安稳稳的坐在这？
　　“朋友？那么久了还有联络？”
　　“不知道。可能吧。无论发生什么事，小昼都能自己解决，他的能力远在我们两之上。”就算是季念，我也相信他能解决。
　　“也对，感情这种事，跳出事外的当事人看的是最清楚的。”
　　“你知道他要去找谁？”
　　“至少我知道沈忱要结婚了。而且新娘你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