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紫门

37、034真相就在不远处

　　奋力要从冰块下钻出的一护却怎么也脱离不了，似乎背部的毛被冻住了。就在他死命挣扎的时候，从后而来的力量把小狗推开，向前翻了个跟头才稳住。
　　心急地回头查看，正是石田伸手将他推离险境。不过半分钟，冰块已从手臂爬至肩膀，逐渐向胸口延伸，未被冰结的部分，也隐隐泛起层白霜。
　　“草莓……快离开……”用勉强能动的左手拉着橱柜站起来却不成功，雨龙半靠着柜子对爱犬露出无奈的笑容，“快离开……这里危险！”

　　为什么会这样？一护六神无主地站着，莫非……初遇袭击雨龙把自己从长凳上抱走，射在凳子上四溅的冰屑曾有些落在了身上，是趁此侵入了他手指的伤口吗？
　　小狗想咬着雨龙的衣服拖他去浴室冲热水，才靠近又被厉声阻止：“不准过来！”
　　冰冻的速度越来越快，头发，睫毛，嘴唇都覆上了薄冰，雨龙吐息艰难，呵出的气立刻在空气中结成一团冷雾：“草莓……你留在这儿也会被冻住……”随着冰霜渐厚，仿佛血流也停止了，微颤的唇努力留下最后的叮咛：“快离开！去找……新……”

　　“汪汪汪！！”
　　倒映在小狗眼中的主人，被冻结了呼吸，胸膛也不在起伏，整个人被冰雪覆盖，而无情的冰块仍未餍足，不断散发着寒意。

　　呜——！！一护发出悲鸣：曾经经历的记忆之梦，无法回到过去救援，只能眼睁睁看雨龙重伤昏迷却什么都不能做……但是这一次，明明有我在身边！绝对不会让你孤单死去！！

　　摇头甩去杂念，一护跑入客厅，肯定有救他的方法，井上或是店长……对了，电脑！
　　寄托了希望的未来君，自从那天差点被小狗拖曳砸到地上，雨龙便特别为它准备了个保险的安身处。每回用好就放入床头柜的抽屉，还是带锁的最上层抽屉，抽屉钥匙则和门钥匙串在一处。

　　回家脱下的银灰羽绒服挂在椅背，起跳把外套扯下，顺利从中摸了钥匙，一护叼着钥匙转战二楼。
　　本来人类简单的动作，由小狗的体型做来便千难万难，光是斜站在床头用爪子开锁就废了好大的功夫，终于能扒拉着抽屉往外拉，又不小心用力过度，把整个抽屉连同电脑包拉出了柜子。
　　不行！万一笔记本摔坏的话……没多想小狗往下跳抢做肉垫，于是挨了今晚第二砸，木抽屉的右角狠狠地在额头磕下，一护只觉得头部热热辣辣嗡了声，鲜红的血液蜿蜒而下。
　　顾不上擦拭，小心用嘴把笔记本电脑拖出来，翻开机盖联网上线。收好指甲，登陆与手机绑定的邮箱：“井上，茶渡，快来石田家救人！”敲完求救，确认发送完毕，直奔楼下。

　　电波几乎同时传到同伴的手机，在街头寻找一护的井上和茶渡打开信箱是相同的短信。
　　“黑崎君发来的！茶渡君，知道石田君的家在哪里么？”
　　“知道，两周前他帮我处理伤口时去过。”转发短信给其他人，茶渡伸手叫了辆车。

　　厨房内的冰结地越发厚了，形成直径约两米的不规则球体，本该透明的冰层因为四散的寒气白雾，让覆在其中的雨龙变得影影绰绰，模糊不清。
　　不能再靠近了！停住脚步，一护忍住冲动：对不起，雨龙，再等等！
　　还必须给井上他们引路，才能更快营救！

　　等了十来分钟，终于出租车抵达石田家。
　　“咦，这只小狗是……”下车的井上有些吃惊。
　　没有多余时间解释，一护“汪汪”叫着提示两人拿名牌后的备用钥匙开铁门，又领着他们跑过石子路进入内宅。
　　“石田君！！”井上的双天归盾立刻反应，笼罩住向客厅扩散的白冰。
　　“石田！”隔着冰层呼喊没有回应，茶渡眉头皱得更深：“井上拜托你！我去找一护！”
　　“好的。”
　　“汪汪汪！”（我在这里！）望着死党上了楼梯，一护还是选择蹲在井上身边：请一定要救救他……
　　上楼的茶渡，只发现停留在邮箱界面的笔记本，键盘上仍有滴落的点点血迹：“一护，又去了哪里？！”

　　随着井上织姬拒绝的特殊力量，冰层不再扩大，缓慢地消退中。
　　“你在流血呢，我帮你治疗下吧？”稍微安心的井上，善意地向小狗伸出双手。
　　“汪！”摇着头从她身边退开，一护贴着缩小的冰又前进一步：请先救石田！我这点伤没关系！

　　紧随其后赶到的，是使用了瞬步的浦原。查看了雨龙的情况后，他放下心拍拍织姬肩膀：“多亏有你啊，井上桑。”
　　“不，我能做的只有这样……可还没找到黑崎君。”少女的语音仍带着担忧。
　　“茶渡，房间都找过了？”
　　“唔。”怕井上担心没多说，茶渡拉着店长走上2楼才开口，“都找过了，没人在，电脑键盘上却留着血迹……”
　　“……不会吧？！”考察完现场，又瞧见床上的特制狗窝，原技术局局长用扇子敲打手心，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好象瞬间想通了什么的他重回客厅，拎起专注守侯在旁，等着冰雪消融的小狗的脖子。刚才随意瞥过的狗狗，果然是头破血流的凄惨模样。
　　“汪！”很痛啊！扭动着脱开大手钳制，一护落地后又贴近冰块。冰面每消融一些，他就离雨龙越近一些，终能再度走入湿漉漉的厨房。
　　而眼角抽搐的浦原倒在椅子上，头痛般按摩着太阳穴。

　　一个半小时飞快流逝，在其他方向找人的启吾他们根据店长短信的地址陆续赶到。走错了路的龙贵最后跑来。本想好好骂骂一护的她被小狗吓得缩在客厅另一边：“为什么这只狗会在石田家？！”
　　“哈，果然是那天那只小狗呢。”附和的井上轻抚着狗狗的背。
　　“哎？我也遇见过，原来石田收养它了啊。”
　　“这个顽皮的家伙差点摔坏我手机呢。”实在是印象深刻，水色碎碎念着。
　　好奇的茶渡问：“你们全碰见过它？”
　　听见对话的一护扭头幽怨地扫了四人一眼，又默默转回来凝望逐渐从冰层中显露出来的石田。

　　“哇，它好象能听懂我们说话。”
　　“怎么可能……”龙贵立刻否定，“等石田醒来一定要问清楚一护那个笨蛋去哪了。”
　　“……你们看见它是哪天？”
　　“我和姐姐一起去看电影……嗯，就是一护失踪的那天。”
　　“……难道……”其实那天我感应到一护的灵压，可演奏完酒吧门口并没人在，茶渡求助地问店长，“浦原桑？”
　　“啊！井上桑，暂时停止，茶渡君，把石田君抱去浴室冲热水吧！”

　　正好石田身上的薄冰都化成了水，一护再也按捺不住，趴在他胸口，微弱缓慢的心跳传了过来。
　　“汪汪汪！”（太好了，雨龙！）
　　“草……莓？”被狗吠声唤醒似的，石田昏昏沉沉睁开双目，“不是……让你离开么……额头……受伤了？咳咳……”费力地抬手要抚摩宠物伤处，却握紧了停止在半空，话音充满心痛。
　　“石田君，暂时别说话比较好。”
　　“井上……桑？”仍然混沌的意识无法清晰的思考，雨龙只是本能地拜托同伴，“请帮它治疗……咳……”
　　“好，交给我吧。”看井上微笑保证了，石田咳嗽着再度陷入昏迷。

　　“汪汪汪！”跟在托起石田的茶渡脚边去浴室，一护却被水色按住了。
　　“等等！刚才石田叫小家伙什么？！”
　　“……一护？”启吾不敢置信地重复。
　　“开玩笑！这只狗怎么可能是一护？！”怕狗的龙贵反应激烈。
　　“他叫的应该是草莓吧？”距离最近听的清楚的织姬歪头，轻松地帮小狗愈合，照着浦原的指示继续去浴室治疗石田。

　　井上离开的一会儿，冰块有卷土重来的趋势。即使有热水的冲刷，雨龙仍冷得瑟瑟发抖。让浦原疑惑地反复检查：“这种程度的冰冻怎么会……”
　　“汪汪汪！”还是伤口的缘故吧？一护用两只前爪抱住石田食指，把细痕递给他看。
　　“原来肇因潜伏在体内。”按了按西瓜帽，店长嘱咐，“井上，还得辛苦你了，请坚持到伤口有冰出来。”
　　“嗯。”揉揉眼睛，井上振奋精神展开治愈圈。
　　“那么……你究竟是怎么变成狗的呢？”蹲下来的浦原喜助，强硬地抓他回客厅，“黑崎君？”

　　“什么，它真是一护？”大惊失色的众人围成圈盯住小狗。
　　“汪汪！”一护心一沉：不是你搞的鬼么？！难道变不回来了……
　　“不可能……”有泽龙贵在圈子的三米开外，“你要是一护，就给我叫三声。”
　　“汪汪汪！”
　　“……二加四是几？”逃避现实中。
　　“汪汪汪汪汪汪！”
　　“二十乘以五！”
　　“有泽桑……这也太为难一只狗了……”启吾帮一护讨饶。

　　小狗钻进厨房。
　　“看吧，它只是普通的小狗……啊！”
　　摆在大家面前的一根筷子两个圆盘。
　　“……骗人！”脱力坐在椅子上，龙贵懊恼地吼他：“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
　　“我还想知道原委哪！”凭借茶渡特地拿下楼的笔记本电脑，一护好不容易可以和人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