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原罪》方晓然

14、与孔雀谋羽毛

　　“重生的，是我等心中之人，还是天荒不老城的傀儡？”
　　寂静很久，打破了沉默的却是寡言的墨发青年，头仍是微微低垂的，发丝挡住脸颊，看不清神情。
　　蓝发军师摇扇莞尔：“汝觉得，吾可是傀儡？羽人非獍，天荒不老城，非是翳流这些邪魔外道可比！”
　　墨发青年的语声淡漠而冷：“翳流，从不曾认为他们是邪魔。”
　　银色狐族神情比蓝发军师还要骄傲，金色的瞳孔里却隐有迫切流泻：“就算不是傀儡，我加入天荒不老城，我之友人自然也脱不出不老城的控制了？”
　　蓝发军师微微笑道：“若汝等之友亦愿意加入，不老城虚位以待！”
　　“三件事！只要你能让卧江复生，我银狐，便答允你四无君作三件事！”沉默之后，银色狐族说得斩钉截铁。
　　“银狐！”墨发青年倏地抬头，常带忧郁的眉间是迟疑亦是担忧。
　　“有希望，我便要一试。”银色狐族避开墨发青年的注视：“至于你，等我的结果吧！四无君，三件事，你答允便答允，否则，天荒不老城就是红狐刀下祭品！”
　　蓝发军师不缓不急：“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银狐？
　　“狐，只属于自己！”
　　羽扇轻轻摇摆，吹得蓝发微微飘动，蓝发军师的笑容也捉摸不定的飘忽：“只属于自己的狐。哈，若卧江子得知他在汝心中只值得三件事情，不晓得会是何种表情？”
　　银狐冷笑一声，不打折扣：“以军师的智能，定能让这三件事值得！”
　　“哈哈哈——”蓝发军师摇扇长笑，蓝色眼眸沉如深海，亮如晴空：“好！只要汝准备好他的一块尸骨，七日之后，吾便可交汝一个完整无缺的人。待汝办妥三件事情之后，吾便施法助你打通其血脉，使之真正重生！
　　“待他重生，我银狐再替你四无办事！”
　　“嗯？”
　　“如你所言，打通经脉需要耗费相当功力。而你要我作的事情，不会简单！”
　　蓝羽军师摇扇微笑：“汝之言不无道理，也好，想汝也是一诺千金之人。带你取来卧江子的尸骨，吾便可助他复生。羽人非獍，汝想用什么，来换取吾城之不老泉水呢？”

　　“我答允你加入不老城！” 墨发青年头微微抬起头，声音淡漠如常，仿佛讲述不相干人的闲事。
　　“哦？”蓝眸之内流露出趣味的光芒，银色狐族禁不住显出忧急之色：“羽人！”

　　墨发青年的直视蓝发军师，纯黑的瞳孔里是刀者的坚定：“不老泉水加上三个人！”
　　“哈哈哈——”蓝发军师笑声狂放：“羽人非獍，助三人复生之后，汝可还有余力为吾城效力？”
　　墨发青年淡淡道：“一人一人慢慢来。我，不急！”
　　“那，汝第一个想救回的，是何人呢？”
　　“药师，慕、少、艾！”在心底反复划过的名字骤然脱口，平静里带着些微颤抖：“药师复生，我便受你之命，只是还需你承诺，隐瞒我的来历，不对任何人说出！”
　　蓝发军师微微一笑：“怕牵连故人么？多情至此，若不老城之令与汝之故人有所冲突，汝下得了手吗？”
　　墨发青年沉默许久才道：“就算药师复生，我对你依然有所求！”
　　“哦？汝的意思是，为了其余两人，本下不了手的情况，汝也可以狠心了？好吧，只是第一个人选换成孤独缺吧？”
　　“嗯？”墨发青年微微动容，眼里隐带惊诧光芒。
　　蓝发军师摇扇微笑：“慕少艾，孤独缺，断燕西风，汝想救的，难道不是这三人吗？孤独缺与你功体最接近，第一次行功选择他，可以获得最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