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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卷 (10) ...
十、紫禁之巅战无双
盗墓是项古老的职业。但是胆敢在后山盗墓的人还是头一遭。
被盗的是刚下葬的新坟。
墓中只有一个死人,一把刀,一张琴。
而被盗的正是这个死人,这把刀,这张琴。
这座坟的墓碑上只有三个字,仿佛如路标为盗墓者指明一般。“郑擎凤。”
老管家赶到现场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老到让人从万梅山庄眼皮子底下盗走了这个庄主亲自带回来安葬的女人。
他老了,心力交瘁,不知如何向决战在即的庄主交代。
那日,庄主抱着这个已经不止一次到过万梅山庄的女人踏空而来,只是那时候她已经是个死人。
那之后的事,老管家历历在目。
庄主陪了这个人三天,因为受剧毒而亡,此女的尸身竟然如同活着一般,毫无任何僵硬,腐化的迹象。
第一日,庄主看着女子良久良久。
第二日,庄主舞剑整良久良久。
第三日,庄主抚琴良久良久。
老管家认为,如果这个女人还活着的话,很可能会成为万梅山庄的庄主夫人,可惜……
等到三日之后,女子下葬,庄主才南下应战。
等到西门吹雪回京之后哦,陆小凤等人才知道她已经过了。
他们心中悲痛,却也没说什么。
至少西门吹雪更冷的剑气让他们知道这个男人也不是毫无知觉的。
他依然是把绝情无心的剑,人有情却也不妨碍剑无情。
他们知道,西门吹雪的剑更快,更强了。
因为他们从西门吹雪口中知道了那人的遗愿,西门吹雪相许承诺的遗言。
郑擎凤生前不多的好友难得的聚在一起。
怡情院,京城中不是最好,最大,最豪华,却是陆小凤最常光顾的地方,也是最近仅仅光顾的唯一一家青楼。
因为欧阳情在这里,因为欧阳情这个人淡如菊的女子走入了陆小凤的心里,因为浪子陆小凤终于在相遇相识相知后又有些喜欢上了欧阳情。
也许浪子无情,不长情,却是没有遇上对的人。
也许有人会说,欧阳情不过是陆小凤在薛冰死后的替身,但是喜欢就是喜欢。
陆小凤正在喝酒,但往日里甘甜的美酒入口,尝出的却是挥之不去的苦涩。
他正在笑,苦笑,也是一种笑。
和尚和道士本是不该沾七情六欲的,但是他们是酒肉穿肠过,菩萨心中留。
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是从大门进入房中的,而是从窗户翻墙而进。
他们在喝酒,酒也是苦的。
花满楼并不是个流连烟花之地的人,一般都是被陆小凤拽着去见见世面的。
但今日他却是自己来的。
他也在喝酒,酒还是苦的。
司空摘星一直都是陆小凤的克星,他俩见面总有斗不完的嘴,吵不完的架,比不完的赌,还不完的债。但他今日的嘴巴本该油嘴滑舌的嘴巴却像是被封上了一般。
他也在喝酒,酒依旧是苦的。
他在笑,同样是苦笑。
现在还笑得出,无论是什么笑,都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大笑,苦笑,冷笑,微笑,假笑,皮笑肉不笑,似笑非笑,全部都是笑。
在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决战前,他们在讨论另一件事,另一个人。
一个女人,一个死人,一个死了的女人。
陆小凤道:“我从来不觉得她会死得那么早,虽然我知道她迟早是要死的。”
司空摘星道:“陆小凤,我不知道你竟然一直都在咒她死。她大仇未报,一刀未成,怎么可以死!”司空摘星的手暗暗捏了下好不容易到手的另一颗九转大还混元丹。只是已经没有用处了。
陆小凤拔高了声调,回道:“猴精,别血口喷人!”因为是西门吹雪说那个女人死了,所以那个女人绝对是死了。西门吹雪从不骗人。
老实和尚插嘴道:“阿弥陀佛。和尚没想到陆小凤竟然是这样的人,和尚最老实了,上次欠了凤凰儿的三两银子未还,和尚会烧纸钱给她的。”他双手合十,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道一声善哉。
花满楼望着远处,他根本看不到,他认识那个人是最早最久的一个,甚至还差一点就成了姻亲。
曾经,他怎么都无法想象那个烈如火,狂如魔,狠如刀的女子就这么死了,死得比他还早。
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她,但是却只是一场空谈。
那个女子是那么强,巾帼不让须眉,强到连剑神都可以刮目相待。
那个女子是那么勇敢,勇感到可以爱上西门吹雪这种生人勿近的冷酷杀神。
那个女子是那么张狂,狂到可以杀尽天下当路人,屠灭仇人满门,冒天下之大不韪,担天下之最大恨,她都一直我行我素,任身外风云变幻,她依旧把刀而舞,挽琴而歌。
谈笑把酒,长刀断魂,邪狂浪荡。
痴人啊痴人,女子是那么痴。痴于刀,为刀入魔。痴于人,为一剑行千里,为一剑而劳神伤身。
这女子是郑擎凤,是那个一刀斩风的刀客,是那个一曲狂歌的琴师,是那个不惜以身锻刀,以心练刀,为刀成魔的刀魔。
放眼江湖,风雨千年,有几个女子如此这般?
而现在,她也已死。
花满楼道:“她刀未成,便不会死,若是死,也不能这般死。”有种感觉,那女子还活着的奇怪感觉。花满楼的直觉一向很准,准到恐怖。
陆小凤咦了一声,也和众人一样见鬼般地望向花满楼。
花满楼若有所感,微笑道:“我眼瞎,心不瞎。”
众人却觉得这份本该胜却东风的微笑却分外骇人。
开什么玩笑?!
房中气氛分外诡异。
就在这时,一只灰鸽飞了进来。
一直沉默的欧阳情起身解下了鸽子脚上的竹筒,倒出信笺。
她不笑了,连十几年来早已习惯的公式化的笑容也维持不住,若有似无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灰白面色。
她和声读道,只是声音怎么都有些怪异:“香冢遭窃,琴刀人空。”
众人的脸色也唰的成了灰青色。
却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西门吹雪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会是什么脸色?
西门吹雪没有表情,他在擦剑,仿佛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他的心里只有剑,也只能有剑。
他必会胜,既然要胜,便不会受任何人事影响。
*
九月十五,月圆,月明,月上中天。
金銮殿内一片肃杀。
平南王冷笑道:“尔等草莽,焉能阻挡朕!”喝,真是狂妄犯上之徒,未曾当皇帝却已自称为朕!
陆小凤却留下一句:“你等你那三万精兵?可惜啊可惜。”
忽的,平南王的脸色变了。
截止当前,原本应该已经攻入皇城的军队一直都未出现,本该出现的烟火信号,也无踪无迹。
*
这时候,月已淡,淡如星光。
星光淡如梦,情人的梦。
情人,永远是最可爱的,有时候,仇人虽然比情人还可爱,这种事毕竟很少。
仇恨并不是种绝对的感情,仇恨的意识中,有时还包括了了解与尊敬。
只可惜可爱的仇人不多,值得尊敬的仇人更少!
怨,就不同了。
仇恨是先天的,怨恨却是后天的,仇恨是被动的,怨恨却是主动的。
你能不能说西门吹雪恨叶孤城?
你能不能说叶孤城恨西门吹雪?
他们之间没有怨恨,他们之间只有仇恨。他们的仇恨,只不过是一种与生俱来,不能不有的,既奇妙又愚笨,既愚笨又奇妙的仇恨!
也许,叶孤城恨的只是——既然生了叶孤城,为什么还要生西门吹雪。
也许,西门吹雪所恨的也是一样。
恨与爱之间的距离,为什么总是那么令人难以衡量?
现在,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候。
真正到了决战的时候,天上地下,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阻止这场决战。
这一刻,也许很短暂,可是有很多人为了等待这一刻,已经付出了他们所有的一切!
想起了那些人,陆小凤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这一战是不是值得?
那些人的等待是不是值得?
没有人能回答,没有人能解释,没有人能判断。
甚至连陆小凤都不能。
可是,他也同样的感觉到那种逼人的煞气和剑气,他所感受的压力也许比任何人都大得多。
因为西门吹雪是他的朋友,叶孤城也是。
——假如你曾经认为一个人是你的朋友,那么这个人永远都是。
所以,陆小凤一直都在盯着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剑,留意着他们每一个轻微的动作和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根肌肉的跳动。
他在担心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的剑,本来是神的剑,剑的神。
可是现在,他已不再是神,是人。
因为他已经有了人类的爱、人类的感情。
人总是软弱的,总是有弱点的,也正因如此,所以人才是人。
叶孤城是不是已抓到了西门吹雪的弱点?
陆小凤很担心,他知道,无论多小的弱点,都是足以致命的。
他知道,就算是叶孤城能放过西门吹雪,西门吹雪也不能放过自己。
胜就是生,败就是死,对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种人来说,这其间绝无选择的余地。
最怪的是,他也同样担心叶孤城!
他从未发觉叶孤城有过人类的爱和感情!
叶孤城的生命就是剑,剑就是叶孤城的生命。只不过生命本身就是场战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战争。
无论是哪种战争,通常都只有一种目的——胜。
胜的意思,就是光荣,就是荣誉。
可是现在对叶孤城说来,胜已失去了意义,因为他败固然是死,胜也是死。
因为他无论是胜是败,都无法挽回失去的荣誉,何况无论谁都知道,今夜他已无法活着离开紫禁城了。
所以他们两个人虽然都有必胜的条件,也都有必败的原因。
这一战究竟是谁负?谁胜?
这时候,星光月色更淡了,天地间所有的光辉,都已集中在两柄剑上。
两柄不朽的剑。
剑已刺出!
刺出的剑,剑势并不快,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很远。
他们的剑锋并未接触,就已开始不停的变动,人的移动很慢,剑锋的变动却很快,因为他们一招还未使出,就已随心而变。
别的人看来,这一战既不激烈,也不精彩。
魏子云、丁敖、殷羡、屠方,却都已经流出了冷汗。
这四个人都是当代的一流剑客,他们看出这种剑术的变化,竟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也正是武功中高无上的境界!
叶孤城的对手若不是西门吹雪,他掌中的剑每一个变化击出,都是必杀必胜之剑。
他们剑与人合一,这已是心剑。
陆小凤手上忽然也沁出了冷汗,他忽然发现西门吹雪剑势的变化,看来虽然灵活,其实却呆滞,至少比不上叶孤城的剑那么轻灵流动。
叶孤城的剑,就像是白云外的一阵风。
西门吹雪的剑上,却像是系住了一条看不见的线——他的家、他的感情,就是这条看不见的线。
陆小凤也已看出来了,就在下面的二十个变化间,叶孤城的剑必将刺入西门吹雪的咽喉。
二十个变化一瞬即过。
陆小凤指尖已冰冷。
现在,无论谁也无法改变西门吹雪的命运。
陆小凤不能,西门吹雪自己也不能。
两个人的距离已近在咫尺!
两柄剑都已全力刺出!
这已是最后一剑,已是决胜负的一剑。
直到现在,西门吹雪才发现自己的剑慢了一步,他的剑刺入叶孤城的胸膛时,叶孤城的剑已必将刺穿他的咽喉。
这命运,他已不能不接受。
可是就在这时候,他忽又发现叶孤城的剑势有了偏差,也许只不过是一两寸间的偏差,这一两寸的距离,却已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这错误怎么会发生的?
是不是因为叶孤城自己知道自己的生与死之间,已没有距离?
剑锋是冰冷的。
冰冷的剑锋,已刺入叶孤城的胸膛,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剑尖触及他的心。
然后,他就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刺痛,就仿佛看见他初恋的情人死在病榻上时,那种刺痛一样。
那不仅是痛苦,还有恐惧,绝望的恐惧!
因为他知道,他生命中所有欢乐和美好的事,都已将在一瞬间结束。
现在他的生命也已将结束,结束在西门吹雪的剑下!
可是,他对西门吹雪并没有怨恨,只有种任何人永远都无法了解的感激。
在这最后一瞬间,西门吹雪的剑也慢了,也准备收回这一着致命的杀手。
叶孤城看得出。
他看得出西门吹雪实在并不想杀他,却还是杀了他,因为西门吹雪知道,他宁愿死在这柄剑下。
——既然要死,为什么不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
——能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至少总比别的死法荣耀得多!
西门吹雪了解他这种感觉,所以成全了他!
所以他感激!
这种了解和同情,惟有在绝世的英雄和英雄之间,才会产生。
在这一瞬间,两个人的目光接触,叶孤城从心底深处长长吐出一口气!
“谢谢你。”
这三个字他虽然没有说出口,却已从他目光中流露出来!他知道西门吹雪也一定会了解的!
他倒下去!
明月已消失,星光也已消失,消失在东方刚露出的曙色里!
这绝世无双的剑客,终于已倒下去。他的声名,是不是也将从此消失?
天边一朵白云飞来,也不知是想来将他的噩耗带回天外?还是特地来对这位绝世的剑客,致最后的敬意?
曙色已临,天地间却仿佛更寒冷、更黑暗。
叶孤城的脸色,看来就仿佛这一抹刚露出的曙色一样,寒冷、朦胧、神秘!
剑上还有最后一滴血!
西门吹雪轻轻吹落,仰面四望,天地悠悠,他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寂寞。
西门吹雪藏起了他的剑,抱起了叶孤城的尸体,剑是冷的,尸体更冷。
最冷的却还是西门吹雪的心。
轰动天下的决战已过去,比朋友更值得尊敬的仇敌已死在他剑下。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使他的心再热起来?血再热起来?
他是不是已决心永远藏起他的剑?就像是永远埋藏起叶孤城的尸体一样?无论如何,这两样都是绝不容许任何人侵犯的。他对他们都同样尊敬。
丁敖忽然冲过来,挥剑拦住了他的去路,厉声道:“你不能将这人带走,无论他是死是活,你都不能将他带走。”
西门吹雪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丁敖又道:“这人是朝廷的重犯,为他收尸的人,也有连坐之罪。”
西门吹雪道:“你想留下我?”
丁敖冷笑道:“难道我留不住你?”
西门吹雪额上青筋凸起。
丁敖道:“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双剑联手,天下也许无人能挡,但可惜叶孤城现在已经是个死人,这里却还有禁卫三千。”
这句话刚说完,他忽然听到他身后有人在笑!
一个人带着笑道:“叶孤城虽然已经是个死人,陆小凤却还没有死。”
陆小凤又来了!
丁敖霍然回身,喝道:“你想怎么样?”
陆小凤淡淡道:“我只不过想提醒你,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是我的朋友。”
丁敖道:“难道你想包庇朝廷的重犯?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陆小凤道:“我只知道一点。”
丁敖道:“说!”
陆小凤道:“我只知道不该做的事,我绝不去做,应该做的事,你就算砍掉我的脑袋,我也一样要去做。”
丁敖脸色变了。
屠方、殷羡已冲过来,侍卫们弓上弦,刀出鞘,剑拔弩张,又是一触即发。
忽然间,又有一个人跳起来,大声道:“你们虽然有禁卫三千,陆小凤至少还有一个朋友,也是个不怕砍掉头的朋友。”
这个人是卜巨。
木道人立刻跟着道:“贫道虽然身在方外,可是方外人也有方外之交。”
他转过头来,看着老实和尚,道:“和尚呢?”
老实和尚瞪了他一眼,道:“道士能有朋友,和尚为什么不能有?”
他又瞪了司空摘星一眼,道:“你呢?”
司空摘星叹了口气,道:“这里的侍卫大老爷们不但都是高手,而且都是大官,我是个小偷,小偷怕的就是官,所以……”
木道人道:“所以怎么样?”
司空摘星苦笑道:“所以我是很不想承认陆小凤是我的朋友,只可惜我又偏偏没法子不承认。”
木道人道:“很好。”
司空摘星道:“很不好!”
木道人道:“不好?”
司空摘星道:“假如他们要留下西门吹雪,陆小凤是不是一定不答应?”
木道人道:“是。”
司空摘星道:“假如他们要对付陆小凤,我们是不是不答应?”
木道人道:“是。”
司空摘星道:“那么我们是不是一定要跟他们干起来?”
木道人默认!
司空摘星道:“我刚刚已计算过,假如我们要跟他们干起来,我们每个人,至少要对付他们三百一十七个。”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双拳难敌四手,两只手要对付六百多只手,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木道人突然笑了一笑,道:“莫忘记你有三只手。”
司空摘星也笑了。
他们的笑很轻松,在天子脚下,紫禁城里,面对着寒光耀眼的刀山枪林,他们居然还能笑得很轻松。
丁敖他们却已紧张起来,侍卫们更是一个个如临大敌!
这一战若是真的打起来,那后果就真的不可想像了。
看起来这一战已是非打不可!
魏子云面色沉重,双手紧握,缓缓道:“各位都是在下心慕已久的武林名家,在下本不敢无礼,只可惜职责所在……”
陆小凤打断了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我们都懂,我们这些人的脾气,我也希望你能懂。”
魏子云道:“请教。”
陆小凤道:“我们这些人,有的喜欢钱,有的喜欢女人,有的贪生,有的怕死,可是一到了节骨眼上,我们就会把朋友的交情,看得比什么都重。”
魏子云沉默了很久,才叹息着点了点头,道:“我懂。”
陆小凤道:“你应该懂。”
魏子云道:“还有件事,你也应该懂。”
陆小凤道:“哦?”
魏子云道:“这一战的结果,必定是两败俱伤,惨不忍睹,这责任应该由谁负?”
陆小凤没有开口,心里也一样沉重。
魏子云环目四顾,长长叹息,道:“无论这责任由谁负,看来这一战已是无法避免,也没有人能阻止了。”
陆小凤沉思着,缓缓道:“也许还有一个人能阻止。”
魏子云道:“谁?”
陆小凤遥视着皇城深处,眼睛里带着种很奇怪的表情。
就在这时,大殿下已有人在高呼:“圣旨到。”
一个黄衣内监,手捧诏书,匆匆赶了过来。
大家一起在殿脊上跪下听诏: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召陆小凤即刻到南书房,其它各色人等,即时出宫。”
天子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永无更改。
各色人等中,当然也包括了死人,所以这一战还未开始,就已结束!
此段引用原著,一直以为这段简直就是经典中的经典。
第二卷完
混蛋啊非洲的网络是每个月按流量算的!现在流量用完了,只能用手机更新…噗…评论是回复不了了,留评的亲们抱歉啊,下个月因为这边负责人不在也不知道有没有网上,杯具啊杯具啊,可能更新都成问题,不过咱会想办法的,就是手机打字也要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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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卷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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