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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漩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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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宫里的节日气氛一直都浓浓的,这样的节日气氛一直会持续到元宵节过完才会淡下来。到了正月初九这天,定妃叫玲珑把我叫去,赏了我一只如意,我才记起又到了我的生日。拿着如意回屋,我突然想到那个跟我一天生日的人――十四。从上回在除夕宴上远远的见了他一回,这几日还真没到过他。想着他那张痞痞的笑脸,个性霸道蛮横,又不讲理,喜欢按自己的意愿去左右别人,总而言之,就是一被从小宠坏了的皇家子弟!
想到这儿,突然记起去年元宵节上,还向他借了一锭银子,一直没有还他。便翻开箱子找起来,我平日里的月例银子都是些碎银子,还真没有那样整锭的银子,也不知道他给我的那锭银子究竟是几两,对着箱子思来想去,捡出一块金锁,拿在手里掂了掂,有些沉沉的,估摸着应该值过那锭银子了。于是揣在荷包里,出了长春宫,往东五所走去,准备找到十四,把这金锁当作向他借的那锭银子还给他。
刚走到十四的寝宫门口,正探头探脑间,一只胳膊猛的从我身后伸了过来,一把伸过我的胸口搭到我另一只肩上。我吓了一跳,猛一抬头,却见是十四,正笑嘻嘻的作势审道:“你特地来找我,怎么又不进来?”
我拉着他的胳膊道:“十四爷快放手,奴婢来找十四爷是有话要说!”十四那条胳膊环着我的肩不肯放手,我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怎么使力也拉不开他粗壮有力的胳膊,想下口又没地方,一发狠,提起花盆底就朝他脚背踩去,有了上回的经验,十四这回学乖了,见我身形一动,已然跳开了脚,让我一脚踩了个空。并且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哈哈大笑,我见状第二招紧急出动,回肘便朝他胸口就是一记,谁知十四同样轻易而举的抬手紧握住我的胳膊肘,并且趁我一个不备,将我的手拉回到身前钳制住,从我身后将我扎扎实实的将我钳制在他怀里。
十四得意的将头放在我的颈窝,哈哈笑个不停,一缕一缕的热气吹进我的耳朵里:“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好了!”我气得使劲挣扎却被他双手箍得更紧些了。情急之下,一偏头,使力猛地将自己的头撞向他的头去。‘呯’的一声,两个人头撞在一起,十四全没料想到我会用自己的头去撞他的头,脸颊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唉呀’一声惊呼,抬手去捂自己脸上被撞之处。
我也趁他松开一只手的功夫,趁机从他怀里挣脱开,迅速跑开几步,在自己觉得安全的距离外站定了,方才喘着气回头看向十四。十四此时正眦牙裂嘴的揉着自己的脸,一面还挑着眉痞痞地对着我嘻皮笑脸的说道:
“平日里见你温柔娴淑得连句重话都没有,怎么一遇到我,就特别的厉害,像只小野猫呢?”我一听他这说,心想那当然要看是对什么人了,总像你这样哪回见了我不是动手动脚的,那还不会惹得善人发恶心吗。想到忍不住脱口对他怒道:
“老虎不发猫,你当我是病危吗?”话音刚落,我恨不得按个倒带键,重说一遍,呸呸呸,难道是天气太冷,说出来的话都不排序了吗?十四听了也是愣了一瞬,随即却非常夸张地哈哈大笑了出来,一面还指着我断断续续地学着我的语调说道:“哈哈……老虎不发你这只小野猫,我也不会当你病危的……”。我见他笑得欢快,简直快气晕了,恨不得冲上去揉碎他那张可恶的笑脸,再狠狠地踩上他几脚!
见他还在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我又没那个胆子冲上去打他,只得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就走。十四见我要走,在我身后笑道:“你特地来找我,话还没说,就要走了吗?”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突然记起,自己过来找他,是有目的的。忙从荷包里掏出那金锁,上前两步,扔给他,他接住一看,见是一个金锁,问道:“给我这个作什么?”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却已经想到什么了似的,自言自语的接着说道:“难不成是给我庆生的贺礼!嗯……,东西虽然一般,不过看在你是特地跑来送我,那我就收下了!”
我一听他这话,忙打断他的孔雀行为,急着说道:“上回元宵节借了你的银子,一直没还你,我也不知道那银子是多少两的,所以才找了这金锁还给你,从此钱货两清,两不相欠!”十四听我这么一说,眼睛闪过一丝失望,随即仍旧笑道:“就依你,不过今儿你既然来了,准备送什么给我作贺礼呢?”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愤愤地想着,谁规定的你过生日,我就一定得送你礼物呢?那我也是今儿个过生,你怎么不送我什么礼物呢?转念一想,谁叫这是在万恶的封建旧社会呢,他是阿哥,我是奴婢,当然是只有我吃亏的份了,跟他讲平等、讲民主,无异于是在对牛弹琴。但心下总是有些不情愿,只得收声敛气地说道:
“奴婢生无长物,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送给十四爷作贺礼,只有奴婢在这儿祝十四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说着规规矩矩地给他福了一礼。十四见状,不禁有些哑然失笑,上前两步,低头看着我,这一刻,我突然发现十四又长高了,站在我面前,已经对我形成了一种压力。
突然十四哈哈一笑,一伸手,从我手里一把拽过我的手绢,我一惊,抬头看他,只见他拿着我的手绢对我笑道:“那就用这个作为你的贺礼吧!”说完还将手绢在我面前得意地扬了扬。我一惊,心想这半新的手绢虽不值钱,但上面绣着一个‘菁’字,若是让旁人看见了,不知又要惹出多少事非来,那还得了!想到这儿,抢上前去,劈手想夺回来,十四一闪身,将手绢举在空中,并且很受用似的一把将自动送上门来的我拦腰搂在怀里。
连夺了几次不得,这才突然发现自己中了他的阴谋诡计,被他一手揽着腰贴在他怀里!放弃不现实的想法,一把推开他,后退两步,对十四恼道:“十四爷好没正经,大清早的就这样欺负我们做奴婢的!”十四听了,哈哈大笑道:“你哪里是好欺负的?”我见他这么说,咬着牙说道:
“十四爷别再作弄奴婢了,将手绢还给奴婢吧,若是让别人看见了,有损十四爷的‘光辉形象’!”十四一听,哈哈一笑:“看见了又能怎样?”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心想这可真是明知故问,我当然不会怎么样,倒霉的是我!十四见我咬着唇瞪他,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只是上下打量着我,一瞬,说道:
“这样,你将先前你装这金锁的荷包送给我作贺礼!”我听他这话,低头一看腰间的荷包,这荷包虽还是花了我几天功夫,跟着琥珀学着绣的,但上面并没有绣着什么特殊的花样,也没有绣着我的名字一类的敏感字眼,相对于那手绢来说,要安全许多。想到这儿,将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递到十四的跟前,有些恨恨地对他说道:
“奴婢恭祝十四爷千秋!”十四笑得有些贼贼地把荷包一把拿过去,举在眼前仔细地翻看起来,我见状忍气吞声的小声对十四说道:“十四爷这下可以将奴婢的手绢还给奴婢了吧?”十四冲我翻了一个白眼,笑道:
“我什么时候说了要还你手绢?”我闻言,顿时气结,十四的确没亲口说过我将荷包给他,他便会将手绢还给我,是我自己顺理成章的理解成我将荷包给十四,十四就会将手绢还给我!十四看我气得愣在那儿,非常得意的拿着荷包笑道:
“嗯,绣得虽不算好,但看得出来,你是花了功夫的!”见他这么说,我已经完全被十四的无赖打败了,看来再一次证明,作为这紫禁城里的人精们的其中一员,十四阿哥一点也不逊色,就从这样的小事上来说,也是滴水不露,这样看来,十四还真是具有十几年后成为大将军王的潜质。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走了神,连十四什么时候欺上前来,也混然不知。只觉得眼前一晃,像是有什么东西插入了发间。愣愣的伸手去摸,摸到发上多了一要温温的玉簪子!
拿下来一看,是一只通透翠绿的玉簪,头里雕刻着一只凤凰,作工精细,温软含香,心下暗自忖道,这玉簪必定是价值不菲的极品,哪里敢收,忙想递还给十四,十四见了笑着从伸手从我手里拿起玉簪,扳着我的肩不让我动,抬手将那玉簪依旧插在我的发上,顿了顿突然柔声笑道:
“不会白要了你的东西,今儿不也是你生日吗,这是我送你的回礼!”突然听见他这柔声笑语,很不习惯,因为听惯了十四爽朗的笑声和霸道蛮横的话语,乍一听他这样温柔的在我耳边轻声浅笑,不禁有些走神。十四见状又恢复了往日里那惯有的痞痞的笑容,将手搭在我肩上,凑在我耳边轻声笑道:
“我们满人有个说法,同日生日既为夫妻,我去求皇阿玛将你赐给我做福晋可好?”我一听他这话,大吃一惊,回过身抬眼看他,只见他此刻眼睛里一扫往日的玩笑与戏谑,竟全是认真与满满的深情,带着几分期许与希望,深深的望着我。听着他突然说出这样话来,顿时心里像被敲了一记闷棍似的,生生的痛着。他锁着我的眼神,我目光散乱游离,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话会不是从十二的嘴里说出来,而是从眼前这个有些霸道蛮横的十四嘴里说出来。但瞬即我对着怒道:
“不好!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十四爷别再说这样的混话来捉弄奴婢了!奴婢告退!”说完机械地朝他一福身,转身就走,十四见状,像是急了,上前两步,一把拽过我的胳膊,大声对我说道:
“从我第一次在水边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我喜欢看你笑,但我更喜欢看你跟我生气、冲我皱眉头、跟我瞪眼睛、喜欢你咬牙不服气的样子,喜欢你在我面前一点都不掩饰你自己心里的情绪,喜欢总是这么真实的你,因为你只有对着我才是这么真实的样子!”
我一听不禁吃了一大惊,以前从没有想过,我的确只有眼前这个十四的面前,情绪才会失控,才会一扫往日的斯文大方,对他不仅怒目相视,还常会忍不住对他拳脚相加!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心里喜欢的人就是他啊!我可不要留在这里听他的魔音穿脑,我奋力甩开他的手,抬头瞪着他怒道:
“奴婢不知道十四爷为什么说这种话来戏弄奴婢,奴婢也不想知道,只求十四爷以后再也别说这样的话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一面走一面不自觉地举着双手捂着自己耳朵,摇着自己的头。嘴里愤愤地给自己念道:“我要是再单独见你,我就跟你姓!”刚骂完,突然记起,这个年代,女人嫁了丈夫,自然是要跟夫姓的。好说不说,我干嘛要跟他姓?转念突然又想到,十二也姓爱新觉罗呀?正一面走,一面出神地胡思乱想,只听得身后的十四突然大声怒道:
“万琉哈•紫菁!你这样心思玲珑、冰雪聪明的人,不要跟我说什么你从来不知道我喜欢你这样的鬼话!”
我听到他这话,不禁一愣,呆在原地,心里想着,是啊,我怎么能否认我其实一直都是知道他对我的那份喜欢的心意,否则每回见他,又怎么会自觉不自觉地敢对他怒目相视,外带手脚并用,不就是仗着他喜欢我的这份心意吗。可是我一直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我是不会去喜欢他的,我喜欢的人应该是温文儒雅的十二才对!
“你既然已经招惹了我,就再也别想……”我闻言不由得猛一抬头打断了十四的话:“我哪有招惹你……?”十四追上前来,站在我身后,我一回身说话,便看见他正怒目相视,头上的青筋也突突地跳了起来,一伸手,一把将我重重地摁进他的怀里,像是要把我揉碎似的使力抱着我,嘴里喃喃地念道:“是你,是你招惹的我,你已经是我心里永远无法抹去的身影……”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间惊得一句话也不出来,动也不动,任由他紧紧的将我摁在怀里。
突然之间,我感觉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脱开身来,谁知道十四的的双臂尤如铁箍一般,将我圈得密不透风。我突然意识到不对,我在干什么,这一切什么时候变得全乱套了,这与我当初进宫时给自己定下的大针方针全盘不对。我的理想是成功混到出宫的那一天,带着金银自由自在地去游山玩水才对,而不是在这紫禁城里跟这些三妻四妾的阿哥们谈什么恋爱!
想到这儿,我一抬脚,猛地朝十四的小腿上踹去,十四一吃痛,不由得松了手,我趁机从他怀里挣脱开身来,连连退开好几步,十四刚准备上前两步来拉我,我见状忙又十级戒备的退开两步,十四见状没有再追上来,但眼睛微眯了起来,带着几分心痛的看着我,我不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大口喘着气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两个人正相持着,突然从一旁传来一声轻笑:
“十四弟,紫菁姑娘,这一大清早的,你们俩怎么像才从几里外跑回来似的?”我和十四同时侧头一看,只见十三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抱着一只手站在不远处,另一只手则抚着自己的下颌,有些不解的看着我们。
十四一听,脸上已经迅速恢复了往日的那副痞痞的笑容,对十三笑道:“紫菁为了给我送寿礼,巴巴地一大清早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我一听,看着十三仍然不解其意的看着我,忍不住又瞪了十四一眼,回头有些急急的冲着十三解释道:“不……不是,我是来还……”十四听见,痞痞的一笑,一伸手将我一把拉过去,一把捂着我的嘴,不让我接着往下说,朝十三打了个哈哈,又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你想让十三哥知道你送给我的寿礼是荷包呢还是手绢呢?”我一听这话,快气晕了,这个十四居然拿这个来威胁我!说完十四放开我,抬头对十三笑道:“今儿个也是紫菁的生日,我没准备回礼给她,她正恼我呢!十三哥你倒给我想想,送个什么回礼好呢?”十三见我和十四这副模样,有些奇怪地挑了挑眉,却没有再问下去,朝十四一摆手,笑道:“你收了紫菁的寿礼,自然你自己去想!怎么来问我?”顿了顿接着说道:“今儿个四哥在他府上设了宴,为你庆生,叫我早些来叫你快去呢!”
十四上前两步,笑着对十三说道:“我们这就去吧,别让四哥等咱们!”说完抬脚向前走去。十三看了一眼十四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我,微一顿,从怀中掏了一个小匣子塞在我手中,冲我柔声笑道:“今儿是你的好日子,别再跟十四弟呕气了,快回去吧!”说完跟在十四身后,和十四一起走了。
我留在原地,看着十三和十四离去的背影,心里觉得乱极了,一点也集中不了思绪,跺着脚发气似的‘啊……’的叫了一声,终于觉得有些解气了,方才粗粗地吐了口气,一低头看见十三塞在我手里的小匣子。想不到十三也记得我跟十四一天生日,还特地为我准备了礼物,心中渐渐转暖,轻手打开那匣子。
只见匣子里装着一只小巧的西洋怀表,轻手拎了出来,一拨盖,就看见了熟悉的罗马数字和时刻,自从到了古代,对这时间的概念也渐渐模糊起来,还好这宫里每个时辰该做什么都有定例,也不至于出什么差错。自然也就逐渐适应起这时辰计时法了。依旧将这西洋怀表装回匣子里,抬脚往长春宫走回去。
刚走出角门,见到有几个小太监正在扫开雪径,一抬眼便远远看见十二迎面走来。今日十二穿着茄色狐皮袄褂子,罩着水獭毛领鹰膀坎肩。永远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深黑的眸子如宝石一般闪亮,越发将衬托出十二玉树临风一般的气质。十二并没有看见我,只是缓步往寝宫走去。
我愣愣地站在树下,看着十二的身影从我眼前而过,一刹那间,就要脱口而出迎上前去叫住十二,但转念却想,叫住十二又如何呢?
我应该任由自己在这漩涡中继续沉沦下去吗,且不说我根本看不到自己与十二究竟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就算他日与十二有了结果,无非也就是个福晋或是侧福晋罢了。十二对我之心就算能细水长流,可是三妻四妾是他不可避免也不能避免的。难道因为这样,我就应该放弃所有的底线与快乐吗。我真的能做到为了一个十二,心安理得、处之泰然的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吧。毕竟我不是从三从四德里走出来的正牌万琉哈•紫菁,我只是一个时空的穿越的失误,我骨子里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一事实的。
我不是那清纯可人的灰姑娘,也不会有情有独衷的白马王子!
辗转徘徊、犹豫思转中,十二已经走远,我却仍旧愣愣地站在原地,等我从纷乱繁杂的思绪中抽回心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双手紧握,手心里隐隐渗出了汗珠,忽的松了口气似的松开手,才突然觉得两手有些无力。一面朝长春宫的方向缓步走着,一面将双手往衣襟上蹭了又蹭。
等回到长春宫,一进屋,只见炕上已经摆好了杯盘果菜,还有一坛杏花酒,原来是玲珑张罗着和去年一样,叫来珊瑚、琥珀她们来一起吃喝玩乐一回,算是给我庆生,只是今年并没有叫上珊瑚、琥珀她们要好银桂、浣香她们。于是我和玲珑、珊瑚、琥珀她们叫来长春宫里的几个小丫头,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玩闹戏耍起来。等酒坛见了底,珊瑚、琥珀便拉着两个小丫在一处抹骨牌赌钱玩。玲珑见我始终有些恹恹的,全没了往日里的劲儿,便拉着我靠在一处说话。我因喝了些酒,头也有些晕晕的,便将头靠在玲珑的肩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玲珑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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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始下手了,对于七闪八闪等同志提出的进展太慢的问题,偶只能说。。。偶就是喜欢慢慢折磨女猪和一干阿哥们,嘿嘿,表打偶。。。。这样才觉得过瘾嘛。。。。
另外,萧某某同志看到居然有那么多同志支持她的恶行,还当了盘偶像,于是经常晃到我面前,拿只铅笔作威逼状,对着我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