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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除夕夜 ...

  •   又是一年最喜庆热闹的新年即将来到,除夕夜康熙在乾清宫赐宴,除了住在宫里的娘娘、阿哥们,连已经开牙建府的阿哥们也被恩准携带各自的福晋进宫来赴宴。虽说是家宴,但娘娘、阿哥、福晋无一不是盛装出席,欢聚一堂,于是宫里比去年还要热闹许多。

      今年人多热闹,除夕宴的规格档次自然与平日不同,乾清宫的丹陛上左右安设两座万寿天灯,丹陛下安设两座天灯。康熙自然一个人坐在最上方,以佟贵妃为首的各宫娘娘们坐在一侧,以太子为首阿哥们坐在一侧。
      据说这年夜饭要上齐108样菜式,表示来年吉祥如意。四冷荤:酥姜皮蛋、京都肾球、酥炸鲫鱼、凤眼腰;四双拼:菠萝拼火鹅、北菇拼猪腰、青瓜拼腰花、露笋拼鸡肉;还有热菜的四大碗、四中碗、四小碗、四烧烤、四冷素、四座采、四跟汤、四跟面、八咸点、八甜点、四京果、四蜜果、四酸果、四生果……林林总总,直把我看得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进宫两年,也算见识过一些精致奢华的皇家宫廷饮食,可像今年年夜饭这样纷繁复杂还是第一回见到。
      我站在定妃身后,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极品美食一样一样摆上了桌,心里忍不住怀念起新时代的新生活……必竟在现代社会,只要有两个小钱,基本上来说想吃牛排吃牛排,想吃烤鸭吃烤鸭,就算想吃满汉全席,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可是在这儿,我看我也只有瞪瞪眼睛看的份了。

      突然觉得有人在看我,抬头看去,只见十二牵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心里想着,不会是在笑我刚才那副眼睛都掉到盘子上去的馋相吧。想到这儿,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瞪着他,突然冲他迅速的一吐舌,做了个鬼脸,然后立即又面如常色,转了一下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就像刚才那个鬼脸不是我做的似的。十二见了果然没忍住,轻笑了出来。我见到十二的笑脸,心里突突跳,不禁羞红了脸。

      而“庆隆舞”作为最具满族风味的节目,是年宴上的保留节目。“庆隆舞”又称“马虎舞”,是满族的一种民族舞蹈。分两方阵营,一方舞者头戴兽面具,身披兽皮,扮作动物;另一方舞者身着满族服装,扮作狩猎者,一番舞蹈之后,以狩猎者成功猎取动物作为舞蹈的结束。我还从没见过这庆隆舞,不禁也兴致勃勃的看起舞蹈来。

      看得起兴,回头正想叫轻声身旁的珊瑚,快看那扮作狩猎者的舞者中,有一人总是面无表情,十分可笑。谁知回头一看,却见珊瑚正定定地看着不远处。我觉得有些奇怪,还从没见过珊瑚如此失神的模样,便跟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到珊瑚正透过舞蹈的人群痴痴望着对面的九阿哥胤禟!

      一时间,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去年赏桂花那回,珊瑚说起宜妃想让玲珑去永寿宫的时候眼睛里含着那样怨恨的神情,那这么说来,去年七巧节珊瑚在莲花灯上写的名字应该是九阿哥的名字‘胤禟’!虽不知道珊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九阿哥,可是她性子好强,一向都不愿在人前露出一点端倪,为什么今天又会这么失态呢?我有些不解的看着珊瑚眼睛里的那丝爱慕、幽怨、自怜与倾心,不禁有些为珊瑚感到一阵心痛,抬眼去看九阿哥,却见九阿哥此时正和八阿哥说着话,全然没有有一丁儿点注意到这个角落。

      正想出声叫珊瑚,却突然发现有一道凌厉的目光正盯着珊瑚不放,我循着那道目光看去,不想见到的却是九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此刻九福晋也正狠狠的盯着珊瑚,即而又转头去瞧九阿哥,虽面不改色的吃着提子干,但眼神中的恨意、妒意却显露无遗!我忙又把目光投向九阿哥,却见九阿哥仍然侧着头跟八阿哥窃窃私语,全没发现两个女人之间的眼神大战。我心里却突然好笑起来,看看九阿哥那俊美的面容,又看看珊瑚幽怨怜的眼神,再看看九福晋那恶狠狠、凶巴巴又带着浓浓醋意的目光,心下叹道,珊瑚日后就算得尝所愿,嫁给九阿哥,进府后,恐怕也没什么好日子,且不说这九福晋与珊瑚谁能要了谁的强去,就是那九阿哥对她能有几分宠爱与疼惜也尚未可知,正想着突然九阿哥一旁的八阿哥却抬眼注意到我正在几处游移的目光。

      八阿哥眼光一转向我,九阿哥立即就察觉到了,随着八阿哥的视线回头一看,立即看到八阿哥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正看着九福晋,九福晋正看着珊瑚,珊瑚正看着九阿哥,九阿哥一看这复杂的眼神巡回赛,愣了一下,随即瞪着一双美目等着我的眼神一向他转过去,立刻带着几分恶狠狠的意味锁住我的眼神。我没想到九阿哥一又美目正在那儿等着我,吓了一跳,迅即拿出一副兴灾乐祸的神情瞟了瞟九福晋,又撇了一眼珊瑚,最后才看好戏似的瞪了他一眼。

      八阿哥、九阿哥随着我的目光游移了一圈后,八阿哥先笑了,冲我轻摇了摇头,也拿出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看了九阿哥一眼后,仍旧去看场上的表演。九阿哥却像是对九福晋和珊瑚的眼神大战全不在乎,眉头微一皱,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拿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盯着我不放!我奇怪地看着他的眼神,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九阿哥脑子进水了?

      突然我感觉到有两道很具有杀伤力的目光同时向我射来,我一瞥,原来是九福晋和珊瑚同时发现了九阿哥‘深情款款’的盯着某某人不放,而那个某某人正是我!九福晋和珊瑚的目光立即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的感觉,瞬即便发觉了这是九阿哥的阴谋!回头怒视他的时候,他正带着几分嘲讽、几分戏谑、几分看好戏的目光正牵着嘴冲我笑呢!此刻我再次明白一个道理,这些皇子阿哥们个个都是这紫禁城里的人精!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们的一个眼神给杀死于无形之中!

      见此情形,我只得装作专注于场上表演的模样,看了一会儿,又装作毫不经意的悄悄回头,向珊瑚看去,见她已经收回了目光,垂着头,咬着下唇一语不发。我侧头悄悄扫了一眼九福晋,九福晋也收回了眼神,这下才终于松了口气。不敢再四处乱扫瞄,只是偷偷地看了几眼十二,见十二正面不改色的和一旁的十三说着话,十三旁边的十四也撑着头在听,看样子听得他甚是无聊,不过也时不时插上几句。

      场上的表演结束,太子首先领着太子妃石氏给康熙敬酒,康熙很高兴,饮了一杯。接着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都领着自己的福晋给康熙敬酒,康熙却只是每人饮了一口。我见状心想,这儿子多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一人敬你一杯酒,也够你康熙喝的。等到六岁的十八阿哥也学着哥哥们的样子端着个酒杯给康熙敬酒的时候,康熙龙颜大悦,一把将十八阿哥抱在膝上,笑着喝了一杯。

      看得出来今夜康熙十分高兴,吩咐笔墨侍候,当场挥毫写了一首诗,待写好,由李德全举在空中向众人展示,太子大声念了出来:

      “今夕丹帷宴,联翩集懿亲。传柑宜令节,行苇乐芳春。香泛红螺重,光摇绦蜡新。不须歌湛露,明月足留人。”

      席上众人见了、听了康熙的现场赋诗的即兴表演,无一不是连声称赞,一片颂扬之声连绵不绝。我见了,除了对康熙的佩服之心如那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不外,也忍不住对这们博学多才的帝王多瞄上了几眼……

      太监们在殿外架起了屏架,开始了我喜欢的节目,燃放烟花礼炮。康熙此时与一旁的太子聊得正高兴,突然见外面放起了烟花,更是兴奋,放下酒杯,领着太子和众位阿哥一同出了乾清宫的大殿,站在回廊下看起烟花来。殿里的众人也就都跟着康熙出殿观看。几位娘娘碍着身份,虽坐着没动,却也还是止不住时时向殿外探了探头。

      接下的节目就是守岁,康熙特意恩准各位阿哥领着各自的福晋到各自额娘的宫里去团聚,康熙抱着十八阿哥去了密嫔王氏的延庆阁。太子、太子妃回毓庆宫。四阿哥、四福晋那拉氏、十四阿哥还有额娘去世了的十三阿哥一起去了德妃的翊坤宫,五阿哥、九阿哥也领着各自的福晋去了宜妃的永寿宫,十阿哥的额娘僖贵妃也已经去世,便跟着八阿哥去了良妃的咸福宫。十二也就跟着定妃回了长春宫。

      回到长春宫,玲珑、琥珀忙摆上提子干,桂园干、油酥核桃、蜜浸杏脯、糖冬瓜,糖菊饼,蜜枣子等等,等十二和定妃都坐舒服了,珊瑚已经往薰笼里加了梅香饼,又吩咐小太监往火盆里加了些炭。我端了茶上来,先递给定妃,又递了一杯给十二。十二抬眼瞧了我一下,微笑着将茶杯接了过去。

      定妃笑着对我们几个说道:“今儿个过年守岁,你们也不用在那站着,都过来坐,围在一处说说话,也热闹些!”我们听定妃这么一说,也都围坐了过来,刚坐下,只听得定妃笑道:“小菁,平日里就你古怪多,怎么今儿个倒成了个锯嘴的葫芦了?”我正吃着桂园干,听定妃这么一说,正想答话,玲珑已接过话去:“娘娘说的对,紫菁,你也别忙着吃东西,快快出个好点子乐一乐!”

      我瞪了玲珑一眼,一面又捡过几个松子穰来吹,一面笑道:“这还不容易,我来出个迷,你们来猜,若猜不中,便由得我来罚你们,若猜中了,我随你们罚,娘娘和十二爷作个见证好了!”定妃和十二见我不慌不忙的样子,知道我心里是打好如意算盘的,定妃于是笑道:“小菁这个主意好!”琥珀、珊瑚听了,也起了兴趣,侧着着听我出迷。

      我心里盘算着,这出迷还不容易,一人给你们来一道脑筋急转弯,既讨了乐子,又打发了时间,于是微一沉呤,对着玲珑说道:“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琥珀遇见了一个鬼,谁知那鬼一见了琥珀却落荒而逃,这是为什么?”玲珑不解地看了看我,又看看一脸茫然的琥珀,喃喃答道:“这是什么迷……”我见状也不理她,扳过琥珀一脸茫然的脸对着自己,然后笑道:“什么东西看不到却能摸的到,万一摸不到就会把人吓倒?”,说完叉着腰回头对珊瑚笑道:“这下到你了……嗯……打什么东西,既不花力气,而且你还很舒服?”珊瑚‘啊’了一声,笑道:“还有这样好的事?”我冲她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在定妃身前福了一礼,笑道:

      “紫菁斗胆,也给娘娘出一题,讨讨娘娘一乐!”给玲珑她们的那几道迷题一出,定妃也听得起了兴趣,一听我这么说,笑道:“你这个鬼灵精,又在算计我的什么好东西了?”我笑道:“娘娘若答不出,就将那七彩冻香糕、水晶鲜奶冻赏给紫菁吃好了!”定妃笑道:“好,就依你,若我答出来,看我罚你!”我笑着点头,侧头看了一眼十二,见他也满眼笑意的看着我,我微一沉呤对定妃道:

      “紫菁前几日见到娘娘东暖阁挂着一副十二爷为娘娘写的字,娘娘就猜猜这副字十二爷是用左手写的,还是右手写的!娘娘可只能猜一次哦!”定妃一听这题,本来已经脱而要说:“自然是……”突然又听我慎重其事的模样,又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便硬生生的没说出口,只是带着几分疑惑看着十二。十二微笑不语,我见状回头去看玲珑她们。

      琥珀想了想,答道:“看得到、摸不到……是空气?”,我摇头,琥珀又道:“这摸不到还得吓倒?”珊瑚接过话去说道:“打起来很舒服的是枕头?”我笑着也摇头,玲珑刚看了我一眼,我便先摇起了头,看得定妃直好笑,指着我对十二笑道:“你瞧把这小菁给得意的……”十二听了,也不答话,只是笑着点头,一双深不见底的漆黑双眸看着我,像是想直看到我心里去似的。我不敢再看他,只是拉着要灌玲珑她们的酒。

      玲珑她们怎么也猜不中,又被我拉着罚了几杯酒,我只是笑着吃东西,便合着力地来摁我,让我说出答案。我顺势将手中的松子穰皮一吹,站起身来,按着玲珑的肩说道:“琥珀夜里遇到的是……是个胆小鬼,自然见了琥珀自己先逃了!”,玲珑还没反应过来,定妃已经轻笑了出来,玲珑作势要过来挠我,我拉了琥珀挡在身前,对珊瑚笑道:“打瞌睡可不是又不花一丁点儿力气还很舒服吗?”,珊瑚一听,将正喝着的□□喷了出来,顿时呛红了脸,指着我笑骂道:“怪不得你最喜欢打瞌睡了……”我见状先转回自己的坐位,拉着琥珀手摸了摸,装着太医的模样压了三指在她的脉搏上,说道:“这脉搏可不是看不到摸得到,可真要摸不到了,还不把太医给吓倒?”此话一出,琥珀猛地把手抽了回去,和玲珑分两路包抄过来拿我。

      我被她俩拿住,一阵好挠,笑得我揣不过气来,躲又躲不掉,只得连声求饶,珊瑚说着不依,拿了酒杯就上前来灌我,我被她们三个摁住呛了几口酒,跪到定妃身边,喘着气笑道:“娘娘救我!”定妃搂着我的肩,冲玲珑她们笑道:“好了,好了,等等再罚!”说着定妃看了一眼十二,回头接着对我说道:“你十二爷自小写字从未用过左手,自然是用右手写的!”玲珑她们也围了过来,又准备摁住我,琥珀笑道:“娘娘怎么会不知道十二爷写字是用左手还是右手,这回你可认罚了!”

      我躲着琥珀伸过来挠我的手,笑道:“娘娘猜错了,怎能罚我?”定妃一听,愣了一下,回头看着十二,十二看着我眼睛里的几分狡狤,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附在定妃耳边轻转说了句什么,定妃听了果然笑道:“我还没说完,怎么就猜错了,你十二爷既不是用的左手,也不是用的右手,是用笔写了那副字!”

      我一听,对十二佯怒道:“十二爷,这可是作弊!”十二听了呵呵轻笑起来,定妃已然接过话去,对玲珑她们说道:“这回可真是小菁输了,你们快好好罚她!”玲珑、珊瑚听了定妃这话,忙又上来拿我,琥珀拿了酒过来灌我,我又是急,又是笑,连着呛了好向口酒,这才听得定妃笑着叫玲珑她们:

      “好了好了,罚也罚了,乐也乐了,饶过小菁这一回吧!”玲珑松了手,冲我笑道:“今儿个若不是娘娘护着你,看我们怎么罚你!”我忙笑着对玲珑告饶:“好姐姐饶了我,紫菁下回不敢了……”

      说笑间到了四更,定妃冲着十二说道:“今儿晚上你喝了不少酒,别敞了风受凉,你就睡在西暖阁吧,那里严实暖和,我叫紫菁那丫头给你守夜伺候着,你也不必再从你那儿叫人来了!如何?”我一听这话,心下一惊,猛地抬头看着定妃,却见定妃正转过头来对着我,见我抬头望着她,对我微笑道:“小菁,今儿晚上你就去西暖阁守夜吧!”说完站起身来,玲珑见状忙迎了上去,定妃扶着玲珑便往东暖阁歇着去了。

      我见定妃扶着玲珑去了东暖阁,回头一看,珊瑚、琥珀已经开始收拾起桌子来,琥珀时时还拿眼角斜了我几眼。我心下想着,定妃这样安排我去服侍十二,难不成真的打好了什么主意了?犹豫间,珊瑚过来扯了扯我的衣角,见我不解地看着她,冲十二噜了噜嘴,我朝十二望过去,只见十二已经起身朝西暖阁而去。我见状忙跟了上去。

      进了西暖阁,我见十二靠在软榻上看我,脸上透着猩红,眼睛里带着几分戏谑看着我东磨蹭西磨蹭,就是不肯走过去。想了一下,终于拿了帕子来替他擦了脸、净了手,正准备倒杯热□□喂给他喝下好解酒,却见他已经躺下,眯着眼睛不动。见状我自己喝了那杯□□,又过去替十二掖了掖被角。

      刚才被玲珑她们灌了好些酒,脸上烧乎乎的,估计烫得可以烤蕃薯了,用手一摸自己的脸,才知道自己的手却有些冰凉,于是抱了个手炉到十二的床边坐下。细细地看着眯着眼睡觉的十二,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呵呵,他把像个落汤鸡似的我从池塘里拉出来,我第一次见到温文儒雅的他,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还紧张得晕了过去。想到这儿,不禁轻笑了起来,心想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十二微醉着入睡的模样。一个男人怎么能有这么细腻白皙的皮肤呢,睫毛也长长密密的,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温和的下颌曲线,此时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和谐与俊美。

      痴痴地看着十二的眉宇五官,一时间竟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十二突然睁开了眼睛,斜撑着半个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道:“笑什么呢?”听到十二的声音,我方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脸上更红更烫了,赶忙过去想扶他,他反手温和地握住我的手,说道:“我口渴得紧!”

      我一听这话,扶他坐起来,再去倒了热□□过来,吹好了递给他,他接过去,一气饮了,复又递还给我,我放好杯子,又过去拿了软缎靠垫放在他身后,让他靠得舒服了,才又坐回床边。

      “你刚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十二又开口问道。我一听,抬头看向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跟他说刚才我在犯花痴吧……一走神间,十二已经轻声说道:“就喜欢看你这没事偷着乐的模样……”我闻言,抬眼望去,一下就碰上十二如一泓深潭的双眸,此刻正凝神深望着我。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突然看见十二的手伸了过来,轻托起我的下颌,让我再一次不得不面对着他。他温柔的眼神如波浪般一潮潮的向我涌来,让我一动不能动,只能静静地回望着他。突地他侧过头,在我的脸颊上印上温热一吻。

      这一下我完全惊呆了,没想到他会突然吻我,一抬头,带着几分疑惑与羞涩的目光向他看去,却见十二锁住我的眼睛,见我正我傻傻的看着他,抬手用他那皙长的手指拂着我滚烫的脸,轻声笑道:

      “怎么脸这么红啊?”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想着什么跟什么呀,自己个儿来吻了我,又问我为什么脸红,这不明摆着是扮猪吃老虎吗!我心下一慌,偏头避开他的手,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得抽掉他靠着的软锻靠垫,轻推了推他,示意他快躺下,十二轻笑出声,终于还是乖乖睡下去。我又替他四处掖了掖被角,站在床边看了看他的平静安详的睡容,方掀了帘子出去,到外间榻上和衣躺下。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听见五更响了,连忙睁开眼睛想要起床,‘啊’我低叫一声,发现十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此刻正坐着我的床边轻抚着我的辫子!而十二听见我的叫声,饶有兴趣的抬眼看我。我忙翻身起来,嘴里都快打结似的说道:“十二爷……奴婢……奴婢……”

      “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我一抬头看着他宠溺的眼神,愣了一下,仍旧翻身从榻上下来,对十二说道:“十二爷都已经起来了,哪有奴婢在睡着的理!”一面说,一面从里屋拿来十二的衣服替他穿上,十二也一副乐陶陶的样子,任由我四下摆布,我替十二整理好长袍,系上明黄色的腰带,正要挂玉,一看到络玉的那金灿灿的同心结络子,不禁又愣了愣,十二低头看见,侧脸吻在我的发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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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遍要求不要虐女猪和十二,那是不是代表可以虐虐九九、十三、十四这些阿哥啊?
      这两天被‘上班死’、‘弼马瘟’折磨得脑子一片空白,还好在周末以前码出这章来,不然萧某某第一个就要跳起来K偶了。。。
      就因为上次小声跟她说了句写不动了,准备哪天直接来一句‘王子与灰姑娘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结束全文,结果被她冠了个‘对读者严重不负责!!’的罪名,外带3000个杀人的白眼,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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