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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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赛奇和马尼戈特两位圣斗士如临大敌一般应对着死神，塔纳都斯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虽然装出一副权贵恶霸欺凌老弱的模样其实他只是硬着头皮在装相而已。他上辈子只是以普通的十八岁就遭了横祸的学生，这一辈子虽说是旁观人间冷暖上千年的神明，但身为死神这样工作单纯、交往也不复杂的神祗他的个性也复杂不起来。若是塔纳都斯和赛奇手里的力量不相上下，他肯定会被人老成精的教皇收拾的死死的。别看塔纳都斯目前的模样好不威风其实他心里远远没有他表现的那般智珠在握。
母亲大人一定要保佑我啊！塔纳都斯一边在马尼戈特面前“放肆”地做着“调戏”赛奇的举动一边却是在紧张地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像代理死神这样没福利、有加班还必须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敬业心的工作不好找人啊！要是只有以上条件也罢了几千年来也不是没有这样优秀的人类，可是再一加上要有天生操控或看见灵魂的能力这一条那简直是比凤毛麟角还要少上八分。好不容易见着巨蟹座兼教皇的赛奇，塔纳都斯觉着自己都快成罗贯中笔下的曹操了——眼馋着关二爷（赛奇饰演）也不敢逼得太狠，就是不清楚手边的马尼戈特顶不顶得了刘备的家小这一重要的角色了。更凄凉的是曹操麾下大将、谋士虽都不是妖孽级别的好歹数量众多，自己除了有专门处理文书的维罗妮卡外只有扮演仆童、暖水袋和后勤保障的山羊一只。
就在塔纳都斯纠结自己的领导魅力不佳的时候，年轻气盛的马尼戈特终于耐不住这不冷不热的气氛对他说：“死大人到底想要做什么？连圣战都不顾了吗？”
圣战？塔纳都斯挑了挑眉对这东西嗤之以鼻，只有圣斗士是为圣战活着的，冥界上下都只是把它当成消解工作压力的特殊聚会罢了。至于统治大地什么的，塔纳都斯才不稀罕呢！根据尼克斯家的传统，大地不叫做“大地”叫做“天花板”……反正塔纳都斯没有见过神经正常的家伙曾经宣称要占领自家天花板加屋顶的。
“小螃蟹，只要能得到你，圣战算个什么？”塔纳都斯很认真的说，语气比后世新闻联播里面的播音员还要更无趣几分。为了能把赛奇划拉到麾下，他如今正在违背本性地威胁利诱外加装坏人，比起这些塔纳都斯觉得自己更适合脑细胞消耗较少的工作例如扔几个“恐怖天命”就惨叫一声装死什么的。偏偏先前被真真假假调戏了一番的赛奇怎么可能会相信死神说的是大实话，只当这是下一次羞辱的前兆。
“我这个腐朽到骨头里面的老家伙还能做什么？”耐心早就被磨光的赛奇没好气的说。
“不，小螃蟹你还很年轻。”塔纳都斯极为诚恳地说。他说的是实话，和脑门上粘了“资格最老的神祗之一”的塔纳都斯比起来教皇大人那二百多年的岁月连他岁数的零头都不上。可在一边被动当电灯泡的马尼戈特一听这话就觉得心里别扭，仅产生了一种自家老头子正和死神谈情说爱的错觉。这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自己给掐灭了，就算太阳神喝醉了驾着马车打西边出来了，圣域的教皇也绝对不可能和死神谈恋爱的。
“死亡，你的空闲时间很多是吧？”塔纳都斯听到一个没有平仄的说话声在他身后响起，用的还是许久不曾听过尼克斯神系特有的语言。他一回头便看见风尘仆仆的睡神站在身后。塔纳都斯不知怎么的竟然从修普诺斯毫无平仄可言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不满的意思。后知后觉的塔纳都斯愣了一下，接着脸上便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睡眠终于舍得回来了。”
“临时得到了伊刻罗斯送来的消息。”睡神眼皮不抬一下公事公办地说。其实，睡神隐瞒了最重要的一个提早回来的原因：伊刻罗斯送来的消息上写着塔纳都斯看上了上一代圣战遗留下来的圣斗士。塔纳都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兄长身上滚滚的醋意，心不在焉地问：“是梦界出了什么变故吗？”
“不是。”同样心不在焉的修普诺斯慢条斯理地回答，“我去处理事情了。”塔纳都斯虽然觉得修普诺斯的情绪有些不对头，但他只当这是修普诺斯在海界的任务完成的不顺利所致。他听出修普诺斯语气里透出情绪不佳的兆头只当这是疲劳所致，便嘱咐了几句便不再理会了。睡神眼见死神对自己的心思懵懵懂懂死不开窍的模样一阵气苦，再看他绕着赛奇使尽水磨工夫地“讨好”更是怒火中烧，冷哼了一声便招呼都不打的离开了。
修普诺斯瞪着塔纳都斯和赛奇冷哼的事并没有被忙着挖墙脚和反挖墙脚的死神以及教皇注意到，反倒是在一边权当花瓶雕塑的马尼戈特看见了。巨蟹座在年少时便流落街头自然而然学会了察颜观色的本领，他将这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暗自揣摩睡神的眼神中蕴含的意思。等到塔纳都斯出去工作了，马尼戈特在去帮赛奇揉开因为禁锢过久而发麻的手腕的时候才低声提起这事。
乍然一听这一件事，赛奇就从里面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所以便追问：“你说睡神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马尼戈特认真地想了想说：“这眼神和塔纳都斯看您的眼神有一点像都有志在必得的意思，但是我却觉得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他在反复踱步几圈，猛地眼珠一亮拍手说：“我想起来了！那就像男人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站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一样。”他在流落街头的时候经常在酒馆前看见到男人为寡居却风流的酒馆老板娘争风吃醋，虽然时隔多年但还是他还是能想起年少时唯一的乐子。说完，马尼戈特马上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大舌头地说：“不……不会吧……他们……他们……”他们好像是孪生兄弟吧？马尼戈特大张着嘴觉得自己的下颌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一点并不重要！”赛奇皱着眉头说，他一边揉着发麻的手脚腕一边努力思考问题。对于他来说，睡神对死神有企图反而是一件好事，要是操纵得当的话还能再为圣域已经捉衣见肘的力量再增加几分。赛奇正盘算着怎么操作才把这一件事情变得对圣域有利，刚出去不久的塔纳都斯仿佛“杀了个回马枪”般再一次出现在这个空间里面把赛奇吓了一大跳。他正忐忑不安之时，塔纳都斯仿佛没有没有注意到赛奇的脸色说：“你想到人间看一看吗？”
当然想。赛奇在心里冷哼一声，脸上的神色仍旧是淡淡的。他抬头说：“你有什么条件？”
“不要想着逃跑。”塔纳都斯想了想说，“今天是我心情好才带你出去放风，不要奢望有第二次。”
“马尼戈特呢？”
“你想带他也可以。”塔纳都斯眯着眼说，“不过要提前跟你说清楚省的你做出不合适的举动。你和马尼戈特的身体是依靠我的小宇宙作为动力的，到了人间最好不要走得太远而且也不能触碰过于光明的东西。不然，虽然不会灰飞烟灭但是不会太好受便是了。”塔纳都斯色泽仿佛陈年老银一般的眼眸正对上赛奇的眼眸折射出无情的金属感。
“我要见阿斯普洛斯。”赛奇放肆地说，他直视塔纳都斯的眸子，试图找出死神的心理底线。只是死神的眸子里面一片死寂，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怒是喜是赞同还是拒绝。
“这要看工作了。”塔纳都斯的话说得模模糊糊的。他对赛奇冷冷一笑，说：“难道你更喜欢在这里坐着而不去人间看看你牵挂的人吗？”赛奇听塔纳都斯的口气变得越来越平静便猜度如此已是底线，于是不再坚持。
赛奇和马尼戈特虽说都清楚塔纳都斯是死神可是真正见到死神如何工作却是第一次。塔纳都斯走在前面领着如临大敌的同时又带了几分好奇的两个巨蟹座朝冥界的马厩走去，边走还边嘟囔着：“等下要记住系上安全带……”
安全带？赛奇和马尼戈特被这莫名其妙的新名词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到了马厩看着死神挑了几匹看上去极为温顺的灰马套上缰绳和早已不清楚是哪个年代的战车才明白死神这次是要驾车出行。赛奇和马尼戈特上了那似乎随时会垮掉的战车，再按照死神的指示把系在战车栏杆上的三指宽的金丝拧成的带子系在腰上。等到那早是神话时代遗留物的战车跑起来那两位圣斗士才明白为什么连死神都在腰上系了那个“安全带”了，那车就算在平地上跑都颠得让赛奇和马尼戈特只想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等到到了人间，被这随时都有把乘客甩出去的可能的车折腾得够呛的两个巨蟹座立刻干呕了起来了，若非他们的身体如今不是活物他们估计早就像被捉到旱地上的螃蟹一样口吐白沫了。
同样觉得浑身骨头都颠散架的塔纳都斯低声骂了一句：“要不是要带你们两个出来我也不会用这倒霉东西了。还呕什么？下面要去地方还多着呢……”塔纳都斯口上骂骂咧咧的但也留足时间给他们两个去恢复。塔纳都斯环顾四周，发现马车停靠的地方是在一个活火山附近，他打开命运女神给他的名单，最上端的名字正很不稳定地闪烁着，说明这个人的命运已经进入了一个连命运女神都难以预料的奇异阶段，若是熬过了那一个坎那人便会继续存留在世间，若是争不过便进入冥府。塔纳都斯三十年来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便点着那闪烁的名字念叨：“连命运女神都难以确定命运的人啊！德弗特洛斯，恐怕这又是一位只有摩洛斯才能看清他的运数的逆天者吧？”
德弗特洛斯？听到这名字赛奇觉得心里一紧，他本想追问下去但他还没有开口千百年来对层出不穷的逆天行事者早失了兴趣的塔纳都斯已经一言不发地驾车离开。失了力量没有手段和塔纳都斯叫板的赛奇长叹了一声，只能在心里为德弗特洛斯祈祷一番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