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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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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娜·温婷很快就回应了他,在得知这个绝密消息之后,她沉默了半晌,稍后问:“这是迪亚一个人的命令,还是你们大家的意见……?“
“很对不起,加娜。”嘉烈知道,没有经过联军所有人的商讨,就擅自决定利用什么东西来毁掉神圣自由公会主城的行为是相当不理智的。他感到忧心忡忡,觉得贸然接下这个任务的自己,未免有些鲁莽了。
他摇了摇头,想要对加娜·温婷说些什么,但除了抱歉的话之外,他找不到别的措辞。
“我明白……”
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加娜平和稳定的声音从通讯器另一端传来,她并没有谴责任何人的意思,她的理解让他放下心来:“我知道,你们是担心天使军反对这件事情。”
“非常……”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住了:“加娜·温婷大祭司,我们非常……嗯,感谢您的谅解。……现在……我想……要代表魔界支持这项计划的所有人……感谢您。希望它不会给您带来困扰。”
加娜·温婷在通讯器另一端温柔地笑笑:“不会有困扰的,我想,魔界的特点就是神秘与保密,你们送来的那孩子,我想会有用的。”
他可以肯定,加娜·温婷已经事先知道了这些事情……水元素无处不在,何况他们在制作‘维度解体者’的时候也受到过许多投身科研的水元素精灵的帮助,不过,最重要的,可能是迪亚事先透出了一点让加娜·温婷做好撤军准备的口风。于是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集结部队之后准备撤退……我想我们应该让他们知道我们能够造成的威胁……然后尽可能地引诱他们来到才行,有时候最简便的策略是最行之有效的。”
加娜·温婷和魔界高层军官们的看法不约而同。
“您最好先撤退。”嘉烈建议道。
“那样会置我的子民于何地呢。”加娜·温婷并没有接受友人的关心。而是说了一句:“如果孩子出现百分之一的误伤的话,造成的死伤也不是用一笔带过的统计数字可以表达的。这时候,就是王的强大力量所能发挥的时候了。”
对于维度解体者,上上下下的知道这件事情的军官们,不是用密语和口型商讨关于它的消息,就是给它一个确切的代号。最终他们让它的代号是‘孩子’。
嘉烈知道,当她说了这句话,那就等于决定不容更改了。加娜·温婷性格外柔内刚,不是好友的几句劝说就能轻易左右她的决定的。他衷心地希望加娜·温婷能够顺利带领精灵部队撤退。
“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吗?”他问。
“罗尔斯和卡妮、卡娜两姐妹知道,此外诺尔玛和艾妮也知道了。”加娜·温婷说:“我们准备在短时间里,撤出格瑞尔以及周边地区,回到夜色沼泽地。这个地区的季节变换之时往往有大尘暴,不是吗?”
嘉烈听到了精灵们将植物和魔导设施们拆装搬卸的声音,因此小声说:“不要引起神圣自由公会军的注意。”
“他们会轻视我们。”此时走过来的罗尔斯听到了他的这句话,笑道:“细胞生命体不会从历史中吸取什么教训的。”
“阿莉斯帖尔将军的话也是好意。”加娜·温婷说:“我们已经知道这些情况了,只是龙族和天使军不容易劝说。”
“是啊,尽力去说吧。”嘉烈苦笑道:“但愿迪亚大人能够联系上雅赫维大人。”
他转头拨通了米歇尔的通讯。
“什么!你们让我撤退?!”
没想到米歇尔这个宝贝听到嘉烈带来的讯息之后,气势汹汹地表达了他的看法:“你是怎么想的?迪亚和你都是相当英勇的战士,为什么我们不立刻发起进攻而是撤退?我敢保证让那群神圣自由公会军的残党从我们的维度里蹦跶着滚开!”
“你说得对。”嘉烈带着愉快和轻松的神情回答道-----他知道就是这个结果,因此他必须运用一点策略说服他:“我们不能灰溜溜地滚开,必须要让他们聚集到足够多的时候,给他们决定性的打击。我希望星期六的作战会议你能够准时到达,那时候我们的支援估计已经运送到联军部队中去了。到时候由我军负责攻击。”
“噢……神啊,我觉得我仿佛是一个傀儡。”米歇尔无奈地抱怨道:“那群头上长角背后拖着尾巴的魔族还有什么可以支援我们的?你知道,除了重工业和轻工业他们一无所有。茉莉和贝希摩斯,以及度玛这三个人在战斗时候总是难以同天使军进行有效的配合。因为沙利叶是个大男子主义者,而茉莉等人几乎全是女性主义者,军事会议总是演变成意识形态的争吵和斗殴……若不是有个能够死死地卡住沙利叶脖子的麦基冼德,恐怕我们没有开战之前先自己人打自己人。”
“当然,我们送来的强大支援,是工业的婴儿,一个……嗯,相当可爱的孩子。”他说。
“你丫的不会送一个超级炸弹放在老子的军营里吧?”米歇尔吼道:“万一它不小心炸了,谁担待得起这责任?!”
不是一个,是两个。嘉烈想到,但他没说出来。
“你啊,我这是给你提醒呢,只怕到了星期六,你想撤,来不及。”他冷森森地说。
“你们擅自决定,怎么能不通知我?”米歇尔问。
“我们已经通知雅赫维了。”他说:“他若亲笔签了字,估计明天就能够传达下来。”
顺道一提,此时迪亚正在同雅赫维商谈关于维度解体者事情,两人的声音都压得很低。迪亚的观点是,如果不让神圣自由公会军受到近乎毁灭性的打击,他们就不可能接受自己失败这个事实。也不可能让作为‘凤凰计划’最关键成员的弥赛亚发挥最关键的作用。
而雅赫维毫无疑问是保留了一些私心的,有时候感情和理性并不能完全分得开。他同弥赛亚的相处,多少也产生了感情,因此他并不想让弥赛亚这么早去送死……虽然做这样会让神圣自由公会军同联军的战斗延续很长时间。
如果芭碧萝谎称自己有孕,弥赛亚也可以减缓她不停地进言的频率,尽管他心知肚明,芭碧萝的孩子是绝对不会生出来的。
“无论如何,全程由魔界军负责,联军只需要做到让神圣自由公会军感到有威胁后,撤退到安全地带就可以了。”迪亚·巴力·嘉尔说。
“希望能够发挥最大的力量。”
虽然雅赫维做出了不情愿的选择,不过事实证明他做的是对的,如果没有维度解体者,战争会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制,而牺牲者也会大大增多。
“会的,不过我希望贵军也能做出比较完美的配合。”迪亚说。
“米歇尔很可能会闹情绪。”雅薇有些烦恼地按着额角。
“我让阿莉斯帖尔劝劝他。”迪亚说。
嘉烈竖起尖耳聆听着迪亚在另一个通讯室里的话语:他们两个既没有谈到芭碧萝的问题,也没有谈到政治问题。迪亚只是婉转地在通知过后劝说雅赫维将那些意见不同的人们放了。
毕竟那些人并没有撼动现行的状况,而且其中不乏反战人士。面对战争,血统纯正的天使们的态度毕竟是有点抵触的,因此军营中都是混血新生代居多。
“我想他们肯定会喜欢这个‘战争就要结束’的好消息的。”迪亚说。
“不,我想他们的头一个想法是‘又在骗人’。”雅薇有点垂头丧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