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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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综合私立医院。
“医生！医生！快点！”头发怪异卷曲状似海带的清秀少年抱着一道纤细身影急匆匆冲进急症室，焦急地朝值班医生喊道。他身上土黄色的运动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半边，看上去甚是吓人。
“伤者放下，你们出去等！”见惯这种场面的急救医生毫不含糊地说，却在看清银白色长发下的那张熟悉的苍白脸孔的时候，被吓得蹬蹬蹬退后几步，脸色比受伤的少女更惨白，脱口而出：“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自杀倾向已经好了吗？那个疯子不会也跟着来了吧？”
银发少女蹙了下眉，似笑非笑，“医生，这次只是意外。”
“医生，你干什么？快点给她止血啊！”切原瞪着那个医生，桀骜的碧色眼眸隐隐泛着激动的红芒。
“赤也，冷静点。”旁边那个穿着同款运动服，神情沉稳的少年按着他的肩膀，冷静地说：“不是致命伤，不会有事的。”侧脸看着反应诡异的医生，他微微睁开眼，有什么一闪而逝。
“是啊，没事的。虽然看上去有点吓人，但其实不过是皮外伤而已。”银发少女唇角上扬出轻柔的弧度，轻声安抚他，无所谓的态度仿佛受伤的不是她一样。
“可是……”切原赤也看着她苍白的脸，感觉有什么哽在喉中，异常难受。
“别可是了，快出去！”医生把两人推了出去，朝不远处的医务人员扬声叫道：“那个谁！去外科把玉藻医生叫过来，就说黑羽小姐又来了！”
柳莲二盯着急症室关闭的门板，若有所思。
自杀……吗？
冰帝网球部。
跡部景吾接过管家递来的毛巾擦汗，高傲桃花眼睨向瘫坐地上的冰帝天才，嗤笑：“啊嗯？这种程度就不行了吗？”
忍足拨了拨被汗水濡湿的额前碎发，懒洋洋的声线低沉魅惑，有些抱怨：“跡部，不过是练习而已，用得着这么狠吗？”
“本大爷不狠的话你会拿出实力？”跡部大爷冷哼，对关西狼的懒散很不顺眼。
“嘛嘛，我又不是手塚，打败我是没有什么乐趣可言的，跡部。”忍足揶揄的声调惹来跡部的瞪眼，“别看我戴着眼镜就把我当成他啊。”
跡部扬头，丝丝金发在阳光下灿烂得让人炫目，轻嗤：“啊嗯，你在说笑吗，忍足？像你这种懒得认真懒得执着的家伙，本大爷瞎眼了都不会把你跟手塚认错。”
“看在我辛苦给你找体育伤病疗养院资料的份上，跡部，别掀我老底嘛。”忍足推推眼镜，蓝眸带有洞悉了然的笑意。
扔在休息处长椅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朝跡部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跑到一旁接电话。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忍足的表情瞬间阴郁起来。
“好的，我知道了。广田医生，非常感谢你的告知。”
挂了电话，他闭了闭眼，手掌按上胸口，心脏的跳动频率异常急促，他觉得，他是感染上一种名叫“夜神念月”的病毒了，让他的眼，他的心，都装满了那张恬淡温柔的笑脸。
无法抑止的担忧与慌乱正在心中翻滚，尽管忍足的表情依然一如既往的冷静自若，但从他唇角僵硬的弧度可以瞧出些微端倪。他朝跡部扬手，慵懒的声音带有难以察觉的焦躁：“跡部，我有事先走了。剩下的练习明天补回来吧。”
向日岳人闻言跳了过来，大大的猫眼写满不满，“侑士你太狡猾了，竟然一个人落跑！不会是和长腿妹妹去约会吧？”
洞察力惊人的跡部景吾自然注意到他的异样，扬了下眉，“嗯？”
修长的手指扶上眼镜，低垂的刘海掩去了忍足眸中的担忧，声音低沉：“……是医院。”
跡部注视着他快步离开的背景，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石田医院。
柳莲二靠着墙壁，面无表情地听着无聊的护士们窃窃私语，握笔记录的手指紧了紧。不只精神分裂，还有严重的自杀倾向吗……
眼前浮现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孔，他按着忽然泛起陌生酸涩感的胸口，皱起了眉毛。每天错身而过的人那么多，一见钟情的概率有多高？低于1%。但是他跟这个自称第二人格的女孩子不过见过几面而已，就这么轻易地产生了爱情的错觉？脑子有些无措与混乱，他喃喃低语：“仁王对这种事情应该很有经验吧，虽然问他100%会被耍。”
听到护士们的话题已经扯到明星八卦去，柳莲二收起笔记本，往电梯走去，然后在电梯前有些意外看到那个不陌生的墨蓝色发眼镜少年，冰帝的忍足侑士吗？那张向来漫不经心的俊美脸孔带有明显的焦虑，让他不禁有些好奇，微微点头致意：“忍足。”看他的样子不像伤病，那就是来看望别人了。能让不动声色的冰帝天才露出这样表情，很重要的人？
一直盯着电梯楼层显示的忍足闻声侧脸看向他，注意到他身上那甚是惹眼的斑斑血色，蓝眸瞬间染上冷冽，“柳san。”
敏感注意他莫名的敌意，柳莲二挑了下眉，与他一前一后走入电梯，看着他按下八楼的按键，刚好也是他要去的楼层。随意问道：“来探望吗？”
“是啊。”忍足微笑，但是却有种阴沉的感觉，“夜神念月，你认识吗？”
他跟念月认识？柳莲二微微侧目，声音平淡：“认识。”这家医院也是忍足家下属机构吗？消息很灵通，或者说，念月跟这个花名在外的关西狼关系匪浅？
“那么——”忍足瞪着他，冷锐的目光带有浓浓的指责味道，“我没记错的话，念月是去看你们比赛了吧？为什么会突然受伤呢？”
“这个，我无法解释。”柳莲二想起了自家贪吃小动物和海带头学弟异常一致的口供，僵硬着清俊的脸孔。虽然日本是个信奉鬼神的国家，但是在现代社会这种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吧？只会认为是精神问题，不是幻觉就是臆想。
走出电梯，柳莲二看见走廊上靠墙而坐明显在发呆的小学弟，很是奇怪，“赤也，你在这里干什么？”
“柳前辈，你去哪里了？刚才来了个医生说做什么检查，把我赶出来了……”切原回神站起来，才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很不顺眼的修长身影，想起昨天的不欢而散，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碧色眼眸浮现浓浓的敌意：“忍足侑士，你怎么在这里？”
注意到他衣服上刺眼的大片血色，忍足脸色沉了沉，口气骤冷，“念月怎么了？”
回答的是柳莲二，“伤得不重，但是医生建议最好住院几天，她的身体很差。”
“消息真灵通。”切原冷哼，表情桀骜，“这医院不会是你家的吧。”
忍足笑得很是优雅贵气，“院长是我姑丈。”
跟他家开的没差别。切原低声嘀咕：“我就说去最近的医院嘛，念月干嘛硬要来这里呢？”他才不信东京所有的医院都是这家伙家里的。
“嗯？”听到他碎碎念的忍足扬了下眉，念月似乎对这家医院很坚持，或者说，对玉藻京介那个主治医生很坚持？为什么呢？托着下巴，他盯着切原，皮笑肉不笑地继续刚才问柳莲二但未竟的问题：“撒，切原，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念月受伤的原因呢？”
“没什么好说的。”切原干脆扭头，不搭理他。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