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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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井前辈，我跟你去买饮料。念月，你要喝什么？”切原舔舔唇，意犹未尽的样子，注视着那个悠然微笑的银发少女，碧色眼眸清澈纯粹。
“乌龙茶。”
一旁的芥川慈郎笑嘻嘻地挥爪子，“我要果汁。”惹来切原的瞪眼，“冰帝的，没人问你。”
仁王屈指在海带头学弟头上一敲，“赤也，对前辈要用敬语，别让外校的人以为我们立海没素质。”
“知道啦，仁王前辈！”切原没好气地应声，拉着丸井文太跑掉。他就是对这个自来熟粘着念月不放的冰帝家伙不爽嘛。
“呐、呐，念月，你哪个学校的？我以后可以去找你玩吗？”完全被提拉米苏收买了的贪吃小动物二号芥川慈郎眼睛闪亮。
念月侧头想了想，回答：“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现在休学在家。不过学籍应该还保留在青春学园国中部吧。”
柳莲二微微侧目，摊开笔记本唰唰唰地迅速记录着什么。
“呃～青学？不二周助的那个青学？”芥川慈郎念念不忘上次打败他的对手。
“是啊。”
慈郎眨巴着眼睛，“那么念月你不打算再上学了吗？”
念月缓缓垂下眼帘，淡淡惆怅的微笑：“啊，也许换个学校继续吧。不过我已经习惯闲散的日子了呢，可能不适应学校的规律了。”
换学校吗……柳莲二笔端顿了顿，抿唇。
“呃～你想换学校是吗？那来冰帝吧！冰帝你知道吧，我就是冰帝的。”芥川慈郎握着她的手兴奋地晃着，撒娇似的口气，“呐，呐，念月，来冰帝嘛，这样我就可以找你玩了。”
柳莲二猛地合上笔记本，阴沉着脸，声调平板：“芥川慈郎，冰帝是需要入学推荐的。”而且，冰帝每年七位数以上的高昂学费不是普通人家能承受的。
芥川慈郎不好意思地搔搔蓬松的橘色头发，“啊，对不起，我忘记了。”满脸沮丧地看着微笑的少女，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心地好、脾气好、手艺也很好，还不会像学校HTFC的女生一样向他发花痴的女孩子嘛，而且如果她在冰帝还可以光明正大蹭东西吃呢。
手指支着脸颊，仁王雅治笑嘻嘻地说：“念月，你想复学的话，可以考虑立海大附中哟～不管设施师资还是氛围，立海都是一流的。如果觉得上学路太远嫌麻烦，还可以申请学生宿舍。我看过，那环境还是不错的。”
“我会考虑的。”念月微笑。
忽然一阵猛烈的风刮过，卷得树枝晃动，树叶乱舞。
一身灰色制服，个子小巧玲珑的清秀女生动作敏捷地跳跃着从他们面前跑过。
“哇，好厉害，那女孩子是体操选手吗？”慈郎看得眼冒星星。
念月却是看着那女生离开的方向，脸色微变。切原和丸井就在那边……
注意到她神色的柳莲二微微侧目，“念月，怎么了？”
“不，没什么……”念月摇摇头，脸上的微笑却无法掩去那细微的不安，“抱歉，我离开一下。”
柳莲二看着她踉跄离开的身影，微微皱眉。
“念月的乌龙茶，真田前辈的绿茶，柳生前辈的气泡矿泉水，仁王前辈的咖啡……”
站在自动售卖机前，切原赤也看着琳琅满目的饮料，扭头，“丸井前辈，胡狼前辈要的是什么？”
“忘记了，给他可乐算了。”丸井文太吹着泡泡，随意地说。忽然缩缩脖子，左顾右盼起来，“赤也，有没有觉得有人用很恐怖的目光在盯着我们看？”
切原把落下来的饮料罐子分给他一半拿着，左右看了眼，“没有啊，丸井前辈你太敏感了吧。”
“不，肯定有！你看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丸井纠结地搓着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
“是不是外校的手下败将啊？丸井前辈，你被怨念缠身了。”切原嗤笑。
“真要怨念缠身也是你吧，瞧你平时的嚣张样！”丸井轻哼，与他一起往回走。
“丸井前辈，你不也一点也不谦虚好么。而且，明明是那些人太弱了……”
突然一个身影从树林里跳了出来，把两人吓了一跳。仔细一看，那是个穿着灰色制服，长得小巧玲珑的清秀女生，黑色的披肩发末梢呈现张牙舞爪的八爪鱼触手状，绝对让人印象深刻。
黑发女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清秀的脸上眼神锐利，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迎面扑来，清亮的嗓音带着让人不敢反抗的上位者威严：“喂，你们两个，走远一点，这里很危险！尤其是你，红头发的。”
“啊？”丸井和切原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生，面面相觑。
“别发呆了，快跑！”黑发女生不耐烦地斥道。
“你是谁啊？莫名其妙！”切原不爽地看着她，碧色眼眸桀骜不驯。
“可恶，哪里去了？”那女生却不理他们，眼睛警觉地注意着周围，似乎对着什么人说话，但是周围空无一人：“喂，一护，你找到了吗？”
【没，不见了。回虚圈了吗？】
黑发女生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抬头道：“不，那只虚还在这附近，是隐藏起来了吧。仔细找找看。”
【知道了。】
丸井扯扯切原的衣角，低声：“赤也，你有听到有个男的在说话么？”
“没有。这里不是只有我们了吗？她又没在说电话。”切原看着那个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奇怪女生，嘴角抽搐了下，“丸井前辈，你看这女孩子这里……”他指指脑袋，“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混蛋，现在的虚怎么越来越难缠了……一护，过去那边看看吧！”黑发女生不知道跟谁挥了挥手，径自跑远。
“唔？只有我听到吗？”丸井吹着泡泡，凝望着那个跑远的身影，似乎想起了什么，淡紫色的眼睛染上温柔的笑意。“嘛～赤也，回去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哦，丸井前辈。”切原耸耸肩，把那个莫名其妙的奇怪女生扔到脑后，继续往回走。
远远看到了那抹不陌生的银色朝他们跑来，切原笑着挥手，“念月，你怎么过来了？”
念月跑到他们面前，急促地喘着气，脸颊浮现剧烈运动后的红晕，却是放松的微笑神情，“你们……啊……没事就好……”
微笑的表情忽然一僵，她猛地伸手把两人用力推倒两边去。
“痛！念月，你干什么……”切原揉着撞痛的肩膀，抬眼向举动莫名的念月看去，碧色眼眸倒映出那纤细身体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撞飞出去的影像，汹涌而出的鲜红液体刺激着他的神经。
“念月！”切原惊愕地叫道，连忙翻身跑了过去，看到她左肩上有道狰狞的口子不断冒着艳红的液体，他不禁有些慌了，连忙脱下外套捂住伤口，“念月，你受伤了！”
“没事，死不了的。”念月给他一个安抚的笑，抬眼朝满脸错愕的丸井看去，向来温柔谦和的眉眼染上冷冽，虚握的手指似要抓着什么，“丸井，闪开！”
【吼——】
惊觉空气中传来的野兽般的嘶鸣声，原来看着突然开裂的地面发呆的丸井文太下意识地闪开，几乎是立刻地，他跟前的地面再次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砸出一个坑，惊得他连连后退，哇哇叫了起来：“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它干嘛追着我啊啊啊——”
“那是什么？”切原看着追着自家前辈不断炸开的地面，眼角抽搐起来，就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追着他一样……
“一护！这里！”清亮的女音突然响起。那个奇怪的黑色八爪鱼头女生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挡在丸井面前，神色冷厉，“笨蛋，不是让你走远一点吗？要知道虚最爱你这种散发着微弱灵压的人类了！”
“又是你！”切原瞪着她，脸色不善，“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个追着丸井前辈跑的看不见的东西一定跟这个奇怪女人有关。
“与你无关。”黑发女生扬起下巴，冷然的表情带有贵族式的高傲。
“那你总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追我吧？”丸井文太站在她身边，气喘吁吁。这个奇怪女孩子出现以后，那东西就没继续追他了。“看不见的……难道是恶灵吗？”
“啊。也可以这么说。”黑发女生微微颔首，“已经堕落的灵魂，以人类灵魂为食，我们称之为——虚。”抬头看着天空，她不悦地斥道，“一护！你在发什么呆啊？虚要跑了！”
【啊，不……】
无序的风猛地地吹动了一会，渐渐止息。
“解决了吗？”丸井感觉到那让他直冒鸡皮疙瘩的诡异存在感已经消失了，左看看右右望望，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啊。”黑发女生点头，然后皱眉，“一护！你在干什么？”
【那个，你能看见我？】
听到那个陌生的少年嗓音在念月面前响起，丸井文太挑了下细长秀气的眉毛。
脸色苍白的银发少女仰头看着那个普通人看不到的橘色刺猬头一身黑色武士服背着大砍刀的少年，微微一笑，“是啊。我能看见灵。”
“呃？”切原赤也闻言睁大了眼。
“唔？”黑发女生微微侧目，白皙纤细的手指摸上小巧的下巴，“奇怪，明明没感觉到她身上有灵压啊，天生的阴阳眼么……”
【抱歉，让你受伤了。】
“不，是我自己太弱了。很感谢你救了我们。”
【不，都是因为我的疏忽让虚跑到你们面前了……】橘发少年搔搔头发，回眸朝那边的黑发女生叫道：【露琪亚，能帮她治一治吗？她看起来伤得不轻。】
念月摇头，“不用了，我去医院就好。对了，请问你们是？”
【黑崎一护。】
“朽木露琪亚。……不过，下次见面的时候也不记得我了吧。”黑发女生面无表情地说，从口袋拿出一支顶端兔子的笔一样的东西来，毫无预兆地按下。
“噗！”的一声，一道亮光闪过，周围所有看着事情发生的人眼睛一花，集体呈现失神状态。
“一护，走了。”她收起笔，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露琪亚，你怎么突然就用记忆置换装置啊。】橘子头追了上去，有些抱怨。
“难道你还想跟他们说你是死神代理的事情啊？”黑发女生充满威压感地睨一眼走在身旁的橘发少年，轻哼。
橘子头忍不住翻白眼，【你这脾气真是让人受不了……】
声音渐远。
他们的身后，一个身穿样式奇怪的白色衣服的眼镜少年神色冷然地注视着他们。推推眼镜，修长的白色身影迅速隐没。
“念月！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因三人离开太久而来寻找的柳莲二走了过来，看着那一地狼藉，揪起了眉毛。
“啊！念月你觉得怎样？我送你去医院！”恍惚回神的切原赤也连忙把无力靠在他身上的银发少女抱起来，匆匆往外跑去。
念月靠在他的肩膀上，脸色因失血而微微发白，“切原，麻烦你了。”
“丸井，解释一下。”柳莲二睁眼瞪着有些反应不过来的丸井文太，阴沉的脸色几乎可以和他们的黑面副部媲美。
“这个……”丸井满脸纠结，最后双手搭着柳莲二的肩膀上，非常非常认真的表情：“柳，我说这是灵异事件超自然现象，你相信么？”
柳莲二抿唇，表情阴冷，“解释清楚。”
丸井耸肩，从口袋摸出口香糖嚼了起来，“我被一种叫做虚的恶灵袭击，念月救了我，但自己受伤了。然后来了一个奇怪的八爪鱼头女生，她身边一个看不见的同伴把恶灵消灭了。我都说了，你别瞪我。——你相信么？”
“如果是事实的话。”柳莲二阴沉着脸，道，“丸井，帮我向真田说一声吧，我跟赤也一起去医院，拜托了。”
“啊……”丸井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身影，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嘟囔低语：“夏天都来了，怎么一个个都还在春天似的……”
手机铃声响起，他看着来电显示，淡紫色的眼眸染上温柔的笑意，“呐，小荻？”
【无处不在的龙套之——死神代理·黑崎一护 & 死神·朽木露琪亚】
【无处不在的龙套之——灭却师·石田雨龙】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