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多远》箬竹青茶

35、第三十四章 交叉路口

　　1947年，Tom??Dumbledore正式从霍格沃茨毕业，并且成为既Dumbledore和Grindelwald之后，又一位全优毕业生。不过大家都不觉得惊奇就是了，毕竟Tom 有个为众人所知的最优秀的伯父，而他的父亲Aberforth??Dumbledore虽然行事低调，但却也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巫师，就算窝在霍格莫德村的酒吧也不能掩盖Aberforth??Dumbledore的才华。

　　儿子顺利并且以绝对优异的成绩从自己母校毕业，Aberforth自然高兴到喝的酩酊大醉。不过他也面临了一个两难的选择，自家老哥不久之前来找自己，说了一件事情，即便不谙世事的Aberforth也知道其利害关系。

　　九月的时候，Albus就要正式成为霍格沃茨新一届的校长，而Aberforth能够预见自己的大哥将会是霍格沃茨继四位创始人之后最优秀的校长。

　　“Aberforth，Tom毕业后，请你伴他左右，可以吗？”

　　当时的Albus如此拜托自己，没有说明理由，Aberforth却已经明了一切。Dumbledore不希望Tom成为第二个Grindelwald……

　　哈，老哥，从你十八年前带回家这么个小麻烦开始，我就认命了，不过是慢慢变成一个大麻烦罢了，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我Aberforth??Dumbledore？

　　麻瓜世界的战火终止在1945年的9月2日，两年来，百废待兴。巫师界也有不少贵族钻战后发财的空子，在这点上，他们倒不再介意对方是他们最瞧不起的麻瓜了。

　　由于Grindelwald这么多年渐渐隐退，这战后的利益，开始被各方慢慢瓜分。而其中最为猛烈的一组人马即是一波举止得体，一看就是后台强硬的英国贵族巫师。他们在与麻瓜打交道的时候，充当着上流社会的买家卖家角色，而在与同为巫师的对手竞争时，则会身穿漆黑的巫师斗篷，脸上戴着银色面具，谈判竞争态度强硬，一旦无法谈妥，只有一个解决方法，那就是——让对手从这个世界消失。

　　已经掌管霍格沃茨半年之久的Dumbledore在看到Aberforth给自己带回来的消息时，终是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自Tom正式毕业之后，就表明想和Abraxas一道出去游历闯荡的想法，Dumbledore知道劝说无用，强行把他留下更是不妥。于是让Aberforth改变了外表，隐藏在Tom的身边，随时关注他的动向，这项任务对于一贯不是个喜静之人的Aberforth而言，确实是难为他了。

　　已然成年的Fawkes，充满了灵性的用自己的脑袋蹭着自己主人，安慰主人疲乏的心。

　　“Fawkes，该来的还是来了。他还是开始向着自己的老路走去了。只是，在学校的时候，他并没有打开密室，我亦没有让他有机会得知魂器的事情。是什么，让他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变得行事如此狠辣？”

　　Dumbledore闭上眼睛，而校长室里，历届校长，不论是男巫女巫，都已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优秀却陷入艰难抉择的学生及同事。他们都已知道Dumbledore的真实身份与经历，在惊讶于他奇特遭遇的同时，也相当敬佩他坚定不移的信念。其中也包括Dumbledore在校学习期间的校长Evra校长。

　　Evra校长半靠在自己的校长椅上，对着面露痛苦的Dumbledore道：“Albus，提前做出准备固然重要，把危机扼杀在摇篮中也不无道理。但是记着Albus，无论何时，Tom是你的侄子，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你无论作为他的导师还是他的亲人，都有义务把他从错误的路上拉回来。”

　　Dumbledore抬头望向自己的恩师，感激的开口：“谢谢，Evra。”

　　“Gellert，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当年我和你说过的事情，我也许可以给你非常久的时间来自行判断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对是错，有无意义。但是我想，我没有另外一个三十年或者更久的时间给Tom了，在他铸成大错之前，请你帮我一起让他停下来。我很抱歉又一次向你提出请求，这些年来，我似乎一直在向你索取帮助，这让我觉得非常愧疚。真的，非常的对不起……”

　　Grindelwald看到Dumbledore繁琐的花体字漂亮的排列在纸张之上，字里行间的情绪波动，让他感受到他的Albus现在的挣扎与痛苦。

　　那么，这次，Albus，就让我来彻底扫除你的后顾之忧吧。

　　“Lord，有客人。”

　　Tom从报纸上方看着微微颔首对着自己的铂金贵族，再一次无声叹息：“Abraxas，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Lord，无论人前还是人后，都不需要。”

　　Abraxas并没有正面响应，只是继续道：“这位客人我想您还是不要让他就等为好。”

　　听到这话，Tom放下手中的报纸，眼中精锐的光闪过：“是谁？”

　　“Gellert ?Grindelwald先生。”

　　Grindelwald环视着会客厅里绝对Slytherin的装饰风格，不禁好笑，不知道这是那个臭小子的想法，还是出自刚刚带自己进来的Malfoy家小子的手笔？

　　“Gellert——”

　　已经相当成熟的男人声线，脱去了幼年雌雄莫辩的淘气和少年变声期沙哑的稚气。Grindelwald心底其实颇有“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啊。

　　Tom踏进会客厅，看到的是自己一直将之作为榜样以及超越对象的金发男人。真的很难想象这个身材高大，背影依旧笔直挺拔的男人已经不年轻了。

　　这个目前依旧是魔法界最强的男人，此行的目的何在？很显然他和远在霍格沃茨的Albus一定知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你难道想来阻止我吗？Gellert……

　　“好久不见，Tom。”Grindelwald转过身，友好的如同每一个长辈所应该表现出来的一样，上前拥抱了黑发的青年。

　　Tom的身高和Grindelwald还有一定的差距，不过他还没有完全定型，至少现在的他已经和Dumbledore一样高了，以后会不会超过Grindelwald，还是个未知数。

　　Abraxas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两个人的互动，Grindelwald的友好且不说，Tom居然会接受他的拥抱，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Tom和Grindelwald也是对手。

　　“Gellert，我已经不是孩子了。”Tom没有拒绝Gellert的拥抱，却在语言上表明自己不愿再接受对方用对待小孩儿的态度对待自己。

　　Grindelwald不以为意的耸肩，这世界上能和老魔王装胡涂匹敌的也就只有他的秘密爱人Dumbledore了。

　　于是，Abraxas听到了为所有人忌惮的老魔王大人又非常轻松的来了句：“Tom，你有一个很不错的手下哦。”

　　Abraxas意识到Grindelwald所说的那个人是自己，于是颔首示意，不过Tom却开口道：“我想你搞错了，Gellert，Abraxas不是我的属下。”

　　Abraxas心中说不感动绝对是骗人的，不过在外人面前，他的面上依旧得体的表现出礼节性的微笑。

　　Grindelwald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扫视了一眼，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最后他的目光定在Tom脖子上，然后收拾起不正经的态度，正色道：“Tom，我们可以单独叙叙旧吗？”

　　Tom看着Grindelwald的眼睛，然后道：“当然。”

　　Abraxas颔首示意后，带上房门离开了。

　　偌大的会客厅里，新老两代魔君非常自然的面对面坐着。

　　只见Grindelwald一脸慵懒的用手抵着下颌，假寐般的眯着眼睛，语气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感觉：“难得回趟英国，第一时间不是回去陪Albus，而是跑来见你，真是让人不爽啊，Tom。”

　　Tom拿起茶杯，饮了一口，才道：“又没人让你来。”

　　“你有多久没有回家了，Tom？”Grindelwald突兀的问道。

　　Tom放下茶具的手明显的顿了一下，没有做声。

　　Grindelwald也不管对方没有回答，自顾自的继续道：“你说我这趟回去，要是见到Ariana，她要是问起你的事情来，我该怎么回答她呢？”

　　Tom墨黑的眼睛明显有些犹豫的痕迹掠过：“暂时不要告诉他们。”

　　Grindelwald和Tom都很清楚他所说的“他们”指的是Aberforth和Ariana，其中并不包括Albus。

　　“可以是可以，但是，Tom，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行事作风。”

　　Tom沉默，自己当然明白，Gellert从不会随便和人做交易，他要的筹码一贯很大。

　　Grindelwald眯眼扫过Tom沉思的脸，在心中哼道：叫你三年前在麻瓜二战中捣乱，横插一脚害的我额外忙碌不说，耽误了我和Albus最后在一起的时间，看我不一次讨回来！【G大指的是邓爷之后就当了校长，不方便相见。】

　　见Tom依旧不说话，Grindelwald乘胜追击：“Tom，你去过Gaunt家了。”

　　Grindelwald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而原本沉稳的Tom却因为这句话相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Grindelwald心底轻叹这个野心十足的小子还是太嫩了现在。

　　“……是。”好半天，Tom终于还是开口了。

　　Grindelwald换了个姿势继续假寐。果然是这样，要不是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生世，并且亲眼去验证过，这孩子也不会转变的如此之快吧？看他着样子，不仅是他的母系Gaunt家，就连Riddle家，他也已经拜访过了呐。

　　“Tom，无论是你的母亲还是你的父亲，都不值得你用改变自己的方式去报复，他们根本不配。”

　　Tom猛的抬起头，对面的Grindelwald不知何时睁开了他的异瞳。和Tom依然显得有些稚气的灵动黑眸不同，Grindelwald的眼睛已经经历了岁月的沉淀、磨砺以及洗礼，Tom从小虽然不怕Grindelwald对他大呼小叫，却很怕他不发一语的只是注视着他。年纪的差距摆在那，Tom知道他和Gellert之间的差距，而此时此刻，他更不想和他对视。自己有那么大的一个弱点Gellert抓住了……

　　“Tom，你杀人了吗？”Grindelwald近乎残忍的不给Tom一点喘息的空间，尖刻的问到。

　　“……杀了……”Tom承认，对方是同为巫师的一个竞争对手，当时自己为了保护Abraxas，使用了那个置人于死地的恶咒。但是Tom没有多做解释，因为他知道Gellert不需要他的解释，杀了就是杀了，无论理由是什么。

　　Grindelwald将双手交叉抵住下巴，露出一个浅笑：“Tom，我不是Albus，所以对于你有无杀人，对我而言都没有关系。Dumbledore家的人你自然不可能动，但是，你想杀谁？你准备杀谁？这都是你的事，我只是想提醒你一点，不要动Tom??Riddle。”

　　Tom感到胸口有股怒意在上扬：“为什么？！”那个该死的！可耻的！除了钱和脸蛋根本无脑的！卑微的麻瓜！自己凭什么不能了结他！

　　“Tom??Marvolo??Dumbledore！”Grindelwald第一次扬声，“记住，你是Dumbledore家的孩子，Albus是你的伯父，Ariana是你的姑母，而Aberforth才是你的父亲！Riddle家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Tom无言反驳，Dumbledore并没有亏欠他什么，他的童年也确实过的很完整很幸福，但是对于生父与生母的怨恨，又怎么可能放得下！

　　Grindelwald像是为了继续打击已经很纠结的Tom，紧接着来了句：“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其实我是你的教父？”

　　于是，我们未来伟大的Lord Voldemort的俊俏的脸华丽丽的——囧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