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多远》箬竹青茶

34、第三十三章 圣诞之夜

　　“阁下。”

　　Grindelwald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情报。

　　“阁下，圣诞节的话您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吗？”Derek??Moore作为Grindelwald的手下已经追随多年，以致他的儿子和孙子都已经继他以后效忠于Grindelwald。Derek从最早Grindelwald年少轻狂知道后来的看淡一切，一路走来，觉得此生能够效力于这样一位人物，无憾了。

　　最近，Grindelwald显得比原来任何时候都来的认真而繁忙。原本竟在掌握之中的麻瓜战事不知何故出了问题，Grindelwald虽然没有说，但是Derek看得出来他生气了。作为一贯掌控一切的人，第一次被别人突然牵着鼻子走，确实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作为老魔王的得力助手，Derek算是较为了解Grindelwald了，但是他依然不能知道Grindelwald此刻心中到底有多愤懑，知道是谁在捣鬼，却不能正面给予颜色教训回去。只因为对方是那个没事就喜欢瞎折腾的Tom??Dumbledore！

　　“Derek，你回去过平安夜吧，不用呆在这里了。”Grindelwald抬手示意Derek。

　　Derek愣了一下犹豫到：“这……属下还是……”

　　“行了，快回去吧。不然Nancy又要不让你进房门了，一把年纪了我可不会再收留你。”

　　太长时间的辅佐与被辅佐，Grindelwald太了解自己每个手下与伙伴。

　　Derek摸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无奈的耸肩：“那我先走了，你也不要忙的太晚。”

　　“知道了，啰嗦。”Grindelwald受不了Derek越来越婆妈的性格，看来人老了确实会变得比较矫情。

　　Derek退出房门，带上门转身吃惊了睁大了双眼。

　　披着一身月白色斗篷的高挑男人着实让Derek吓了一跳：“Dumbledore？”

　　Dumbledore拨掉沾着雪花的兜帽，赤褐色的长发从肩上滚落：“好久不见，Derek。”

　　Derek没想到在这个时间会在德国的基地见到自家老大本应远在英国的爱人：“好久不见，我正好要回去，阁下在里面，我就不通报了。”

　　Dumbledore微笑着点头：“好。”

　　“圣诞快乐，Dumbledore。”Derek幻影移形前真挚的祝福。

　　“圣诞快乐。”Dumbledore也友好的回道。

　　目送Derek离开，Dumbledore拧开了Grindelwald书房的大门，还没踏进去就听到Grindelwald无奈的声音：“Derek，你又想说什么？赶快回去陪你新出生的曾孙女玩吧，别再来烦我了！”

　　“哦？看来我还是回去陪Ariana他们过节好了。”

　　本来埋首于工作的Grindelwald在听到这带着调侃的话语，“噌”的站了起来。

　　“Albus？”Grindelwald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到站在门口的Dumbledore，快速的绕过办公桌，走到他的面前。

　　看到Dumbledore因为室内变高的温度而从眉间滑落下的凝结的水珠，Grindelwald猛的抱住他：“默林，你怎么会来？”

　　Dumbledore任他拥着，挑了下眉：“堂堂老魔王，居然会感叹‘梅林’？”

　　Grindelwald失笑：“亲爱的，你比谁都清楚，我不做老魔王已经很多年了，不是吗？”

　　Dumbledore也笑了，然后把自己放松在Grindelwald怀里。

　　Grindelwald感觉到对方的疲惫，不禁担心的问道：“怎么了，Albus？你看上去很累。”

　　“没事，我来之前到分别到英国政府和美国政府那里去了一趟。作为从小在英国本土长大的我而言，和美国人交流真的很费脑筋和体力。”Dumbledore调侃道。

　　“哦？能让你觉得费劲也真是不容易了。”Grindelwald说着直接把Albus打横抱起向一边的沙发走去。

　　Dumbledore说着“Gellert，你真的该考虑一下我们两个的年纪了，你不觉得这样动不动把我抱起来，真的挺刺激人的吗？”却也不反抗。

　　Grindelwald拥着爱人靠在舒适的沙发上：“这算什么？不管多大年纪，我对你都一样。”

　　“Tom说的真是没错，你越老越肉麻了Gellert。”

　　听了这评价，Grindelwald不高兴了：“Albus，别在我面前说那个臭小子！”

　　Dumbledore 勾着嘴角浅笑：“什么时候你能心平气和的对待Tom，你就真的天下无敌了，Gellert。”

　　“那我宁可永远都不能天下无敌！”Grindelwald一想到自己当年想要和Tom友好相处的下场就想暴走！

　　“我以为你今天会组织什么宴会。”Dumbledore看着空荡荡的书房。

　　Grindelwald卷起怀里人一束卷曲的长发：“我已经很久不组织也不参加任何宴会了，你不知道吗，Albus？”

　　Dumbledore听了这话抬起了头，看向一脸无所谓的Grindelwald，彼此湛蓝的眼睛互相凝视着对方，然后Dumbledore轻叹一声：“Gellert，你为我放弃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都说了，你比什么都重要，Albus，还有，你来看我，已经足够了。”

　　“说的真可怜，魔王大人。”

　　对于Dumbledore的调侃，Grindelwald回以他炽烈的一吻。离上次见面又是好几个月了，这样聚少离多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二人一同吃过晚餐之后，Grindelwald放下刀叉：“Albus，Ariana他们今天怎么过？”对于Dumbledore特地来陪自己吃圣诞晚餐，Grindelwald完全没有料到，可以算的上是今年最好的圣诞礼物，所以自己并不奢望Albus能陪自己一起度过平安夜，毕竟高锥克还有一家子在等他回去吧。

　　Dumbledore喝下最后一口葡萄酒，挥挥手收拾掉一桌的餐具：“我和Ariana说过了，今晚不回去陪他们过节了。”

　　两人相视一笑……

　　半夜，Dumbledore醒来，发现卧室只燃着一盏微弱的蜡烛。偏头就看到随意披着睡衣的Gellert靠在床头还在处理着厚厚一迭文件。

　　“Gellert……”

　　Grindelwald听到Dumbledore用沙哑的又有些迷糊的声音唤了他的名字。他侧头看到Albus半眯着眼睛看他，于是俯身凑到他嘴巴上轻啄了一下：“我吵到你了吗，Albus？”

　　Dumbledore摇摇头：“没有，几点了？”

　　“凌晨两点，你继续睡吧。”Grindelwald觉得晚饭后自己的热情应该是累到Albus的。

　　不过Dumbledore也睡不着了，他撑起身子，同样的靠着床头：“事情真的很棘手？能让你如此刻不容缓。”

　　Grindelwald卷起手里的羊皮纸卷：“倒也不至于，只不过能早点结束是我的目标。”

　　Dumbledore 沉默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抱歉，Gellert，Tom的事情让你费心了。”

　　Grindelwald不以为意：“这没什么，Tom小子能够牵扯到麻瓜大战之中说明他还是有这个实力的，这点你的眼光确实没错，这小子的野心还真是不小。”

　　闭上眼睛，Dumbledore思索片刻：“Tom的优秀和聪慧我们都看的很清楚，不过，我真的担心他走错路。”

　　Grindelwald拥住满脸担忧的人，并没有开口安慰，只是让Albus同样感到疲惫的头靠到自己的肩上。

　　收拾过大餐过后的残骸，Ariana把两个孩子打发到楼上玩自己的去了。可怜的Aberforth因为Albus不在，只能轮到他陪着Ariana一起清洗餐盘，因为Ariana一贯不用家庭魔法。

　　被赶到楼上的Abraxas好奇的问Tom：“Tom，Dumbledore教授怎么没有回来？他不和你们一起过节？”

　　Tom考虑着今晚要让Abraxas睡哪里的问题，只是随意的回答：“Albus有事要办。”

　　“哎？平安夜也这么繁忙？不愧是魔法界有名的白巫师啊。”

　　繁忙？Albus是挺忙的，忙着陪情人吧。

　　Tom虽然已经不是孩子了，但一想到Dumbledore无论何时都会尽量满足Grindelwald要求的做法，还是会觉得不爽。算了吧，毕竟他们二人已经好几年没有一起过圣诞了。Tom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和枕头套纠缠着，他可不指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Malfoy少爷可以自己整理出一套寝具来。

　　“我家没客房，今晚你就和我挤挤吧。”Tom把两个枕头并排摆好。

　　Abraxas看看Tom，再看看靠着墙的单人床，开始天人交战了，睡还是不睡？不睡，太可惜了！睡？那真是一晚上不用睡了……

　　“Abraxas，你到底要不要睡？你要是不习惯那我睡外面。”Tom想这个贵公子估计难以忍受和别人挤一张床，所以说自己当时听说Ariana想要请Abraxas来家里做客就很难办。

　　“啊啊啊，睡睡睡，我怎么会介意？好兄弟！”

　　Abraxas语无伦次的阻止让Tom觉得这家伙越来越不正常了，还好兄弟？真是够Gryffindor的说法！

　　“Abraxas??Malfoy，你是一个Slytherin，不是冲动的Gryffindor，OK？”Tom受不了的摇头，“我去楼下看一下，你先睡吧。”

　　Abraxas懊恼的看着Tom离去并合上房门，真的着的是太不Malfoy了自己！

　　Tom下楼迎上正好要上楼的Aberforth。

　　“嘿，Tom，你让Malfoy家的小子睡你房间了？”

　　“是。”

　　Aberforth立刻竖起了眉毛：“让那小子睡地板听到没有！”

　　Tom习惯了Aberforth对于Slytherin的态度，当初当Aberforth知道自己被分到Slytherin的时候直接冲到了霍格沃茨，至此也让全校知道了两人的父子关系……

　　对于Gryffindor，Tom并不抱有偏见，他也觉得自己老爸完全继承了Gryffindor的行事作风，只不过他一直难以理解为何Albus和Gellert都会是个Gryffindor？世间真的是无奇不有啊……

　　“Aberforth，如果你再干涉Tom交朋友的自由我就让你好看！”Ariana赶到的相当及时。

　　Aberforth立刻蔫掉，妹控就是没地位没尊严啊。Tom不再发表任何看法直接下楼去倒水。

　　再次回来的时候，Dumbledore兄妹还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晚安，父亲、姑姑。”Tom道过晚安以后迅速窜上楼，再呆下去又要被迫给他们评理什么的了，从小到大这样的戏码实在是多大太无趣了。

　　Ariana见宝贝Tom离开了，才压低了嗓子对Aberforth说：“Aberforth，不许你去破坏Tom和Abraxas的关系，挺清楚了吗？”

　　Aberforth抓狂啊：“拜托，Ariana，你难道看不出来Malfoy家的小子对Tom图谋不轨嘛！”

　　“哎？”Ariana眼睛一亮，“你知道？’

　　Aberforth撇撇嘴：“嘁！家里有Albus和Gellert那对腻歪人的家伙在，我还能看不出来？Abraxas??Malfoy看Tom的眼神和当年Gellert看Albus的一模一样！”

　　Ariana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既然如此，我就更不允许你搞破坏了，知道了吗？！”没等Aberforth抗议，Ariana就继续道：“对象是谁真的不重要，Aberforth哥哥，重要的是可以给我们的Tom带来真正的幸福，就像Gellert一样。”

　　“我实在看不出来那小子有什么好的。”

　　Ariana并不在意Aberforth不满的嘀咕。她的心里看的很透彻，虽然不能完全保证两个孩子能够走到一起，但是至少现在的Tom和Abraxas，在彼此的心中占有的地位都是最为特殊的。以后到底如何，只能走走看看，只要Tom能幸福就好。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