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多远》箬竹青茶

23、第二十二章 软禁未果

　　Dark寸步不离的跟在Dumbledore身后，Grindelwald领着Dumbledore和Fawkes进了屋子。

　　“Fiona，去准备一下晚餐。”

　　Dumbledore看着Grindelwald对一个面容娇好的女子吩咐道，女子明显有些吃惊，毕竟现在离饭点还有不短的时间。

　　“跟我来，Albus。”Grindelwald把Fawkes和Dark丢下，Dark又是一脸怨念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Grindelwald把Dumbledore带到自己的卧室，合上房门。

　　“你会来，我挺意外的，Albus。”

　　“我母亲让我来看看你。”Dumbledore不算撒谎，Dumbledore夫人确实有这么说过。

　　Grindelwald捏了捏额角，Dumbledore知道他在生气，只是一直忍着没有爆发。

　　自己倒是不觉得生气，就是难受。想着这样下去，他们俩早晚还是一样的结局，就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来见你，Gellert，你觉得我们这样说话有意思吗？”

　　Grindelwald深吸一口气：“很没意思，Albus，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我想统领巫师界怎么了？你是觉得我做不到还是怎样？我有说过会伤害谁吗？”

　　Dumbledore转身看向他：“只要你这么想，就一定会有人受到伤害。我只想当霍格沃茨的一名教师，如此而已。Gellert，你是怎么看麻瓜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Grindelwald怒极反笑：“呵，我怎么看麻瓜的？Albus，你又是怎么看他们的？别忘了你父亲就是因为他们死的，你妹妹也是因为他们疯的！”

　　Grindelwald说的都是事实，自己上一世因为这些憎恨了麻瓜很久，也因为这个差点走上不归路。Dumbledore并没有推卸自己曾经所犯的错，及时那些在这一生并不存在。

　　“Gellert，你才多大年纪，就能够召集到这么多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为你所用。你想过以后吗？想过有一天你无法掌控他们，或者有一天，你开始……”Dumbledore吸了口气，继续道，“Gellert，你实话告诉我，你杀过人了对吗？”

　　Grindelwald没有回答，只是抽出随身携带的魔杖：“Albus，这是你给我的魔杖，它曾经是你的，我用起来出乎意料的顺手。”

　　Dumbledore明白了，Gellert已经用自己送给他的魔杖——杀戮了。

　　晚餐的时候，并不是只有Grindelwald和Dumbledore单独用餐。今天似乎有什么会议要开，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巫师。其中不少都是和Grindelwald年纪相仿的年轻巫师。

　　“Gellert，他就是你说的Albus？”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毫不掩饰的研究着Dumbledore。

　　“Martin，你最近很闲？”Grindelwald喝着杯中的红酒。

　　叫做Martin的少年，灵动的眼睛眨啊眨：“反正你已经把魔法部那些老家伙忽悠的团团转了，我当然很闲。”

　　“Martin，吃饭不谈公事，你忘了吗？”

　　Martin戳戳面前的牛排：“啧，不想让他知道？”

　　Dumbledore并不理会他们在说什么，把一小块水果喂给窝在他身边的Dark，Dark乐颠颠的吃下。

　　“Fawkes涅盘过了吗？”Grindelwald突然问道。

　　Dumbledore抬眼看了他一下，知道Gellert注意到Fawkes的羽翼依旧没有丰腴。

　　“没有，估计要等到今年夏天。”

　　“是吗？Albus，那我很想看看Fawkes涅盘之后变成什么样，你觉得如何？”Grindelwald此话一出，在场有两个人听懂了。一个是Dumbledore，还有一个是Martin。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句询问，实际上Grindelwald是要——软禁Albus了。

　　作为从小一起为非作歹长大的死党，Martin察觉到Gellert对于这个Albus的执着。半年来，他这个老朋友一直脾气暴躁，问题果然出在这个人身上。

　　Dumbledore放下餐具：“我留下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

　　呦？这个Albus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Martin觉得有意思。

　　Grindelwald无所谓的笑道：“留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好处，Albus。”

　　“我想离开，没有任何人阻止的了，你知道的，Gellert。”Dumbledore陈述事实。

　　“没错。”

　　“但是我会留下。”

　　在场其他巫师其实都挺好奇，碍于老大在场，也也不敢太造次。作为二把手的Martin饶有兴趣的竖着耳朵。

　　“别拿我家人和我谈条件，Gellert，那会让我觉得很没劲。”Dumbledore把餐巾放下，礼貌的向大家说，“我吃好了，各位慢用。”

　　说完拍拍Dark的头，Dark像是很明白似的“啪”一声变成迷你小幼兽的外表，然后Dumbledore抱起迷你版Dark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看到这一幕，Martin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Gellert啊Gellert，你也有今天！我第一次看到软禁人软禁的这么没有威胁力的。哇哈哈哈哈，还有你的勇猛麒麟，在这个Albus面前就跟小狗似的，太有意思了！”

　　Grindelwald把酒杯重重一放：“Martin??Taylor，闭上你那张聒噪的跟女人似的嘴！”

　　“哼，就算我像女人一样聒噪，也比你这个对自己老婆无可奈何的好！”Martin一语击中Grindelwald痛处，Grindelwald脸色变得很难看。

　　在座其他巫师都偷偷擦汗。

　　Dumbledore回到Grindelwald的寝室之后，把Dark放到地上让他和Fawkes玩耍去了。自己摸出长老魔杖，看着魔杖一截截鼓起的接骨，Gellert现在的力量和自己还是有着很大的悬殊。如果真的打起来，自己完胜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哎，表现的再冷漠，也不能忽视的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煎熬，伤人伤己。

　　Dumbledore坐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晚上，凌晨Grindelwald才回到卧室，看来会议开了不短的时间。

　　Grindelwald推门进来就看到Dumbledore孤独且倔强的背影，心里也很不好受。他们二人注定了要这样吗？明明已经接受自己了，为何还要如此坚持，Albus？

　　“还没睡吗？你今天从英国赶过来应该很累了，早点睡吧。”没办法，再生气，Grindelwald还是对Dumbledore关心的要死。

　　Dumbledore摸着魔杖：“Gellert，你想让我留下来，多久都不是问题。但是，只要我们的想法一天无法融合，我们就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在一起。”

　　“就算如此，我也要你留在我身边。”Grindelwald上前弯腰抱住自己思念了半年的人。

　　Dumbledore反手碰触到Gellert的脸颊：“Gellert，我就留这一晚，明天我还是回去吧。”

　　Grindelwald力道一紧：“你答应我留下来的，Albus！”

　　“Gellert，巫师的寿命和麻瓜比起来，要长得多，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成就的。这样吧，Gellert，我们来赌一局吧，当你凭自己的力量拥有一切之后，如果你的想法依旧没有改变，那么到那个时候，我会心甘情愿的和你在一起。再次之前，我们，不再见面，如何？”

　　对于Dumbledore的提议，Grindelwald可以拒绝，但是他又有哪次拒绝的了？

　　“好，我答应你。不过，Albus，你可别趁我不在的时候去和什么女人结婚。如果那样，我会把整个英国都踏平了。”

　　Dumbledore垂下头，Grindelwald没有看到他笑了：“这句话是我该对你说的吧？不过，也好，如果你变心了，我倒也轻松了。”

　　Grindelwald一把拽起Dumbledore，深深的看着他：“不会有那么一天的，Albus。”

　　说罢Grindelwald拥着Dumbledore倒向一侧的大床，一夜不眠不休的索取并不能满足Grindelwald对于Dumbledore思念，已经未来不知要分离多久的赌约。

　　被扔出卧室的Dark又怨念了，怎么每次都这样，哎，好不容易主人对它好多了，一见到“Albus”又无视它了。“Albus”也是，一和主人抱在一起，也不理它了。Fawkes已经对这个笨麒麟彻底无语了，自己到处飞着玩儿去了。

　　第二天，Dumbledore没有等到Gellert醒来就带着Fawkes离开了慕尼黑。

　　等Grindelwald醒来时，他的身边已经凉透了，一张羊皮纸静静的摆在枕头上。Grindelwald打开看到Albus熟练漂亮的花体字：

　　To the world you may bejust one person. To one person you may be the world.

　　直到多年后的再度重逢，才让Grindelwald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也终于在很多年后知道，自己当年的执着是多么的不值一文。没有什么要比和自己最爱的人分离几十年更让人痛苦的了。到头来自己得到了全世界，却差一点丢掉真正想要的，真是可笑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