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房车穿越后，我们成了废土修复师》踏歌行1234

3、掌心发热，觉醒万物回收异能

　　棚子里风小了些，但灰还是会从缝里钻进来。苏清晏把念安的外套领子拉高，又用干净毛巾给他擦脸。陆念安不太舒服，哼哼唧唧地要抱，嘴里反复就那几个词：
　　“抱。”“水。”“走。”“不要。”
　　每一个词都像在提醒他们：孩子需要稳定，需要干净，需要规律。而这些，在聚居点里都不便宜。
　　陆时衍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带了个消息：聚居点缺水，净水设备坏了，滤芯断供。大家靠接雨水、沉淀、再煮沸勉强喝。孩子和老人最容易出问题。
　　苏清晏听完，心里反而生出一点 “机会” 的感觉 —— 不是趁火打劫的机会，而是 “我们能解决问题” 的机会。
　　她看向陆时衍：“我们能做简易滤芯吗？”
　　陆时衍说：“能。材料够就行。关键是他们愿不愿意让我们做，以及做完能不能换到我们要的东西。”
　　苏清晏点头。她知道，交易不是 “我给你东西”，而是 “我给你你最缺的，你给我我最缺的”。
　　疤脸叫老奎，是这里的管事之一。他听完陆时衍的提议，没有立刻答应，只说：“你们要修，可以。材料自己找。修不好，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修好了，按规矩换。”
　　陆时衍说：“行。我们想在这儿停留一段时间，需要稳定的补给。我们不白住。”
　　老奎 “嗯” 了一声，算是默认。
　　于是，他们的短期计划在这个灰雾里的聚居点落地：
　　【1】落脚、观察、立规矩。
　　【2】修整房车、省水方案、找材料。
　　【3】做净水装置、谈交易、打听路线。
　　【4】补齐必需品、准备离开、顺手做匿名改造。
　　这不是 “游玩”，是生存的节奏。
　　第 2 天一早，陆时衍就带着工具出去找材料。苏清晏抱着念安在棚子里，一边哄孩子，一边悄悄研究自己的异能。
　　她不敢在人前试，只能等陆念安睡着后，把手伸向棚角那堆废塑料。
　　光圈一闪。
　　【万物回收：塑料已回收】【材料消化：排队中】
　　她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东西出现在眼前。回收的塑料像被 “吞” 进了某个看不见的后台。她有点慌，又有点兴奋 —— 这意味着她的能力不是 “凭空变物”，而是 “转化”，只是转化需要时间。
　　第 3 天，陆时衍带回一些旧水管、破桶、纱布、活性炭（从废弃口罩和旧滤芯里拆出来的）、还有几块干净的细砂和木炭。
　　“能做一个简易的慢砂过滤 + 活性炭吸附。” 陆时衍说，“效果不敢说多好，但比他们现在喝的强。”
　　苏清晏看着那些材料，忽然想到自己的回收能力。她没说出口 —— 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她只是把自己能做的事做到极致：把纱布洗干净（用自己的净水），把桶内壁擦出来，把每一个接口都缠紧，避免漏灰。
　　陆念安在旁边走来走去，像个小监工。他会突然指着某个桶喊：“水！” 然后就要伸手去摸。苏清晏只能一次次把他抱开。
　　“不要碰，脏。” 她说。
　　陆念安皱眉：“不要。”
　　“对，不要碰。” 苏清晏耐心重复，“等水干净了，给你喝。”
　　陆念安似懂非懂，最后跑去拉陆时衍的裤腿：“抱。”
　　陆时衍弯腰把他抱起来，手上还沾着灰：“爸爸在干活，你别捣乱。”
　　陆念安把脸贴在他肩上，小声说：“走。”
　　陆时衍 “嗯” 了一声：“走，等我们把水弄好就走。”
　　第 4 天，净水装置搭起来了。
　　两个桶叠放，上层铺细砂和纱布，下层放活性炭，底部接一根细管。雨水从上层慢慢渗下去，流出来的水从浑浊变成微黄，再变成清亮。
　　老奎带着几个人来看，眼神明显变了。
　　“这玩意儿能喝？” 有人怀疑。
　　陆时衍说：“过滤后还要煮沸。这不是万能的，但比你们现在强。”
　　老奎没说话，只让阿芹拿了个碗接了一点，闻了闻，又看了看。最后他说：“能换。你们要什么？”
　　陆时衍报得很克制：“干净的水、糙米、盐、退烧药、尿布布料。再给点燃料。”
　　老奎盯着他：“尿布布料没有新的，只有旧布。”
　　陆时衍说：“行。洗干净就行。”
　　交易谈妥后，聚居点的人对他们的态度明显缓和。有人主动给他们送了两块硬饼，有人帮他们把棚子的缝用塑料布糊住。苏清晏也终于敢让念安在棚子门口走一会儿 —— 当然，她一直牵着。
　　第 5 天，念安的烧退了些，但还是有点咳嗽。阿芹说这是灰进嗓子，让他们尽量别让孩子出去吹风。苏清晏心疼得要命，只能把房车的窗户关紧，用湿布反复擦桌面，尽量让空气干净一点。
　　陆时衍则在打听路线。
　　“往南走更安全。” 老奎说，“那边有更大的聚集地，路也更像样。但你们得小心，路上有烂桥、有积水，还有人抢物资。”
　　陆时衍点头：“我们不惹事。”
　　老奎看了他一眼：“不惹事也要有本事。你们这车…… 太显眼。”
　　陆时衍没接话，只把路线记在心里。
　　第 6 天，他们开始准备离开。
　　苏清晏把换来的糙米分装密封，把盐包好，把药品按用途分类。陆时衍检查轮胎、螺丝、水箱。陆念安在旁边跑来跑去，嘴里时不时冒出一个词：“走”“水”“吃”。
　　他甚至学会了指着房车喊：“家。”
　　苏清晏听到这一句，眼眶发热。
　　对他们来说，房车确实是家。
　　第 7 天清晨，风小了些。聚居点的人已经习惯了那套净水装置，排队接水的队伍安静了不少。有人对苏清晏点头，有人把旧布包好递给她。
　　老奎把多功能钳还给陆时衍：“你们要走？”
　　陆时衍说：“走。谢谢。”
　　老奎 “嗯” 了一声，没多说。这种地方，离别不需要煽情，能平安离开就是最好的结局。
　　他们上车前，苏清晏看着那间无主的宿舍楼 —— 墙体还在，屋顶漏风，水管破着。她想起自己的 “匿名原则”。
　　她对陆时衍说：“我们走之前，顺手把那栋楼的漏水修一下吧。再留一点小东西。”
　　陆时衍看了她一眼，没反对：“别太显眼。”
　　于是，在离开前的最后两小时，他们做了两件事：
　　把宿舍楼的漏水管道用回收来的材料简单补好，让里面不再积水。
　　在柜子里塞了几袋螺丝、半卷胶带、两块肥皂 —— 都是小到不起眼、却能救命的东西。
　　没人看见。即使看见，也只会以为是谁落下的。
　　苏清晏做完这些，心里很轻。她忽然明白，自己想要的不是 “变强”，而是 “让世界变好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房车驶出聚居点时，太阳从灰雾里露了一点边，像有人把灯拧亮了一格。陆念安坐在安全座椅里，精神好了很多，指着窗外喊：“看！”
　　苏清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
　　远处有人在搬东西，有人在修棚子，有人在接水。世界仍然荒凉，但已经有人在努力把日子重新搭起来。
　　陆时衍把车开上往南的路，语气很平静：“下一个聚集地，我们也停留一周以上。把该修的修了，把该换的换了。”
　　苏清晏抱着念安，点头：“好。”
　　她的掌心又热了一下。
　　这一次，她没有慌。她知道自己的能力会慢慢 “消化”，会慢慢变得可用。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这条灰城里，把日子过下去，把孩子养大，把希望一点点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