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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所拥有的力量越强,意味着所担负的责任回越大,那是个越强的剑士离死亡越近的时代,高桥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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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柱的职责,如同骤然压下的山峦。我还未完全适应这新的身份与力量,关于异常强大的鬼现身于我所监管山区废弃寺庙的情报,便如同裹挟着冰碴的寒风,吹散了我仅有的一丝侥幸。情报极其有限,只强调其拥有超越常识的纯粹战斗力,极端好战,警告任何遭遇的队员切勿正面抗衡,应以最快速度通知最近的柱。
      而我,就是那个“最近的柱”。
      没有时间等待支援,没有时间制定周密的计划。鎹鸦的尖鸣如同催命符,每一秒的延迟,都可能意味着更多伤亡,或是让这恐怖的鬼物脱离追踪。我深吸一口气,将心中对新呼吸法运用的不成熟感、以及能的恐惧强行压下。
      雾之呼吸在体内流转,带来一丝冰冷的镇定。我的身形融入夜色,如同真正的山雾,向着情报指向的方向疾驰。越是靠近那座荒山,空气中的异样感就越发浓重。并非浓烈的血腥气,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纯粹到极致的“斗气”和压迫感。仿佛有一头洪荒巨兽正在那片区域苏醒,仅仅是其存在本身,就足以让周围的空气凝固。
      没有普通队员的惊呼,没有激烈的打斗声,只有一种死寂的、山雨欲来的恐怖平静。这反而让我心沉到了谷底——先遣的队员,恐怕已经凶多吉少。我悄无声息地潜入寺庙残破的院墙。月光惨白,照在倾颓的建筑和荒草上。院落中央,一道身影背对着我,伫立在那里。粉发,蓝纹,上身赤裸,精悍的肌肉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只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是整个空间的核心,所有的“势”都向他汇聚。而未曾合上的鬼眼中正刻着上弦·叁!
      难怪如此强大!
      他甚至没有刻意隐藏气息,那种磅礴的斗气如同黑夜中的灯塔,充满了挑衅与自信。我握紧了日轮刀,雾之呼吸悄然运转到极致,将自己的气息和存在感降至最低,如同真正的雾气般弥漫开来,试图观察,寻找哪怕一丝破绽。
      “藏头露尾的虫子……”鬼没有回头,却仿佛脑后长眼,带着一丝无聊的轻蔑开口了,“这种软弱的呼吸,令人作呕。出来吧,让我看看所谓的‘柱’,有没有资格让我活动一下筋骨。”
      他知道我来了!我的潜伏在他面前毫无意义!不再犹豫,我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雾气中显现,日轮刀直刺而出,目标是他的后心!这一击,凝聚了雾之呼吸的“隐”与“疾”,无声无息,却快如闪电。
      “雾之呼吸·贰之型·胧月夜!”然而,猗窝座就像早已预知一般,甚至没有完全转身,只是随意地一记后摆拳。“砰——!”刀锋与他的拳头碰撞,发出的却是金石交击的巨响!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顺着刀身传来,我整条手臂瞬间麻木,虎口崩裂,鲜血淋漓,人更是被这股力量直接震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根残存的柱子上,喉头一甜,鲜血溢出嘴角。好可怕的力量!仅仅是随手一击?!
      “太慢了!太无力了!”他转过身,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那双充满战意的眼睛却紧紧锁定了我,“这就是新的柱?像雾气一样不堪一击!”他动了!速度快到超出了我视觉捕捉的极限,只能看到一道残影扑面而来,恐怖的拳压几乎要将我周围的空气都抽干!
      “破坏杀·空式!”不能硬接!我强行扭转身体,施展雾之呼吸的步法,身形如同被狂风吹拂的流雾,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正面冲击,但拳风依旧刮得我脸颊生疼,身后的柱子被隔空打得粉碎!
      “哦?躲开了?”猗窝座似乎提起了一点兴趣,“像泥鳅一样滑溜……但没用!”他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开山裂石的力量。我的雾之呼吸擅长变幻与干扰,但在这种绝对的速度和力量面前,所有的技巧都显得苍白无力。我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只能依靠雾的缥缈特性不断闪避、周旋,偶尔发出的斩击(“肆之型·雾霭绞杀”、“伍之型·云隐”),如同斩在钢铁上,根本无法突破他身体的防御,反而一次次被震得气血翻涌。
      差距太大了!这就是上弦的实力吗?柱与上弦之间的鸿沟,竟然如此令人绝望!“破坏杀·脚式·流闪群光!”猗窝座的身影瞬间化作无数残影,从四面八方踢来,根本分不清虚实!
      “雾之呼吸·陆之型·海市蜃楼!”我全力施展,身形化作数道雾气幻影,试图迷惑。但——“找到你了!”猗窝座的狂笑在耳边响起,他的真身精准地捕捉到了我的本体!一脚重重地踹在我的腹部!“噗哇——!”我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身体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砸穿了一面墙壁,被埋在砖石之下。剧痛几乎让我昏厥,雾之呼吸变得紊乱不堪。
      不行……会死……真的会死……我挣扎着从废墟中爬出,浑身是血,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但我不能放弃,我必须必须观察到更多!这家伙的战斗方式……他那仿佛能预知我动作的能力……
      他不紧不慢地走来,如同猫捉老鼠。
      “看来也就这种程度了。无聊……变成鬼吧,我可以让你变得更强,可以尽情地战斗!”就在他抬手,准备给予最后一击的瞬间,我强忍着剧痛,集中最后的精神力,观察着他。他脚下的地面……似乎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类似雪花的复杂图案在闪烁?是因为我的斗气吗?他是在通过这个来感知我的动作和强弱? 这个发现如同闪电划过脑海!
      如果……如果能有办法隐藏或干扰这个感知……但已经来不及多想了!
      致命一击已然临头!那死亡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猗窝座!”一个清冷而带着某种奇异力量的女声响起!是珠世夫人!她站在不远处的断墙上,双手结印,眼中紫光流转。名唤猗窝座的强鬼动作猛地一滞,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不悦和一丝……忌惮?
      “珠世……你这叛徒!”几乎是同时,一道身影急速掠来,是愈史郎!他满脸嫌恶,动作却快如鬼魅,一把抓住重伤的我,毫不犹豫地向后疾退!“多管闲事!”猗窝座怒吼一声,想追击,但珠世夫人似乎发动了某种干扰性的血鬼术,让他身形再次一顿。
      就是这短暂的耽搁,愈史郎已经拖着我,消失在了密林深处。猗窝座愤怒的咆哮从身后传来,但没有立刻追来,似乎对珠世的存在颇为顾忌。我被愈史郎带着,在林中狂奔,意识在剧痛和失血中逐渐沉沦。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我死死记住了那个关键的发现:猗窝座脚下那奇特的感知图案,以及他对于“强大斗气”的执着和追逐……这个用濒死代价换来的情报,如同一点微弱的星火,在我心中燃起。这个情报,绝不能丢失……然后,是无边的黑暗。
      意识像是沉在冰冷的海底,每一次试图上浮,都会被剧烈的痛楚拉回深渊。破碎的光影、骨骼错位的脆响、以及那双充满战意与不屑的粉色瞳孔……猗窝座带来的死亡压迫感,如同梦魇般纠缠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奇异的、混合着陈旧书卷和清苦药草的气息,如同一条纤细却坚韧的丝线,开始将我从混沌中一点点牵引。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许久,才逐渐聚焦。
      映入眼帘的,不是蝶屋那熟悉的、带着阳光温度的木制天花板,也不是任务途中任何一间简陋的旅舍。这是一处幽暗却并不阴森的房间,光线从高处的气窗透入,被空气中的微尘散射成朦胧的光柱。身下是柔软洁净的床铺,盖在身上的薄被带着淡淡的、晒过阳光的味道,却又混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非人的冷冽气息。
      我试图移动,但全身如同散架后又被勉强拼接起来,胸口和腹部的剧痛让我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冷汗浸湿了额发。“请不要乱动。”一个平静温和的女声在身旁响起。我艰难地转过头,看到珠世夫人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古籍。她依旧穿着那身典雅的和服,面容在幽暗光线下显得愈发苍白,但眼神却如同古井,深邃而沉静。愈史郎则像一尊沉默的守护雕像,抱着手臂靠在远处的墙边,眼神一如既往地充满警惕,尤其是在看向我时,那份厌恶几乎不加掩饰。
      “这里是?”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风箱。“一处安全的据点,你可以放心休养。”珠世夫人合上书,起身走到床边,动作优雅地拿起一旁矮几上的水杯和芦管,小心地喂我喝水。
      “你的伤势非常严重,多处骨折,内脏受损,失血过多。能活下来,已是侥幸。”清凉的水滋润了如同火烧的喉咙,也让我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废弃寺庙、猗窝座那令人绝望的力量、濒死的瞬间、以及最后珠世夫人和愈史郎的突然出现。
      “是你们……救了我。”我看着她,心情复杂到了极点。珠世夫人微微颔首,没有居功,而是转向了另一个话题,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认为,有必要让你知晓。”她示意愈史郎将房间唯一的油灯拨亮了一些,昏黄的光线将她的侧脸勾勒得更加清晰。
      “我们遇到了两个人,一个鬼杀队的少年剑士,和他身为鬼的妹妹。”我心中猛地一震!鬼杀队剑士和鬼的妹妹?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珠世夫人似乎看穿了我的震惊,继续用她那平静的语调叙述:“那个少年,名叫灶门炭治郎。他的妹妹,名叫祢豆子。他们……是特别的。”她顿了顿,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祢豆子,她虽然变成了鬼,却至今未曾吞噬过人类,依靠沉睡替代进食,她保留着强烈的人类情感和意识.”这个消息已经足够惊人,但珠世夫人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如坠冰窟:“我们遭遇了他们,也遭遇了……鬼舞辻无惨。”
      无惨!这个名字让我的呼吸几乎停滞,浑身的伤口都因为这极致的恐惧和恨意而隐隐作痛。“无惨有着追杀炭治郎的强烈意图,”珠世夫人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我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压抑到极致的紧张,“…终,炭治郎,祢豆子和我们侥幸逃脱,但无惨也再次隐匿了起来。”
      她的话语信息量巨大,如同惊雷在我脑中炸响。一个不食人、保有情感的鬼?无惨亲自现身追捕?一个带着鬼妹妹的鬼杀队队员?这一切都颠覆了我以往的认知。我看着珠世夫人,试图从她脸上找出谎言的痕迹,但只有一片深沉的、历经百年沧桑的平静与一种近乎悲壮的决意。
      “告诉我这些……为什么?冒死救助我又是为了什么?”我艰难地开口。“因为局势正在变化。”珠世夫人直视着我的眼睛,“祢豆子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无惨统治的一种挑战。炭治郎……那个少年,他身上有着某种可能性。而我们,”她看了一眼愈史郎,又看向我,“无论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终结这千年的诅咒,都需要更多的……‘变数’。你,雾柱阁下,也是这变数之一。”
      她的话让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信息过于冲击,我需要时间消化。但有一点是明确的,珠世夫人和愈史郎,他们与无惨之间,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而那个叫灶门炭治郎的少年和他的妹妹,似乎也卷入了这场风暴的中心。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在这处隐蔽的宅院中养伤。珠世夫人是一位极其高明的医者,她的医术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越了人类医士的范畴。她调配的药物效果惊人,能极大地缓解我的痛苦,促进骨骼和内脏的愈合。
      她为我换药的手法精准而轻柔,带着一种非人的耐心和一种……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实验品般的专注。愈史郎虽然始终对我没有好脸色,但在珠世夫人的命令下,他也会负责我的饮食。我总是沉默地接受照料,内心的波澜却从未平息。我必须尽快好起来。将猗窝座的情报、以及关于灶门炭治郎和祢豆子的惊人消息,带回鬼杀队。这片黑夜,似乎正朝着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向,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而我,不能在此停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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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间实在很难去谈论鬼与人的差别。”在听完珠世与愈史郎的存在后,高桥忍不住说道。
      “没错,”对面的人仍旧微笑着:“的确存在着伤害人的人与保护人的鬼,可是这样的事情,在那个时候,是众人质疑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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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珠世夫人那处隐蔽宅邸的照料下,我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这不仅得益于她远超常人理解的精湛医术和特效药物,或许也与我成为雾柱后增强的体质有关。
      当断裂的骨骼基本接合,内脏的隐痛逐渐消失,我终于能够不依靠搀扶独自站立时,我知道,离开的时刻到了。临行前,珠世夫人和愈史郎站在宅邸那扇不起眼的门前。愈史郎依旧是一副“你快走”的不耐烦表情,但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强烈的敌意了——或许是因为我确实快要离开了。
      我转向珠世夫人,深深鞠躬,这一次的感谢,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真挚:“珠世夫人,愈史郎先生,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珠世夫人微微颔首,脸上是那种惯有的、带着距离感的平静:“不必挂怀,雾柱阁下。我们各有其路,只是恰好在此处有了交集。愿您前路珍重。”
      我直起身,看着她紫色的眼眸,认真地说:“您告诉我关于灶门炭治郎和祢豆子的事情,以及……您和愈史郎先生所做的一切,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情。鬼……或许并非全部都是丧失人性的恶徒。这份认知,对我而言,至关重要。”
      这番话出口,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曾几何时,我对鬼的恨意是纯粹而绝对的。但接连的经历,尤其是这次被鬼所救,亲耳听闻祢豆子的特殊性,让我固有的观念产生了巨大的裂痕。珠世夫人闻言,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波动,但很快便恢复了古井无波。
      “人性与鬼性的界限,有时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模糊。但这条路依旧布满荆棘,望您谨慎判断。”
      她的话像是一种提醒,也像是一种告别。没有再过多言语,我转身步入了晨曦的微光中。离开那处弥漫着药草和旧书气息的宅邸,重返人世间,恍如隔世。我第一时间赶往当主大人的宅邸复命。
      在静谧的和室中,我跪坐在下首,详细汇报了遭遇上弦之叁猗窝座的经过,重点描述了他那恐怖的纯粹战斗力、惊人的速度、以及我拼死观察到的、关于他脚下那奇异感知图案(我将其命名为“罗针”的推测)的情报。
      我强调了其对于强盛斗气的特殊追逐和感知能力,这或许是未来对战的关键。然后,我略微停顿,深吸一口气,以尽可能客观的语气,提及了被珠世和愈史郎所救,以及从他们那里听闻的、关于灶门炭治郎和其鬼化妹妹祢豆子的事情。
      我陈述了祢豆子不食人、保有情感的特殊性,以及无惨下令追杀炭治郎兄妹捉的消息。最后,我补充道:“属下在与珠世、愈史郎的接触中,虽无法完全信任其立场,但可以确认,他们与鬼舞辻无惨确为死敌。并且……他们(尤其是珠世)身上,确实保留着人性,而非纯粹嗜血的疯狂。”
      我说得谨慎,但话语中的含义显而易见。端坐于上首、身体虚弱却气息平和的主公大人产屋敷耀哉静静地听着,诅咒缠绕的脸庞上,让人看不清表情,但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始终沉稳。
      听完我的汇报,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他那特有的、温和而带有抚慰力量的声音说道:“辛苦了,松子。你带来的情报非常宝贵,尤其是关于上弦之叁的能力,以及……灶门炭治郎兄妹和珠世夫人的信息。这世间的因果,有时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交织。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后续的安排,会有人通知你。”
      退出和室,我心中有些忐忑,不知主公大人会如何看待我关于鬼可能保留人性的说法。然而,第二天一早,新的任务便通过主公直接下达。任务地点:那田蜘蛛山。
      情报显示,该地疑似有鬼物聚集,情况异常,已有数支小队失联。而与我一同前往的,是虫柱——蝴蝶忍。
      接到命令,我立刻整理好出发。与忍小姐共同执行任务,这并不陌生,但每次都会让我心中泛起微澜。蝴蝶忍依旧穿着那身干练的队服,外罩蝴蝶翅纹羽织,脸上是那副完美无瑕的温和微笑。
      “早上好,雾柱阁下。”见面时她微笑着打招呼,面容温柔,“看来这次要一起行动了。听说你之前伤得很重,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次执行任务,真是令人钦佩的恢复力呢。”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快速扫过,带着医者特有的审视。我无法从她那无懈可击的笑容中看出她真正的想法,只能恭敬回应:“虫柱大人,伤势已无大碍。这次任务,还请多指教。”
      “彼此彼此。”忍笑了笑,转身面向那田蜘蛛山的方向,笑容微微收敛,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那座山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似乎不仅仅是普通的鬼物作祟那么简单。我们出发吧,雾柱阁下。”她率先向山林中掠去,步伐轻盈如蝴蝶。我立刻紧随其后。山林间的雾气似乎比往常更浓重一些,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令人不安的甜腥气。
      我看着她娇小却坚定的背影,心中明白,这次那田蜘蛛山之行,恐怕绝不会轻松。而关于炭治郎和祢豆子,关于珠世,关于我所认知到的“鬼”的另一面,却在这次任务中,以某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被推向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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