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肖x顾魏]兄友弟攻》小号子

16、番外1

　　成为顾魏“名正言顺、盖过章”的男朋友之后，我的生活并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毕竟，在“试用期”期间，我已经基本实现了“登堂入室”、“同床共枕”等核心目标。

　　但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以前赖在他家沙发，是“死皮赖脸”；现在，是“理所应当”。
　　以前偷亲他一下，要冒着被推开和眼神杀的风险；现在，虽然他还是会耳根泛红地瞪我，但至少不会真的躲开了，甚至偶尔还会回应。
　　以前叫他“哥”是习惯；现在叫他“哥”或者“顾医生”，都带着点隐秘的、只有我们懂的亲昵和挑衅。

　　当然，顾医生还是那个顾医生，严谨，自律，偶尔毒舌。

　　比如，某天我心血来潮，想重温一下“合约男友”的旧梦，打印了一份厚厚的《男友转正后权利义务说明书》，煞有介事地摊在他面前。

　　“顾魏先生，请仔细阅读并签署。条款包括但不限于：每天至少主动拥抱一次，每周至少约会两次，对方亲亲时不得以‘在忙’、‘没空’、‘你幼稚’等理由拒绝……”

　　顾魏从医学文献中抬起头，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目光在那份荒唐的“合约”上扫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拿起笔，在末尾乙方签名处，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正得意于他的“配合”，却见他笔锋一转，在下面补充了一条：
　　「附加条款：甲方（顾肖）需保证健康作息，减少垃圾食品摄入，每周健身不少于三次。若违反，上述权利自动作废。」

　　我：“……顾魏你耍赖！”
　　他挑眉：“商业合作，互惠互利。”
　　我扑过去抢他手里的笔：“不行！这条不算！你这是不平等条约！”
　　他轻松躲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签字画押，概不反悔。”

　　最后，那份“合约”在嬉笑打闹中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而所谓的“权利”，自然是在另一种更直接、更有效的“身体力行”中，得到了充分的兑现和“强制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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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生活，大多时候是平淡而温馨的。

　　我会在他值夜班的晚上，算准时间给他送去“爱心夜宵”，然后赖在值班室陪他一会儿，美其名曰“防止顾医生过度疲劳”。
　　他会在我不小心着凉感冒时，一边皱着眉说我“活该”，一边精准地配好药，盯着我喝完，晚上还会下意识地帮我掖好被角。
　　我们会在周末一起去超市采购，我负责往车里扔零食，他负责再面无表情地放回货架，只留下极少数“特许”品。为了一包薯片能不能买，我们能从货架这头“争论”到那头，最后通常以我耍赖成功或者他“武力镇压”告终。

　　当然，也有失控的时候。

　　比如某个纪念日，我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还开了瓶红酒。

　　顾魏一开始是拒绝的，理由是“明天有早班手术”。
　　但我用那种他明明知道是装的、但就是没办法完全狠下心拒绝的、湿漉漉的、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最终，他还是坐了下来。

　　几杯酒下肚，氛围就变了。暖黄的烛光，舒缓的音乐，还有对面那个人在酒精和光晕作用下，显得格外柔和动人的脸。

　　我凑过去吻他，带着红酒的甜香。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但很快，就像星火燎原，变得不可收拾。

　　他大概也有些微醺，反应比平时热烈得多，甚至开始笨拙地回应。眼镜被碰掉了，衬衫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解开了几颗，露出精致的锁骨。

　　意乱情迷间，我把他压倒在沙发上，吻着他的脖颈，手也不安分地探进他的衣摆，抚上他紧实温热的腰线。

　　他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却没有推开我，只是仰着头，喉结滚动，发出压抑的、令人血脉贲张的轻喘。

　　“顾肖……”他声音沙哑，带着警告，却又更像是一种无力的邀请。

　　“哥……”我贴着他的耳朵，气息不稳地低语，“合约里……可没写不能行使这项‘权利’……”

　　后续的一切，便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从客厅到卧室，衣物散落一地。月光代替了烛光，见证着更深的纠缠与占有。

　　他比我想象中更敏感，也更隐忍。平日里所有的冷静自持，都在那一刻土崩瓦解，化作断断续续的呜咽和难耐的迎合。那双总是清澈冷静的眸子，蒙上了情动的水光，只能无助地看着我，映照出我同样失控的模样。

　　我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像是要确认这不是梦，确认这个人是真的属于我了。

　　“顾魏……顾魏……”
　　“我在。”

　　他回应着我的呼唤，声音破碎，却带着全然的交付。

　　那一夜，所谓的“合约”被彻底抛诸脑后，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和最亲密的拥有。

　　（一笔带过的车，开往幼儿园）

　　第二天早上，顾魏毫无疑问地起晚了。看着他睡眼惺忪、脖颈间还带着暧昧红痕的样子，我内心充满了罪恶感和巨大的满足感。

　　他瞪着我，眼神像是想把我这个“祸害”就地正法，但最终也只是红着耳朵，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下次不许胡闹。”

　　我笑嘻嘻地凑过去，在他唇上偷了个香：“遵命，顾医生！下次……我尽量控制？”

　　回答我的，是一个砸过来的枕头。

　　阳光洒满卧室，照在我们凌乱的床单和交握的手上。

　　我知道，我们的“合约”早已失效，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无需言说、却刻入骨血的终身制协议。

　　内容很简单：余生，请多指教。

　　而这份“指教”，显然还包括了很多……不可言说的甜蜜“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