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追她，她拜金》熊猫gg

3、微信上的暧昧（2）

　　“辛苦了。”他打字，“我两点下班。”
　　“我可能要到三点。”
　　“我等你。”
　　发送完这三个字，林尘盯着屏幕，心跳加速。这话太明显了，明显到有点蠢。
　　但王婉回了：“好。”
　　就一个字，却让林尘整颗心都飘起来。
　　凌晨两点，“星期酒”打烊。林尘以最快的速度打扫完，换好衣服冲出门。唐文俊在后面喊：“这么急干嘛去？”
　　“有事！”
　　他开车到“夜色”门口。酒吧还没散场，音乐声隔着厚重的门传出来，闷雷一样。路边停满出租车和代驾的电动车，几个喝醉的年轻人在街边呕吐。
　　林尘把车停在对面马路，熄火，等着。
　　凌晨两点五十，“夜色”酒吧的灯光熄灭。人群涌出来，夹杂着烟酒气和香水味。林尘睁大眼睛寻找，终于看到王婉。
　　她换了衣服，白色针织衫和牛仔裤，帆布鞋。头发扎成马尾，脸上的妆洗掉了，素着一张脸。在五光十色的人群里，她朴素得像一张黑白照片。
　　王婉站在路边等车。林尘按了下喇叭，她看过来。
　　他摇下车窗，招手。
　　王婉愣了一下，然后小跑着穿过马路，拉开车门坐进来。
　　“你怎么来了？”她问，呼吸还有点急。
　　“正好路过。”林尘撒谎。
　　王婉看了他一眼，没拆穿。
　　车子启动，驶向城南。这次车里的气氛不一样了，林尘觉得自己的胆子大了些。
　　“跳舞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脚疼。”王婉脱掉右脚的鞋，揉了揉脚踝，“高跟鞋磨的。”
　　林尘瞥了一眼。她的脚很白，脚踝纤细，有一处磨破了皮。
　　“贴个创可贴会好点。”
　　“嗯，明天买。”
　　沉默了一会儿，林尘问：“你不是服务员吗，怎么还要跳舞？”
　　王婉看向窗外。街灯的光在她脸上流动。
　　“转岗了，气氛组工资比服务员高，还不用那么累。”她说得很简单，“服务员一个月三千，气氛组有五千，加上客人给的小费，有时候能到七千。”
　　“家里……需要钱？”
　　王婉没回答。但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车子开到城南红星街王婉租住的居民楼。王婉下车前，又从包里掏出几颗糖果和两个苹果。
　　“今天又有。”她把糖果和苹果放在中控台，“好像每天果盘都会剩。”
　　“谢谢。”林尘说，“其实不用……”
　　“拿着吧。”王婉笑了笑，“不然我也吃不完。”
　　她推门下车，小跑进楼道。铁门吱呀一声，吞没了她的身影。
　　林尘拿起一个苹果。触感冰凉，光滑。
　　他咬了一口，很甜。
　　微信提示音。王婉发来消息：“到家了。”
　　“我也到了。”林尘撒谎，他还在车里。
　　“晚安。”
　　“晚安。”
　　林尘发动车子回家。凌晨的街道空旷，他把车窗完全摇下，让夜风吹进来。收音机调到一个音乐频道，正在放老歌。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林尘跟着哼了两句，跑调得厉害。
　　但他不在乎。
　　到家后，他把用纸巾包好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洗漱，躺上床。手机屏幕亮着，是他和王婉的聊天界面。往上翻，从昨天到今天，一共四十七条消息。
　　他发三十一条，王婉回十六条。
　　比例不算好，但他在进步。
　　林尘截了图，保存在命名为“W”的相册里。然后他点开王婉的朋友圈，虽然还是三天可见，但他每天都会点开一次，像某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