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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奇事 ...

  •   "原本皇上登基以来,妃嫔虽说算不得多,但子嗣却也不少,只是不知为何一个个都夭折了,太医诊治之后,也只说是皇嗣胎内积弱,所以才会如此,后来竟传出了怀有龙胎的妃嫔夜间见鬼之事,一时之间,后宫之中是人心惶惶,后又传出有孕妃嫔因此滑胎,更是令人夜不安眠,此事惊动了皇上太妃,也曾派人仔细调查,可是一无所获,穆良贵嫔能够平安诞下皇长子,也真是万幸了,皇上很高兴,当时想晋封昌妃之位,可念及后宫险恶皇子年幼,才一直压了下来."

      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想来这穆良贵嫔也是敦厚之人,甘于平淡那么多年,即便是皇长子的生母,也宁可以贵人之位那么多年,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根本不会如此作为,想必早已要求皇上晋封位次,傲视群芳了,念及此,也不由得对她心生敬佩.

      这样的女子太少见,只可惜在宫里总不能面面俱到,虽说如此一来,是保住了皇长子,可也始终无法自保,况且宫中一向子以母贵母以子贵,穆良贵嫔诞下皇子,位份却始终不变,难免让皇长子被人轻视,即便如今得到追封,往后也会对逸国公有所影响.

      手心中腻腻的,出了一手的薄汗,只觉得这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实在令人心生恐惧,只是这样做的人又是为了什么,那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嘛,抑或是为了他日能够成为母仪天下的太后,无论如何,害了这许多人命,着实是天理不容了,若是不能尽快查出来,后宫只怕会永无宁日.

      看了眼陈德,他在宫里那么多年,只怕也是心里有数的,什么话能说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即便此时此刻只有我和他,他也只是简单地叙述了了一下情况而已,那个人是谁,我就不信他一点怀疑都没有,不过这么多年来都未能有所结果,想来也是证据难得.

      "陈公公在宫里侍奉多年,宫中之事了如指掌,今日能得公公这般相告,也是对本宫的恩情了,庆贵人有孕在身,虽说是恰逢穆良贵嫔的丧期,可好歹也是喜事一桩,有些话本宫也不好向皇上提及,还请公公在方便时,在皇上那儿提一提,也给庆贵人一点封赏才是,也好让她安心待产."

      见我不再追问闹鬼之事,他的神情显然猛地一松,只是依旧那副淡然的样子,道:"娘娘宅心仁厚,如今皇后与德妃尚在病中,贤妃又甚少问事,有娘娘在后宫之中执掌后宫事,也是后宫主子们的福气,庆贵人能得娘娘照拂,料想也不会有事,只是小的还请娘娘小心留意,莫招了小人的道儿."

      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庆贵人是自己的宫里人,不管喜不喜欢她,明面儿上总要多扶持她一些,况且因闹鬼而丧子,有了自己的先例,也不希望她再步自己的后尘,只怕也早已有人做出了部署,想要一网打尽了.

      "多谢公公提醒,本宫省得的,公公这般为本宫着想,本宫自当投桃报李,只是他日若有事相求,也请公公莫辞辛劳,多多帮衬才是,如今逸国公在本宫身边抚养,本宫深感责任重大,后宫事多,永安宫内又有怀孕的庆贵人,本宫也是焦头烂额."

      陈德是聪明人,他听完之后,只是笑了笑,也没有给予任何回复,皇长子何其得宠,他比谁都清楚,如今的我已是妃位,育有一女,如今膝下又多了皇长子,在后宫之中也算是举足轻重,帮或者不帮,虽只是一念之间,但差别却是极大的,不信他不明白.

      忽然,门外响起轻声的叩门声,一看时辰,应该是来送宵夜的,这时辰过来,倒是把时间拿捏得很准,或许是司棋交代过了,陈德起身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的是苏嬷嬷,一下子脸色白了一白,而我也是一脸的诧异,这么晚了她怎么会来.

      可是再仔细一看,她双目无神,还是一身孝服的打扮,脸色更是白的吓人,映衬那一身白衣,无端端地让人觉得可怖之极,在一瞬间,是以为自己眼花了,可又看了眼陈德的模样,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只是这事怎么会是这样.

      宵夜端了进来,可是却早已没了胃口,只要一想起方才苏嬷嬷的样子,就觉得背后一阵一阵的恶寒,苏嬷嬷精明的很,怎么也不至于会这样一身打扮在宫中四处游荡,竟还是来我这儿送宵夜,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她那神情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这件事实在太诡异,还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陈德也不方便在此逗留太久,就让他先行回去了,只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正殿,着实让自己心里发毛,就觉得在某个地方,有一双甚至更多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看,炎热的夏日,竟也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换下了身上的衣服,也没有熄灭殿中的烛火,躺在榻上一晚上都没有合眼,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稍有睡意,只是天一亮,即便是自己想休息了,也不得好眠了,和衣起身,只觉得隐隐有些头疼,昨夜的那一瞥始终在脑海里盘旋.

      顾不得那么许多,让人把司棋叫来了自己身边,她被自己的脸色吓了一跳,她到了身边为自己修饰面容,好半晌之后,才看起来好了一些,今日本无大事,也就没有挽起发髻,只是随意穿了一件家常的衣裳,便歪在卧榻之上.

      "司棋,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昨夜很是平静,倒无特别之事发生,只不过,在后半夜婢子看到殿外有黑影闪动,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只是不好随意走动,深怕那是调虎离山,可夜半时分出现这样的状况,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后宫怎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呢."

      脸色微微一变,却又笑道:"你在宫里时日不短了,有些事情想必你也早已有所耳闻,昨晚有黑影闪过,昔日我怀第一胎之时,还在自己的宫室之中见过鬼,还因此滑胎,昨夜本宫就在这里,看到有人一身白衣站在门口,还送来了宵夜,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司棋一愣,却没有任何惊愕的神情,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件寻常的事情罢了,道:"娘娘的事,婢子早先听过不少,对于娘娘遇鬼之事,当年也是传的沸沸扬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是怎会有人一身白衣出现在宫内呢,宫中又无白事."

      想来她也是没有想到,连自己在那一瞬间也愣了,微微叹息之后,道:"苏嬷嬷这人你了解几分,她虽是跟随逸国公的嬷嬷,想必以前是跟着穆良贵嫔的人,在宫里服侍了那么多年,对于宫规定是十分明了的,可她昨日半夜,却一身白衣端着宵夜,站在本宫的门口,你觉得奇怪吗?"

      苏嬷嬷不过初来乍到,即便是宫中老人,对宫中环境尽在掌握,又怎会好好地不休息,却在夜半时分在宫中游走,况且她终究是逸国公的随侍嬷嬷,不该是一门心思都放在逸国公身上吗,可若是真将苏嬷嬷带过来询问,只怕她也不会说实话.

      司棋沉默不语,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好半晌之后,才言道:"娘娘也不必想得太多,总会有真相大白的时候,苏嬷嬷为人老道,又是宫里的老人,想必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总之默默观察也就是了,况且宫中本就多事,一时半会儿想要理出头绪,只怕也不会那么简单."

      她的想法倒是和自己不谋而合,也不再多言语什么,只是千头万绪,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够理出头绪,还是多留心些庆贵人更好些,她昨夜也不知休息的可好,总该要去看看她才好,也免得心里总是放不下.

      昨夜被这样一闹,也真是没有太留心庆贵人的情况,只是往庆贵人那儿去,也不能这般披头散发,随意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配了一支珍珠簪子,便走了出去,不过昨夜一夜未眠,脚步不免有些虚浮,若没有司棋扶着,只怕也走不了几步.

      庆贵人醒得极早,只是脸色看起来红润了些,看来昨晚睡得还不错,她有孕在身,也不便涂脂抹粉,倒是那一身衣裳,配得很是妥当,粉红的颜色显得她更加娇艳,不过向来孕中多思,她还是显得有些憔悴.

      她见我注视了她许久,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了,道:"娘娘怎这样看着臣妾,难道是臣妾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还是臣妾在孕中,脸上出了斑?"

      倒也难为了她,在这时候还能与自己开这样的玩笑,许也是休息得尚算妥当,精神好了些,才会与自己这般言语,这样一来也能够放心些,看来让她安置在自己的殿中也挺好,只是短时间内还是不能泄露消息,待她胎像更稳固些才好.

      既然来探视她,总是免不了要多交代几句,毕竟她是第一胎,不必自己曾有孕生产过,细细地与她说了些孕中该注意的事,也夹带着说些昌定的趣事儿,看她的样子,倒也是个喜欢孩子的人,让昌定偶尔过来陪陪她倒也是好的,总能让她的心情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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