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HP】双面间谍变猫郎，哈利·波特宠上天》拼好饭吃中毒了

4、解释

　　地毯上，西弗曾经所在的地方，现在蜷缩着一个少年。
　　他看起来大约十四五岁，瘦削得惊人，穿着明显过大的黑色长袍。
　　少年有一头乌黑油腻的头发，苍白的皮肤，和一双哈利再熟悉不过的黑色眼睛。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从少年浓密的黑发中，伸出一对毛茸茸的猫耳，颜色与西弗的皮毛一模一样——棕褐色，带着深色条纹。
　　在他身后，一条同样颜色的尾巴不安地摆动着。
　　那少年——不，那只猫——不，那个有着猫耳猫尾的少年——蜷缩在地毯上，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
　　他抬起头，那双熟悉的黑色眼睛直直地看向哈利。
　　“詹姆·波特。”少年的语气中满是警惕和敌意，“这是什么新把戏？”
　　哈利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看到的是十五岁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瘦弱、苍白、眼中燃烧着熟悉的憎恨与戒备。
　　“我在哪里？”少年——西弗勒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似乎不习惯这具身体，踉跄了一下。
　　他的猫尾本能地甩动以保持平衡，这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加脆弱，尽管他努力维持着冷漠的表情。
　　哈利终于找回了声音：“你在我家。”
　　这句话让少年抬头，黑色的眼睛缩紧了。
　　“你家……”他突然停住，环顾四周，看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古老而略显阴森的客厅，“这不是霍格沃茨。”
　　“不是。”哈利艰难地说，“这里是伦敦。格里莫广场。”
　　少年冷笑一声，但那笑容很快僵在脸上，因为他抬手时看到了自己的手——人类的手，但指甲异常尖利。
　　他困惑地皱眉，然后摸到了头顶的猫耳。
　　一瞬间，他的脸变得惨白。
　　“我……这是什么？”他的声音颤抖了，，“你对我做了什么，波特？”
　　“我没有……”哈利向前走了一步，少年立刻后退，撞到茶几边缘。
　　他身后的猫尾紧张地竖了起来。
　　“别过来！”少年嘶声道，眼中闪过哈利熟悉的憎恨——但更深层的是恐惧，是那种哈利在西弗勒斯记忆里见过的、少年时期就扎根的深深的不安。
　　哈利举起双手，做出无害的姿态。“我不会伤害你。我保证。”
　　少年盯着他。
　　“詹姆·波特说不会伤害我？”他的声音充满讽刺，但尾音在颤抖，“就像你和你的朋友们从不会‘伤害’我一样？就像那个狼人……”
　　他突然停住，身体明显发抖，猫耳向后紧贴着头皮。
　　“卢平他……我看着他变了……他扑过来……”
　　“你活下来了。”哈利轻声说，心脏为这个事实而疼痛——十五岁的西弗勒斯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一切，不知道他会成为双面间谍，不知道他会牺牲，不知道……
　　“活下来？”少年喃喃道，低头看着自己人类形态却带着猫特征的身体，“这是活着吗？这是什么？你终于和布莱克搞出了真正邪恶的魔法把戏？”
　　哈利感到一阵刺痛。
　　“我不是詹姆·波特。”
　　少年抬头，盯着哈利的脸，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哈利的眼睛上——那双莉莉·伊万斯的绿色眼睛。少年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你的眼睛……”他低声说，困惑加深了，“但你的脸……”
　　“我是哈利。哈利·波特。”哈利缓慢而清晰地说，“詹姆和莉莉的儿子。”
　　少年——西弗勒斯——的表情从困惑转为震惊，然后是怀疑，最后是彻底的茫然。
　　“不可能，”他最终说，声音几乎耳语，“莉莉没有……她还……”
　　他突然停住，似乎意识到如果哈利真的是莉莉的儿子，那么莉莉现在不可能还是学生。
　　时间显然已经过去了很久。
　　他摇晃了一下，跌坐在沙发上。
　　哈利小心地靠近，在沙发另一端坐下。“发生了很多事。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西弗勒斯抬起头，猫尾不安地蜷在身侧。“多久？”他问。
　　哈利犹豫了。“从我出生到现在，二十八年。从你……从尖叫棚屋那晚到现在，更久。”
　　少年脸色更加苍白。
　　他环顾房间，目光掠过那些明显不属于他记忆时代的物品——麻瓜的电灯（虽然改装过）、现代的书籍、墙上的照片中有些是他不认识的人。
　　“二十八年。”他重复道，仿佛无法理解这个概念。
　　然后他突然看向哈利：“你说你叫哈利·波特。莉莉的……儿子。”
　　哈利点点头。
　　“那么莉莉……”少年的话没说完，但哈利明白他的意思。
　　“她去世了。”哈利轻声说，“在我一岁的时候。为了保护我。”
　　西弗勒斯的眼睛瞬间睁大，然后某种东西在他眼中破碎了。
　　他低下头，黑色的额发遮住了脸，但哈利能看到他瘦削的肩膀在颤抖。
　　猫耳无力地垂着，尾巴紧紧蜷缩在腿边。
　　沉默笼罩了房间，只有炉火噼啪作响。
　　许久，西弗勒斯抬起头，脸上恢复了那种空洞的冷漠。
　　“怎么死的？”
　　“伏地魔。”哈利说。
　　这个名字让少年猛地吸气。“黑魔王？”
　　哈利点点头。“战争持续了很久。但最终我们赢了。他死了。”
　　西弗勒斯消化着这些信息，表情复杂。
　　“而你活下来了。莉莉的儿子活下来了。”
　　“多亏了许多人的保护。”哈利看着他，“包括你。”
　　少年皱眉。“我？”
　　哈利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
　　这个西弗勒斯只有十五岁的记忆，不知道未来自己会成为双面间谍，不知道他会保护莉莉的儿子——即使那是詹姆·波特的儿子。
　　“我是说……”哈利试图解释，“在我母亲去世后，很多人保护了我。”
　　西弗勒斯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但他的目光仍然锐利。
　　“那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以这种……形态？”他抬手碰了碰自己的猫耳，做了个苦脸。
　　这正是哈利无法回答的问题。
　　他该怎么说？
　　说西弗勒斯成年后牺牲了，然后变成了一只猫，而一个吻让他变成了猫耳少年？
　　“这很复杂。”哈利最终说，意识到这可能是史上最轻描淡写的说法。
　　“显然。”西弗勒斯讽刺地说，但他看起来太困惑、太疲惫，无法继续追问。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窗外的黑暗上。“现在是……什么年代？”
　　“2009年。”哈利说。
　　西弗勒斯闭上眼睛。“2009年。”他重复道，仿佛这个词毫无意义。
　　然后他突然睁开眼睛：“我……成年后的我……发生了什么？”
　　“你成为了霍格沃茨的魔药课教授。你很……受人尊敬。”
　　这不是完整的真相，但对一个刚发现自己跳过数十年时间的十五岁少年来说，这可能是他能承受的全部。
　　“教授？”西弗勒斯的表情难以解读，“我教魔药？”
　　哈利点头。
　　西弗勒斯沉默了，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
　　然后他问：“那……其他人呢？卢平？布莱克？波……你的父亲？”
　　哈利犹豫了。“卢平教授也成为了教授。他教黑魔法防御术。我父亲和……小天狼星……他们在战争中牺牲了。”
　　说出这些名字时，哈利仔细观察着西弗勒斯的反应。
　　听到小天狼星的名字，少年的猫耳微微向后转动，尾巴轻轻抽动了一下。
　　但听到他们去世的消息，他脸上并没有胜利的表情，只有一种空洞的惊讶。
　　“都死了。”他最终低声说，“那么多人……”
　　他突然站起来，但又踉跄了一下——他的身体似乎还在适应这半猫半人的形态。
　　哈利本能地伸手去扶，但西弗勒斯迅速躲开了。
　　“别碰我。”他嘶声道，声音中的脆弱被强行掩盖在冷漠之下。
　　哈利收回手。“你需要休息。这里有很多房间，你可以选一间。”
　　西弗勒斯看着他，眼中满是怀疑。
　　“为什么你要帮我？我是说……如果我是你父亲学生时代的敌人……”
　　哈利迎上他的目光。“因为你救过我的命。不止一次。”
　　少年显然无法理解这句话，但他太累了，无法继续追问。
　　他点了点头，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动作。
　　“我带你去房间。”哈利说，起身走向楼梯。
　　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下，然后跟了上去，尾巴在身后不安地摆动。
　　上楼时，哈利注意到他走路的样子——轻盈，几乎无声，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优雅，尽管明显在努力表现得“正常”。
　　哈利打开一间客房的房门。房间简单但舒适，有一张四柱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
　　“浴室在走廊尽头。”哈利说，“我……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食物？水？”
　　西弗勒斯摇摇头，走进房间，环顾四周。“这就够了。”
　　哈利站在门口，犹豫着。
　　“如果你需要任何东西，我在走廊另一头的房间。”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只是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昏暗的街道。
　　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照亮了他头顶那双小巧的猫耳。
　　哈利轻轻关上门，背靠在走廊的墙上，深呼吸。
　　他做了什么？
　　他亲吻了一只猫，那只猫变成了一个有着猫耳猫尾的十五岁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只有少年记忆、憎恨他父亲、不知道未来自己会成为英雄的西弗勒斯。
　　梅林啊，这比任何他处理过的黑魔法案件都要复杂。
　　哈利走回自己的房间，但在门口停下，转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
　　门后是一个迷失在时间中的少年，一个他曾经爱过的男人的年轻版本，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对了，但他知道一件事：无论西弗勒斯是谁，无论他是什么形态，哈利都不会让他再次孤独面对这个世界。
　　而在客房内，西弗勒斯·斯内普坐在床沿，触摸着自己毛茸茸的猫耳，试图理解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终止于狼人扑来的瞬间，然后是一片黑暗，接着是作为一只猫的朦胧意识——温暖的手、绿色的眼睛、一个名字叫“西弗”的奇怪生活。
　　然后是一个吻，和这个。
　　他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十五岁的脸，人类的形体，却带着无法否认的猫类特征。
　　而他在这座陌生的房子里，与一个有着詹姆·波特的脸和莉莉·伊万斯的眼睛的男人在一起，这个男人声称是他的儿子。
　　这太疯狂了。
　　但更疯狂的是，当西弗勒斯想起那双绿色眼睛看着自己的方式时——只有一种几乎令他心痛的温柔。
　　仿佛在某个地方，在某个时间，他曾经认识这种眼神，曾经被这样注视过。
　　他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开。
　　这一定是某种复杂的恶作剧，某种黑魔法，某个他尚未理解的阴谋。
　　他需要信息，需要理解发生了什么。
　　而首先，他需要适应这具奇怪的身体——这具既不完全是人也不完全是猫的身体。
　　窗外，月亮高悬，西弗勒斯感到一种本能的冲动想要蜷缩起来，想要寻找一个安全的角落躲藏。
　　他的猫尾不安地摆动，耳朵转向每一个细微的声音。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而他是一个迷失其中的、半猫半人的少年。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有一件事他确定：他需要保持警惕。
　　因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唯一熟悉的是那张敌人的脸——即使那双眼睛属于他唯一在乎过的女孩。
　　而那双眼睛现在正注视着他，带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情感，一种让他既想靠近又想逃离的情感。
　　哈利几乎整夜未眠，在走廊里踱步了无数次，最终在黎明时分才勉强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