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属于你我的归属（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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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壁刚刚统计完当天并盛出勤情况，提交给云雀之后，离开了风纪委员时，转身关门的时候瞥见云雀委员长悠闲的靠在风纪委员室沙发上，神情有些懒散，修长的五指极为快速在手机上一通指点，短短的几秒之后利落的将手机扔在沙发上，捡起刚刚提交的学校出勤文件随意的翻了起来。
不仅草壁和风纪委员，凡是和云雀稍稍有过交集的人，例如校长例如医院院长等都知道委员长最厌恶的就是发短信这种低效率的沟通方式，他几乎从不主动发短信，收到含金量不高的短信……发短信的人还是自求多福吧，以至于风纪委员会的成员国文写作部分无一例外的能得到言简意赅，文短意深的高度评价。
但凡事总有例外，例如樱井，虽然他们交流的内容大概都是菜谱，但草壁总觉得这是一种进步，或许他可以期待不久的将来委员长会意识到发短信的乐趣，从而降低对风纪委员行文的要求？于是，他们终于可以将家里书桌上的两块石砖厚度的古今字典毫无留恋的一把火烧了？
所以说，樱井的到来，最欣慰的可能就是草壁了，很多层面的。
说起来樱井的确是相当不错的女孩，虽然看起来不怎么用功的样子，但是成绩却很优异，这点和委员长倒是很像；相貌虽不及班花校花，但在草壁看来樱井是属于越看越好看型的，当然草壁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只是作为一个男生实事求是的看法；才艺也是有的，喜欢料理，喜欢打理花草，且不说樱井自家的摆设仅随意插在委员长家的花瓶里的花朵都有几分韵味，显然是有相关的修养的，毕竟樱井家也是名门望族；樱井的性格自然也是很好的，否则被定义成草食动物的她也不至于和性情冷淡的委员长熟悉到这种程度。
的确是各方面都没什么值得挑剔的平常女孩，唯一令人苦恼的是她那极易惹事的体制，第一次见面时，她头上还裹着绷带，前段和一年生的泽田被人打了，前两天更是被卷入人贩子事件，但是运气显然不错，每次貌似都能化险为夷。
其实如果樱井会些体术，和委员长的共同话题就更多了，但世间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完满呢？
说起来奇怪的是，樱井似乎并没有什么朋友，开学前两个星期，大家对转学生好奇心正旺，樱井和各个小团体“群聚”了两个星期，等到班级同学们好奇心消散后，樱井就又回到一个人上学回家的状态，而且明明是个话唠的性格，但在班级上却安静的出奇，平时不会和别的女生凑到一起讨论明星，电视剧，衣物，化妆品之类得话题，只有被同学问到问题的时候才不疾不徐的说上几句，久而久之存在感越发的薄弱了，除了每次测验之后，那高居榜首的名字，但最近貌似也有下降的趋势。
草壁完全不明白女孩子交友的标准，但看着三三两两结成小团体的她们，再看看总是一个人的樱井，虽恢啦惶赡埽故堑Ｐ挠＞岜涑晒缕У奈侍馍倥业氖峭嗟奶帽竞陀＞故峭对担＞土礁鲆荒晟蚕啻Φ暮苡淇斓难印
而樱井似乎自得其乐，一点都不孤单的样子，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樱井过山车般高高低低的日子总算恢复了平静，上学，下课，打理花草和三两好友打打闹闹还有给委员长做好料理，果然樱井还是适合这种平平淡淡的日子，从第一次大雪天里遇见站在梅树下的樱井，草壁就一直这么认为了。
但，这种平静很快就被樱井自己打破了，再次证明她的确是实实在在的惹事体制，麻烦不来找她，她也会主动送上门。
那天是周六，人贩子事件的第六天，樱井出院的第三天。草壁带着孤儿院递交过来得关于这次接收的流浪儿童背景调查报告书，毕竟流浪儿童和孤儿境遇相似但在法律上差别还是存在的。
当然调查报告本身也是比较简单，这次的流浪儿童都直接被定义为孤儿。并不是不负责任的敷衍了事，只是流浪儿童的身世问题牵扯的人太多，不去考虑调查的人力和物力，很多更是无从调查，孤儿院也只是例行的给参与这件事得云雀一个交代。
“虽然很可怜，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这种事情，你自己处理就好，副委员长。”云雀微微皱了皱眉，草壁知道云雀厌恶的并不是这个话题本身，恰恰相反让他不满的是对这件事的无奈妥协，大概也只有多年相处几乎是一起长大的草壁才能看得出来的这两种情绪的差别。
“是，委员长。”草壁郑重的点点头后继续他的汇报“另外，这次警局的奖金，按照委员长的意愿已经捐给孤儿院，今天我会将支票送过去，关于孤儿院资金的预算分配，委员会会时刻注意关注，至于医院那边转过来的提成，作为风纪委员会的扶贫资金，委员会已经选好了十几个急需资助学生对象。”
还是初一时候的事情了，自从云雀狠狠收拾了几个违反学校风纪手册偷偷打零工的学生之后，稍稍调查，发现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因为家庭贫困无法负担学校的开支但也无法获取奖学金的缘故，于是云雀很快在风纪委员会内部组建了这样的扶贫小组，当然草壁还不至于单纯的以为他们的风纪委员长会善心大发，只是任何威胁到并盛风纪的因素都要从根源被彻底咬杀，云雀是这样冷冷的解释扶贫小组成立的缘由。
但扶贫小组却被名为肃清组，听起来杀气腾腾，其实肃清组风纪委员会战斗力最弱的一支，毕竟分支里的成员主要负责贫困生的资料收集和筛选很多人本身也是受到资助的贫困生，行事极其低调，但这些人一旦八卦起来的连草壁都受不了。小组虽然是扶贫意义的，但资金多是来自，嗯，保护费和医院不良少年的医疗费用提成，但是去处总归是善意的。
大概没有人会想得到吧。
草壁和其他风纪委员会初听说时也是一愣一愣的，毕竟大多数人甚至是糊里糊涂加入风纪委员会的会员都骄傲的以为他们是站在并盛不良少年顶峰的不良少年，并盛食物链的顶端。
但这是不良少年该做的事情吗？
可事情就这么发展了开去，随之风纪委员会会员从对云雀个人暴力的崇拜，慢慢变成了不可救药的敬畏。风纪委员会的存在不知不觉成为值得他们骄傲的存在，但在外人看来风纪委员会更多的是有组织无原则的暴力集团，还是那种连警察都对抗不了的顽劣势力——虽然的确如此，不过作为委员长的云雀似乎非常满意这种具有恐吓性的定位。
草壁又对行将结束的这个学期，风纪委员会的财务情况进行了简单的报告，详细的报告也已经提交，正说到关键时刻，紧闭的纸门突然被缓缓的拉开，一阵热风呼呼的吹了进来。
草壁本能的看了过去，只见樱井突然探进身来，
“云雀君，你果然在这里呐”，看到草壁后，有些诧异的说道，“草壁同学也在呢。”
樱井脸色通红，刘海都汗湿的贴在额头上，说话时明显克制着气喘，显然是小跑着过来的。草壁透过纸门瞥了眼庭院里白花花的烈日，微微摇了摇头，这种天气……只能猜测樱井可能有极其重要的事情，但这种举动还是太过唐突了。
“啊，非常抱歉，我有打扰到你们谈话吗？”
樱井似乎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失利，神情有些羞赧和尴尬，但看向云雀和草壁的眼睛却亮的出奇。
看着樱井伤痕还未完全褪去的脸，草壁劝她赶紧离开的念头差点径直说了出来。
但显然有没有被打扰并不是他能下定论的事情，所以草壁还是偷偷瞥了眼云雀，只见云雀皱了皱眉，这次似乎是真的有点恼了，草壁紧张的眼皮都剧烈的跳了跳。
“我会根据你接下来说出的内容，来决定是否咬杀你，草食动物。”
具有明显威胁性的一句话，但一向对身边朋友情绪非常敏感的樱井在云雀面前简直就像信号失灵的红绿灯似的一直亮着绿灯，径直将云雀这句杀气腾腾的回答理解为“我不介意”后，甚至无知的对云雀和草壁露出一个笑容后才小心的拉上门后跪坐到草壁旁边的位置上。
草壁有些哭笑不得。
樱井端正的跪坐着，微微倾了倾身，黑色的及肩短发柔顺的晃了晃，脸上的神情依然一副柔和的样子
“云雀君，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草壁庆幸他没有在这种时候喝茶，否则他一定会失礼的喷出来，一瞬间无数个想法在他脑海里闪过奔过跳过路过，最后他只在两个念头之间徘徊不定——这是要表白？还是要求婚？
似乎终于有了那么点兴趣，坐在对面的云雀露出个浅浅的笑容，类似于面对猎物时有些嗜血有些变态的笑容，草壁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因为在草壁的记忆里云雀的这种笑容一般都是以救护车的呼啸声作为背景音，好看但致命。
“哦？一生的请求？”
——看，果然被挑起好奇心了。
“那就说说看吧。”
——如果好奇心没有满足的话，果然还是会被咬杀的吧。
虽然还是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草壁已经开始思考如果云雀动起手来，他是该拖着樱井逃跑呢还是替樱井挡掉那几拐呢还是干脆装作看不见呢？！
“我想领养弗兰。”
没有前言没有后语，突如其来的话题，毫无防备的插入三个人的空气里，像是害怕云雀听不清似的，樱井说的极其缓慢，声音软软的，完全没有那句“这是我一生的请求”来的笃定和震撼，但她那双黑色的双瞳里却有种难以言说的坚持。
收养弗兰？那个樱井直到昏过去了都护在身下的小男孩？
“可是院长不肯批准我的领养申请，法律层面的，他说我还是个孩子。但我想，如果是云雀君的话，院长的回复一定会不一样吧。”
批准了那才是玩笑吧！草壁突然觉得他的想法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多过，类似于那是一个孩子，不是一直开心的时候就挠挠不开心的时候能丢在旁边不管不问的宠物，类似于那是需要用一生的觉悟才能承担的责任，类似于你知道养一个小孩需要多少爱、时间和金钱吗，类似于樱井你本身也还只是一个孩子，还是那种好像只要稍稍移开视线，就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蹭一身的伤回来需要别人照顾的孩子。
草壁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云雀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本来还有些兴趣的，不过看来还是我高估你了，草食动物。”依然是一副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情，衬着身后题写“唯我独尊”的横幅越发显得杀气逼人。
这就是了，草壁有些欣慰，即使是不知民生疾苦的委员长果然也还是知道樱井的这个一生的请求是多么的愚不可及吧。
正在欣慰的感慨的当头，草壁看见委员长犀利的视线扫过了过来，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漂亮到让人不敢直视，草壁微微的低下了头，就听见清冷的声线传了过来，
“副委员长，刚刚有说过吧，你似乎要去送支票？”
草壁目瞪口呆的偏过头，就对上樱井笑到弯成月牙的眼。
草壁再次庆幸他的手中没有捧着茶杯啊，否则他估计是不会喷茶，而是控制不住的摔杯了吧。
所以即使当草壁带着樱井穿过孤儿院空旷到没有任何树荫的广场时，草壁依然觉得太过恍惚，他偏头看向鼻尖都布满小汗珠却笑的像是抱着鱼头的猫似的樱井，“所以，樱井同学以前和委员长提过领养弗兰的事情？”
“没有啊，今天是第一次呢。”
“樱井同学，你知道委员长……”草壁顿了顿，终于还是好奇的问了出来“委员长到底为什么会答应帮你呢，樱井同学？”
樱井抿唇笑了笑，“大概是因为云雀君感受到了我的觉悟吧。”
草壁记得樱井从鲁莽的进门打招呼到结束到和委员长告别，一共说了6句话，其中提到领养事宜的仅仅两句，草壁倒是好奇了委员长是怎样才从樱井两句近乎交代领养背景的话里感受到了樱井的觉悟？
这两个人到底是在用什么声波频率在对话啊？为什么他完全感受不到？
草壁依然不认同樱井这个近乎轻率的决定，他转头想再说些什么，却看见樱井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唇角眉梢都是笑意，黑色的眼眸满是似乎一碰就会碎掉的温柔。
草壁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接待草壁的院长倒是意外的和气，收取支票的时候，唇角又上扬了好几度，所以在知道草壁的来意之后，也只是狠狠的瞪了眼樱井，但樱井似乎已经开心的无暇去关注别人了。
“根据弗兰自己的介绍，他原籍法国，自小就是孤儿，一年半前被一对不孕不育的夫妇领养，但是不到半年这家的女主人竟然怀孕，从此就开始打骂起领养的弗兰，实实在在的虐待，现在他身上烫伤、鞭痕甚至是刀伤留下的痕迹都还没有消失，没过多久弗兰就离家出走了，无意间上了来日的船只，然后很快就流浪到了并盛。”
即使见惯了云雀咬杀群聚动物的血腥场面，听到这里草壁还是觉得有些反胃，他瞥了眼站在旁边的樱，她紧紧的抿着唇，但眼睛里已然有水光闪过，亮晶晶的。
“虽然与领养程序不太符合，但如果是云雀先生的话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那孩子性格不太好，孤僻乖张，厌恶和生人接触，而且总是呆呆的，智商是否正常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测，大概不会是讨人喜欢的孩子，但毕竟是一条生命，还请善待。”
院长忧心忡忡的看了草壁一会儿，那眼神就跟看人贩子似的，显然是不相信这个暴力集团首领会善心大发，即使明明刚刚上捐了一笔不小的慈善款。
正说着孤儿院的老师带着弗兰走了进来，是带过来而不是牵过来。
短胳膊短腿的小的少年迈着步子颤巍巍的跟在老师的身后，稍显宽大的映着□□熊图案的T恤松松的挂在身上，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脸上还贴着OK绷，碧发碧眸，眼神直直的像在看什么，但似乎又什么都没看。
草壁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了。
“弗兰。”樱井唤了声小男孩的名字，听见樱井的声音后，弗兰先是缓缓的抬起头，有些疑惑的循着声音看向樱井和草壁的方向，然后原本还呆呆的空洞洞得毫无光泽的翠色眸子一点一点亮了起来，但神情却还是懵懵的傻傻的，过了好半天后视线才开始在草壁和樱井之间徘徊，最终落在一直微笑着的樱井身上。
突然间，在草壁和院长诧异的眼光中，他迈开步子像只和主人分开太久的小狗似的扑过来紧紧抱住樱井的胳膊，樱井接住他晃了晃才勉强站稳，一大一小什么都没有说。
但草壁和院长都明白，或许有些轻率，但这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因为汇报工作被打断的缘故，草壁还需要折回云雀大宅，所以非常自然的和牵着弗兰的樱井一起朝最近的车站走去。
一大一小牵着的手晃呀晃的，樱井大大的遮阳帽戴在弗兰的头上，显得男孩越发的瘦弱了。
“笨蛋小姐，你怎么到现在才来？me等你等得牙齿都掉啦……”
“你知道我很笨的，在来找弗兰的路上迷路了嘛。”
“你真是笨呐……不过以后就不会了……me可是记得并盛的每条大街哦每个商场哦……”
“真是了不起了呢，那以后就拜托弗兰君多多关照了哦，看来我又可以省下买地图的钱了。”
弗兰突然沉默了，过了好半天才开口，说话时都有了哭腔“笨蛋小姐，me很好养的，真的哦，me吃得比一只猫还少的呐，所以，me一定不会把笨蛋小姐吃穷的……me还会翻垃圾桶捡钱哦……me也是会赚钱的……所以……”
草壁的心脏狠狠的抽搐了几下。
而牵着弗兰的樱井紧紧的压抑着只发出几声极低极低的哽咽声，“笨蛋，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有钱人哦，所以弗兰完全不用担心，而且我一定会好好赚钱养你的……所以不允许再说这样的话啦。”
草壁叹了口气，樱井能有多少钱呢，明明和藤原和樱井都断绝关系了，所有的不过是一栋老宅而已，于是草壁开始思考是否需要将樱井纳入扶贫计划的名单里呢？
在云雀大宅门口告别的时候，樱井突然转过头说了句“谢谢你，草壁同学”。
草壁这才明白他所有的担心的念头都被看穿并被理解，这是一句发自内心的真诚的感谢。
草壁就释然了，“其实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这句谢谢还是留给委员长吧。”
樱井调皮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但草壁明白，云雀从来都不是需要别人感谢的人。三个人在云雀大宅门口分手后，草壁向云雀汇报完了剩下的内容后，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委员长，您为什么会答应樱井同学的请求？这样的负担对樱井同学而言会不会过于重了？”
倚在窗户旁把玩着棋子的云雀回过头，锐利的凤眼里有几分狡黠的笑意， “即使是不堪一击的食草动物，也会有做好觉悟的时候，不要太大意哦，副委员长。”
类似于教导般的语气让草壁郑重的点了点头，但是他依然很疑惑“可是，委员长您好像对樱井同学的这个请求一点都不惊讶？”
这次云雀带着几分嘲讽的开了口，“难道，草食动物这种简单的心思还需要浪费脑细胞去猜吗？”
那嘲讽与其说是针对心思简单的樱井，还不如说是对连这种简单心思都看不透的副委员长草壁深深的不满和鄙视，这次草壁觉得自己真的是被冤枉了，毕竟委员长和樱井同学沟通的声似乎不同于常人。
到这里，人贩子事件总算划下了完美的句号。
草壁稍稍皱了皱眉，神态极其严肃，因为他知道他带来的消息对云雀而言十分重要，确切的说是云雀已经等了一整年的好消息“委员长，肃清组传来的消息，吉川前辈似乎很快就要回国了，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情。”
气氛骤然下降了好几度，草壁默然的低着头。
“哇哦，听起来肃清组那几个废物还是有些存在的价值嘛。”
声音是一贯的清清冷冷的，语气很和善，心情也很不错的样子，但草壁撑在地上的手却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吉川那个胆小鬼终于决定回来让我咬杀了吗？真是个好消息，副委员长，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开始沸腾起来了呢。”
冷漠的如同千年寒冰，但却又滚烫的灼人的声音。一字一句都跟刀子似的，戳的草壁耳膜都痛起来了。自高中三年级的吉川去年出国留学后，云雀在并盛几乎再也没有遇见过旗鼓相当的对手，烦躁的怒气自然而然的都发泄到不幸撞到他手里的群聚动物身上，但对于一个天生的猎手而言，这种程度远远不够满足他嗜血的冲动。
看着危险的眯起眼睛的云雀，草壁知道蛰伏了一整年的猛兽终于要出闸了。
草壁能做的只能是祈祷云雀的耐心能够支撑到吉川前辈回国的那天。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属于你我的归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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