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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呀,是儿童节啊
2003年5月30日,济州岛
风从海面吹来,带着初夏特有的暖意。柳与粦蹲在家门口的水泥地上,用小石子在地面上画着数学老师今天教的数字“7”。他画得很认真,一笔一划,可那个“7”总显得有些歪斜,就像他自己——一个出生在1996年1月26日、按韩国虚岁算法已满八岁,却比同龄孩子瘦小一圈的男孩。
他身上穿着的那件浅蓝色条纹T恤明显不合身,肩膀处宽宽地垂下来,袖口挽了两道才勉强露出手腕。这是隔壁夫家偶尔送来的旧衣服,据说是亲戚孩子穿不下的。载映偶尔会看着儿子单薄的背影出神,想起医生说的“生长迟缓”“需要加强营养”,然后默默在购物单上多添一盒牛奶。
金姨母提着泡菜罐出现在巷口时,载映正在修理自行车漏气的后胎。这辆老旧的“现代”牌自行车是他在济州岛唯一的交通工具,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但载映总能把各种毛病修好——就像他勉强维持着的这个家。
“姨母!”与粦站起来,脸上绽开笑容。他跑过去想帮忙提罐子,但罐子对他来说太重了,只能踮着脚扶着边缘。
“哎一古,我们小粦又长高了。”金姨母摸摸他的头,手指碰到的头发又长又软,几乎遮住了眼睛。她看向蹲在地上的载映,眉头皱了起来。
“载映啊,后天是儿童节,你知道吗?”
载映手中的扳手停顿了一下。他确实不知道。研究院的柑橘病害防治报告下周要交,他已经连续加了三天班,满脑子都是“青霉病”“炭疽病”的拉丁学名。
“儿童节……”他放下扳手,站起身,用沾满油污的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么快?”
“快?”金姨母的声音提高了,“不是快,是你又差点忘了!去年你就没记住,前年也是!孩子一年就一个儿童节啊!”
她走到与粦身边,撩开孩子额前过长的刘海,露出那双遗传自秀琳的、漂亮得过分的眼睛:“看看这孩子,多好的模样,被这头发衣服糟蹋成什么样了!邻居送的衣服是好心,可孩子也该有自己的新衣服啊!”
载映沉默地看着儿子。阳光照在与粦脸上,那张小脸确实精致——秀气的鼻梁,柔软饱满的嘴唇,长而密的睫毛。可孩子太瘦了,下巴尖尖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身上那件旧衣服虽然干净,但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
“该带孩子去首尔玩玩了,”金姨母的语气缓和下来,“坐船去,坐公交玩,去南山塔看看,再去东大门买几件合身的新衣服。孩子都八岁了,总不能一直穿别人剩下的。”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载映啊,我知道你难。一个人带孩子,研究院工作又忙。可是孩子长得快,一转眼就大了。有些事现在不做,以后想做也没机会了。”
载映看向儿子。与粦正仰头看着他,那双黑亮的眼睛里有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孩子从没主动要求过什么,去年儿童节,当邻居孩子们炫耀父母送的礼物时,与粦只是安静地坐在门槛上,用树枝在地上画画。
“姨母说得对,”载映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是该带Rin去玩玩了。衣服……也确实该买了。”
金姨母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就对了!坐下午的船去,在首尔住一晚,好好玩两天。钱——”
“我有,”载映打断她,语气坚定,“研究院刚发了项目津贴,够用。”
他蹲下身,平视着儿子:“与粦,明天阿爸带你去首尔,好吗?我们坐船去,坐公交玩,给你买新衣服。”
与粦的眼睛睁大了,像两颗突然被擦亮的星星。他先是看看金姨母,又看看父亲,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太过突然的喜悦,反而让他不知所措了。
“真……真的吗?”他终于小声问,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真的。”载映伸出手,轻轻握住儿子细瘦的手腕,“我们明天中午就去码头。”
………………
2003年5月31日,渡轮上
渡轮缓缓驶离济州港,海鸥在船舷两侧盘旋鸣叫。与粦紧紧抓着栏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渐渐远去的海岸线。这是他第一次离开济州岛,第一次坐这么大的船,第一次看到陆地在视野中慢慢变小。
“阿爸,船不会翻吧?”他有些紧张地小声问。
“不会,”载映站在他身后,一只手轻轻搭在儿子肩上,“这船很大,很稳。”
海风有些大,吹乱了与粦过长的头发。载映看着儿子被刘海遮住的眼睛,突然想起金姨母的话。他伸手,笨拙地替与粦把头发拨到耳后。
“到了首尔,我们先去剪头发。”他说。
与粦点点头,眼睛依然盯着海面。阳光下,济州岛的海呈现出深浅不一的蓝色,远处汉拿山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偶妈……也坐过这种船吗?”他突然问。
载映的手僵了一下。许久,他才低声回答:“坐过。我们刚来济州岛的时候,就是坐船来的。你偶妈说,海上的日落很美。”
“那我出生以后呢?偶妈还坐过船吗?”
“……没有。”
对话在这里停住了。与粦没有再问,载映也没有再说。只有海风在两人之间穿梭,带着咸涩的气息。
渡轮在木浦港靠岸时已是下午三点。从木浦到首尔还要坐四个多小时的公交车。买票时,载映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两张“优等座”——座位更宽敞,还能调节靠背。与粦第一次坐长途汽车,兴奋地趴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
“阿爸,那些田里种的是什么?和济州岛见过的不太一样呢。”
“是水稻。”
“那些白色的大棚呢?”
“是种蔬菜的。”
“那些山为什么没有汉拿山高?”
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载映耐心地回答。看着儿子好奇的眼神,他心中那层坚硬的、因忙碌和疲惫而筑起的外壳,正在悄悄裂开细小的缝隙。
到首尔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江南区的霓虹灯璀璨夺目,高楼大厦的灯光在夜空中交织成一片光海。与粦的脸贴在车窗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被这座城市的繁华震撼得说不出话。
他们住在东大门附近一家便宜的旅馆。房间很小,只有两张单人床和一个旧电视,但很干净。与粦洗完澡,穿着自己带来的睡衣——这还是前年祖母寄来的,袖口已经短了一截。
“阿爸,”他躺在床上,小声说,“首尔好大啊。”
“嗯,”载映坐在另一张床上,正在检查明天的路线,“睡吧,明天要早起。”
与粦闭上眼睛,但长长的睫毛还在颤动。许久,他轻声说:“阿爸,谢谢你带我来。”
载映的手停顿了一下。他看向儿子,孩子已经转过身去,小小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睡吧,”他重复道,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
………………
2003年6月1日,首尔
儿童节的首尔,到处都是带着孩子的父母。载映紧紧握着与粦的手,在南山缆车站排了半小时队,终于坐上缆车缓缓上山。
与粦的脸贴在玻璃上,看着脚下越来越小的房屋和街道:“阿爸,我们在飞吗?”
“不算飞,是缆车。”载映说,但他能理解儿子的感觉——当城市在脚下铺展,汉江像一条银色的带子蜿蜒穿过楼群,确实有种飞翔的错觉。
南山塔上人很多。与粦趴在观景台的栏杆上,努力踮起脚想看得更远。载映把他抱起来——这是多年来他第一次主动抱儿子。与粦的身体很轻,骨头硌着他的手臂。
“那边是青瓦台,”载映指着远方,“那边是景福宫。”
“阿爸去过吗?”
“大学的时候去过。”
“和偶妈一起吗?”
“……嗯。”
与粦不再问,只是安静地看着。风吹起他过长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漂亮的眼睛。载映突然意识到,儿子已经很久没有剪头发了——上一次还是三个月前,在家附近最便宜的那种“千元理发店”,师傅五分钟就剪完了。
下午,他们坐公交去了东大门。
市场里的人比南山塔更多。狭窄的通道里挂满了各种衣服,商贩的叫卖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布料摩擦声汇成一片喧嚣的海洋。与粦紧紧抓着载映的手,眼睛被琳琅满目的衣服晃花了。
“阿爸,这里……比济州岛的市场大一百倍。”他小声说。
载映也有些无措。他在迷宫般的市场里转了一会儿,最终在一个看起来比较整洁的童装摊位前停下。
摊主是位四十多岁的妇女,看到他们,热情地招呼:“给孩子买衣服?儿童节特价!”
她看了看与粦,眼睛一亮:“哎一古,这孩子长得真漂亮!就是这头发……”她伸手撩了撩与粦额前的刘海,“都挡住眼睛了。衣服也大了,不合身。”
载映尴尬地笑了笑。他开始挑选,拿起一件深蓝色的POLO衫,又放下;拿起一件红色T恤,犹豫着——与粦好像从没穿过这么鲜艳的颜色。
“阿爸,”与粦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角,小手指向旁边一个衣架,“买这件衣服吧。”
那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布料看起来柔软,款式大方。
“你的白衣服好旧了,”与粦仰头看着他,眼神认真,“阿爸穿新衣服。”
载映愣住了。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件领口已经磨得起毛的旧衬衫——这是秀琳生前给他买的最后一件衣服,穿了快七年了。他一直在穿,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每次想扔掉时,都会想起秀琳在百货公司挑这件衣服时的样子。
“好,”他听到自己说,“阿爸买。”
“孩子也要买几件啊,”摊主热情地推荐,“这件牛仔背带裤很适合他,还有这件条纹衫,看这颜色多衬皮肤!”
与粦有些害羞地站在一旁。载映拿着衣服在他身上比划,最终买了一件牛仔背带裤、两件T恤、一件薄外套,还有那件白色衬衫。
付钱时,摊主突然说:“孩子头发太长了,穿着新衣服也不精神。市场后面有家理发店,老板姓崔,手艺好价格也便宜。带孩子去剪剪吧。”
载映道了谢,牵着与粦找到了那家小小的“崔叔理发店”。
店里很安静,只有剪刀的咔嚓声和收音机里传来的老歌。崔叔是个慈祥的老人,他让与粦坐上理发椅,围上围布。
“想剪什么样子的?”他问。
载映一时语塞。他从未考虑过儿子的发型问题。
“清爽一点就好。”他最终说。
崔叔点点头,拿起剪刀。十五分钟后,他放下工具,用海绵扫去与粦脖子上的碎发:“好了,看看。”
与粦慢慢睁开眼睛,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男孩有着清爽的短发,额前的刘海被精心修剪到眉毛上方,露出了完整的额头和那双遗传自母亲的、漂亮的眼睛。那张一直被杂乱头发遮掩的小脸,此刻完全展现出来——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还有秀琳那样柔和的脸部轮廓。
载映看着镜子里的儿子,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这孩子……原来这么好看。
“哎一古,真是个小帅哥!”崔叔赞叹道,“早就该剪了,这么漂亮的脸蛋都被头发遮住了。”
与粦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转向载映:“阿爸……好看吗?”
载映点点头,声音有些低:“好看。很像……你偶妈。”
离开前,崔叔突然说:“不拍张照片再走吗?剪了新头发,买了新衣服。”
载映这才想起相机。他让与粦站在理发店门口,背后是东大门市场熙攘的人流。孩子穿着新买的牛仔背带裤和条纹T恤,头发清爽,脸上带着腼腆而灿烂的笑容。
“咔嚓。”
快门按下,瞬间定格。
………………
傍晚,他们在东大门附近找了一家小烤肉店。这是载映计划外的开销,但看着儿子瘦小的身体,他咬了咬牙。
“今天我们吃烤肉,”他说,“给Rin补充营养。”
与粦的眼睛亮了。他只在电视上看过别人吃烤肉,那滋滋作响的声音和香气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
店员端来炭火和肉盘时,与粦坐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载映夹起肉片放在烤盘上,肉片接触高温的瞬间发出“滋啦”的声响,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阿爸,肉在跳舞。”与粦小声说。
载映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这是今天他第一次真正笑出来。肉片在高温下卷曲扭动,确实像在跳舞。
他烤熟第一片肉,夹到与粦的盘子里:“小心烫。”
与粦小心地吹了吹,然后咬了一小口。他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咀嚼的动作变得很慢很慢,像是在品尝什么珍贵的宝物。
“好吃吗?”载映问。
与粦用力点头,说不出话,但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
那一晚,他们吃了三盘肉、一份大酱汤、还有石锅拌饭。与粦吃得小脸通红,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载映看着儿子满足的样子,心中那处因秀琳和父亲离去而冰封的角落,正在被这平凡的温暖悄悄融化。
回旅馆的路上,与粦牵着载映的手,走得很慢。
“阿爸,”他突然说,“我今天很开心。”
“嗯。”
“不是因为有新衣服,也不是因为剪了头发。”与粦的声音很轻,却清晰,“是因为阿爸一直牵着我,没有松开。”
载映停下脚步。街灯下,儿子仰头看着他,新剪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柔软的光泽,那张小脸干净、明亮,有着和秀琳一模一样的、温柔的神情。
他蹲下身,这次没有犹豫,伸出手轻轻抱住了儿子。
这是一个生疏的拥抱。他的手臂僵硬,动作笨拙,但与粦没有躲开,反而把脸埋在他肩上,小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阿爸也在学,”载映低声说,声音有些哽咽,“学怎么当一个好爸爸。学得很慢,但……我在学。”
与粦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
………………
回济州岛的渡轮上,与粦靠着舷窗睡着了。他身上穿着新买的薄外套,小手里还握着一只在南山塔买的迷你望远镜。载映看着儿子安静的睡颜,伸手轻轻将他额前一缕不听话的头发拨开。
窗外,夕阳正缓缓沉入海平线,将天空和海面染成一片温暖的金红色。渡轮破开平静的海面,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航迹。
载映从背包里拿出那个老旧的相机,翻开后盖检查胶卷。还剩三张。他举起相机,对准窗外的日落,却没有按下快门。犹豫了一下,他转身,将镜头对准了熟睡的儿子。
夕阳的余晖透过舷窗,洒在与粦的脸上,给那孩子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新剪的短发在光线下泛着温暖的光泽,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咔嚓。”
这是这次旅行他拍下的第二张照片。第一张是在理发店门口,与粦穿着新衣服、顶着新发型,背景是东大门喧闹的人群。而这一张,只有熟睡的孩子和海上的夕阳。
载映放下相机,望向窗外。渡轮正驶向济州岛的方向,那里有他们的家,有研究院的工作,有每天重复的生活。但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同了——那种横亘在父子之间、长达八年的生疏和沉默,正在被这次简单的旅行悄悄融化。
海面上,第一批夜星开始浮现,微弱却坚定地闪烁着。远处,济州岛的灯火也渐渐清晰起来,像散落人间的星辰。
与粦在梦中动了动,喃喃说了句什么。载映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儿子身上。孩子无意识地往外套里缩了缩,呼吸重新变得均匀。
渡轮鸣响汽笛,宣告着即将靠岸。载映看着越来越近的济州岛轮廓,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是回家的安心,也是对这段短暂旅程结束的不舍。但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开始改变,就不会再回到原来的样子。
就像这海上的航迹,即使最终会消散,也真实地存在过。
就像那些曾被深藏的爱,一旦找到表达的出口,就会以它自己的方式,缓慢而坚定地流淌出来。
渡轮缓缓靠岸时,与粦醒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窗外的济州港,脸上露出了笑容。
“到家了,阿爸。”
“嗯,到家了。”载映收拾好东西,伸出手,“走吧。”
与粦牵住父亲的手,两人随着人流走下渡轮。码头的夜风吹来,带着济州岛特有的、混合着海盐和橘子花香的气息。
“阿爸,”走在回家的路上,与粦突然说,“下次儿童节,我们还可以去首尔吗?”
载映低头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可以。不仅儿童节,寒假我们也可以去。去更多地方。”
“真的?”
“真的。”
与粦的笑容在路灯下绽开,比任何一天的阳光都灿烂。
那天晚上,与粦在周记本上写下这次旅行的故事。而载映坐在书桌前,打开那个装满贝壳的玻璃瓶,取出一枚最光滑的白色贝壳,放在儿子的书桌上。
贝壳旁,是这次旅行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在东大门理发店门口的,一张是在渡轮上熟睡的。两张照片,记录了一个父亲迟来的、却终于迈出的步伐。
窗外的海面上,磷光又开始闪烁了。那些幽蓝的光点随着海浪起伏,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古老而温柔的秘密。
而在那个小小的家里,一对父子正在学习如何更自然地相处——通过一次旅行,几件新衣服,一顿烤肉,和无数个尚未到来、但终将到来的明天。
依旧是童年,希望这一章的rin能给大家带来温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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