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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告…白… ...
第一场:告白
排练室里陆延辰赤脚站在中央,面对汉斯教练,正在尝试进入一段极度悲疮的戏码——角色李望得知妻子死讯后的“真空期”。他倚着墙,缓慢滑坐,眼神放空,呼吸变得细若游丝。
林初夏站在门口陈铠的右侧后方,屏息记录着。她能感受到陆延辰的控制:悲伤被锁在每一寸肌肉里,只从瞳孔的轻微涣散和指尖无法抑制的微颤中泄露出千万分之一。这是他的舒适区。
“停!”
陈铠的声音不大,却像尖刀划过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迅速切断。
陆延辰从地上抬起头,涣散的瞳孔迅速聚焦,他看向陈凯,眼神中带着些许询问。
陈铠没有看他,而是转向林初夏:“林制片,以你的专业视角看,刚才这段表演,问题在哪里?”
林初夏合上笔记本,声音依旧平稳清晰:“从技术层面,陆老师对‘震惊性丧失’后的生理反应模拟是准确的。呼吸抑制、肌肉迟滞、感知剥离,都有所呈现。”
“但?”
陈铠替她说了转折。
“但……”林初夏斟酌用词,“有点过于准确了。少了……‘人’在那种时刻必然会有的、不那么完美的‘杂乱’。”
陈铠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陆延辰:“听见了?你演的是‘教科书式的悲伤’,不是‘李望的悲伤’。李望没上过表演课,他的悲伤是混沌的、肮脏的、带着汗臭和绝望的。你呢?你的悲伤太“干净”了。”
陆延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沉默地接受批评。
陈铠踱步到他面前,眼神如针:“你知道问题根源吗?不是你技巧不够。是你给自己设了一堵墙,把那些不体面的、脏的、乱的、见不得光的情绪,都拦在了外面。你只允许‘处理过的’、‘安全的’情感通过表演的技巧释放出来。”他顿了顿,忽然问,“你上一次真正失控,是什么时候?”
陆延辰抿紧嘴唇。
“为了什么?或者……”陈铠的视线,似无意又似有意地,扫过林初夏,“为了谁?”
排练室的空气骤然紧绷。
林初夏的手指捏紧了笔记本的边缘。她意识到陈铠要做什么了。这不是寻常的表演指导,这是一场设计好的“手术”,而她就是那一把被陈凯选中的“手术刀”。
陈铠转向她,语气恢复了那种令人不适的平静:“林小姐,介意配合一下吗?我们做个实验。”
“陈导请讲。”林初夏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波澜。
“很简单。请你坐到那张椅子上。”他指了指房间中央唯一一把木椅,“然后,回答我几个问题。关于你,关于陆延辰,关于你们之间……这种有趣的‘合作关系’。”
陆延辰猛地看向陈铠:“导演,这和她无关!”
“无关吗?”陈铠挑眉,“她的分析报告决定了你能站在这里。她陪你来柏林,记录你每一次崩溃和挣扎。她是你表演体系最权威的‘解码器’。现在,我需要评估这个‘解码器’的可靠性,以及……她对你的影响,究竟是助力,还是某种……干扰。”
“干扰”两个字,被他念的很轻,轻的……像是在挑衅。
林初夏的脸色白了一分,但背脊挺得笔直。她迎着陈铠的目光,走向那张椅子,坐下。姿态依旧得体。
陆延辰想冲过去,被汉斯教练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第一个问题,”
陈铠开始,像法官宣读诉状,“林小姐,你耗费七年时间,对一个当时毫无名气的演员进行如此深度的研究。最初的动机,真的是纯粹的‘学术兴趣’吗?还是说,夹杂了某种……情感投射?比如,在一个失意者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种‘不被人看见’的共鸣?”
林初夏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了一些。从那个雨夜开始到此刻,所有的记忆在脑中迅速闪回。
“最初是共鸣,后来…是验证。验证好的表演,是否真的能被看见,哪怕隔着粗糙的屏幕。”
“非常好!”
陈铠点头,步步紧逼,“那么,当这种‘验证’逐渐演变成实际的职业支持,甚至不惜为他公开对抗舆论时,你的角色是否已经越界?从一个客观的观察者,变成了一个……过度投入的守护者?这会不会影响你对他的专业判断?比如现在,你还能冷静地指出他表演中的问题吗?还是说,你会下意识地为他寻找借口?”
每一个问句,都剥开一层。将她的行为从“专业”推向“私人”,从“理智”推向“情感用事”。
陆延辰的呼吸粗重起来,拳头在身侧紧握。他看着林初夏坐在那里,承受着这样公开的、冰冷的审视,仿佛她是自己的一个需要被评估的附属品。他曾想过慢慢的,温和的去争取那个和她可以不去谈论工作还能依旧站在一起的机会,可此时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我的专业判断,基于作品和表演本身。”林初夏的回应依旧稳定,但仔细听,能品出一丝紧绷与不安,“与私人关系无关。”
“真的无关吗?”陈铠再次上前一步,微微俯身,视线与她平齐,那目光仿佛X射线一般,拼命的想照进林初夏的五脏六腑,“你陪他来柏林,真的是因为相信他需要这次镀金?还是因为,你内心深处,害怕他独自经历这场蜕变?害怕他……变得不再需要你?”
这句话太毒了。直接刺向林初夏潜藏最深的、连她自己可能都未曾清晰辨认的恐惧——对失去“唯一解码器”身份的恐惧,对可能被别人代替、被他抛下的恐惧。
林初夏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那份冷静自持的铠甲,被这句话凿开了一道裂缝。
陆延辰看见了她那一瞬间的失措。那是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神情。
“够了!”
压抑的低吼从他喉咙里迸发出来。
陈铠仿佛没听见,嘴角却微微上扬,继续对林初夏说,语气甚至带上一丝“惋惜”:“看,这就是问题。你们之间这种模糊地带,对艺术家是致命的。它让你无法纯粹,让他产生依赖。真正的顶级演员,需要孤独地面对自己的深渊,而不是总回头寻找岸上的灯塔。林小姐,你不觉得,你正在成为他探索极限时,那根不忍心剪断的保险绳吗?”
“我说够了!!”
这一次是咆哮。陆延辰猛地挣脱了汉斯教练无形的钳制,一步冲到陈铠与林初夏之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他眼睛赤红,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所有的克制和理智在目睹林初夏被如此剖析、贬低的那一刻,焚烧殆尽。
“陈导!”
他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气,“你怎么评判我的表演都可以!但你没资格评判她!你没资格用这种语气……谈论她!”
陈铠平静地看着他,甚至有点“终于来了”的意味:“为什么没资格?我说的是事实。你们的关系,正在影响你的纯粹性。”
“去他妈的纯粹性!”陆延辰口不择言,情绪彻底决堤,“如果没有她,我根本走不到你面前!如果没有她看得懂,我可能早就放弃了!你问我上一次失控是什么时候?就是现在!”
他的声音哽住,巨大的愤怒和保护欲冲垮了一切,他猛地转身,看向椅子上的林初夏。她脸色苍白,仰头看着他,眼眶微红,她知道陈凯的用意,但她心疼,心疼他的情绪,心疼他那么缜密的一个人此时却失了理智…为了自己。
所有的情绪找到了唯一的出口。陆延辰指着她,对着陈铠,也对着这令人窒息的空气,吼出了那句横亘心底太久、被理智反复按压的话:
“因为我喜欢她!行了吗?!”
排练室一片死寂。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
“我喜欢她,这和她专不专业、会不会干扰我,没有半点关系!就算这是干扰,就算这会影响我的‘纯粹’,我也认了!轮不到你来告诉我,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吼完了。世界安静了。
陆延辰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站在原地,肩膀微微塌下。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在怎样的情境下,以怎样失控的姿态。他不敢回头去看林初夏的表情。
陈铠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又看了看仿佛凝固了的林初夏。然后,他对汉斯教练点了点头,语气恢复了平常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满意:
“情绪层次:被侵犯的愤怒,维护的急切,自卑与骄傲的混合,最后是不顾一切的坦白……很好。这条过了。”
他拍了拍陆延辰僵硬的肩膀,留下最后一句话:
“记住刚才的感觉。记住你为了保护最重要的东西,可以变得多不像‘陆延辰’。这就是李望的‘杂乱’。现在,你找到它了。”
说完,陈铠带着汉斯离开了排练室。门轻轻关上,将一片狼藉留给了屋子里面的两个人。
第二场:余震与静默
时间像粘稠的胶体,缓慢流动。
林初夏先动了。她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有些迟滞。她没看陆延辰,径直走向自己放在角落的背包,拿出笔记本和水杯,将东西一样一样收好。全程安静,只有物品轻微的碰撞声。
陆延辰僵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那句“我喜欢她”还在空气中灼烧,他想说点什么,道歉,解释,或者……但他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巨大的羞耻感和另一种更汹涌的、破土而出的东西交织在一起,让他动弹不得。
林初夏收拾好东西,背上包,终于转向门口。路过他身边时,她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目光落在他紧握的、指尖微微颤抖手上,然后很快移开。
“我先回去了。”
她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初夏。”
他终于找回了声音。
她没应,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再次关上。陆延辰独自站在空旷的白色房间里,镜子映出他狼狈的身影。他慢慢蹲下,双手抱住头。排练室冰冷的空气包裹着他,但他心脏周围的血液仍在为刚才的爆发而奔涌。
他表白了。在这样一种情形下。用最糟糕的方式。
而她,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第三场:文件夹与真实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陷入一种心照不宣的回避。训练照常,但休息时不再有交流。陆延辰试图找机会说话,林初夏总能恰当地与其他人讨论工作,或低头看资料。客气,周到,将距离拉回到最初“陆老师”和“林助理”的位置,甚至更远……
那层被粗暴捅破的窗户纸,没有让空气流通,反而灌进了更冷的寒风。
第三天傍晚,陆延辰结束训练后,直接去了林初夏的临时公寓。他不能再等了。
门没锁,虚掩着。他推门进去,看见林初夏坐在书桌前,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亮她半边脸。她似乎没听见他进来,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
陆延辰走近几步,看清了屏幕上的内容——那个他虽未见过原件、但无数次想象过的文件夹窗口。
《演员陆延辰表演方法论研究(2016-2023)》
子目录时间线清晰,最新甚至更新到了今年。而此刻,鼠标光标正悬停在文件夹上,右键菜单展开,被鼠标选中突然挂上颜色的“删除”命令触目惊心。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你在干什么?!”
他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声音因为惊惧而变形。
林初夏似乎被惊动,手指从触摸板上移开,抬眼看他。她的眼睛在屏幕冷光下显得格外幽深,没什么情绪,只有一种近乎疲惫的平静。
“整理资料。”她回答,声音也是平的。
“整理需要删除整个文件夹?!”陆延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失控,“这是你七年的研究!十一万字!所有的心血!就因为……就因为我说了那些混账话,你就要毁掉它?!”
他无法理解。这感觉比那天陈铠的刺激更让他恐慌。仿佛她不仅是要推开他,更是要亲手抹去他们之间所有联结的证据——那些理性的、分析的、属于“初夏见星与顾延辰”之间的联结。
林初夏用力抽回手,白皙的手腕上立刻泛起红痕。她站起身,平静的面具终于出现裂痕,气息微促,眼眶隐隐泛红。
“正因为我听懂了那些话,陆延辰。”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那是压抑到极致的颤音,“我才必须这么做。”
她指向屏幕,指尖微颤:“你看清楚这份报告的名字——《演员陆延辰表演方法论研究》。它的核心是‘演员’,是‘方法论’。它把你当成一个完美的、可供拆解的研究对象。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在试图总结你的规律,预测你的反应,量化你的价值。它是我作为‘制片人’和‘观察者’林初夏的武器库,是我专业的根本!”
她深吸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积聚,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可是那天……在排练室,看着你……像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吼出来的时候,我看着你流血的手,你通红的眼睛……我脑子里那些‘微表情分析’、‘心理动机’、‘表演层次’……全都没了!一片空白!”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崩溃边缘的哭腔:
“陆延辰!我引以为傲的‘方法论’失效了!我没办法再把你冷静地当成一个‘样本’来分析了!因为……因为你也是我一直喜欢的人啊!”
最后一句,石破天惊,又轻如叹息。
陆延辰像被雷电劈中,所有感官瞬间失灵,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耳膜嗡嗡作响。他听见了什么?那个永远冷静、永远用数据和逻辑构建世界的林初夏,亲口说出了……“喜欢”?
林初夏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半步,用手撑住桌沿才站稳。眼泪终于滚落,滑过苍白的脸颊,但她没有擦拭,眼神反而在泪光中呈现出一种异常清亮、近乎决绝的透彻。
“所以,这个文件夹必须消失。”她看着屏幕,声音轻得像梦呓,却又字字清晰,“我不需要一个‘研究’你的方法论。这几天一直躲着你,是因为我需要……面对我喜欢你这个事实的能力。”
她转回头,泪眼模糊却努力聚焦,直视着他呆滞的眼睛:
“你不是我的研究课题,陆延辰。”
“你是我七年前在雨夜里看见的一束光,是我赌上整个人生换来的方向,是我所有理性计算里,唯一那个算不清、舍不得、也绝不想弄丢的……”
她停顿,吸了吸鼻子,用尽最后一丝勇气,说出那个在她词典里重逾千钧的词:
“……真实。”
不是“宝藏”,是“真实”。于她而言,这或许是最高级别的定义。
陆延辰的世界,在这短短几句话里,经历了崩塌与重建。巨大的震撼让他失语,心脏被狂喜、心痛、难以置信的情绪填满,鼓胀得发疼。他看着她流泪的脸,看着她身后屏幕上那个代表她七年理智堡垒的文件夹,想靠近,想拥抱,却怕这只是一碰即碎的幻影。
“……初夏。”他声音哑得厉害,千言万语堵在喉咙。
林初夏却已抬手,用袖子胡乱抹掉脸上的泪痕。崩溃短暂,重建迅速,这是她的本能。她点击了“取消删除”。
“但这份研究还有用。”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晰,只是带着浓重的鼻音,“不是用来分析你,而是用来……支撑你。”
她熟练地打开另一个文件夹——【星轨2.0 | 星溯制片五年蓝图】。
复杂的图表、项目规划、资源网络图呈现出来,专业、宏大、脉络清晰。
“我要回国了。”她转过身,彻底面对他,目光虽然微肿,却重新燃起灼人的光亮,“用你接下来在柏林训练的十四个月,我要把这份‘研究’,变成能接住你的现实。”
她快速点击,展示着核心规划:“这里,会是你回来后的主场。没有需要妥协的制片人,没有浪费才华的烂剧本。只有一个规则:让会演戏的演员,演值得演的角色。”
她停下来,深深望进他的眼底:
“陆延辰,你愿意和我做一个约定吗?”
“接下来的十四个月,你在柏林,被陈铠打磨成真正的艺术家,走到你能走到的最远处。”
“我在北京,把‘星溯制片’建成配得上真正艺术家的战场,走到我能走到的最远处。”
“我们各自,”她一字一顿,清晰有力,“登顶。”
“然后,”她伸出手,不是要握手,而是掌心向上,像一种郑重的邀约,“顶峰相见。”
陆延辰看着她的手,看着她泪痕未干却无比坚定的脸,看着她为他规划的、星辰大海般的未来。所有的不安、惶恐、自我怀疑,在这幅蓝图和这个约定面前,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而汹涌的力量取代。
他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手稳稳地放入她的掌心。不是交握,而是覆住。
“好。”他重重点头,眼眶发热,嘴角却努力向上扬起,“顶峰相见。”
第四场:告别与密钥
回国前一天,柏林下起了细雨。两人约在公寓附近那棵高大的椴树下。
林初夏从包里拿出一个深蓝色丝绒小盒,递给陆延辰。
他打开。黑色衬垫上,静静躺着一枚设计极其简约的银色耳钉,造型抽象,但仔细看,能辨出是两段相互环绕、最终交汇的弧线。
“这是‘星溯制片’的视觉标志,也是……”她顿了顿,“我们约定的信物。我留一只。”
她侧头,给他看自己左耳上已经戴好的另一枚。微小的银色在她耳垂上闪着含蓄的光。
陆延辰拿起那枚耳钉,冰凉的金属在他温热的掌心渐渐染上体温。“准入密钥?”他想起她的话。
“嗯。”林初夏点头,“戴上它,我们就是正式的战略同盟。频道共享,坐标互通。”
陆延辰小心地将耳钉收好。“我会好好保管。十四个月后,戴着它去‘星溯’报到。”
“不用面试。”林初夏微笑,眼角弯起细微的、真实的弧度,“你已被内定为终身制合作伙伴。首席执行官先生。”
雨丝渐密,打湿了椴树的叶子。两人都没带伞,站在树下,肩并肩看着雨幕中的柏林街道。
“明天我就不送你了。”陆延辰说,“有早课。”
“嗯,不用送。”林初夏应道,“苏晴会到北京接我。”
沉默片刻。
“保重。”她说。
“你也是。”他答。
没有拥抱,没有更多的话语。林初夏拉高风衣领子,冲他点了点头,转身步入细细的雨帘中。身影很快模糊在街道拐角。
陆延辰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他摊开手掌,那枚银色耳钉安静地躺着,弧线指向未知却约定的远方。
他握紧拳头,将金属的微凉和承诺的滚烫,一同攥入心底。
【第十章·完】
写这一章时,我又又又给自己都写哭了[捂脸笑哭]终于等到陆延辰吼出那句“我喜欢她”,等到了林初夏亲手删除那份写了七年的研究报告——那不是放弃,是把理性堡垒炸了,让真心裸奔。最打动我的,是他们没有停在“我爱你”,而是立刻说“我信你,且愿与你共建一个王国”。这大概就是成年人最高级的浪漫:把心跳声,谱成了共同的战歌。写得好痛,但也写得好爽。[爆哭][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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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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