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番外（非九重紫作者）》魍魉姬*蓝雪

8、又现故事

　　这次回祖宅窦明没有带太多的人，除了几个护院，她身边只带了秋眉一个丫鬟。

　　姐姐见窦明匆忙的回来，忙拉了她回自己的院子里。

　　打开门窗，两姐妹就坐在厅堂里说话，秋眉站在院子里，眼睛一直盯着院门，这个样子窦明和姐姐才能放心的说话。

　　“怎么了，这么匆忙的回来？我过两日本想让素兰过去看看你的。”姐姐窦昭的气色倒是还好，应该日子没窦明想的那么痛苦。

　　“今天王映雪直接去了庄子上。”窦明撇了院子里一眼，继续道：“姐姐上次让素兰给我带的话，我都听进去了。今天王映雪竟然提到了选秀的事情，我也还不清楚她是什么打算，但我想这肯定不是王家的意思……姐姐恐怕说对了，这后面有人捣鬼。”

　　听了窦明的话，窦昭也是一皱眉，“选秀？”

　　“恩。”窦明点点头，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打我的主意，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实在是不好的。”

　　姐姐边思索边点头道，“这确实不是好时候。”然后斟酌的道，“宫里本来最说的上话的是汪公公，自从王家那两个女子送进去，之间就一直扭着劲儿呢！我前几日听的消息，恐怕那两个女子已经站不住脚了。”

　　窦明思索了一下也大概摸出了轮廓，这宫里面能说的上话的，可不止是得宠的娘娘，这些太监也是不可小视的，尤其是他们呲牙必报的性子，更是让人忌惮。

　　姐姐窦昭继续道，“看着这事情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安排了。”

　　经过姐姐这么一说，窦明也觉得后背发冷，是啊，自己入族谱可是三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正好是王映雪被休回来的时候……

　　窦明抬首看着姐姐，而姐姐窦昭点点头道：“恐怕就是王映雪在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或是遇到了什么人……”

　　“恐怕是不好查了。”窦明自言自语的道。

　　“总要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妹妹最近还是不要和她多接触了，这个网要是真的，恐怕是……得不到好的。”姐姐窦昭思量着道：“我看看有什么办法让她短时间接触不到你。”

　　窦明轻轻的点点头，道：“我不会随意出庄子的，现在我就回去，”然后咬咬牙道：“不成就送我去庙里吧！”说着也不待姐姐应声便出了屋子，带着秋眉离开祖宅。

　　…… ……

　　接下来的日子王映雪没有再来庄子，但是隔三差五的送东西过来。姐姐窦昭让窦明不值钱的就直接收了，值钱的报回祖宅，在回了价值相仿的物件。

　　不过姐姐还是高看了王映雪的家当，那些东西是难有能入的窦家的眼的。

　　五月初四，王映雪送来了给窦明的生辰礼，窦明本是没意思看得，架不住冬忍是个细心的，看出了褶子，弄得窦明是哭笑不得。

　　其实这是第二次收到王映雪送的生辰礼了，去年在京城她也送过，不过窦明当时直接让秋眉收了。

　　冬忍现在管着首饰，收得时候细心的检查了一下，不查还好，一查发现王映雪送来的一套头面上还在暗处打着窦家的标志。

　　冬忍背着人将王映雪送来的两次生辰礼都放在窦明面前，悄悄的指着印记给她看。弄得窦明真是佩服王映雪到了极致了。这得是什么样的神经啊，拿了窦家原来打发她的东西送给自己做生辰礼？连个遮掩都不会。

　　这些东西看得窦明心烦，干脆找人熔了，直接铸了小金鱼儿。

　　…… ……

　　将金银匠请到庄子上来，庄子上许多的妇女，姑娘也过来看热闹，还有些有些物件的，过来求着也顺便打些简单的首饰。

　　反正这些都是白送的人情，金银匠请来的费用已经给了，窦明也就点点头，答应等身边的丫鬟婆子打好了，就轮到庄子上的人。

　　窦明是没见过金银匠打首饰的，这些请到庄子上的都是手艺一般些的，不过她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窦明没一开始就拿出自己要熔的首饰，而是让身边的几个丫鬟先打些简单的物件。

　　金银匠小心的熔了金银，当它们烧得通红的时候，在被金银匠从火上小心的取出来，然后一翻精细的敲打，明明是一坨坨的金银就变成了漂亮简约的手镯，耳环，戒指。

　　看了几次，窦明兴趣也小了许多，让冬忍取出那两套头面，直接交代熔成小金鱼儿。小金鱼儿就是俗称的金条，一般很少有人像窦明这样把首饰熔了金条。

　　金银匠拿到东西，抬头看了窦明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知道自己这样盯着大家小姐看有些逾越了，又快速的低下头。

　　的确，窦明这不止是拿首饰熔金条，还是拿做工精细美轮美奂的全套头面熔金条……在金银匠眼里简直就是疯子，烧钱的行为。

　　其实这两套头面上还嵌有各色宝石的，虽然个头不大，但是在整套的头面的设计上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窦明本就看不顺眼这东西的，让冬忍将上面镶嵌的宝石都撬了下来。

　　这个金银匠似乎也明白了这窦五小姐对这套首饰的不喜，虽然一脸惋惜的样子，但还是按照吩咐都熔了金条。

　　这两副头面用的都是纯度高的黄金，黄里透红，就是熔出的金条看起来也透着喜气。不过窦明只是让冬忍收着，然后将院落留给下人和庄子上的妇人们。

　　回到屋子里，窦明翻弄出收银钱的盒子，将里面小金猪都倒了出来。这些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姐姐窦昭找金银匠打的，一只只又圆又可爱，每个小金猪都是半两重，一共十二只。窦明记得收到这一袋子小金猪的时候，她还玩笑这说，什么时候没钱了，就将姐姐送的金猪宰掉一只换钱用。当时祖母听了笑的前仰后合的。

　　去年的时候姐姐打的是十一种花卉图案的小金饼，每个也是半两重，上面的花卉不但精巧还栩栩如生。前年是十个金豆荚，同样是半两的分量，每个豆荚都是包裹着三颗豆子，豆子似出未出的样子，看着就很吉庆……

　　窦明心道：也就是姐姐窦昭这样心思巧妙的人才能想出这些物件，每每被秋眉几个看到都喜欢的不得了，不止是因为它们本身的价值，还在于那份难得的心思。

　　转眼间桌子上面就被窦明摆满了，一只只圆滚滚站立的小金猪，精巧的金饼，吉庆的豆荚……

　　越看这些东西，眼睛里面越是涩涩的。

　　这时，琉璃拿着刚才新打的镯子兴奋的跑了进来，“小姐你看，金银匠的徒弟给我的镯子刻了花……”

　　看到琉璃跑进来，窦明赶紧收了情绪，嗔怪的道：“莽莽撞撞的，拿过来我看看。”

　　琉璃把镯子递给窦明，显呗的说道：“小银匠没要我银子，嘻嘻，小姐好看吧？”

　　窦明端详了一下，确实雕刻的有些巧妙之处。琉璃刚才打的镯子窦明也见到了，就是素面儿扁口的普通银镯，因为琉璃的家当不多，勉强打了一对镯子。因着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要个什么吉庆的花纹图案，便就实诚的要了素镯。

　　金银匠的小徒弟窦明也是注意到了，他刚才一直在费这口舌，希望那些过来打首饰的妇人将刻花的事情交给他，可是那些妇人只愿意让老金银匠做，不愿给他一个毛头小子侍弄。

　　琉璃是个单纯的孩子性格，恐怕是被缠上了，又不好拒绝，便让小银匠给自己的镯子雕了花。

　　不过还别说，这个小银匠的手艺还真是不错，雕花的手艺已经和老金银匠不分上下，而且还心思巧妙，琉璃镯子上面的雕花不但近看精美，打上光还会从不同角度反射，看起来美轮美奂……

　　一想到这里，窦明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小银匠，这不就是自己熔掉的头面所用的手法么？那头面上面就用了不少这种雕刻的手法，利用小切面的方向不同，可以反射不同方向颜色的光，尤其实在灯光下，看起来尤其的似真似梦。

　　琉璃还在稀罕着自己的镯子，说是自己占了大便宜，窦明会心一笑，也许这就是各人的机缘。别人都不信任小银匠，结果错过了拥有更好品相首饰的机会，而琉璃虽然单纯些，却换来了让人羡慕的镯子。

　　看着琉璃开心的样子，窦明打趣的道：“那个小银匠还做白工么？我可是也想占占便宜。”

　　“做的，做的！”琉璃赶紧点头道，“我去和他说，他自是会便宜！”

　　“哦？琉璃你还有这个本事？”

　　“那当然，我可是小银匠的第一个客人，他说我带去的东西都免费打的！”琉璃昂起头，就和这是多了不起的事儿一样。

　　窦明看着琉璃，心思一转，高声换了冬忍进来，冬忍看着窦明摆的一桌子的东西，又要开始碎碎念，窦明赶紧堵着她的话道：“把刚才熔的小金鱼儿都拿来，我看看。”

　　冬忍也不知道窦明要唱上哪一出，转身又开了柜子，拿了装小金鱼儿的盒子，打开放在桌上。

　　窦明看着里面静静躺着六条小金鱼儿，每条都有三两重，算算也有不少。抬首看着琉璃道：“去找小银匠，让他把这些都打成半两重的小乌龟。”

　　“啊？”

　　“啊！？”

　　听到窦明的话，冬忍和琉璃都瞪圆了眼睛，不知道是想吃人还是想吃了小金鱼儿。

　　足足过了两三个呼吸，琉璃才道：“不是刚熔成条子的么，怎么又要变？”

　　冬忍倒是没说，只是将桌上装着小金鱼儿的盒子合上，叫了杏儿过来，叮嘱了一番，让她陪着琉璃去找小银匠，毕竟这里面的金子可不是小数目。

　　…… ……

　　夜

　　今天是窦明的生辰，白日姐姐窦昭突然袭击的过来接她去祖宅，虽然依旧只有姐姐和祖母，但是平平淡淡的过了一天，吃了祖母给做的寿面，窦明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本来祖母要留窦明在祖宅的，但是她真的是不想留下，终是在傍晚回了庄子。

　　回到庄子上吃了晚饭，翻来覆去的也不想睡觉，翻出来前两天小银匠给打的三十六只小乌龟，一只一只的摆弄着。

　　要说这个小银匠还真是个人才，乌龟也能做出花样来，这三十六只乌龟竟然没有重样儿的，不但乌龟背上的花纹不一样，就是个子的神态动作也不一样，看的人咋咋称奇。

　　今日窦明无意中和姐姐提起，看姐姐的样子也是有些上心，还特意去叫人打听那老金银匠和小银匠的事情。

　　不过窦明对人的兴趣有限，对着这些乌龟倒是有耐性。

　　趴在桌子边上一遍遍的把他们摞起来，一会是四个一层，一会是三个一层，玩的不亦乐乎。

　　冬忍在边上缝着窦明的夏衫，虽然惯例的夏衫早就都缝制好了，可她也是个闲不住的，尤其是她对这个也有天分。窦明跟着宫里出来的绣女学了半年多的女红是一无长进，冬忍倒是偷师学的十之八九了。

　　秋眉已经第五次还是第六次来央窦明去睡觉了，杏儿和琉璃早就打了瞌睡，被秋眉放了回去了。

　　窦明抓了桌子上面一只乌龟在手心里，兴奋的道：“秋眉，猜猜里面的乌龟是什么表情？”

　　秋眉看着窦明毫无睡意的样子，也只好坐在边上奉陪。其实她们小时候也经常玩儿这些，不过不是猜乌龟，而是在河边捡些不同颜色的石子，相互猜颜色。输的最多的人就要去庄子地头偷玉米来给大家烤着吃。

　　当然了，她们也偷过土豆，地瓜什么的，反正地里能吃的她们基本都祸害过。

　　…… ……

　　那夜兴奋过度了，导致窦明接下来几天都有些没精神。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不知道姐姐窦昭用了什么法子让纪永美达美达的回京去了。

　　这日姐姐也难得的跑到庄子上散心，还给窦明带来一个传奇般的故事，和一条生银子的路子。

　　事情还要从那个给窦明打造金乌龟的小银匠说起。

　　要说姐姐窦昭心思就是玲珑剔透，窦明还是事情的当事人都没看出什么，倒是姐姐从中看出了门道儿。

　　那日窦明就当银匠的事情是消遣告诉了姐姐，姐姐竟然一下子听出了味道，要说窦明也就是混吃等死的材料，总是不长脑子。

　　被她熔掉的头面既然是窦家当初给王映雪的，必然不是便宜货，而且上面打了窦家的标志，证明这个东西不是简单的私造品，而是请工匠细心雕琢并上了帐册的。

　　而窦明对这些饰品研究甚少，只知道东西漂亮，却看不出出处。姐姐听窦明一形容就在祖宅的库房里翻出了两套同样工艺的头面，当然了，做工用料比王映雪拿走的那两套还要讲究，还要奢华。

　　而这种精美，独特的首饰，只十九年前在京城经营的璀璨一生才有。

　　而这璀璨一生和它的老板就是一段让人谈之色变的传奇了。

　　不管怎样那是一个传奇。

　　十九年前，京城一夜之间多了一家叫做璀璨一生的首饰铺子，店面不大，地段也不是繁华的商贸街区。

　　可就是这样一家铺子，在京城一炮走红，打造的首饰一出，不但公侯世家，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为之疯狂，就是宫里的娘娘们也是爱不释手。

　　而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些首饰竟然出自一个年仅九岁的女童之手。

　　若问这女童的手艺是哪里学来的，却没有人说的清楚。外人只知道她是一个贵人外室所生的女儿，而在详细的事情就不是平常人能打听到的了。

　　而这女童在制作首饰方面的造诣，就是内务府也远远不及。

　　还有她那天马行空的构思，就是一块最普通的银子，在她的巧手雕琢之下也能变得比宝石还璀璨。

　　让许多的银匠工匠对她制作的首饰望尘莫及。

　　不过始终没有人知道她身份，只知道她生母是曾经京城的花魁叫柳薇薇。而她叫璀璨。

　　而这位璀璨姑娘最出名的还不是她制作首饰的技艺，而是她风流成性的作风。

　　这世上只见过男人三妻四妾的，可这位璀璨姑娘却是摧毁了人们的惯例，不但左爱一个，右爱一个，还搞得不少人家鸡犬不宁。

　　最后那些曾经和璀璨“深交”的男人，只换来璀璨一句，我现在对你没感觉了，然后她甩甩衣袖再去和别的男人欢好。

　　听着姐姐话语中勾勒出一个样貌绝代，却“始乱终弃”的女老板娘璀璨，还真是让窦明目瞪口呆。

　　窦明总以为王映雪已经是底线了，没想到这么看她还是太嫩啊！

　　不过这个璀璨倒是映了她店铺的名字，人的确是璀璨的耀眼，不管因为什么，她真是太夺人眼球了。可就是这一生短暂了些，不想是璀璨的宝石，可以传世，而像是耀眼的流星一闪即逝。

　　十一年前，一把大火将璀璨一生烧得片瓦不留，而那传奇般的璀璨姑娘也从此人间蒸发。

　　事后坊间流传了许多说法，最让人信服的版本之一，就是璀璨一生和那位传奇的璀璨姑娘被由爱生恨的追求者活活烧死了，连灰儿都没留下。

　　不过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璀璨一生里还有伙计、掌柜和柳璀璨的徒弟，不会全都人间蒸发或是烧成灰儿的，所以里面必然有故事。

　　姐姐窦昭饶了一圈终于把故事和银子连上了。

　　窦家这四套头面（现今只有两套了），确实是十多年前在璀璨一生订做的，不过并不是柳璀璨的手笔，而是她的徒弟所打造的。

　　璀璨一生出名以后，柳璀璨只是不定时的推出一些绝品的首饰，而她收了两个徒弟，却是承担了平时璀璨一生所有工作。

　　这两个徒弟在璀璨一生出事后连带着家眷都无影无踪了，许多人想挖到他们为自家效力终是无处寻人。

　　本来那日窦明和姐姐讲小银匠的事情，姐姐虽是上了心，但多是觉得小银匠他就是个会仿着璀璨一生风格打造首饰的巧匠。没想到一查还真查出了名堂，这个小银匠竟然是柳璀璨大徒弟的长子祁平安。

　　当年柳璀璨的两个徒弟都是民间的银匠，因着心思巧妙被柳璀璨收在门下。据说柳璀璨这两个徒弟虽然入门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又比柳璀璨年长不少，却一直恪守师徒本分，柳璀璨也传授了许多精巧的技艺给他们。

　　居姐姐从小银匠和老金银匠的嘴中，囫囵的知道些当年的事情。

　　老金银匠与柳璀璨的大徒弟祁世昌同宗，那年去投奔柳璀璨的大徒弟祁世昌，因着也想进璀璨一生，便三五日的去磨。

　　那日城西有庙会，老金银匠为了巴结祁世昌，带着祁世昌最宠爱的长子祁平安去逛庙会。

　　老金银匠知道年仅六岁的祁平安已经开始跟着父亲学手艺了，想着就是进不了璀璨一生，从这个小孩子嘴里面套些话还是可以的。

　　因为心思歪了，连着两日都是白天带着祁平安去外面玩。

　　赶巧了在庙会上老金银匠和祁平安被人群冲散了，这下子可吓坏了老金银匠，直到天黑才在一条背景儿的胡同里找到祁平安。

　　带着被吓到的祁平安，老金银匠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向璀璨一生赶去。可是当老金银匠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火海。

　　而后面跨院里住着的柳璀璨的两个徒弟和家人，已经早没了气息。

　　老金银匠当时就慌了，也不顾着怀里还抱着祁平安撒腿就跑。等第二天缓过劲来，老金银匠再一听说璀璨一生的事情，就再也不敢在京城待了。

　　那夜他是血淋淋的看到了璀璨一生的人死了，可是现在流传着那些人不止所踪的说法让老金银匠害怕，那是十几条人命啊……

　　老金银匠连夜离开京城，和祁平安自此师徒相称，走街串巷做些平常的生意，再也不敢提那夜的事情。

　　传奇的部分听完了，姐姐窦昭开始给窦明讲银子的部分。

　　简单来说这些年仿着璀璨一生当初的工艺做首饰的店很多，这祁平安虽然当年只是懂些皮毛，但是这些年也没白磨练，倒是可以说是自成一派了。

　　姐姐窦昭打算用这个由子在各地开些不大的首饰店面，一来方便她那些信息的传递收集，二来这也是来钱的买卖，只要埋深了祁平安，万事好办。

　　这首饰店窦昭邀窦明入一股，说就当是平时赚些脂粉钱。

　　不过窦明对这个事情有些想法，尤其是听了那个传奇的故事之后，她对和璀璨一生有关的东西都有些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