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番外（非九重紫作者）》魍魉姬*蓝雪

34、又惊又喜

　　孙简听窦明讲完，总结道：“看来你一直就很傻啊！”

　　“你才傻！”窦明从来都是嘴厉害，最不愿意吃亏。“姐姐也就是知道些神仙的故事而已，我还知道怎么用星星看方向呢！”说完抬抬下巴，继续道：“找到北斗七星，然后看勺子把的地方，顺着找到北极星，那里就是北方了！”

　　孙简笑笑道：“难得你脑子里还装着这么难的事情。”

　　窦明狠狠的掐了孙简环着自己的手臂一下，心道：你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欠抽，怎么好像就和我脑子里面都没东西似地。

　　再狠狠的白了一眼孙简，窦明才道：“别不信，我还看过很厉害的书呢！”

　　孙简被窦明一胡闹，心情好了许多，道：“哦？有多厉害？”

　　“当然是很厉害很厉害那种！”窦明现在也不嫌热了，靠着孙简，双手不停的比划着，道：“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许多的图，上面还说，做出那个图上的东西，可以在任何地方，通过太阳、月亮、星星来辨别自己的方位，可厉害了！”

　　又想了想，窦明继续补充道：“叫什么来了？，好像是什么星术一类的名字。”

　　窦明一说完，孙简本来放松的身体，又绷紧了起来，窦明转头看他，孙简眼睛里满是一闪一闪的光芒。

　　“你在哪里看到的这本书？”孙简有些激动的道。

　　“真定祖宅里。”窦明觉得似乎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一听这话，孙简立即来了精神，道：“我们去找找这书。”说着也不解释，也不管现在天还没亮，高声吩咐外面准备出行。

　　窦明嘟着嘴，这都是什么事情啊？怎么自己就这么倒霉，就不能踏实的过了自己明日的生辰？这自己又是犯到哪条了？

　　…… ……

　　到是孙简还有些理智，没上来就拉着窦明去真定，而是细细的询问窦明，可否记得那书后来被她放在哪里。

　　窦明想了想，道：“当初是为了和姐姐较气才看的，看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后来扔给秋眉了。”

　　这样一想，窦明又把秋眉叫进来问。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还记得清楚，况且窦明当初为了较气，也不知道翻了多少书，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秋眉思索了半天才道：“记得那时候夫人看的书都是从大书房里找来的，应该不看了，奴婢就还回去了，多的也记不得了，至于夫人说的那本书，我是真的没印象了。”

　　转了一圈，这书可能还是在真定祖宅里。

　　折腾了一阵，现在才不到五点半，天虽然是亮了，可毕竟还是太早。窦明犹豫了一下才道：“姐姐的嫁妆里也有些书籍，家里两个小子那里也有些从真定带回来的书，会不会在那里？”

　　孙简一听可能变成了窦昭的陪嫁，或是成了两个舅弟的私藏，反倒不犹豫了，道：“最好是找到。”

　　说着唤人去找姐夫宋墨。

　　…… ……

　　不多时，姐夫就被请到了前厅，随行的还有姐姐。一大早上的，还在被窝里，就都被孙简折腾了出来，脸上肯定还有睡意。

　　双方一对，姐姐窦昭便道：“我是没见过那书的。”

　　姐姐虽然学识很好，看的书也多，但是这书很偏门，姐姐当初在真定并没有见过。

　　窦明一拍头，道：“那时纪永不是在祖宅读过书？”

　　姐姐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大书房的书很多，有些很偏门，纪永用的不多，多是看些经书一类的。要是别人没拿，应该就还在大书房。”

　　窦明是不知道那书的重要性的，看孙简和姐姐、姐夫的样子，似乎这书很重要。姐夫宋墨又唤自己的小厮去请窦晓、窦暲。

　　窦明看了看落地钟，这才六点一刻而已，叫来秋眉，让她叫琉璃多准备些早饭，看来今天人是多了。

　　当窦晓、窦暲被拉来的时候，早饭已经端上来了。窦晓到还是规规矩矩行礼问好，窦暲却上来就抓了包子往嘴里填。边吃还边道：“不让人活了，我昨天忙的都没吃什么东西，一早刚要歇下，你们又来抓人！”

　　姐姐窦昭没好气的瞪着窦暲，道：“什么样子！”

　　窦暲到是不怕，向窦晓身后躲躲，嘿嘿一笑，继续嚼着嘴里的包子。

　　这个时候也不在乎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了，几个人净了手围在桌边，说起那书的事情。

　　窦晓和窦暲也都摇摇头，窦晓在祖宅住着的时候多是读写四书五经注义类的书籍，根本没翻看过这些闲书。而窦暲根本就在书房里坐不住，除了必须的学业，他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到处跑的，根本不会主动翻看书籍。

　　这么一看，也只能回趟真定。这时日头才刚刚冒个头，窦明叹了口气，看来没办法了。明日的生辰，看来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 ……

　　从京城到真定，足足六百里，那次都是要走上几天，窦明一直觉得很远。可这次她才知道，原来还有一种很快的走法。

　　六百里啊！~

　　一天，竟然一天就到了！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窦明一行人已经站在了真定祖宅的门口，窦明感觉身上的骨头都快被马颠散架了。

　　本来她以为孙简会一个人来真定，没想到临走他竟然让自己换了男装，并直接拉上马。宋墨、窦暲也跟着一起来了。

　　孙简和宋墨的马都很不错，连着奔驰了一天一夜都没减过速，只有倒霉的窦暲，每到驿站都要拿着牌子去换马，一直远远的吊在后面。窦明看他们的架势，恐怕这书真的很重要的。

　　敲开了祖宅的大门，门子虽然不认得孙简，但是二少爷窦暲和姑爷宋墨还是熟悉的，一听另一位也是新姑爷，门子赶紧满脸堆笑，进去报信。

　　祖宅里没有掌事的，都是管事管着。一听窦暲他们回来有事，便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进了书房，孙简三人很急切的直奔书架，只有窦明，净了手，抓来一个丫鬟，要了一大盘子甜腻的点心。弄得孙简回头瞪了窦明好几眼。

　　因着身边没带丫鬟，窦明也不怕人唠叨，不就多吃些甜食么？至于么？一个个的都唠叨的没完！这几天特别想吃甜的，可是身边的耳报神历来管的多，弄得还要她限时限量，怪难受的。

　　孙简三人急急的翻了一阵，也觉得是有些急躁了，都回过来净了手，冷静下来，仔细问窦明那书的外貌。

　　窦明咋么着桂花糕的滋味，道：“太淡了，一点都不甜。”

　　顿时宋墨和窦暲齐齐的看向孙简。孙简只好黑着脸，对外面候着的小厮道：“给你家五小姐再找一盘子糕点过来，就要甜的！”

　　窦明嘿嘿一笑，得意的将最后一块点心也放到嘴里，还装起了姑奶奶。

　　窦暲这小子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副欠抽的样子转首问孙简道：“我说姐夫，连块糖都不给五姐，也太小气了些。”

　　而等孙简一瞪眼，窦暲又只是在干笑两声，不敢继续拿这些说事儿。

　　其实窦明平时还是喜欢吃淡一点的甜味的，可能是丫鬟管的太多了，现在口味越来越重，已经变成糖罐子了，就差直接吃白糖了。

　　窦明装够了，也不掉人胃口，回忆起那本书的样子，道：“就是薄薄的一个本子，没几页的样子。书皮就是蓝色的。差不多这么大。”

　　窦明用手比比大小，窦暲第一个哀叹出来。 “五姐，你耍我们是不是？”窦暲抚抚额头道：“这里大部分的书都是薄薄的，蓝色封皮，差不多一样大！”

　　“可记得封皮上面的名字？”姐夫问道。

　　窦明摇摇头，“我看书历来马虎，想不起来了。”

　　而窦明一说完，三个人都有些无语了，不等窦明的点心来了，孙简也拉着她扎到架子边上找书。

　　…… ……

　　蹲在书架旁，窦明一肚子的郁闷加委屈，胡乱的翻找着架子上面的书籍。

　　明明今天是她的生辰，昨天一天一夜奔袭了六百里不说，啃干粮、吹冷风的，今天还不能让她踏实踏实。虽然昨天一直在孙简怀里，但是那也是颠了一天啊！就是夜里迷糊的睡着了，也不是很踏实的。

　　没好吃的，还要拉自己来当苦力。扯出来几本书，看着都不是，又狠狠的放回去。窦明心里嘀咕着：都多久的事情了，她都记得不太清了，那破书有多重要啊？找什么找？

　　怨气多了，自然看什么都不顺眼，窦明最后甩下一本书，道：“找不到。”然后愤然的离开大书房，到是把孙简三个弄得一愣，也不明白窦明怎么就火儿了。

　　因着昨日是骑马而来，窦明身边也没带丫鬟婆子。

　　窦明叫来院里的管事，吩咐道自己要洗漱更衣，转身便向她曾经住的院落走去。

　　管事找来婆子小心的伺候着窦明，因着没有换洗的衣服，婆子又去窦暲那里借了一身。这是窦暲以前的衣服，窦明穿起来到是合身。

　　收拾好了，又找管事支了二十两银子，因着数目不大，管事到是当时就痛快给了。但一听说窦明要出去转转，脸色一下就变了，死说活说不同意。

　　窦明本来就在气头上，当然不会听管事叽叽歪歪的，扭头就向外走，到是管事机灵，赶紧唤了两个婆子两个小厮跟着窦明，然后跑进去给孙简报信。

　　.......

　　窦明从来没在真定逛过街，虽然没有京城繁华，到是好在五脏俱全。

　　窦明也不在乎后面跟着四个人，买了东西就直接让她们提着。

　　没转多久，就到了午饭的时间，窦明找了家比较大的酒楼，进去就要了一间单间，弄了一桌子的菜，打发跟着的人也下去吃东西。

　　虽然这里的饭食做的不错，但是心里别扭，也觉得没什么滋味。

　　吃了几口，窦明忽然想起卧佛寺的老和尚悟尘，也不知道这老和尚怎么样了？

　　吃完了东西，站在窗子旁看着楼下来往的人群，窦明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很想任性一把。

　　叫来小二，让他给下面随从的人在加两个菜，然后打赏了他几个铜板，问这里可有后院。而这小二一看就没什么经验，直接就给窦明指了路。

　　窦明从酒楼的后门出来，就近雇了辆马车。因着一个人也不可能背太多的东西上山，只是在行至山下的镇子上买了些糖果，点心，干果一类的东西。

　　到了山下，打发走了赶车的人，整整后面背着的东西还真有些份量。

　　窦明这是头一次独自爬山道，还真是有些害怕，前后都是空空的，感觉这里寂静的像是深山。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爬在半山腰的地方，看着下面的风景格外的美。

　　窦明整整身后的包裹，不得不加快脚步，天黑要是还上不了山，黑灯瞎火她可看不到路。

　　可能是有那时和窦暲逃难的经历，即使独自一人也没觉得有那么可怕。爬到山顶的时候太阳还露在外面一小点儿。

　　窦明没想道刚一爬上山顶，就看到老和尚悟尘坐在寺门口。

　　窦明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

　　窦明刚站定，悟尘就跳了起来，看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古稀之年的人。

　　“施主终于看破红尘了？”

　　悟尘张嘴就没好话，窦明摸出后面背着的一包葵花子，直接向悟尘面门砸去。道：“小心我拔了你后山的玉米。”

　　悟尘伸手接住窦明扔的瓜子，道：“莫拔莫拔，粒粒皆辛苦。”说完，高兴的打开手里的纸袋，嘿嘿一笑道：“刚炒得葵花子，施主尝尝？”

　　窦明真是被悟尘闹得没脾气了，噗哧一声儿笑了出来，和他并肩向寺里面走。

　　寺里面还是很整洁，戒空刚刚收拾田地回来，念嗔在做晚饭。要说还是年龄越大的和尚越淡定，戒空见到窦明时只是颂了声儿佛号，而念嗔却直接扔了粥勺。

　　但是窦明已经站在这里了，天儿又这么晚，除了收留窦明，这一寺三僧也没别的选择了。

　　念嗔简单的收拾了后跨院的正屋，窦明又擦拭了一下床铺，收拾好了被褥算是安定下来。

　　晚上窦明和悟尘他们一起吃了些斋饭，又分了带上来的点心一类的零食，与悟尘逗逗嘴，便回后跨院休息去了。

　　…… ……

　　也许是白天折腾的太累了，沾到枕头窦明就睡着了。

　　这时，窦家祖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四个跟着窦明出去的仆人早已经跪在下面浑身发抖，可就是说不出窦明的去向。

　　孙简已经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还有些理智，恐怕早就劈死下面几个人。

　　“二少爷，外面有个军士要见您，说是定海将军麾下。”一小厮匆匆从外面跑进来，给窦暲行礼道。

　　窦暲听了小厮的通传，纳闷的看看自己两个姐夫，这个定海将军又是怎么回事？窦家和武将是没有往来的。

　　到是宋墨先让把人请进来，看情况再说。

　　跟着小厮进来的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小兵，恭敬的向窦暲行了礼，道：“我家将军转告窦少爷，五小姐去了卧佛寺。”

　　孙简一听道这消息，立即上前扯过那个小兵，道：“带我去！”

　　小兵忽然被孙简抓住还有些不服气，挣了两下发现竟然挣不脱孙简的一只手，这时才仔细打量孙简。面黑个大，一身蛮力惊人，五官却并不难看，衣着也不一般。

　　“姐夫。”窦暲赶紧出来拦着孙简，不管这位定海将军是谁，是怎么知道姐姐的下落的，既然给窦家送信儿，证明就是没有恶意的。“我认得卧佛寺，一起去。”

　　转身又对那个小兵道：“多谢你家将军，来日毕当设宴相谢。”

　　好不容易被放开的小兵，又多看了孙简和一直没有说话的宋墨一眼，转身行礼告辞。

　　窦暲将祖宅的事情交给宋墨，也不顾的处置那些下人，赶紧带着孙简向卧佛寺赶去。

　　…… ……

　　当窦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红萌萌的亮光，孙简就守在床前，人很沉默。

　　窦明睁眼看到他，笑笑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好饿，我想吃饭了。”

　　孙简也不回话，小心的把窦明抄起来，在窦明后面垫上软垫子。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婆子，窦明定睛一看竟然是金嬷嬷，还在纳闷她怎么跑到卧佛寺来。孙简就接了金嬷嬷手里的粥，吹吹准备喂窦明。

　　“不是吧！早饭就这么清单。”窦明看看那碗清粥，撇撇嘴打算伸手接过来，道：“又不是棉花做的，不用那么多人伺候。”可话出来口，窦明才发现她无论是说话，还是抬手都有些没力气的感觉。

　　金嬷嬷见孙简也不说话，小心的道：“夫人，今天已经五月十四了，现在是黄昏。”

　　“哦！”窦明无力的点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啊？”

　　五月十四？自己上山那日明明是自己的生辰，五月十二啊！

　　这么说，自己竟然睡了两天两夜了？

　　窦明看看金嬷嬷，再看看孙简，纳闷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

　　金嬷嬷还想说什么，孙简却摆手让她退下。等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孙简还是不说话，就是一口一口的喂窦明吃粥。

　　窦明实在不明白到底怎么了，又觉得白粥没有滋味，嘟嘟嘴道：“想吃甜的，放点糖好不好？”

　　孙简也不与窦明说话，唤了人进来，拿了糖罐向粥碗里面加了两勺糖。窦明抬眼一看，进来送糖的竟然是桂嬷嬷。

　　不过肚子真的太饿了，窦明也没太细想这些，吃了一大碗白粥拌白糖，只是刚刚觉得肚子里有了点底气。窦明还想要在吃些，可是孙简就是不肯给了，非说要过两个时辰再吃。

　　屋里又就剩他们两个，孙简这样沉默窦明还是真的不适应。

　　见窦明吃好了东西，孙简退去自己的外衣，脱了鞋上床抱着窦明，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生气了？”

　　窦明被孙简问的一愣，现在她还迷瞪着自己怎么睡了那么久呢！怎么又和生气不生气扯上关系了？

　　“没有啊！怎么就生气了。”窦明靠在孙简的怀里，道：“就是见你们都不理我，出来散散心而已。”

　　孙简用下巴点点窦明的肩膀，道：“那还是生气了。”

　　“那就算生气吧！”窦明虽然吃了东西，但是还是没力气，觉得这些根本没有讨论的必要。忽然想起一个事情，问道：“那婆子和小厮不是因着我受罚了吧？”虽然知道自己当时任性的结果，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管不住自己。

　　“你说呢？”说了些话，孙简也没有刚才那么紧绷了，直接蹭蹭窦明的头道。

　　“那……”窦明想了想，道：“都是我的错，你去送些东西吧！至少别被随便发卖了。”

　　孙简也不回答，腻了一会儿道：“你有身孕了。”

　　“恩……啊！？”窦明忽然一愣，孙简说什么？窦明喃喃的道：“我、我有身孕了？不可能啊？我上个月末还来月历了！哪个庸医说的！”

　　窦明对这些还是很在乎的，平时身边跟着叶儿，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应该知道啊！怎么可能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况且这才半个多月而已。

　　“我赶来的时候，发现你昏睡不醒，悟尘主持为你扶的脉，说你有了身孕，这几日又奔波劳累，又心有郁结才会一直昏睡。”孙简搂着窦明，恐怕窦明在睡过去是的，继续道：“在这里养一段时间，我们在回去。”

　　窦明下意识的接口道：“悟尘的话你也信？他就是个疯子。”

　　孙简捋捋窦明的头发的，道：“悟尘主持医术了得，是不会出错的。就是太医院那些个也是不及他的。”

　　窦明撇撇嘴，对悟尘，她还真没什么信心。

　　不过窦明也不敢胡闹，如果自己真的是怀孕了，这几日又劳累，又是一日一夜赶了六百里路，还饭食不饱，动不动就闹脾气……若真是怀孕了，这简直就是作死啊！

　　摸摸自己的肚子，还是觉得不像，再想想在床上多躺几天也是好的，靠着孙简，迷迷糊糊之间，孙简将一串东西套在窦明的手腕上。

　　窦明睁眼一看，竟然是一串黑珍珠，颗颗圆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孙简轻声道：“本来打算你生辰时送你的。”窦明摸摸手串上的珍珠，在心里替孙简补充道：结果没想到我跑了。孙简看窦明盯着手串愣神儿，又补充道：“这个不会碎的，你带着吧！”

　　窦明一听就知道孙简知道那串红珊瑚被她供起来的原因了，其实后来窦明也明白，那红珊瑚没那么脆弱，但是窦明就是觉得不舍得带。

　　窦明迷糊间又和孙简嘟囔了几句，便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