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晋傲秦》西雅

21、薛悦来了

　　第21章薛悦来了
　　元宵节过后，京城就又来人了。
　　这些人既包括给庆宁州学堂配置的教授博士，也包括设立州府需要完善配置的官僚人员。后者是朝廷根据先例和与秦暄协商后选派的。张显耀和陈延依然是秦暄的左膀右臂，原来的僚属也各个有了相应的新官职，太后特别给秦暄指定了一人作为都督府的长史，此人名叫薛悦，原来是一位翰林。

　　秦暄有些嫌隙地打量着这位跟他同龄，看起来很是文雅，又带着些机灵劲的男人——他居然脸上毫无异色地提出：“请秦都督行个方便，让属下们去拜见晋安公主殿下”！？

　　首先，他不愿意别的男人见自己的妻子，这是理所当然的；
　　其次，这家伙是什么人啊，原是一位翰林，就十分可疑。因为那位宋翰林，秦暄已经对所有“翰林”都起了别样的戒心。

　　然而，断然拒绝也是不行的，秦暄只得亲自引见——他得时刻盯着。
　　然后就验证了一件事：秦暄不得不承认自己感到很不快——这薛悦明显是太后派来监督我，最可恶的是，他居然还跟公主很有交情。
　　公主一见到薛悦，就十分激动，迎上去，俩人几乎要拥抱上，秦暄一把拽住公主——
　　公主嗔怪地瞪一眼秦暄，“薛悦！你怎么来这里了？”
　　“拜见公主殿下！公主既然能来，那臣也能来。”
　　待其他人也行礼后，俩人继续热乎地聊起来——
　　“你请了外放？”
　　“对，臣也想看看京城外的世界啊，而今公主所在的这驻马城正是一个好地方，于是臣就求了皇上让我来了。”
　　“皇上也舍得放你走，皇上好吗？”
　　“皇上很好。皇上想到公主在这里，也就放心让臣来这里了。”
　　……

　　公主也明白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只跟薛悦聊天不好，便说诸位一路辛苦了，请先回驿舍歇息吧，“本宫择日为诸位设宴洗尘。”

　　众人告退后，秦暄马上搂住公主，猛力吻上去——力道是让公主吃疼的。公主知道他刚才已经有些吃醋了，但想不到他会表现如此出格，那些人虽然退下了，可伺候的几名宫女还在眼睁睁地看着呢！
　　公主羞红了脸，身上又被搂得吃疼，就不禁“哼哼唧唧”地挣扎起来。见公主挣扎，秦暄就更躁动，做得更加过分了，居然众目睽睽下，将公主拦腰抱起，快步走向内室的寝间——驸马爷接下来要做什么，自然是不难猜测的，宫女们嗤嗤笑着识趣退出。

　　秦暄带着莫名的醋意，用公主的话是把公主“欺负”个透，待公主“无礼”之极后，才带着一份并不十分光彩的，奇异而强烈的满足从公主的寝殿出来。

　　往外头走的时候，迎面遇见管家邓叔协助安排那些朝廷来的人回来。
　　邓叔激动至落泪，一把拉住秦暄的手喟叹道：“如今少爷还如此年轻，就已贵为三品都督，又娶了公主这样的贤妻，夫人和老爷的在天之灵该是欣慰至极矣！”
　　见老管家如此激动，秦暄只是一笑，有些心不在焉，他依然在想着公主刚才的反应，好像真有些生气了。现听到邓叔提及公主，突然想到要不要倒回去哄一哄她？但这时就有他的一名亲兵匆匆跑来叫他赶紧到大厅去议事，秦暄也就不能犹豫，只得快步往前厅走去。

　　新年开头边防事务也繁忙，待秦暄忙完了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候。回到内室，见公主已经准备就寝，并不搭理他。秦暄明白得好好说话，小心行事了。
　　果然公主躺在床上，一脸平静，但能看出来在生气，不看他，不理他。秦暄也轻轻上了床榻，要像平常那样搂着公主。公主不依，坚决侧过身去。
　　“不要碰我！以后都不准你碰我。”
　　秦暄也侧着身子靠近公主，从微微敞开的睡衣衣领处，看到白天自己在公主胸脯间留下的红印依然在，有些愧疚，柔声说：“公主，我的好公主，我的娘子，是我莽撞了，是我不对，请娘子原谅我吧！”

　　“不原谅。”公主断然道。

　　秦暄又再靠近一些，手抚上公主的肩膀，再次温柔至极地哄道：“好吧，公主应该生气的，确实是臣的不对，冒犯了公主，公主要骂要打我出气都行，只不要气坏自己的身体。公主金娇玉贵，夜里又怕冷，就让臣依然抱着公主吧？臣保证什么都不做，行了吧？”
　　“不行。”

　　“公主——你我夫妻，我受命于朝廷，羁于杂务，我们是不能像寻常百姓那样日夜在一处的，基本好不容易入暮才得相处，我们应该好好珍惜在一块的时候。”
　　秦暄说得动情，基本也在理，可公主依然怒气难消，驳斥道：“你我夫妻，虽不能做到像古人那样的相敬如宾，可你对我那样的粗暴！孟浪！无礼！真是——不可理喻——难以了解——无法原谅！你滚，不要睡在我的床上，依然去睡你以前的房间！”
　　——公主越想越生气。
　　秦暄拿出他近日无师自通的死皮赖脸功夫，抱上公主，如何也不撒手了。“不要嘛，这样大家就要笑话咱们了。”
　　“我不怕笑话！”
　　“我怕，我怕，行了吧。”
　　公主说“不怕”其实心里是怕，反而秦暄说的“怕”，他倒是“不怕”的。公主明白这些，到底也不想做到那个份上，就只好妥协，任由秦暄从背后抱住她——再说了，她也挣脱不了——再再说了，若是激起他什么不正常的心思，他再像白天那般……她也一样无援手啊！
　　还是得缓缓他，公主有些委屈无奈地想到自己如今再也无法随心所欲了，居然要对秦暄虚与委蛇了。
　　心思是这般的委屈，但这个怀抱提供的温暖是实在的，在这样的寒冬腊月没了它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迷迷糊糊间公主就转过身去，习惯性地全然蜷缩在秦暄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