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梦》娈煜

14、不成文的规定

　　“去你的，小丫头片子。”沈庆安笑着拍了下林芷歆的脑袋，“再胡说八道我让你姐给你加十张化学卷子。”
　　提到化学卷子，林芷歆立刻蔫了，吐了吐舌头躲到慕言澈身后。
　　慕言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看向林芷晴：“爸的心意，收下吧。以后好好读书，考上好大学，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林芷晴看着手里的盒子，又看了看林芷歆手腕上的金镯子——她正举着手腕跟慕舒海炫耀，说这镯子比游乐场的旋转木马还亮。她忽然觉得，或许这金子不仅仅是礼物，更是干爹对她们未来的期许，沉甸甸的，却也暖融融的。
　　“那……谢谢干爹。”她轻声说，把盒子放进自己的书包里，打算明天找个安全的地方收起来。
　　晚些时候，慕言澈和慕舒海准备回家，林芷歆非要把他们送到门口。
　　走到楼道里时，慕舒海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袋子递给林芷晴：“差点忘了，这个是我托人从苏州带的苏绣书签，听说你喜欢看书，应该用得上。”
　　袋子里的书签是淡绿色的，绣着几片竹叶，针脚细密得看不出痕迹。林芷晴捏着书签，忽然想起小时候慕舒海总爱撕她的书角，现在却会记得她喜欢看书，还特意带礼物。
　　“谢谢大哥。”她抬头朝慕舒海笑了笑，是那种很轻很软的笑，像春风拂过湖面。
　　慕舒海被这笑容晃了下神，挠了挠头转身就走：“谢什么，走了走了。”
　　林芷晴看着手里的盒子，又看了看林芷歆手腕上的金镯子——她正举着手腕跟慕舒海炫耀，说这镯子比游乐场的旋转木马还亮。她忽然觉得，或许这金子不仅仅是礼物，更是干爹对她们未来的期许，沉甸甸的，却也暖融融的。
　　“那……谢谢干爹。”她轻声说，把盒子放进自己的书包里，打算明天找个安全的地方收起来。
　　晚些时候，慕言澈和慕舒海准备回家，林芷歆非要把他们送到门口。
　　走到楼道里时，慕舒海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袋子递给林芷晴：“差点忘了，这个是我托人从苏州带的苏绣书签，听说你喜欢看书，应该用得上。”
　　袋子里的书签是淡绿色的，绣着几片竹叶，针脚细密得看不出痕迹。林芷晴捏着书签，忽然想起小时候慕舒海总爱撕她的书角，现在却会记得她喜欢看书，还特意带礼物。
　　“谢谢大哥。”她抬头朝慕舒海笑了笑，是那种很轻很软的笑，像春风拂过湖面。
　　慕舒海被这笑容晃了下神，挠了挠头转身就走：“谢什么，走了走了。”
　　慕言澈走在后面，经过林芷歆身边时，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给她。是颗大白兔奶糖，糖纸是新的，还带着点温度。
　　“刚才许愿许了什么？”他问，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林芷歆剥开糖纸把奶糖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散开，她含糊地说：“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其实她许了两个愿望，一个是化学能考及格，另一个是……想一直像现在这样，和姐姐、妈妈、干爹、干妈，还有眼前的人一起，热热闹闹地过日子。
　　慕言澈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像只偷藏了食物的小松鼠，忍不住笑了：“不说也行，反正我猜得到。”
　　“你猜不到！”林芷歆不服气地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那里面映着楼道的灯光，像落满了星星。
　　她忽然想起刚才拆礼物时，他看她的眼神，和干爹送的金镯子一样，沉甸甸的，却又暖得让人安心。
　　回到家时，林芷晴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那枚苏绣书签，借着台灯的光仔细看着。
　　林芷歆凑过去，把自己的金镯子和星星项链都放在桌上，像展示宝贝似的：“姐姐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林芷晴把书签放进自己最喜欢的那本诗集里，抬头看向妹妹，“歆歆，以后我们要更努力才行。”
　　“努力学化学吗？”林芷歆垮了脸。
　　“不止是化学。”林芷晴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落在窗外——夜色很深，宜和府的路灯像串起来的星星，远处还有几家窗户亮着灯，温暖而安稳，“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才对得起这么多人的爱啊。”
　　林芷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金镯子小心翼翼地收进首饰盒里，又把慕言澈送的项链戴在脖子上，星星吊坠贴着胸口，暖暖的。
　　她想，她有全世界最好的姐姐，最好的妈妈，最好的干爹干妈，还有……最好的言澈哥哥。
　　九月一日的清晨带着夏末最后一丝热意，实验一中的校门口早已被人潮淹没。穿着崭新校服的新生背着书包，在家长的簇拥下往校园里挤，脸上混着兴奋与忐忑。
　　校门口的电子屏滚动播放着欢迎词，红底白字格外醒目，而人群中最常听见的议论，总绕不开那个让实验一中成为“香饽饽”的不成文规定——不用军训。
　　“你说这学校也太懂了吧？别家孩子在太阳底下晒得掉皮，咱家宝直接进教室吹空调！”一个妈妈一边给女儿整理衣领，一边跟旁边的家长搭话，语气里满是得意。
　　“可不是嘛，就冲这一点，挤破头也得进来。”另一个爸爸举着手机给儿子拍照，“再说了，实验一中的升学率摆在那儿，高一就抓得紧，听说重点班都安排在综合楼一楼，离老师办公室最近，方便得很。”
　　元嘉文背着黑色双肩包，默默地跟在人群后面。他个子不算矮，清瘦的身板裹在蓝白校服里，显得有些单薄。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乱，露出一双格外清亮的眼睛，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教学楼的外墙是干净的米白色，爬满了翠绿的爬山虎，阳光透过香樟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就是他未来三年要待的地方，一个不用站军姿、不用踢正步，却被无数人羡慕的“学习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