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码战士之星际异能局》LiyuMai

8、“消失”的宠物医生（中）

　　隔天早上，基地的玻璃窗透着浅金色的晨光，美柯站在黑板前，手里攥着笔“唰唰”写，黑板很快被密密麻麻的字占满。
　　吉修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看，亚奇靠在桌沿，龙炎则叼着面包片凑过来，边嚼边点头。
　　美柯写完最后一笔，往后退了两步，指着黑板跟几人说：“我把昨天攒的线索都写在这儿了，咱们捋捋。”
　　一.周明（宠物医院院长，以前靠谱，半夜都肯接诊，大家叫他“周靠谱”）
　　二.最近怪事儿：至少5个人半夜带宠物急诊，隔着玻璃看见周明在里面，但医生说他“不方便”，不让看病，只能找别的兽医。
　　三.周明家里情况：老婆开连锁托管中心，家里有钱
　　四.托管中心的问题：有家长去闹过，说老师打孩子，带头打的就是周明老婆
　　龙炎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指着第四条皱眉头：“他老婆打孩子？这跟周明躲在医院不看病有啥关系啊？”
　　吉修也跟着点头：“我昨天跟香莲在医院问李医生，他只说周明‘有事’，啥也不肯多说，感觉藏着话。”
　　亚奇抬手指了指第二条和第四条，“这俩事儿凑一块儿了，周明开始躲着不接诊，应该是托管中心出打人问题之后。他不可能只是单纯‘不想看病’，肯定是怕见人，或者怕人问起什么。”
　　美柯赶紧接话：“对！先知爷爷把周明列进重点家庭，说明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咱们是不是得再去趟宠物医院，或者去他老婆的托管中心问问？”
　　美柯的话刚落，桌上的电脑突然响了好几声，屏幕右下角弹出视频通话请求，备注栏清晰地写着“先知爷爷”。
　　吉修最先瞥见，立刻抬手打断几人：“先别说了！先知爷爷来视频通话了。”
　　他说着快步上前，指尖在键盘上轻点，将通话请求接起。
　　屏幕刚亮起，就看见先知爷爷熟悉的身影，他坐在桌前，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开口先笑了笑：“看你们这阵仗，是在聊周明的事儿吧？社区宠物医院那情况，你们应该都摸得差不多了？”
　　龙炎先忍不住，往前凑：“先知爷爷，我们是查到点东西，可越查越糊涂！周明躲着不接诊，他老婆在托管中心打孩子，这俩事儿到底咋串一块儿啊？”
　　吉修也跟着点头：“还有啊，先知爷爷，我们问过医院的李默李医生，他就说周明‘有事’，啥也不肯多讲，感觉藏着秘密似的。”
　　先知爷爷听完，缓缓点头，目光扫过屏幕里的几人：“你们能注意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有件事你们肯定没深想——除了周明和他老婆，还有一个人，我猜你们心里也存着疑惑，就是那个李默李医生。”
　　美柯一听“李默”俩字，立刻看向吉修：“对啊！我想起来了。上次我陪香莲带艾吉去医院，还有昨天吉修跟香莲再去，两次接诊的都是李默！本来还没觉得有啥，现在一想，这也太巧了吧？明明医院还有别的医生，怎么偏偏两次都是他？”
　　先知爷爷手指在笔记本上轻轻敲了敲，眼神沉了下来：“问题就出在这儿。两次都赶上李默接诊，不是巧合。你们接下来要分工明确，去查李默。”
　　他顿了顿，补充道：“周明躲着不见人，李默又总在关键时候‘挡在前面’，俩人之间肯定有没说透的关联。去查他的背景，看看他跟周明、跟托管中心有没有牵扯，说不定能挖出把两件事串起来的关键。”
　　先知爷爷的视频通话刚挂，基地的门“砰”一声被推开，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个人。
　　几人齐刷刷转头看过去，不是别人，正是午马。他脸涨得有点红，一进来就叉着腰，语气带着火气：“好啊！你们又背着我偷偷查案！上次不是说好了吗？以后再有什么怪事，第一时间跟我联系，怎么又自己干上了？”
　　他快步走进来，目光扫过黑板上的线索，更恼火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又自己扛着！”
　　午马的话还没说完，亚奇突然直起身，对着几人淡淡开口：“散了，先按计划分工。”
　　话音刚落，美柯立刻拿起桌边的笔记本，转身往资料架走，嘴里还念叨着：“我去查李默吧，上次在医院碰面，留了微信。”
　　吉修则坐回电脑前，指尖已经落在键盘上，开始查宠物医院和WisdomStar连锁托管机构的资料。
　　龙炎也挠了挠头，往基地门口走，“那不然......我去托管中心附近问问居民？”
　　吉修听见偏过脑袋喊住他，“哎，龙炎我们换一换吧，你查资料，我去托管。”
　　几人各忙各的，没人再跟午马搭话，就跟没听见他的火气似的。
　　午马站在原地，叉着腰的手僵住，火气没处发，只能看着忙碌的几人，憋了半天冒出一句：“你们……你们这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宠物医院的诊室，办公桌上的听诊器泛着冷光，李默手握着笔，笔尖停在“周明”这两字上。
　　下一秒，手机突然在桌面震了一下。
　　李默抬了下眼皮，目光扫过手机屏幕，看见“美柯”两个字。
　　他没立刻拿手机，先是抿了抿嘴，眉头悄悄皱了一下，眼睛瞟了眼诊室门口，确定没人进来，才慢悠悠地伸出手，点开消息。
　　美柯发来的消息带着客气却又直白：“李医生你好呀，有没有打扰到你午休？我想问一下周院长什么时候能回医院呢？我朋友家宠物还是有点不放心，想找他看看。”
　　李默盯着消息看了好一会儿，嘴角抿成一条线，手指在屏幕上悬着没动。
　　美柯是在半小时后才收到李默的回复，消息只有短短一行：“周院长家里有事没处理完，你们有问题找我就行，不用等他。”
　　美柯盯着李默的回复，脑子快速飞转，最后打下这条回复：“那太麻烦李医生了，艾吉这两天活蹦乱跳的，多亏你耐心看诊，香莲到现在还念叨你细心呢。”她特意加了个表情包。
　　接着又补了句，“对了，最近医院是不是特别忙呀？”
　　消息发出去没半分钟，李默就回复她：“最近换季，宠物急诊是多了点，习惯了。”
　　美柯眼睛亮了亮，赶紧顺着话往下接，字里行间带着点同龄人的熟稔：“那也得注意休息呀！宠物医院附近新开了家猫咖，招牌桂花拿铁，闻着特别香。我正好在这附近买东西，要不要给你带一杯？就当是替香莲谢谢你上次照顾艾吉了。”
　　“他们家的杯套是猫咪形状的，特别可爱，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李默盯着美柯发来的消息，眉头又轻轻皱了起来。他扫了眼空荡的诊室，眼神里带着点云里雾里的诧异。
　　他斟酌了半天才回复：“不用麻烦了，谢谢。我等会儿就下班，今天调休。”
　　发完还觉得不够，又补了句“你自己喝就好”，想把这份热情推回去。
　　“这么巧？我今天刚好没上课，本来还怕打扰你上班呢！既然你要下班，那不如出来喝杯咖啡？”
　　“我......还想跟你请教点养宠物的小问题，我最近总刷到猫咪应激的视频，正好问问专业人士。”
　　“您要是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我改天再向你请教，就是我看网上说法太乱了，怕自己以后养宠物踩坑，想着找您这种有经验的医生问问，能踏实点。”
　　李默：......
　　吉修牵着邻家小男孩的手来到实验小学旁边的WisdomStar托管。
　　香莲跟在旁边，手里拎着个印着小熊的保温杯，像极了寻常送孩子来的家长。
　　“您好，我们想给孩子看看托管的情况，”香莲先开口，声音放得温和，“早上打电话没通，就直接过来了。”
　　前台的年轻老师抬头露出招牌微笑，“请问您家孩子多大呀？”
　　“刚上小学，”吉修接过话，顺势摸了摸男孩的头，“朋友推荐说你们这儿老师细心，想实地看看环境。”
　　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墙上的师资照片，在印着“负责人：白岚”的那张前多停了两秒。
　　“稍等哦，白老师正在里面处理点事，我跟她通个话。”
　　老师拿起电话，说了两句后挂了，“白老师大概十分钟后过来，你们先在休息区坐会儿，喝点水？”
　　吉修和香莲谢过老师，带着孩子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休息区里零散坐着几位等待的家长，低声聊着天。
　　吉修假装翻看着桌上的托管手册，眼角却留意着走廊的方向。
　　香莲掏出零食递给男孩，轻声跟他说着话，模样亲昵得看不出破绽。
　　大概过了一刻钟，走廊尽头才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节奏又急又重。
　　吉修和香莲对视一眼，抬眼望去一个穿着米白色西装套裙的女人走了过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点没褪去的倦意，却还是挤出了礼貌的笑。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是白岚，”她走到两人面前，目光先落在男孩身上，又转向吉修和香莲，“你们是来参观的吧？孩子叫什么名字呀？”
　　香莲立刻站起来，把男孩往前带了带：“叫乐乐，白老师好。我们主要想问问，平时孩子在这儿，除了上课，生活上照顾得细不细？比如吃饭、午睡这些。”
　　白岚弯腰摸了摸乐乐的头：“放心，我们老师都有经验，每天的食谱都会提前发家长群，午睡也有老师看着。”
　　她的手指有点凉，乐乐下意识地往吉修身边靠。
　　吉修趁机开口，语气带着点犹豫：“白老师抱歉，其实……我们有听说，有家长反映你们这里的老师对孩子有点严厉？”他话说得委婉，目光却紧紧盯着白岚的反应。
　　白岚脸上的笑瞬间淡了，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开：“都是误会，之前是有个孩子特别调皮，老师只是正常管教，家长有点误会罢了，早就解决了。”
　　她往后退了半步，语气明显想结束这个话题，“要不我带你们去教室看看环境？我们周末也有开兴趣班。当然这是自愿报名的，家长可以根据孩子的兴趣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