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码战士之星际异能局》LiyuMai

7、“消失”的宠物医生（上）

　　“好了好了，转移话题！”美柯拆开烤鸡包装袋，油香一下飘了出来，她用胳膊肘碰了碰亚奇，“你看我带啥好吃的了？刚出炉的秘制烤鸡，还热乎着呢，赶紧尝尝！”
　　龙炎三两步凑到茶几旁探头看：“哟，还是你懂事儿！知道本大帅哥正饿着呢。”
　　说着就伸手想去撕鸡腿，被美柯一把拍开：“洗手去啦！”
　　“知道啦。”龙炎撇撇嘴，手却很诚实地收了回来，脚步拖沓往洗手间走去。
　　“你们可别偷吃啊！我洗完手就来抢最大的鸡腿！”
　　亚奇起身走过去，指尖精准捏住烤鸡最肥硕的那只鸡腿，稍稍用力就掰了下来，直接放进嘴里啃，动作一气呵成。
　　美柯正低头刷着手机，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香莲发来消息，说她现在正和吉修一起，带艾吉来宠物医院检查身体，还顺带吃到个瓜。
　　社区宠物医院院长周明，医术精湛，深受居民信任。之前谁家宠物得了难断的病，或是半夜突发状况，只要找他，基本都能稳妥解决，大家都喊他“周靠谱”。
　　可近两周出了怪事，已经有5位居民碰到一样的情况：都是大半夜带着生病的宠物来急诊，明明隔着医院的玻璃门，看见周明就坐在诊桌前，可上前敲门时，出来的医生却总说“院长今天不方便就诊，今晚只能先简单处理，要不您明天再来”。
　　“哎，这算什么瓜啊。”美柯手指飞快敲着屏幕，“可能是人家身体不舒服，不想硬撑着看诊吧。”
　　亚奇刚把嘴里的鸡肉咽下去，听见她这话，抬眼问：“怎么了？谁的瓜？”
　　“就说周院长最近有点怪。”美柯头也没抬，把消息里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好几个人半夜带宠物去急诊，明明看见周院长坐在里面，医生却不让他看，只说不方便，让人家要么简单处理要么等第二天。”
　　亚奇皱了下眉，没再说话。眼神往窗外瞟，暗自琢磨这几句话不对劲的地方。
　　“我的鸡腿还在不在啊！”龙炎甩着半干的手走过来，看到烤鸡身上缺了最显眼的那一块，眼睛瞬间瞪圆，伸手就指亚奇：“好你个亚奇！敢偷吃我的鸡腿！”
　　亚奇慢条斯理地拿纸巾擦嘴，抬眼看向他：“鸡腿写你名了？再说我可没偷吃，我是光明正大的吃。”
　　“你可真会给自己找台阶啊，我这暴脾气。”龙炎撸起袖子就要凑过去，被美柯拦住。
　　她掰下鸡的另一只腿递到龙炎面前，顺毛道：“鸡又不是只有一条腿，你难道还为了一只鸡腿跟亚奇动手不成？”
　　龙炎深吸一口气，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我不是在乎鸡腿，是这小子不厚道，趁我洗手搞偷袭！美柯，还是你对我好，我要跟他绝交。”
　　“切，幼稚。”
　　亚奇瘫坐到沙发上，后背往靠垫里一陷。头往沙发深处抵，这是他最喜欢也最放松的坐姿。
　　他没再跟龙炎斗嘴，转而问美柯：“美柯，刚说周院长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他要是身体不舒服，大可以贴个通知说夜间急诊暂停，没必要让人看见他在里面，却故意不接诊。”
　　美柯嚼着鸡肉，含糊道：“有啥奇怪的？说不定是他想歇会儿，又不好意思明说，让医生帮忙挡一下呗。”
　　“周院长？哪个周院长，是宠物医院那个周明？”龙炎含糊地接话，“想歇着就直说呗！多大个人了，还藏里头让人替他挡，多绕圈子啊！”
　　大家各自的手机都发出消息提示音，晶码群聊里弹出吉修发来的消息。
　　“你们在不在基地？赶紧打开电脑！看先知爷爷给的资料里，有没有一个叫周明的，是宠物医院的院长。”
　　“怎么了？这是又来新任务了？”龙炎先停下啃鸡腿的动作，眉头一皱，刚才还带着点抱怨的语气瞬间收了，眼神也跟着认真起来。
　　亚奇和美柯没有回应他，两人几乎同时扑到电脑前，亚奇手指飞快点开标注“先知爷爷-重点家庭”的文件夹。
　　“唉，第二条资料里有提到周明耶！”美柯意外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懊恼。
　　“我刚刚听到你说周明的事，就感觉哪里不对劲。”亚奇盯着屏幕上的字说道。
　　“行了，别说了，都怪我。要是我刚才多琢磨琢磨香莲说的话，也不至于没发现不对劲。”
　　“不怪你。”
　　周明，男，栖洛市本地人，身高175，已婚。太太家条件很优渥，她父母早年就开了家连锁托管中心，后来交给她打理，现在市区里好几家托管都是她家的。
　　“啧啧啧，”龙炎边啃鸡腿边发出感慨：“难怪之前听人说周院长没什么经济压力，原来家里有这底子……可这跟他藏在医院不接诊有啥关系？”
　　亚奇指尖在鼠标上顿了顿，眉头还没舒展开，顺着龙炎的话头接道：“是啊，这确实没看出来有什么关系。”
　　他盯着屏幕上“连锁托管中心”那几个字，语气里带着点琢磨的劲儿，“家里有钱、开托管，这些信息跟他半夜在医院不接诊，到底能扯上什么联系？先知爷爷把这些列出来，总不能是随便写的，到底想说明什么呢？”
　　美柯也跟着点头：“对啊，就算家里条件好，也没必要躲着不见人吧？难道托管中心那边出什么事儿了，跟周院长有关？”
　　她边说边掏出手机，准备在群里把查到的信息跟吉修、香莲同步。
　　宠物医院这边，李默放下听诊器，摸了摸艾吉的头，转身对吉修和香莲说：“艾吉没什么大事，轻微厌食可能是最近天气热，没胃口；也说不定是你们换了新的猫粮，它还没适应过来。”
　　“我开的益生菌，回去每天拌在猫粮里喂一次，先喂三天看看。要是还不爱吃东西，或者精神头变差了，再来找我就行。”
　　“哦好的，谢谢李医生。”香莲接过李默递来的缴费单。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往其他地方里多扫了两眼，开口问道：“对了，李医生，周院长呢？怎么他的号挂不了了呢？”
　　吉修也跟着点头，目光往走廊那头望了望。
　　李默手上整理着病历，闻言顿了下，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院长最近有事，没来坐诊。”
　　香莲又追问了一句：“那得等多久啊？之前总听人说周院长看诊细，本来特意想找他给艾吉做个体检的。”
　　吉修也顺着话头补充：“是啊是啊，好久没见周院长了，他最近是经常不在吗？”
　　李默手里的笔停了两秒，才继续在病历本上写字：“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要是着急，先找其他医生看也行。”
　　亚奇将电脑关机并关闭电源，又顺手将装烤鸡骨的袋子揉成一团塞进垃圾桶，将垃圾袋提起系紧。收拾完转头就看见美柯还站在窗台边，望着外面没动。
　　他走过去，脚步放轻了些：“你不走吗？”
　　美柯盯着窗外的路灯，声音蔫蔫：“你先走吧，我再待会儿。”
　　亚奇顺着她的话问：“你晚上要留基地？”
　　“不是，”美柯摇摇头，肩膀垮下来一点，“就是……还不想走。”
　　亚奇没挪脚，只是靠在旁边的墙面上，目光掠过美柯发顶，落在窗外已全黑的天色上。
　　空气静了几秒，他才开口：“是还在懊恼没早点察觉周明的不对劲？”
　　美柯没回头，声音轻轻的：“明明香莲都把情况发来了，我却只当普通八卦，要是……”
　　“没有‘要是’。”亚奇打断她，“线索本来就是要凑齐才清楚，你现在把周明的家庭信息同步给吉修，已经帮上大忙了。”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再说，龙炎不也没听出问题？你要一人懊恼俩吗？”
　　这话让美柯终于转了头，眼眶有点红，却忍不住勾了下嘴角：“你这么说龙炎不太好吧？”
　　亚奇没理会她这句话，往前几步提上垃圾袋：“走吧，巷子口卖冰镇西瓜汁的婆婆应该还在，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赶上最后两杯。”
　　美柯眼神亮了点，回头看了眼窗台外，好像真能瞥见街角那抹熟悉的红色小车。
　　她终于抬脚往他身边走：“那……那得快点，别真没了。”
　　亚奇拎着垃圾袋，脚步没停，拐到巷子的垃圾桶旁。“咚”一声精准把垃圾袋扔进去。
　　他扔完垃圾，转身朝着等在巷口的美柯走去。两人并肩往街角走，晚风裹着点夏夜的凉，吹得人心里的闷意散了些。
　　刚拐过弯，就看见老婆婆红色的小推车亮着暖黄的灯，“冰镇西瓜汁”的牌子挂在车边晃了晃。
　　美柯先跑过去，笑着敲了车沿：“婆婆，还有西瓜汁吗？要两杯！”
　　老婆婆抬头看见她，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有有有！”
　　她手脚麻利地掀开保温桶盖子，清甜的西瓜香混着冷气涌出来，瞬间驱散了夜里的闷热。
　　美柯接过杯子，吸了一口凉丝丝的甜，才好奇地问：“婆婆，我上礼拜来两回都没看见您，怎么没出摊呀？”
　　老婆婆叹了口气：“哎，我家那只猫上礼拜病了，不吃不喝的，我急得睡不着。邻居都说宠物医院的周院长靠谱，我就想着带猫去找他看看。”
　　她舀完第二杯递给亚奇，语气里满是无奈：“结果我连着两晚上去医院，隔着玻璃门明明看见周院长坐在里头，可敲门喊他，出来的医生总说‘院长最近不方便’，让我要么等，要么找别的医生。我家猫跟了我八年，我哪敢随便找不熟悉的医生啊……”
　　美柯下意识转头看向亚奇，眼里藏着刚压下去的惊讶。这话和香莲说的居民遭遇一模一样。
　　亚奇也朝她看过来，眼里有同样的疑惑。
　　“后来呢？”亚奇先开口，声音沉了点，“您家猫最后找着人看了吗？”
　　老婆婆又叹了口气，“没辙，只能找别的兽医看了，给开了点药，现在总算愿意吃点东西了。就是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周院长以前多热心啊，半夜叫他都肯来，怎么现在见都不肯见人了？”
　　美柯赶紧冲老婆婆笑：“可能院长最近真有啥难事儿吧！您家猫好了就好，以后可得多注意着点。”
　　“是是，小姑娘说的没错，只是......”老婆婆话说到一半，突然左右看了看，才凑过来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不过啊，我偷偷跟你们说个事儿。那周院长的老婆，不是开托管机构嘛，还是连锁的，看着可气派了！我儿子之前还说，这么大的机构肯定靠谱，想把我们家孩子送过去。”
　　她顿了顿，声音又低了些，语气里带着点后怕：“结果前阵子听我儿媳妇说，有家长去闹过！说那托管里的老师竟然打孩子，下手还不轻。后来才知道，带头打人的不是别人，就是周院长他老婆！你说吓人不吓人，好好的托管，怎么还干这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