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愚愚英子

22、把爱埋在心底

　　又过了难熬的一天，放学后的韩恩熙让人给堵住了，望着皓泽，她低着头，往哪都逃不掉，怎么会？
　　“一起回家好吗？”
　　皓泽明白，如果自己不先说话，那丫头绝对会跟他耗时间。
　　“我们不同路。”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头低得更低了，“对不起……”
　　“这次又为了什么道歉？”
　　“好多事情。”听到宁彩儿说他后，她面对皓泽时总想着拉开一点距离，看他温柔的眼也会怕。
　　“恩熙，你还把我当哥哥吗？”
　　“你本来就是。”不能否认的……
　　“如果没有一切原因的你还会把我当哥哥看待吗？”
　　“会！”很干脆的回答。
　　“那为什么现在看哥哥竟然这般陌生？”
　　“因为……所以……哥哥明白的道理……”
　　“恩熙，妈妈其实不讨厌你，我也从不曾怨过你，上一代的事我们做下一代的根本不需要操心。”
　　“哥哥不用担心吗？”大胆的抬着头与他对视，“让一个被亲生妈妈遗弃不要的孩子说不要担心，对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不知道的人说这些会有什么用吗？陌生的亲哥，相识还装成不认识，这一切我又怎能能不担心？”
　　“妈妈并不是不想。”
　　“哥哥，做错事的人为什么一定要为自己找理由作为借口？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明明白白的一句话什么都解决了，可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绕圈子，哥哥想回到爸妈的身边，却因为怕我伤心只好任罢，爸妈想和亲生儿子相认，却碍于种种原因迟迟压抑在心里，我的亲母明明不喜欢我，却碍于面子拐着弯赶我离开，明明我喜欢家却又为自己找借口，说亲母不要自己才暂住，还有——”
　　“恩熙！”皓泽出声阻止有些激动的她，“如果没有借口，就不会有相遇的点点滴滴；如果不为事情绕点圈子，困扰着的人就不仅一个你；如果不是太在乎，谁又会担心谁受到伤害？因为在乎所以找借口，因为在乎所以担心，因为在乎所以不要伤害。”
　　“然而哥哥说得这些话又是在伤害后才出现，我可以把它当作借口吗？哥哥明知我不爱去想理论的东西却说了一堆给我听，哥哥明知妈妈讨厌我还帮她委婉语句，明知伤害已经造成还帮所有的人开罪，哥哥———”韩恩熙含着泪笑了，“明明喜欢我却又怕破坏目前的关系而默默关心我，明明付出了那么多没有回报也不在乎，这一切哥哥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恩熙……”原来那些她都……
　　“如果不是宁彩儿告诉我，我永远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在校内那么关心爱护我，所做的一切比俊熙还要周到体贴，如果不是哥哥帮助和关怀，我的日子怕是要难过许多了，喜欢我却躲在背后偷偷喜欢，这些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可以无私的付出？为什么从不在乎结果？明知我只爱俊熙还不放弃，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因为他的好像个无底洞，她才不知道怎么去填满……
　　“只要你幸福，一切都值得……”只要她好……
　　“为什么？”
　　“你快乐我才知道快乐。”
　　“就算我不会喜欢你？”
　　“对。”
　　“为什么？”
　　“如果每个人的付出都要问为什么，那么回答问题的那一个人一定会很辛苦。”皓泽只是微笑。
　　这就是她的哥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微笑的面对她，好的不像话的哥哥啊……
　　“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喜欢我？”
　　“还记得我问过你为什么我们擦不出火花吗？”
　　命中其实早就告诉了他的……
　　“记得，因为皓泽和恩熙碰面的时候只是擦肩而过，挤向同一个站点的时候都只为了对方着想，同一个位子坐不到两个人，所以命运注定韩恩熙的世界皓泽不是最终点，恩熙可以是皓泽的朋友、知己、同学、妹妹，可以是生活中所有的角色，但绝不会是一生依靠的人。”她没有忘记，她把这些都记在心上，第一次见皓泽的时候，那温柔体贴就像邻家哥哥一样，那感觉至今未变，而他跟她的相遇也像是命中注定了一样……
　　“我明白所以不说，喜欢你不一定要跟你在一起，爱上你不一定要霸占着你，知道不可能所以不想增添你的烦恼，何况世界里一对一来配对，幸福和祝福两种角色都需要有人当，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当个祝福的人。”这也是现实不是吗？
　　“可是……我不幸福呀哥哥。”扑到皓泽怀里，这回韩恩熙才不管路边有多少人，呜呜的大哭……
　　每个人都说着要幸福，而他竟然只是想着她幸福，这份情要怎么还啊？
　　“那就多在哥哥怀里呆一会吧……”
　　“唔……”

　　“哥哥，我们交往吧！”
　　“好”他看着她，温柔的……
　　“不问为什么吗？”为什么不问问她的理由，只要问一句啊。
　　“只要你想的，不管什么都好……”
　　“呜……”傻哥哥啊，明知她的心为什么还答应？恩熙的哭声越来越大，引起了路人的指指点点，但没人在乎。
　　真正在乎的是那份痛，沉在心里的痛啊……
　　………………

　　“皓泽，我们去哪约会？”
　　交往的第一天，韩恩熙便找皓泽商量。
　　“随便哪都行。”
　　“不要，慎重一点比较好嘛。”挽着他的手。
　　“那你想去哪里？”
　　“嗯……”她转动着眼珠的想。
　　“别忘了后天要考试。”恶意的提醒。
　　“一定要这个时候提醒我吗？”多失望，“约会计划只得取消，下次算了，好伤心。”
　　“考试过了，有的是时间。”
　　他注意到了俊熙的目光，这次俊熙倒什么也不管了吗？
　　“我惨了，好久没复习，这下子不知道要跟芹欣的距离拉好远，想追它也追不上了。”落在人后的感觉很不爽哦。
　　看着展开笑颜的人，叶俊熙观望了好久好久……
　　看着强迫笑得开心的人，皓泽只能沉默久久……
　　不说话也许会好点吧……

　　传言像风一样开始散播……
　　传言一：
　　韩恩熙喜新厌旧爱上皓泽！
　　传言二：
　　皓泽和韩恩熙早就心心相印，碍于叶俊熙是好友不得不偷偷进行两人的恋情。
　　传言三：
　　韩恩熙和叶俊熙吵架了，为了赌气所以抛弃了叶俊熙。
　　传言四：
　　皓泽太温柔，在一起日子韩恩熙被诱惑了……
　　沉着脸，流言蜚语还是传到她耳朵里了。
　　她恋爱的事关那些会什么事，到处传她的是是非非，她不是名人，不需要出名，拜托，放过她吧！
　　她只不过是想用另一种方式去救自己……
　　她只不过跟皓泽稍微来往勤快了一点，是啦！已经决定要当她的女朋友了……
　　可是，关她们什么事……
　　宣传吗？
　　不用宣传，他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你又创出什么奇迹事情？”
　　无风不起浪，关芹欣对这些流言毫无于衷。
　　“随心所欲。”
　　“到处是你的流言你倒不在乎？”神经错乱……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能怎么办？”
　　“无风不起浪你懂不？”
　　“那管我什么事，不过，我确实在跟皓泽交往。”
　　“你不正常。”才几天就开始这样了……
　　“减轻心理上的压力。”
　　“幼稚！”
　　“自愿幼稚。”
　　“活该！”
　　“活该就活该。”
　　“那就不要一副可怜样。”

　　草草结束考试，韩恩熙因为走神的原故，每堂考试期间都发了半天的呆，可想而知考试的结果如何，连她自己都有预感考得怎么样了……
　　一句话，差！
　　她拿着笔，想得是他！
　　她想问题的时候，绕过了几圈后又绕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样的考试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啊！高二终于结束了。”叹了气，韩恩熙失望的走出考试范围，“可惜这次考试又要掉到芹欣后面了。”
　　“小气的学校，仅仅放了十天假，十天一晃就过去了。”
　　“补什么课？补了也没有！”
　　又该回家了……
　　又要面对爸妈了，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回家始终有些尴尬，她吃饭最快，睡觉最早，早上上学天刚亮就出门，回家就跑到自个儿的房间温习，借口不吃饭那是经常的事……
　　“恩熙？”袁奕蓝叫住了直冲上楼的恩熙。
　　“妈妈”叫住的人停下了脚步。
　　“吃饭再上去吧。”
　　“我不饿。”很遗憾肚子不争气的抗议，一声咕响，韩恩熙不好意思的撇嘴，“我买了零食。”
　　“以前你买了零食也会跟妈妈一起吃，把家里垃圾扔得到处是，最后又得靠我们自己收拾，现在却是一个人在房里吃。”袁奕蓝伤心的说。
　　“妈妈——”垂下眼，说不出的歉意只能在心里。
　　“我跟你爸爸商量过，”她微笑的说，“不管是你还是皓泽，无论选择哪一个留在我们身边都一样。”
　　“妈妈——”泪不听使唤的溢出来，感动极了，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
　　“你跟皓泽都长大了，从你很小的时候看着你的确想起他，担心他跟着丽荣一起过得怎么样，看着你总会想起我们年轻时三人之间的事，你一天一天的长大，年幸你幸福快乐我才能减轻一点年轻时的愧疚，那时谁都没错，错就错在我们爱上了同一个人，你跟皓泽的到来，原本以为一切会尘埃落定，在医院时抱着你，震惊无措的四处寻找她，乞知杳无音讯，不知道她为何会将皓泽换成你，怕她把我和你爸的恨与不满寄在小小的孩子上，当时的哭过不停，只有在我的怀里才会停止哭，抱着你，不知道怎么办，丽荣的一切水牛一丁点都打听不到，一夜之间刚出生的孩子与父母分离，心里的滋味……”咬着唇，“很苦很苦，你爸当时抱着你，一个月后在户口里填了你的名字，我们也相信丽荣不会对皓泽怎么样，所以坚持着理念，相信着交往中她的单纯，把你和他交给命运，原以为也许一辈子就宋过去，哪知道还是被发现了，隐满你我们的曾经是怕你知道后过得不开心，却忘了你知道后的反应，所以跟你说声对不起，我跟你爸从没把你当外人看，这些天你刻意的逃避让我跟你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曾经只是个曾经，从把韩恩熙的名字登记在户口上的时候就注定了，说起苦涩的年轻，袁奕蓝的脸上仍是不变的幸福，就算记忆里有不开心的事情也改变不了爱情……
　　“妈妈——”竖起耳朵的韩恩熙亲切的唤了声。
　　“对不起”
　　“妈妈——”她在心里唤了声。
　　“不要再逃避了恩熙。”袁奕蓝祈求的望着她。
　　“对不起，”垂着眼，韩恩熙说，“妈妈一直对我很好，记得小时候，奶奶总是在我耳边说妈妈是因为爱看《蓝色生死恋》才将我的名字叫韩恩熙，后来长大了，我讨厌这个名字，讨厌妈妈因为电视剧把我的名字叫得那么俗，更讨厌里面的女主角占居妈妈的心，直到现在我才忽然明白，我之所以叫恩熙并不是妈妈爱看那部韩剧的缘故。
　　妈妈希望韩恩熙的名字能带来幸福，让所有的人幸福，妈妈希望在恩情的路上一片光明，无论有过看样的曲曲折折，妈妈都希望人心是肉做的，会疼，有知觉，妈妈更希望我的命运不要像你们曾经的那样，妈妈喜欢看那部韩剧纯属单纯的喜欢，并不是为了续什么缘才让我跟俊熙交往的，妈妈只是故意恐吓我，跟我开得玩笑，不然见到两个‘俊熙’也只是和那一老一小建立友谊，连叶俊熙也是在妈妈审核下才决定的，是不是妈妈？因为心里的苦好似一杯浓茶，始终缠绕着心里挥散不去，所以总是沉浸在电视剧里消磨时间，妈妈说的‘对不起’，句句只能让我惨愧，我明知妈妈所做的一切还故意一个人躲起来，知道妈妈会担心还一个人拒绝关怀，对不起，妈妈，害你担心，害你牵挂，我并不是生您的气，我只是不知道怎样面对，对不起，”从楼梯上跑下来，直冲袁奕蓝的怀里，这个怀抱呆了十七年仍然不厌倦，她呆了十七年的怀抱呵…………
　　“恩熙”袁奕蓝的泪也顺着一滴滴落了下来，开心的想流泪，她还是挽回了女儿。
　　“妈妈，对不起。”
　　“没关系。”
　　“我以后不会那样子了。”保证！
　　“我知道我们家的恩熙最懂事。”
　　“妈妈又取笑我，还是妈妈好……”她的脑海里闪过另一张同样是母亲身份的脸，在袁奕蓝怀里闭着眼，亲生妈妈不要她，她可以不难过吗？不可以，幸好有一个母亲不离不弃，她的心才会温暖。
　　“别难过，我的女儿是永远是幸福，所以别流泪了，幸福的人流泪只会让人跟着一起流泪的。”
　　“妈妈在找借口。”
　　“借口，可以委婉，只要借口会起好意那就不叫借口，只能说是更加婉转。”
　　“妈妈……”
　　“嗯 ”
　　“皓泽也说过同样的话。”
　　“……”
　　“妈妈想皓泽哥哥对吗？”
　　“……”沉默。
　　“告诉妈妈一个好消息。”韩恩熙吸了吸鼻子说，“我现在和皓泽正在恋爱。
　　“恩熙？”袁奕蓝不敢相信的松开手，“那……那……叶俊熙呢？”
　　“俊熙……会有更好的……女生等着他，皓泽哥哥比较倒霉，让我给缠上了人往往命不长久，烦都让我给烦死了，”在袁奕蓝面前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恩熙……别勉强自己……”
　　“不会的妈妈，你不知道皓泽对我有多好，什么都顺着我，宠着我，他也喜欢我，皓对人又帅又温柔又有学问，不管是谁跟他交往都不会勉强。”她使劲的说皓泽的好，而集在眼角的泪却越来越多，直到装不下……
　　“他再好……也不是俊熙……”袁奕蓝轻叹，“妈妈不希望你勉强自己，你跟皓泽若是交往我跟你公绝对不会反对，可是恩熙，你从来没把皓泽当成恋爱的对象，勉强在一起只会让你不开心。”
　　“皓泽真的很好。”声间还是那么的坚持。
　　“就算再好，你的心里也装不下他。”
　　“那怎么办妈妈？”
　　“去跟皓泽说声对不起，依他对你的关心一定会原谅你，你不爱他何苦去烦他，让自己解脱也让他得以逃开你。”
　　“我对他已经说了太多对不起，妈妈，反正人生路变了，我就再选一条吧，也许现在我不能把皓泽去跟俊熙相比，不过迟早有一天我会全心接受他，我不可能性永远把心中那片天空留给俊熙，因为不可能，因为不可以，所以我会慢慢把他忘掉，重新接纳一个爱我且我爱的人，皓泽很适合我。”心空了……慢慢填吧……没有俊熙，没有他难道世界会跨吗？韩恩熙的世界还会出现多个他啊……
　　“俊熙怎么样了？”
　　“他……他很好啦！”从那以后，她就没正眼看过他，是胆怯，她是胆小鬼，连看他也不敢……
　　“你都不好他又怎么会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男孩子喜欢把心事藏起来，以你们之间的关系，任何人都无法一进走出来，别把他想得太坚强。”
　　“我都能……他也能……”
　　“俊熙不是你，但他会跟你一样暂时走不过你们之间的曾有的曾经，蓦然之间恋情关系转为兄妹，有几个人能承受得起突来的消息，”很欣赏那孩子，可惜……
　　“时间应该可以吧！”她不相信时间，可她祈求时间能让叶俊熙忘了她。
　　“那要很久？”
　　“一辈子也必须这样。”
　　“会很辛苦。”
　　“不会只让他一个人辛苦。”
　　“恩熙——”
　　“妈妈”韩恩熙淡淡的说，“这也没错，只能说是在正确的时间里遇到不该遇到的人，因此上天注定会制造一些破坏给大意的我们，相遇不一定能在一起，一点点缘分只是为人生加了一点不一样的色彩，世界不可以没有韩恩熙，也不能没有叶俊熙，更不能少了这一段遭遇，所以不管有多么多么伤心，我们会鼓起勇气面对的。”
　　“恩熙——”心疼的把女儿搂在怀里。
　　“我们正年轻，不会轻易跌倒在路口爬不起来。”
　　“恩熙——”
　　“妈妈，我已经长大了……”
　　“在妈妈眼里你永远是个小孩子。”
　　“妈妈……”
　　“我和你爸爸都会支持你的想法。”

　　高考成绩出来后，盯着成绩单上的分数，她垂头丧气的叹，
　　“ 怎么又落人后了，这下又得让人取笑了，不仅仅落单芹欣，还跑到倒数第二，我只不过发了一个小时的呆，怎么会这样，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历史啊！！！”
　　泄气的将成绩单抛到一边，人不如意的时候真的是不敢恭维，她向来的骄傲的成绩啊，怎能是这样子的啊？她的大学梦哦，距离似乎更远了……

　　“恩熙，你到底拉我去哪里？”
　　一路拼命的拉着他，皓泽温柔的顺着她，但是，也得先告诉他要去哪儿吧？
　　“你也知道的，人家考了那么一点分，心情好差，你应该理所当然的陪陪我嘛，我一看到分数就伤心，一伤心就想到你，所以啊，你就得陪我。”
　　“下回再接再厉啊。”
　　“不行啊，我现在心情不好嘛。”下回，下回就没机会了，下次才不会这么倒霉呢。
　　“那要去哪里？”
　　“随便都好啊，只要不是一个人就好了。”很委屈的说。
　　“不怕别人说吗？”
　　已经有人指指点点的在比划着，皓泽难勉替恩熙担心起来，她……明明就是不开心。
　　“不怕，有哥哥……皓泽在嘛，就算有人说也有皓泽应付着，我才不怕呢。”
　　不去看别人，不去看……不去看就可以了。
　　“那我陪你四处走走，明天又要一周才能见，这几天想好去哪没？”
　　“还能玩啊，已经死定了，学习差得连小学生都比不上了，再不加油的话，明年开学就会被学校赶出去的，女孩子都爱面子啊，我也得好好补一补。”在家里呆着就行了。
　　“恩熙……”
　　“恩？”
　　“想去哪里吗？我陪你……”
　　“想去很多地方，可是现在又不知道去哪里好，你说去哪里好？”
　　“我带你去看海怎么样？”
　　“海？”
　　“嗯”
　　“会不会有潮卷过来亲我的脚？”
　　“会”
　　“那我去好了，跟哥哥一起去。”

　　海边——
　　轻轻的风吹乱了发，而沉思的人还在深思。
　　风轻轻的，吹乱了心，不知道为什么还静不下来……
　　她很久没见大海了不是吗？
　　她一心想见的大海为什么见了又没心情了呢？
　　海啊，究竟是为什么啊？
　　“想到什么了吗？”皓泽打断了她。
　　一个人沉默了好半响不语，他有些担心她……
　　“我如果是海，会不会就会整天心情好好的？”
　　“海有潮起潮落，不能这样想。”
　　“我真的好喜欢海，喜欢到可以把一切都交给它，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我竟然……不太倦念它，这是怎么了？”她不解……
　　“大概是你成绩考差了吧。”
　　“也是哦，考那么差心情肯定不好了。”

　　同样的海边，同样的地点，而不一样的是不同的人——
　　“俊熙，你约我来这里做什么？”宁彩儿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这个她恋了十多年的人，他从没约过她，何况单独复约这样的事。
　　“……”
　　“是用来陪你看海吗？”她有点嘲弄的说，“这海我看这不知道多少次，都看厌了，怎么不让恩熙陪你来？”
　　“……”
　　看着海，他不语。
　　“我可不是恩熙，你先弄清楚，不然我可会走。”
　　“我们交往吧——”
　　“啊？”
　　这次换她目瞪口呆不知所以，看着他，不语。
　　“我们交往，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如果愿意就答应，不然就算了。”
　　“你喜欢我吗？”她问。
　　得到这个答案的她不知怎么心里一点也没有开心的感觉，这不是她想要的吗？
　　“要答案吗？”
　　“那你敢吻我吗？你敢吻我我就答应你。”她赌他不敢。
　　“只要吻了就可以了？”他问。
　　“你敢吗？有恩熙你敢吗？”
　　提到恩熙，她看到他变了……
　　在她的瞪视中——
　　在她的哑语中——
　　在她还来不及思考中——
　　他就这么吻来下来…………

　　她让他吻——
　　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
　　对这样的吻，她从以前的期待中变得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她那么喜欢他，为什么现在变得不重要了呢？
　　难道……
　　她使劲推开他——
　　慌恐的看着他——
　　“你把我当成她了吗？”
　　不然他不会这样的，凭这么多年了，难道她多多少少不了解一点他吗？
　　“你不是她。”永远都不会是。
　　“所以你要吻的不是我对吗？”
　　“……”
　　“有没有看见，”宁彩儿轻声的说，“如果恩熙看到了，你说她会怎么样？”
　　“……”
　　“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她看到你吻我，会不会再也不会原谅你？”
　　“不会，她不会再在乎的。”像是在安慰自己似的他说。
　　“那么你应该不会后悔的不是吗？”像是在赌……
　　“不会。”
　　“那么，请你回头。”
　　她看好戏的看着这场戏——

　　不远处的皓泽跟恩熙，就这样的看着——
　　不在乎了不是吗？
　　为什么看他去吻虽人她还会有心酸的感觉呢？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为什么看他跟彩儿在一起她是那么的不爽？

　　“你好，恩熙，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宁彩儿先打招呼。
　　“你好，我随便来散散心。”
　　“现在在跟皓泽交往吗？”恶意的说。
　　“嗯……”
　　“真的吗？皓泽？”宁彩儿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嗯……”
　　“刚刚俊熙也跟我要求交往了……”
　　“那……”
　　“什么？”不放过的开口。
　　“我将祝福你们。”她连头也抬不起，真失败，
　　“谢谢。”
　　“不客气。”皓泽接话过来。
　　“这么快就帮着她说话了？看来你们的感情特别好哦，我还以为这样子会让你难受呢，现在看来，大家都挺喜欢这样的场面嘛。”
　　“我们要走了，出来太久，你们慢慢玩。”
　　她原来不是喜欢看海的，今天她终于明白了……
　　“这么快就走，不一起玩吗？我想俊熙也想跟你聊聊。”
　　“我们……结束了，你……不要……误会。”他的幸福来了吗？就是啊，只要用心去做了，谁都会习惯的……
　　“怎么会，你也看到了，俊熙从不随便吻别人的，他今天竟然吻了我，我再不相信就太过份，以前真是太抱歉了，所以以后我们是好朋友。”看着终始不抬头的人，她就是这样恶整，像是在报复似的。
　　“我们要走了。”皓泽说，“俊熙，我们先走了，你慢慢的陪彩儿。”
　　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而这一天又这样的开始了……
　　恩熙，你也看到了不是吗？他会幸福的，所以不用担心了……
　　只是想到那吻……
　　韩恩熙的心……却平静不下来……
　　她应该放手的不是吗？
　　但是……为什么……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