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愚愚英子

20、太多太多的如果

　　高高兴兴的步入教室，韩恩熙好奇的到关芹欣面前，“芹欣，你看的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将纸折叠，关芹欣把手里的东西拿得很紧。
　　“我要看！”越是鬼祟的不让她看她越想看，所以她——
　　抢！
　　“韩恩熙，你别闹了，”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收藏，但那抢她的那又手一齐向她手里的东西进攻，让她有些抵挡不住。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连我都不能看？我今天非抢到手不可。”她抢、抢、抢，非抢到手不可！
　　“再不住手我动手了啊。”威胁！
　　“呵，你要表演我很愿意当把，如果你下得了手的话。”关芹欣打她？她才不相信会有这种事！继续抢！
　　早知道威胁没用，关芹欣气馁之时看到了叶俊熙，迅速将东西递到他手里。
　　“俊熙，快给我。”恩熙心里暗笑，关芹欣脑子里有问题了吗？给谁不好给俊熙，给错了对象，也不想想俊熙是她的谁……
　　叶俊熙拿着纸不解的用眼神询问关芹欣，关芹欣有些沉重的摇头，而韩恩熙又找到了另一个人去抢，“干嘛这么小气不给我看，小气死了！”
　　“那你又干嘛要看？”关芹欣嘲弄的问。
　　“好奇啊！”理直气壮。
　　“白痴一样的女人。”关芹欣可不认同。
　　“有什么密秘写在上面吗？你宁愿把那个给俊熙也不给我，该不会有关于我的什么事吧？”看不到的她随便猜。
　　“别用你的猪脑想问题。”叶俊熙发话。
　　“你这家伙，”韩恩熙埋怨，“我可是你的女朋友，不帮我帮外了！”
　　“我是外人？”关芹欣指着自己，要不是因为……她一定揍人，这分不清事实的家伙。
　　“你不也是否。”
　　趁大家谈话之迹，韩恩熙聪明的使计在叶俊熙手里抢到那份落到她手中的密秘，“呵……”
　　“咦？是我的血型报告？”没想到这么快，看到下一行时韩恩熙呆了，“A型？怎么可能？我应该是B型的血。”按照芹欣的说法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不好的预感让她逐渐无助。
　　“验错血型是很正常的事。”关芹欣不以为然。
　　“可是机率很小的，那时候还是你说的啊。”她快窒息了，“俊熙，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弄错了？我爸妈都是B型的血，我不可能是A型的啊，一定是医院弄错了对不对，呵”
　　“你别急，”俊熙很快明白了，“恩熙，你不能因为这一点而怀疑自己的父母，等事情弄清楚了后再说。”
　　“万一是对的怎么办？”她不要玩了，当初只是一时兴趣，哪知道会是这样？她扔掉落了那张有关血型的报告，“我就是没法镇定下来。”
　　“恩熙，别轻易下决定，”关芹欣在旁边也着急，“你难道不相信伯父伯母吗？你不能凭这一张纸做决定，就算你要担心也要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再说。”
　　“芹欣。”她不想难过的，可是心里总是不舒服。
　　在俊熙怀里的她不安，不知道是为什么……
　　“没事的。”芹欣说……
　　“噢！”心情渐渐好了一点，可浮在头上的乌云却没散去。
　　“上课了还搂搂抱抱？”坐回自己的位置，捡起那张遗弃在地上的报告，她不经为韩恩熙担心，世上的事千变万化，有什么事可以百分百确定的，这件事潜在熟悉人的心里多久后才爆发？
　　韩恩熙的目光也停留在那张报单上 ，她未来的路有两种，一种‘是’，一种‘不是’，‘是’与‘不是’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简单易行，当然，她在父母心中的地位是不会变的，依然是妈妈最爱的女儿，然而每个人都想知道‘真’和假‘，每个人都不希望活得糊里糊涂。
　　虽然关于血型报告的事没有结束，但她自己心里明白，什么事情都难有一个肯定的答案，验错血型的人并不只她一个，可她为什么会莫名紧张呢？许多人都说她像妈妈，像自己的妈妈的人又怎会不是她的女儿呢？
　　用各种逻辑看待此事后，她踏实的松了口气。
　　她怎么会不是妈妈的女儿？
　　她继承妈妈的笨爸爸的聪明，这能假吗？
　　驼鸟医院，专吓人，害她担心！
　　她要去控告害她担心的所谓白衣天使。
　　边走边发泄心里的傻气，走着走着到家了，想着想着心里豁然开朗，家到了，心情好了，好吃的中餐要超支吃啰！学校竟然放了半天假，摆明了让她回家享受，导致她连俊熙也不陪了……呵……
　　“咦？妈妈怎么不在客厅？”
　　“小姐，这么早回来了？”张妈惊讶的说，“今天先生和夫人都在家，你饿了没？”
　　“可以吃下一座山的东西。，”她调皮的挤眼睛，“我爸妈在哪儿，我怎么没看着？”
　　“夫人和先生刚上楼。”
　　“张妈，帮我准备午餐，我上去找他们。”她得随便跟爸妈谈谈，一个人多难受啊，此刻她好想呆在爸妈怀里撒娇，“泡杯妈妈最爱的菊花茶。”
　　她上楼去也……
　　“真的打听到了吗？”关着门的房间里袁奕蓝着急的问。
　　“恩熙误打误撞带来了消息，今天我去查了一下，果然她在，我远远的看见了她，怕惊动她所以只在那看了一会儿。”不可思议啊！他打听了各个角落，唯独忽视了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找了那么久而久之，她竟然在附近。”
　　“那孩子……”
　　“恩熙说过她身边有一个男孩叫皓泽，而且叫丽荣妈，我想就是他了。”多年来挂在心上的事暂且可以松口气了，但他又为另一件事犯愁了。
　　“他……”她的情绪激动，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没事你可以放心了，”拥着妻子，他同样也放了一半心，“现在就担心恩熙了……”
　　“她跟丽荣见了面，会不会知道了什么？
　　“应该没有，丽荣也不知道恩熙是不是她女儿，当初她故意互将自己的孩子，呕气呕了十几年，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如果恩熙知道这些事情怎么办？我怕她受不了。”就算不是亲生的，她依然把恩熙当作自己的女儿，那个故事说起来话长……
　　“那现在怎么办？”她想去看看那个出身就离开身边的儿子，“千错万错，千不该万不该我们不应该大意啊……”
　　“已经过去了……”
　　“没有过去，才刚刚开始，两个孩子若是知道自己所处的种种，没有几个人可以放宽心去接受的……”
　　“恩熙不是我们的亲身女儿又怎样？我们早把她当作亲身女儿看待，无论丽荣做过什么，恩熙却没有错不是吗？”
　　“丽荣也没错，错只错在她爱上了你，”袁奕蓝低语，“如果不是爱上你，她也不会……不会……”
　　“孩子也没错……”

　　…　…门后的恩熙捂住了嘴……
　　原来这不是梦，梦里的她从来都不哭。
　　原来血型的报告没有错，芹欣只不过是不想让她难过……
　　她不是爸爸妈妈的亲身女儿……
　　那么——她是谁呢？
　　江丽荣的女儿？那皓泽呢？皓泽又是谁？
　　她要跑，她要离开，她不要闷在这里，她要透气……
　　“夫人，刚刚小姐让我送来一杯菊花茶。”张妈泡了两杯茶端到袁奕蓝面前。
　　“恩熙回来了？”袁奕蓝紧张的问。
　　“回来一会儿了，跟先生回来的时候迟不了多少，怎么？小姐不在吗？”
　　“智——”袁奕蓝无助的坐在沙发上，“恩熙，一定听到了……怎么办呀……怎么办……她会难过的……”
　　“你别担心，她应该刚离开不远，我去找找看。”韩智急着冲出去。
　　“她这会儿会去哪儿呢？”
　　“没事的。”拍着她的肩，他按了电话。
　　“恩熙……”

　　她去哪儿好呢？
　　漫漫长路，无尽头，她走，
　　脚痛了……她去想又难受。
　　往哪走呢？
　　前走，那是学校的路，去学校干嘛？
　　学校已经关门了，放假了哪还有人在，有人在又如何？
　　左边的路是去皓泽家的，去皓泽家做什么？
　　看看那位伯母？不——她的妈妈，她用什么身份去面对皓泽和‘妈妈’，皓泽没有爸爸没有妈都是因为她，原来有妈没爸的是她才对，皓泽有妈妈也有爸爸，只是因为她……
　　她不要去……不要去面对……
　　虽然想弄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不要……
　　她没有勇气……
　　皓泽之所以像爸爸，并不是因为‘她’的原故，而是因为皓泽才是那里的正牌，那她的爸爸呢？
　　往右边……
　　是去俊熙家的路，俊熙？
　　如果你在我身边那该有多好……可是这一刻……她不希望他看到……
　　往后面是回家的路，回家？
　　她茫然了，那是她的家吗？好像不是哦，眼泪还挂在眼里的她委屈极了……
　　讨厌的树，没事干嘛蹲在两边看她哭；
　　讨厌的蓝天，明知她心情不好还那么蓝；
　　讨厌的鸟，在她头上飞来飞去的做什么。
　　讨厌的自己，……
　　望着这栋构思新颖的别墅，她曾到过一次的地方，四条路，她最后仍然选择这条路。
　　她想去问问生她的父母为什么不要自己，她想问问她一切的原因，所以她来到这里。
　　径直到屋里忙来忙去的人身边，对着江丽荣的背，这就是她妈妈吗？
　　一个十几年没见的妈妈，一个不知道女儿找什么样的妈妈，一个丢下女儿的妈妈……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丢下我，当我知道自己不是爸爸妈妈的女儿的时候，我知道了我的亲生妈妈是谁，我不怪你不要我，可我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恩熙？”江丽荣不明所以，她好像只见过她一面吧？
　　“我是韩智和袁奕蓝的女儿，我一直以为是，可直到今天才知道不是，您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泪啊！为什么不等她问完再流呢，为什么不等她做完事情再流呢……
　　“韩智？”江丽荣柔和的目光一下变了,她仔细打量着含着泪的恩熙,“你就是她们的女儿？”
　　那个女儿？
　　“我以为是，可是我不是。”
　　“你……”
　　“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要把我跟皓泽换掉？为什么一去不回？为什么情愿要皓泽也不要我？”面对十多年没见的人，她满腹辛酸的问。
　　漠视韩恩熙的一句又一句为什么，她看了看窗外，有些事想了十几年还没答案。
　　“难道一句解释都没有吗？”泪终究伴着失望而下，“我鼓起勇气来找你，只是想弄清楚关于我的是是非非，你可以不要我，但为什么连句为什么也不说？
　　血型报告说我的血型是A型，我以为他们弄错了，可是当我听到自己并非爸妈的亲身女儿时，我选择来这里听你的解释。”
　　“他们都知道我在这里？”她的女儿？江丽荣眼中尽是迷茫，“跟着她们不幸福吗？”
　　“幸福？”韩恩熙哼了声，“我跟皓泽都不会幸福，不知道还好，当知道伴在自己身边多年的父母不是自己亲身的父母时，你想长久以来的幸福会是什么？皓泽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你以为他幸福吗？不，他也不幸福，我看得见他眼里淡淡的愁，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敢取下眼镜，因为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眼里的波澜，
　　你是我妈妈吗？为什么呵护我的不是您？为什么生病了照顾我的不是您？为什么朝夕陪伴我的不是您？为什么需要您的时候在我身边的不是您？”多少话潜在心里，“皓泽并不是因为你是爸爸的妹妹才长得像爸爸的对吗？因为他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对吧！”
　　“只是因为你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所以你来找我？就因为得到我是你亲生妈妈的消息所以你来问我？你只是因为十七年来一无所知所以想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说服自己吗？”陌生的女儿，陌生的感情，陌生的母亲，她想过无数个见面会遇到的事，在她还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十七年未曾见面的女儿在她面前，命运早就安排好了吗？
　　韩恩熙踉呛后退，不敢相信亲耳所听到的……
　　“来见你，不是恨你，不是为了你口中的理由，因为你是我妈，陌生的妈妈，所以想听听当初被丢下的理由，怕你有不得已的原因，怕自己误会了至亲的人，来这里，也是赌气，气妈妈一直隐满着曾经，气爸爸将所有的苦留自己，扶养我、教育我、疼爱我，从没把我当外人来养，这么好的人，我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往事已成风，所有上一代的人和事为什么要牵扯到下一代？不带我走，不怪您；带走妈妈唯一的儿子让他们日夜思念的人却是个无法饶恕的罪，你用我的幸福让我身边的人痛苦，拥有了皓泽本该有的幸福让我愧疚，我没想到自己亲生妈妈是这么自私。”
　　“自私？”江丽荣嘲弄，“那又怎么样？我成全了他们，我做了自己想做的，我用你和皓泽对换，用他们的儿子换我的女儿，呵，他们不是很幸福吗？少了个儿子会有影响吗？”她的心里随恨伴了好多裁，当初有人可以幸福的在一起，而她只能静静看着，看着一直爱着的人娶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又是自己认识的朋友，可笑的当初，她爱的人选择另一个人，而她一个人在黑夜里流着泪，有谁想过她……
　　“为什么呢？”韩恩熙问，她想知道，就算苦，她也想知道……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江丽荣凝视着恩熙，“我从小就知道，因为爱所以守候着他，因为爱所以由着他，梦醒的那一天，以为可以让爱埋在记忆里，可是不可以，心痛的无法让人呼吸了，于是做了一些连自己做梦也不会做的事，然后在那一天带走了他留下了你，很疯狂吧！如果不是疯狂怎么会有你，如果不是疯狂他们会以为幸福来得太容易，随着皓泽长大，我看见了另一个他，带着他离开父母到我身边想让他弥补他们所对我的亏欠，是他们欠我一辈子的。”几乎是吼出来的，在心底藏了那么多年的话，爱得越深，恨得越深，她冷静，只要别人不提韩智和袁奕蓝。
　　“那么——我也欠了你吗？”韩恩熙伤心的问，“是不是因为我也欠了你所以你不要我？狠心丢下我，是不是心里仅有的恨宁愿舍弃一切也不放弃恨意的执着？我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你狠得下心来吗？”
　　“怀上你本来就是个意外！”注视着她，江丽荣记忆里出现了另一张她几乎忘记却又有点印象的人，“后来才预定那个计划，你的诞生让我有了新目标。”
　　“我是谁的女儿？我父亲是谁？他怎会容许你这么做？”她一点也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不会的！”
　　“一夜情所生的孩子会有父亲吗？”她笑，“自己不爱了，不想爱了，于是去疯狂，去狂欢、去搞一夜情、去做惊天动地的事，只要能忘掉他我什么事都去做！”
　　“一夜情？”她的心勒得紧紧的。
　　“不错，那样子才会有你，有了你才有后面发生的事。”
　　“那他是谁？”她的心似乎负荷不了，一串又一串的打击毫不留情的使来，她不想去探又到了不得不去探索的那一步，明知不该打听她依然又去问。
　　“他？”江丽荣自个儿先疑惑了。
　　“那个让你会怀上我的男人。”她竟然是一夜情所生的的孩子，一夜情？那人是谁？混混？流氓？牛郎……呵，那人竟然是她父亲……
　　“我不知道。”
　　“告诉我！”她坚信要知道。
　　“想去找他？”
　　“不”
　　“他叫叶无海。”记忆里的那个人似乎说过，她不认为这是个真名，当时她根本没管对方是谁，下定了心去那样做，既使讨厌也去做的事。
　　“叶无海？”她稳不住自己退了好几步，直到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抬着头，她笑了，笑得好悲，“呵，叫叶无海？俊熙，你爸爸好像也叫叶无海吧？”
　　叶俊熙搂着她，狐疑看了一眼吐露出这件事的人。
　　因为韩智担心女儿的原故，第一个找的人便是他，他得到消息立马和韩智夫妻赶到这里，恰好看到在门外来进屋的皓泽，陪着皓泽一起听了半响，门内的人在说，门外的人见着了面，吃惊不讶于任何人，密秘公开起来竟是这般容易，沉在心里将近二十年的密秘却在一夕之间爆了出来，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叫叶无海的人。
　　韩恩熙哭了、想睡了、不想问了，她情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能在他怀里，吸取他的温暖，若她说得是真的，那么她和他……
　　叶俊熙抱着她，整个脸冷得吓人，他不敢断定任何事，父亲在未成亲之前是众人皆知的花花公子，花花公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他不敢肯定，无论如何，他不会单凭这一句话而做任何决定，“没关系，就算是，我会爱你，我不会因为他是谁而放弃你，我爱你，就算你会成为我妹妹，我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除了你的女生。”他在她耳边轻声说，誓言所有的人都听得见。
　　是誓言吗……
　　皓泽默默看着这一切，有些事出乎人意料，有些事让人受不了，他望着拥在一起的人，久久……
　　韩智无语，这一切他也没预料到……
　　袁奕蓝捂着嘴，看着伤心的女儿，难受极了……
　　那个花开的年龄，谁也不想伤害谁，那个执着的岁月，谁也不想放弃谁，风过了，雨停了，以为是天晴，哪知道过去的岁月未了结的事终究会让人理清，逃不了也不想逃。
　　“丽荣。”韩智唤着十六年未见的人，“我们人士上来谈谈好吗？”
　　江丽荣偏过头不看他。
　　“妈”皓泽唤了声。
　　“好吧。”像听话的孩子似的。
　　屋里原气氛秀沉寂，当然除了恩熙小声的缀泣外。
　　“对不起，”袁奕蓝开口，“当年如果肯放手，也许不会让你难过，当年如果退一步，你也不用这么痛苦。”
　　“奕蓝！”韩智对妻子肯求退让的语气很歉意。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袁奕蓝苦笑，“在小孩子面前论那自私的爱挺难为情的，在我们身边这么多年也不肯回来，还在恨我们吗？”她看着儿子看着女儿，正在屋内暇思的皓泽，没有说话的意思，正在伤心的女儿，只是伤心听着谈话……
　　“有些事没有对与错，回去吧！”韩智说。
　　“回哪里？”江丽荣嘲汕，“我已经有家了，还想让我夹在你们中间吗？明知我不想见你们还要来这里，明知道我讨厌见到你们还不顾我的感受来这里。”
　　“丽荣。”韩智不知怎么劝这位离家一起长大的人，太多太多的对她一直的亏欠在心里。
　　“想骂我吗？”江丽荣的泪在眼里迟迟不落，“我不认识你们，皓泽，送客！”
　　突地情绪激昂，她不知道相隔这么多年了为何还控制不住自己……
　　当年年少青春的她自小爱上与自己一同长大的韩智，从仰慕到爱，与他一起成长，从没见他身边有任何女友出现的身影，她以为一直会只剩她和他，再也不会出现有人来搅局，正在她为他的井水不犯河水铺路时，他的世间闯进了另一个她，只有她浓浓的失望，她向他表白只换来他一句对不起，那个她，她的好朋友，她曾经那么那么的告诉朋友，她真的很爱哥哥，可是当她让朋友离开他的时候，竟然又得到一句对不起……
　　她的朋友明知她喜欢自己一同长大的哥哥却还夹在中间，她竟说对不起，我爱他，所以我离不开他，当时，要知道，她真的真的有多伤心……
　　她千方百计的阻止却仍然无结果，得到的消息是他们结婚的来临，气极了的她赌气，做了自己想不到的事情，为什么会换掉孩子？她不知道原因，她爱他，爱得那么深，她相信她，是那么的相信，可是结果是分离，是背判，她知道这么多年让她活着的理由是什么，是恨，恨才让她活着。
　　“怕他们夺走身边多年的儿子吗？怕他们让你恢复原有的角色吗？怕皓泽一去不回吗？”在俊熙怀里的韩恩熙冒然执言，眼中的失望一点一点弥漫心房……
　　“他要走，谁也拦不住！”
　　“还是不放手吗？”
　　“以不起，我妈今天很累，有事我们下次再谈吧！”在母亲沉静后皓泽开口，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皓泽——”袁奕蓝低唤。
　　“伯母，”皓泽平视她，再看了母亲一眼，“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何况，我跟恩熙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如果要论幸福，只要恩熙幸福，我想我也会幸福！”
　　“皓泽？”韩智不禁为他的话愣住。
　　“恩熙，她很伤心！”
　　“我们知道了。”韩智明白皓泽只为了女儿着想，不禁为这个从小未见的儿子感到荣兴，他竟然都没先想到自己……
　　江丽荣未接话，韩恩熙尽管很伤心，但她依然注意着皓泽的一言一行，
　　他关心她，时刻为她着想，而她却是害他离开亲身父母的祸手之一，听着熟悉的心跳声，这个人会是谁？
　　她的哥哥吗？不要！
　　有一个叫皓泽的哥哥就够了，她不要太多的哥哥，她才答应和他交往不久，为什么在她开心的时候告诉她这些震憾的消息？心里的委屈让泪再次滑了下来，“我情愿自己是一个被人丢弃在路边的孤儿，是爸爸妈妈好心将我捡回家，我情愿自己是落迫人无法养起的女儿，那样至少不会欠许多‘对不起’，我情愿我在未出生的时候死掉，也不要做一个让爸妈看着想起不愉快的人。”
　　她想跑开，可是那双手抱得好紧……
　　她想不要面对，可是那双手不放开……
　　不管她怎么用劲，那家伙就是不肯松手。
　　“如果你不想在这里，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只要你别任性一个人躲起来。”叶俊熙抱得很紧，只希望她快点给他一个答案。
　　“好！”
　　只要能离开，什么都好。
　　“俊熙，你们有可能是——”兄妹，袁奕蓝的话还没说完便让俊熙给打断。
　　“没有人可以给我肯定答案，我在恩熙的身份是什么，我都只要她开心，就算会触怒所有的人我也会带着她，把她留下只会看到她的泪，我发过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她流泪，她流泪了便是我的错。”牵着她，在众目睽睽下离开了那个让她流泪的地方。
　　“他们——”袁奕蓝担心的望着。
　　“没关系，两个孩子心里都有分寸。”韩智叹了气。
　　“他们？”江丽荣望着离去的人，无法回神。
　　“叶俊熙，叶无海的儿子，和恩熙已经交往了两年了。”
　　“锵！”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茶杯。
　　“皓泽，你跟俊熙认识那么多年，你知道些什么吗？”袁奕蓝关着急的问，事情好像出轨了，如果她的头脑是清醒的，那么兄妹是不可以……
　　“如果知道，他就不会一直不出声……”
　　像个炸弹，炸掉了所有人的希望，剩下的是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的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