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枪》袖球

27、【答应还是不答应】

　　凤白羽的房间无论何时都弥漫着药香，因为勤加打理的缘故，干净整洁，没有病房的阴暗感觉。这时甚至还咕噜咕噜煮着一炉小药酒。来清洁环境。
　　奉天王进来的时候，脸上颇有喜色，道：“凤将军，我找到方子了……”
　　王好古却是满脸疑惑地跟进来。
　　凤白羽没动，看着陈恭走到他面前。手中捧着盒子
　　“最好把这个拿稳了。见血中有灵药就会撕咬的玉虫，十分凶猛。”
　　陈恭顿时脸色一变，手就抓紧了那个玉盒，竟是动也不敢动。
　　王好古听到这话，也瞬间脸色恐慌，颤声道：“大王，拿稳了！莫……”
　　凤白羽望向窗外，皱眉道：“终究是先快一步么？”
　　陈恭冷汗涔涔，他感觉到自己手中盒子有东西在骚动，他急忙运气，缓缓将盒子放在地上，双手压住，人扑上，再顾不得形象。幸好房间里也就王好古一人。
　　“别紧张，你用普通人的力气就能盖住的。”凤白羽道，而后又道：“青鳞将既然来了，你请他进来吧。”
　　王好古道：“将军，说的 ，难道是那献宝的农人？可他……只是个普通人啊。”
　　凤白羽道：“他应该还在吧？”
　　陈恭道：“我让他等在园外，那老翁便是青鳞将么？”
　　凤白羽道：“莫担心，这是他与我开个玩笑，你请他进来。”
　　陈恭干笑道：“这玩笑可开大了……他是来要你命的？”
　　凤白羽道：“难说，看心情 ，先让我与他单独谈谈。”
　　众人变色，陈恭哪里肯，但凤白羽的目光看着他，又让他觉得似乎应该答应。

　　少顷，军士带了老翁进来。虽说是”单独谈“，实际奉天王早就贴外墙上，三四个武功高强的卫士围住了。王好古医生也不曾走了。
　　那老翁进来，只是看凤白羽，也并不在意谁在听壁角。
　　“我原想，你也该恢复到能讲话了。”老翁的声音根本不像老人，却是青年男子的柔和声线。外头众人俱惊，谁也没看出来，包括眼毒的王好古。
　　“多蒙牵挂……”凤白羽礼貌地回答，他的声音依然虚弱轻微，却极清晰。
　　“跟我走吧，白羽，我能治好你。”
　　“然后呢……”凤白羽抬起头。
　　老翁走近床头。外面也是一阵警戒的骚动。
　　老翁用粗糙带茧子的粗黑大手，灵巧地解开鳯白羽脸上的纱布。
　　那只受伤的眼睛裸 ，露出来，紧闭着，粗糙狰狞的伤疤划过脸颊。似乎是被烧红的金属所伤，还带着炽烧的痕迹，如今初步愈合，肉色看起来很鲜艳。
　　“瞎了？”
　　“不曾……”
　　“那就还好……琵琶骨呢？”
　　“折断，另有孔洞。”
　　“看起来四肢也是废了的，一身的内伤外伤。”
　　凤白羽道：“……包上成不成？痒！”
　　老翁听话的替他包上，坐到一边叹气：“那日你娶妻，我带兵去边防了，不及赶回！我与天王决裂就在当时，……后面……后面乱的很，想必你在牢房里也有人告诉你的。”

　　凤白羽道：“我模糊听见些，当时受刑重了，并不真切。”
　　老翁沉默片刻，奉天王点破窗纸，往里探看，只见他犹如石雕泥塑一般，只手臂有点抖动。似乎情绪激动正在克制。陈恭提心吊胆，生怕这位主儿手里没轻重，稍微来一下，他一切努力就报废了。
　　“……我被朝廷围剿，等带兵出困又找到你下落，你已在缚虎牢。当时我残存兵马不够攻击平陵……我总是晚来一步。奉天军已经攻城。”
　　奉天王心里窝火，这家伙原来是叙旧来了呀？想干什么呀。市恩？哼，我早做了，你小子道行差远了！他会领情？
　　“多谢你。”凤白羽又开始精神不济，闭了眼养神。
　　老翁怒道：“……你……我恨不得……”说到一半，再不能说下去，又道，“跟我走罢，这里人心叵测，不是梧桐枝。”
　　“我手脚残废，苍龙背也是……跨不上去了。”白羽将闭目所言，无比冷淡。
　　“你倒肯在这群乌合之众手里？你……你还是白羽将吗？你的尊严呢？你让别人看你这模样……”一下重拳击在茶几上，茶几顿时裂成几块。
　　陈恭忍不住拔出半把天魔剑。
　　“张青鳞，你过来。“凤白羽依然是不紧不慢。
　　青鳞将郁闷地瞧他，终于还是凑到他身前。
　　凤白羽道：“近些……，咱们定个约，不传六耳。”
　　青鳞将俯身，小心支撑着身体，把耳朵凑到病人嘴前。
　　奉天王几人在窗外大气不敢出，屏息要竖起耳朵听。却怎么听都听不到。
　　赵贞冀在就好了……他耳音不错的。陈恭郁闷想着。

　　半晌，青鳞将抬头，脸上人皮面具看不到表情脸色，但样子几乎是在发怒了。
　　他咬得牙咯咯响，突然道：”好……罢，如你所约。“
　　说完站起来，大踏步出去。
　　他出去就见到刚从窗边站起来的陈恭，越发鄙夷地瞧上一眼。
　　眼神里百万杀气。却毕竟没动手。
　　只惊起小花园里雀鸟无数。
　　“走了……”
　　“恩，来的快，去的快……”
　　“不晓得为啥，我觉得这位仁兄步伐很苍凉的样子。”
　　“但是总觉得好象有点隐隐说不清道不明的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