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活来［queer］》kyber

3、呜咽、抽泣者

　　一般来讲，我不会对安塞尔产生一丝一毫的兴趣，和安塞尔这样完全不符合我审美谱系的角色有瓜葛。他是个好人，和莫薇娜那样总是用看似忧愁的眼神注视龌龊，实际早就和龌龊纠缠不清的讥讽者不一样，他是真的世俗意义上的滥好人，一个正的让人作呕的人物。本来我对这种人是十分畏惧的——我是真对这种人有生理包括心理层面的畏惧。但是，安塞尔有个好兄弟，西拉斯。西拉斯是安塞尔的铁哥们，关系硬的程度据说跟我和莫薇娜有得一比，虽然我对此是有点嗤之以鼻。但不管怎么说，在最开始安塞尔跟在我身后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西拉斯对我的怨恨——那种十分熟悉的东西，某种浓烈的，沉默的，哑言的恨意。于是我意识到，西拉斯和我某种意义上是一类人，而他爱安塞尔，他深深地爱安塞尔。不过安塞尔大抵也只是把他当做好兄弟，看待我的视线大概和“诱惑好兄弟的渣女”一样（虽然我不是女性，但他一定是这样看我的）。

　　可以说，我现在还保持着对折磨安塞尔的兴趣，就是因为西拉斯。实在是很讽刺了。

　　答应安塞尔的告白后，我对安塞尔的态度可以说比以前更加恶劣了。本来我就很敌视安塞尔这样的性格，干什么事总是先为他人着想付出，自己吃哑巴亏也只是乐呵呵笑过去——我恶心这种人，即使我利用他的个性在他身上捞到了不少好处，而且还不用担心被报复的风险（毕竟他是个滥好人啊！）但我依旧恶心他。冷暴力、热暴力、榨取金钱、劳力使唤、当面出轨。让我很不解的是，我觉得我的态度很明显了，甚至掩饰都懒得掩饰，甚至莫薇娜都劝过我不要太过分，但安塞尔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于是我本就没有的道德心在这种纵容中更加心安理得地堕落。

　　我有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那是安塞尔表情的第一次崩坏——我第一次，见到他茫然无措，悔恨、恐惧的表情。我相信这一刻，他一定是后悔和我有纠葛了。我以做饭的名义给他下了药，他吃下的时候几乎能说是感动到落泪——哈，我利用了他，利用了他对我的感情和信任，毫无愧疚之心。之后我把他送到塞莱诺尔的床上，塞莱诺尔刚开始对我拖来这样一个人十分诧异，理解我想要干什么后又开始笑——啊，如此迷人的笑，如此恶心、作呕、龌龊之人的笑容。我和塞莱诺尔迅速达成了共识，塞莱诺尔负责脱下安塞尔的衣物，我则负责按住安塞尔的四肢。然后，堕落；然后，放纵。塞莱诺尔【】，安塞尔因为疼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如此茫然的表情啊，如此无辜到让人恶心的表情啊！他看着我，像是睁眼安睡的尸体。恐惧很快蔓延至他的表情，他开始干呕，于是我凑上去，吻了他。我亲吻他的额角，拥抱他，抚摸他。我对他说：“我会在你身边的，我会爱你的。”他闭上双眼，颤抖渐渐平息，眼眶流出了眼泪。而塞莱诺尔【】

　　我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狂热，我无比清醒地意识到：我爱的男人，正在【】爱我的男人。

　　我看着他们【】，看着塞莱诺尔吻安塞尔，看着安塞尔【】安塞尔因为脱力陷入昏迷，而我则【】——于是我再次听到了安塞尔【】。

　　几乎是我们【】了安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