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活来［queer］》kyber

2、魔鬼的好奇心

　　我和安塞尔的关系十分无趣，他迷恋我——这种话从我口中说出来未免太过自大，不过事情就是这样。他是我的学弟，关系仅限于此。在他贸然接近我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有他这个人。就像很多人所幻想的，所谓“入室抢劫的恋情”。一个人，一个对你而言完全是陌生的人，突然接近你，要追求你。差不多就是如此。

　　我对安塞尔谈不上喜欢，厌恶也谈不上，但他确实挺烦的。有意思的是可以愚弄的恶趣味……总之我拖着他，不拒绝，就这样看着他的乐子，没事就将他的丑态作为饭后谈资向莫薇娜取笑，莫薇娜往往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我。我很清楚我是个烂人，而莫薇娜明显比我要有道德一点。她一直对我玩弄他人感情抱着不赞同的态度，但又不能干涉我什么。毕竟我对她很好不是吗？我骗来的钱都给了她，现在还是我们学费的一大来源呢！我可没有做过愧对她的事情，至少现在是这样。况且，她是属于我的，她就应该站在我这边。或许就是这样龌龊的心情，我总是故意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她作为我唯一捆绑的朋友，是要帮我遮掩我的行踪和情史，还是向那些受害者们坦白呢？

　　我知道，我也相信，她始终会站在我这里。

　　事实也确实如此。

　　和塞莱诺尔相处的两个月以来他总是拒绝我，虽然我对性挺无所谓，在我看来和工作毫无区别的东西，但我想和他试试。一开始我以为他也是那种没有什么性吸引的人，但我错了，他只是拒绝和我的性。就像是a和b约会，两个人清清白白地聊了两个月的天，在a以为b是那种偏保守或者是禁欲主义的人后，发现对方其实是除自己以外百无禁忌的滥交男——那种不幽默到可以说好笑程度的沉默，我的心情大致如此。我甚至发现我以前的某位一夜情对象和他有过一腿，一种说不清是尴尬还是无语的情绪，不过也谈不上有多坏。于是我和塞莱诺尔摊牌了，塞莱诺尔还挑挑拣拣地跟我讲了他这段时间的性伴侣——包括我那个一夜情对象。我对塞莱诺尔说：我上过他。塞莱诺尔愣了下，说：我也是。我想这绝对是我有生以来经历过最难堪的对话。

　　对于他其实是个约炮达人的真相，我并没有感到愤怒或者是其他什么不好的情绪。有点……无所谓？我可不觉得我是什么嫉妒心淡薄的多偶人，我自认为我挺封建的，但对于这件事上我确实有点无所谓——应该说早就觉得他是这样的人，所以不感到意外？

　　那天直到最后，我都没有问他我最开始想要问他的，为什么他会拒绝我的问题。我只是知道了，他作为一个性狂热，对我没有性需求，但是又对我有兴趣。这种兴趣是什么呢？我只是觉得诡异。如果是钱财的话，我可没有。毕竟我自己都是个靠情感诈骗和打黑工，才勉勉强强够我和莫薇娜的学费和生活费的人——我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我觉得在我的外在打扮就很能说明了。□□？他不需要。一个谈话对象？我可不觉得他缺这个。思来想去无论什么理由都十分诡异，不过很有趣，至少不会让我感到无聊。

　　抱着某种恶心的念头，我答应了安塞尔对我的告白。

作者有话说

　　这个主角的叙事真是有够流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