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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之下,谢灵均刚从老师章承璧处出来,就被一个乞丐从街角冲了出来猛地撞到在地,突如其来的重力让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抢劫!有人抢劫!”
      不顾身上的疼痛,谢灵均从小打到第一次这样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地在路上狂奔起来,可她一个女学生,又刚刚摔到了腿,怎么可能跑过那个乞丐,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谢灵均只能一边大喊寻求帮助一边自己尽力去追。
      “灵均?”
      谢灵均追赶的同时看了朝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来是楚诚,顾不得其他,谢灵均只是指着乞丐逃走的方向大喊“抓住他!”
      楚诚闻言不再追问其他马上朝谢灵均所指的方向飞奔出去。
      谢灵均一直在后面尽力追赶着,一直跑了几条街连停都不敢停下来,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追到了扭打在一起的楚诚和乞丐,还没来得及缓缓,就看到那乞丐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刀,
      “小心!他有刀!”
      她话音刚落,乞丐的刀就毫不犹豫地朝楚诚刺来,楚诚堪堪躲过,可下一秒那乞丐又从裤腿处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就刺穿了楚诚的手臂,殷红的血瞬间就浸染了他月白色的衣袖,楚诚忍不住痛呼出声来,眼看着下一秒刀光又来,来不及躲闪的楚诚伸出手格挡,可拿刀却迟迟没有落下,楚诚移开手,就看到举着一块染血石头的谢灵均一脸惊慌地站在面前。
      “楚诚!”
      那乞丐大概是觉得自己势单力薄,被谢灵均用石头砸了一下后就跑了。
      直到那乞丐跑远,谢灵均才手里的石头才因为抓不住掉落在地上,她整个人也脱力地跌倒在地。
      “没事了,没事了。”握着谢灵均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你的手!”
      楚诚手上的伤还在流血,只能先用随身带的手帕包扎一下。
      万幸,刚才那一刀划得虽然狠,但是却偏了没有伤到经脉。
      刚给楚诚包扎好,谢灵均就赶紧捡起刚才被抢走的包,看到里面章承璧的信件没少才终于放下心来。
      两人稍微整理下着装,楚诚提议道,“我送你回家吧。“
      谢灵均:“好。“
      这里离谢家不远,再说楚诚的伤口也需要清洗。
      两人乘黄包车回到谢家。
      “平澜,把药箱拿来!”
      刚进谢家,谢灵均就吩咐道。
      小丫头拿来了药箱,为了方便清洗,楚诚坐在沙发上,谢灵均则是半跪在了地上。
      之间谢灵均在小丫头端来的水盆里先仔细地洗了手,伤口在手臂上,谢灵均本想把他的衣袖挽起来,可想想还是拿起剪刀将染了血的部分直接下。
      从楚诚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的额头,以及稍显凌乱的头发,看着她拿着毛巾小心地擦洗干净他染血的手,整个过程没有一点扭捏。
      镊子夹起蘸了酒精的棉花,在碰到伤口之前,谢灵均顿了顿扬起头来对楚诚说道,“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看着她额头上细密的汗,楚诚心内暗笑,比这痛的多的不知受了多少,却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酒精在伤口的地方触发冰凉与灼烧的感觉,很快,她又拿了药粉洒在上面,最后就是用纱布将伤口包裹起来,整个过程简洁熟练,楚诚心内对这个大小姐的倒是又有了新的认知。
      “好了!”谢灵均站起来,旁边的小丫鬟适时的上前收拾好药箱拿下去,这时福伯走了进来,看着两人着衣服狼狈样,楚诚的衣服上还占了血迹,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来,“小姐,你这是又怎么了?!”
      谢灵均简单地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边,福伯再三确认谢灵均没事才嗔怪道,“小姐下次可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今天要不是多亏了楚诚少爷,那刀子可就招呼在你身上了!”
      “人呢,你们怎么处置的?”福伯问道,这件事怎么听起来都不像是一场普通的抢劫。
      谢灵均:“人跑了”
      福伯:“行,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小姐你先上换身衣服罢,已经备好了饭菜,我已让丫鬟备好衣物,还请楚诚少爷也去更衣。“
      等两人都洗漱一番过后,福伯就让丫鬟来禀告已经备好了饭,楚诚推辞不过,便留了下来。
      来到餐厅,在座的还有谢洪山和周峮,谢洪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叮嘱谢灵均以后出门带上人。
      “诚儿,这次多亏了你灵均才没事,伯父这一杯谢谢你了。“
      谢洪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伯父言重了,灵均没事就好。”楚诚喝完杯中的酒,想着果然这谢洪山宠爱女儿,叱咤黑白两道,为了女儿能为一个后生低头。
      深夜,谢洪山一个人坐在书房,看着摆放在桌上的谢灵均的手帕,(她或许还没发现自己今天街上遇到的歹徒已经将手帕拿走),眉头紧锁,先是陈清,后是谢灵均,赤裸裸的威胁。
      看来,是时候去会会了。
      ——
      “洪山,你来了。”
      秘书把办公室的门打开,谢洪山把一直拿着的手杖放在门边,有些颠簸地走了进去。
      谢洪山走到办公桌前大概两米的位置站定了,在着奢华的办公室里,永远只设有一把椅子,而现在这把椅子上正坐着它唯一的主人,谢洪山只看到他歪靠在椅子上的半颗光洁的头。
      椅子转过来了,他穿着军绿色的军装,胸前是代表着几十年来荣誉的勋章,光洁的头顶上还留着几十年前在寺庙烧下的戒疤,白色的胡茬在下巴上冒出短短的一截,他带着极品翡翠扳指的大拇指在摩挲着桌上的瑞兽麒麟,多年来的把玩让石头都变得润滑起来,好像宣誓着再硬的骨头到了这个男人手里,都不过是手中的玩物。
      “总统日理万机,前来叨扰是我的不是。”谢洪山讨好地回应着男人刚才的问题。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谢家在西荆的一个药厂,进来总是受流寇所扰。如果可以的话,恳请总统能派兵前去保护一二。”
      明面上说的是保护,实际上的意思大家都清楚,这是变相着把西荆的药厂送给他了。
      王进炜的脸上挂着莫测的笑,那个药厂他可是想要很久了,挨着边界,又近几大战场,一直以来任凭他软硬兼施,谢洪山都不肯松口,没想到这次倒是主动送上门来。
      “哦~只是纵然以你我的关系,我也不能因私废了公呀。“
      谢洪山明白,这是要逼他把话说得明白了。
      “总统心怀天下,总统的私即是公,何谈因私废公呢?“
      “哈哈哈哈,洪山,你话都说到这儿了,不如我们来谈谈下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占人便宜,你可得想好了再说。”
      “不敢欺瞒总统,我此次前来叨扰,是为了家中的混小子。”
      “谢家小子不是送到国外去了吗。”
      “是我的义子,陈清,他年轻不懂事惹上了些麻烦,现在人在警局,还请总统能看顾一二。”
      “陈清,”人是他扣下的,王进炜却装作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摆手笑道,“这点小事你也亲自跑一遭,行了,去领人罢!”
      从总统府出来,谢洪山就马不停蹄地朝警局赶去,有了王进炜的话,自然是不再有人能拦着他。
      牢房的门打开,谢洪山看着缩在墙角的陈清整个人已经属于半昏迷状态,眼神凌厉地朝张斌看过去,“张局长,这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他用刑了?”
      虽是问句,但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
      “陈公子一直不交代,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还望谢老哥莫要怪罪。”张斌并没那么有诚意地道歉道。
      “哼!”谢洪山气的吹起了自己的蓄了多年的胡子,又朝自己带来的侍从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要我这把老骨头来背他吗?”
      一直到走出警局,谢洪山对于张斌的话是一句也没搭理,虽说张斌上刑估计也是听了王进炜的话,可他下手如此重摆明一点不顾及谢洪山,两人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一到家,司机把陈清往他房间背去。
      “爸爸,你把二哥救回来了!”谢灵均高兴的就要跳起来,本想马上去查看陈清的情况,却被谢洪山叫住,
      “去给温医生打电话请他过来!”
      温言温医生算得上是谢家的专属医生,出生于中医世家,早年又去国外学习西医,算得上及两家之长,他医术好却不喜待在医院,反而喜欢自己做些医药的研究。谢洪山看重他的才能,干脆给他发工资让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若是家里有谁生病了也是叫温医生来诊治,谢灵均那些能应付小伤小痛的医学知识就是跟着温言学的。
      温言:“陈清的状况很不好,他这个样子显然是发烧好几天得不到救治,现在已经陷入了晕厥,只能闲服用一些退烧的药物把烧降下去。”
      温言给陈清开了强效退烧的药,喂陈清吃下后,下人又来将陈清的身体进行清洗,等收拾地差不多了,温言又开始给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药,谢灵均本想在旁边看着有什么能帮忙的,可谢洪山觉得一个姑娘家的不方便就让她回避,她也不再坚持。
      “等烧退下来,还需些温补的方子,让灵均和我去取一趟吧。”
      “好!”
      原来谢灵均刚才一直守在门外,一听到温言处理完伤口说的这句话立刻就上前来。
      “行,那现在就走吧。“温言边伸了一个懒腰边说道。
      “温医生不如在这里休息下,万一出点什么状况也好及时应对。”
      “烧已经开始退下去了,我新得的药草还在熬着,还需处理一二,拿完药我还会再回来的,让灵均跟着不过是让她当个司机省的我跑。”
      素来知道温言的性子,谢洪山对他的这番说辞倒也不在意,只是让谢灵均赶紧去开车。
      ……
      “陈清小子这次真算是遭罪了。“温言再副驾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说道。
      “很严重吗?”谢灵均担心地问。
      “如果你是说他那些伤口,倒还不算太糟,只是右腿伤的严重,拖了这么些时日,只怕难好全喽。”
      谢灵均听罢没有说话,她不知道陈清到底遭受了什么,她只希望陈清能赶紧醒过来,只要她能醒过来,无论有什么困难都有家人和他一起面对。
      等温言配好了药交给谢灵均,他就守在自己的小药房里不肯走了,谢灵均有些生气地问道,
      “你不是说拿了药就回去吗?“
      “我不这么说你爸会放我走?“
      “你!“
      “我什么,能处理的我可是一点没落下,放心吧,他的伤死不了,我在那儿守着也是白费。“
      谢灵均虽然还有些气恼他,但也知道他在治病救人上从不含糊,只要他说了陈清没事,陈清就一定没事。
      “还不走?那就来帮我收草药。“
      温言拿着手里的扇子有节奏地扇着面前的小炉子,一边说道。
      “哼!“
      谢灵均捡起窗棂上的一株草药砸向温言,提着药包离去。
      陈清昏迷了两日,这两日,谢灵均一直守在床边照顾他,可等他醒了却迟迟见不到谢灵均,这天他正在午睡,察觉到有人走到房间,什么都没做就那么站在床边,陈清听着那一声为不可闻的叹息声,缓缓睁开了眼,
      “灵均,你生二哥的气了?”
      谢灵均再避无可避地撞上陈清的眼神,她张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想说自己怎么会生他的气?不见陈清,更多的是害怕,是愧疚,是害怕陈清看到自己时失望的眼神。
      陈清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又难过,又心疼她怎么会这样想。
      “灵均,二哥现在很好。”
      真的很好吗?如果发现自己的再也回不到曾经也还会很好吗?
      “怎么你还委屈上了,是二哥不在有人欺负你了?”
      谢灵均哽咽地看着陈清,抱歉地扯出一抹笑,“才不会!”
      “好了灵均,你不理我我才会难过,现在陪我出去走走吧,我都快躺出毛来了。”
      陈清做了个炸毛的表情,把谢灵均逗得忍不住笑出来,赶忙扶着他起来。
      陈清知道自己的腿受伤了,可只有他迈出了第一步,那种连着心脉的疼痛才提醒着他一切没那么轻松,但为了不让谢灵均担心,他还是强撑着一步步走到了花园。
      “行了,我在这儿坐会儿,你去玩你的吧,待会儿记得把我领回去就行。“
      陈清在花园的椅子上往后一靠就闭上了眼睛,谢灵均在旁边陪了他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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