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落笔灰》江閲

11、第 11 章

　　“你说你见到蒋笎了？”
　　“嗯，应该是她。”
　　“那人呢？有没有问出什么？”
　　谢灵均便将那天如何偶遇蒋笎的事从头到尾告诉了黄天与。
　　“这么说来，要想找到蒋笎，还得通过楚诚。”
　　“嗯。“
　　“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不太舒服。”察觉到谢灵均的异样，黄天与问道，
　　“我去找楚诚，你在家里等我消息吧。”
　　“算了，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等着也是胡思乱想。”
　　“嗯，反正一切有我呢。”
　　两人来到方府的时候楚诚正打算出门。
　　“灵均，天与，有什么事吗？”
　　黄天与先一步开口说明了来意。
　　“原来如此。”
　　楚诚带着他们来到了先前那个胭脂铺。
　　店里蒋笎正在耐心地给客人介绍如今时髦的胭脂水粉，见他们进来微微点头示意，楚诚先招呼他们来到店里的小桌前坐下休息，大概等了十多分钟，客人走了，蒋笎这才不急不缓地走来。
　　“待客不周，还请见谅了。”
　　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子，黄天与不等介绍就立刻嘴甜地赞道，“想必这就是蒋姐姐了吧，果然生的美极了。”
　　“呵呵~”蒋笎大大方方地对他的恭维一笑而过。
　　蒋笎：“阿诚，今日怎么突然带了客人来？”
　　黄天与：“实在是我们有惑待要姐姐解答，这才拜托了楚兄带我们前来打扰姐姐。”
　　“哦？”蒋笎拿起小几上的茶壶动作优雅地倒了茶水放在每个人的面前，“我一定知无不言。”
　　黄天与：“不知姐姐可知晓白霖？”
　　听到这个名字，蒋笎提着茶壶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面上瞬间覆上了哀戚之色，还是楚诚手快接过她手里的茶壶才避免了热茶洒出来并关切地叫了一句“阿姐。”。
　　看到她这个反应，众人都不打断，只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半晌，蒋笎脸上的愁容才稍微掩去一二，抱歉地苦笑着，“实在抱歉，我失态了。黄公子，你有什么想问的便直说了吧。“
　　黄天与朝一直没说话的谢灵均看了一眼，对方只是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姐姐宽恕。”
　　黄天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封信，放在桌上，“想必姐姐也已知道了白霖的死讯，因此时和我们有些相关，我们在他家中找到这封信，信是写给姐姐的，他也没有别的亲人朋友，故来打扰姐姐。”
　　蒋笎颤抖着手指拿起那封信，打开后一字一句地细细看着，那样子任谁看了都感我见犹怜。
　　“我和白霖多年相识，这次他出事实在是想不到……抱歉！“
　　蒋笎说完这句话就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因为激动把手里的信纸都捏皱了，谢灵均就坐在她旁边，便轻轻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蒋小姐，节哀。”
　　蒋笎哭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平复了情绪。
　　黄天与见蒋笎差不多了又再次开口问道，“姐姐，听邻居说，在白霖出事之前，有一个女子和他住在一起，不知姐姐可知道？”
　　蒋笎低了眉头，“黄公子不必试探，那女子便是我，是我和白霖一起。”
　　黄天与本就不喜弯弯绕绕，这会儿倒是正好问开，“在白霖出事的前两天，姐姐为何匆匆离开呢？”
　　蒋笎神情似有怒色，不过还是答道，“我和白霖确实有过一段情，但并未成婚，我离开他，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
　　“如若方便，还请告知一二。”
　　“我与他的事，为何要告诉你们！”
　　谢灵均和黄天与都对蒋笎突然间的情绪激动感到很意外，见黄天与还想再问，谢灵均赶紧把他拉起来。
　　“今日打扰了，蒋小姐，事关我兄长，不得已冒犯到小姐，还望小姐宽恕。天与，我们走罢。”
　　谢灵均朝楚诚致意，拉着黄天与就走出了铺子。
　　“阿姐不是想引他们入局吗，为何又将人赶走？”待到确定人走远后，楚诚才问出心中疑虑。
　　“你难道不觉得，就这样全部说与他们显得很蹊跷吗？”
　　蒋笎眼眶内还含着泪，神情却早已不现刚才的悲伤之色。
　　“我知道了。”
　　楚诚实在也不再多留，便也打算离开。
　　“多和她接触接触。”蒋笎冷言嘱咐道。
　　“……知道了。”

　　——
　　“你怎么了，刚才我看你一直不太对劲。”
　　黄天与扳过谢灵均的肩膀是她正对着自己，上下打量了她一通。
　　谢灵均：“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蒋笎那张脸越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黄天与：“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天下间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美人更是多有相似之处。”
　　谢灵均挣脱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摇摇头，“她不经意间看向我的眼神，总是让我不安。”
　　见谢灵均这个样子黄天与也不开玩笑了，随即说道，“被担心，我这就去查查这个人的底细。”
　　“你帮我去看看二哥吧。”
　　“好。“
　　没有任何的怀疑与质问，黄天与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但真碰上事还是很拎得清，看谢灵均这几天的反应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假思索地就应了下来。
　　两人在路上分开，黄天与去警察局看望陈清，谢灵均则回了家。
　　黄天与没想到他来到警局，却被拦在了门外。
　　“黄少别为难我们啊，我们也只是听令行事，今天就算是谢老板亲自来了恐怕也不得进去。”
　　“行，那这些吃食帮我带进去，这个算是你的赏钱。”
　　黄天与将手中的食盒和几块大洋一齐交给看守，不再纠缠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