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心动》盘星

48、你脑子被驴踢了

　　叶柔没有打通，便不再拨号。专注的向海河路6号走去。

　　这个位置属于两个小区的交接，却是小区的后门，行人少，也没有几个路灯，黑洞洞的。

　　叶柔咽了口唾沫，不敢继续向前走，正踌躇地等在原地，莫诚的电话追了过来。

　　她松了一口气，刚要点接通，一只手突然后后面伸出，把一块带着异味的湿毛巾唔在她口鼻上。

　　“唔唔——”她挣扎了两下，浑身便没了力气。

　　***

　　“怎么还没醒？你那药是不是有问题？”

　　“嗯……”

　　“你嗯是什么意思？她是我闺女，你别把她害死了。”

　　叶柔晕晕乎乎听到一些声音，脚一踢，不知碰倒了什么，一阵金属响声过后，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哐当！”有人跑出去，关上了门。

　　一股刺鼻的橡胶味儿钻进鼻子，眼前是上下铺的床板，和破旧的墙面。

　　昏迷前的记忆突然出现在脑海，叶柔猛地一动，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住，身上盖了一层薄被。

　　叶新祥在另一侧的上下铺位上坐着，慌里慌张的把桌上一个小包藏在身后。

　　“叶新祥！！”叶柔把腿伸下床，坐了起来，头一阵发晕。

　　自己所在的是一间老旧的宿舍，窗户被树挡着，而且窗外有防盗窗。也听不到人声，宿舍里灰尘很厚。没人住说明这地方废弃很久，周围没人的话，这地方怕不在市里。

　　宿舍门很破旧，叶柔回想起刚才听到的模模糊糊的声音和关门声，难不成这里还有另一个人？

　　“这是什么地方？你把我带到这儿来要对我做什么！你这个疯子！”

　　叶新祥从被盖住的小包里摸索出一块小面包，扔给了她。

　　“我是你爹，能对你做什么？你订婚男方得给咱家彩礼，让莫家来送钱，否则别想娶你。”

　　叶柔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而这个笑话，就是自己。

　　“你绑架我，然后拿我威胁莫家？你在搞笑吧！”

　　他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没长脑子，居然用她来跟莫诚要钱。

　　“我不跟你说，你现在跟你妈一个样。”叶新祥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你要跟谁打电话？”

　　电话已经通了，莫诚的声音传出来。

　　此时莫诚和叶母正在警察局里，离叶柔失踪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已经备案。

　　负责调查的警官叫周一民，是个老刑警，听报案人描述是父亲绑架了女儿，有些吃惊。

　　不过他见的案子多了，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听莫诚说了叶新祥以前曾做过的腌臜事和暴力倾向，立即成立了专案组准备营救人质。

　　连夜调查了叶柔的失踪时的路边监控，发现她走进海河路6号附近的监控盲区后就没有再出来。

　　他们正在排查从这里经过的每一辆可疑车辆，还没有查到什么结果。

　　“周队，所有车辆的车主都检查过了，没有和叶新祥可能有关系的。经过这里的出租车基本都是夜班车，目前还没发现可疑的人。”

　　“人质失踪前接了报案人的电话，报案人在听筒里听到人质的挣扎声，说明人质不可能意志清晰地跟嫌疑人离开。大晚上的，一个男人带着一个昏迷的女子坐出租车是很显眼的。如果他们坐出租车离开的话太容易被发现。”

　　“那是私家车？”

　　“也不太可能。据人质的母亲描述，叶新祥在本地没有认识的人。更何况有谁会帮他绑架自己的女儿？”

　　“周队！电话来了！”

　　有名女警推开门。周一民立刻走出审讯室，去向人质家属所在的调查区。

　　“准备好定位。”周一民说，给莫诚打了个手势。

　　莫诚一夜没合眼，早已焦躁不安，此时迫不及待的接了电话。

　　“喂，你是谁？”

　　“我，你老丈人。”

　　去你他妈的老丈人，莫诚在心里问候叶新祥。却不得不耐着性子问：“叶柔呢？你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叶柔“呸”了一声，叶新祥是有多不要脸。

　　“彩礼没给够，我自然不能让她嫁给你，我接她回家了。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嘛……”

　　“莫诚！这个地方没有人住，有一股橡胶味，他身边好像……”

　　“嘟嘟嘟——”电话挂断。

　　“喂喂喂！”莫诚把手机向茶几一扔，手机顺着玻璃桌面滑出去老远。

　　“时间太短，无法定位。”负责定位的警察说。

　　周一民凝思，道：“人质暂时安全。没有人住，环境中有橡胶的味道。很可能是郊外的废弃工厂，立即着手排查。”

　　叶母早就哭的泣不成声，只是一个劲的说道：“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救她。叶新祥不是人，他真的会伤害叶柔的。”

　　周一民安抚她。“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找，把她安全救出来的。他把人质带走无非是为了要钱，会再打电话来的。”

　　“等找到他，老子弄死他。”莫诚恶狠狠的说。

　　“莫先生，你说什么？”周一民确认自己没听错。莫诚却不肯再说了，只是埋着头盯着脚面。

　　叶新祥被她打断，怕泄漏更多的信息，不得已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往床铺一扔，反手拽住叶柔的衣领，右手向她打去，就如这些年来喝醉酒后便会向自己的妻子动手。

　　叶柔有一瞬被打蒙，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动手。替母亲出头挨打是一回事，他打自己又是另一回事。

　　他果然不是人。

　　“你想干什么？告诉你，这地方天王老子也找不着。你看看你跟你妈都学成什么样了……”

　　“不然呢？跟你学抽烟喝酒赌钱，打老婆，现在还卖女儿？”叶柔不打算给他留面子，他根本就不要脸。

　　“你再说一句？”

　　“滚！你不是我爸，我爸死了！”

　　“啪——”叶新祥又打了她一巴掌。

　　叶柔扑在地上，眼冒金星。这个人她不认识，他已经疯了。

　　“你就是打死我，也别想从我这儿要到钱。”

　　“你没钱，莫家有钱！”叶新祥正要滔滔不绝的数落这个不孝女的罪行，门被人敲了几下，叶新祥抱着床铺上那个小包裹走出去，把叶柔一个人锁在了里面。

　　叶柔凑到玻璃上去看，已经看不到外面有什么人。

　　脸上火烧般的疼，她咬牙让自己不去在意这耻辱的印记，而是去观察这周围的环境，同时把叶新祥留下的那块面包吃了。

　　她要保存体力，才有力气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