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渣男他哥的情人后》丘山月

21、讨好

　　莫水发出去的短信石沉大海。

　　自从那天接到命令去孟家，却没有见到人之后，孟淮山就再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连短信都没有。

　　莫水心里搁着事儿，焦灼地想尽快见到他。人家不主动联系，他只能厚着脸皮打过去，可是打了两次那边都占线，看来真的很忙。

　　眼看着马上就到年关了，火车票已经买好了第二天早上的，要是再见不到孟淮山，他就只能揣着一肚子疑问回家，想想就不甘心。

　　莫水无聊地躺在宿舍里，盯着天花板出神，犹豫片刻，第三次拨通了孟淮山的电话。

　　算他运气好，这次总算打通了。

　　“喂，孟淮山，是我，”莫水轻轻咳了一声，语气比平常温和了不是一点半点，“你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过来，有事当面问。”

　　莫水下意识握紧了手机，迟疑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点了点头：“好。”

　　再次踏进孟家大门，已经没有上次那么排斥。

　　孟淮山的行李箱摆在客厅里，沙发扶手上搭着长长的黑色风衣，身上一整套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下，开门后便懒懒地靠坐在沙发上，眉毛拧成一团，神情倦怠。

　　“刚出差回来？”

　　“嗯。”

　　莫水走到沙发旁坐下，仔细打量他那张脸，可惜当年的事过去太久，他早已忘了对方的样子，哪怕把他的脸盯出个洞来，也无济于事。

　　“我有点事想问你。”莫水轻声道。

　　“问。”

　　“上次在你书房里看到一张照片，上面有我，还有很多其他人。你还记得吗，当年你们去拉衣宋……”

　　孟淮山睁开双眼，疑惑地望着他。

　　莫水连忙打开手机，翻到那张拍好的照片：“……拉衣宋，就是我家那边的寨子，当时城里的大学生去山村帮助贫困家庭的孩子，我就是其中一个，你还有印象吗？”

　　孟淮山皱着眉，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仿佛在费劲地思考久远之前的事。

　　莫水眼巴巴地望着他，十几秒钟后，终于见到他点头：“有点印象。”

　　“那你知不知道当时那批大学生当中，有谁是我们学校……”

　　“莫水，”孟淮山抬了抬手，面色疲惫，“我累了。”

　　“马上就好。”莫水急道，“那些大学生当中有没有我们X大的学生？”

　　孟淮山像是没听见他的问话，将手机拿过来扔在沙发上，抓住他的手指细细摩挲，意有所指道：“你知道，我是个生意人。”

　　莫水心中咯噔一声，脸色白了白。

　　他很清楚孟淮山的意图，尤其是那双乌黑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在他身上。

　　莫水咽了口唾沫，将手掌从他手里抽回来，一把抓起手机站起身：“你要是累了就好好休息，下次我再……”

　　孟淮山两条手臂往沙发靠背上一搭，放肆的目光开始在他身上游走：“下次我就不是生意人了？”

　　莫水站定，长长地缓缓地吸了口气，咬牙望着孟淮山。

　　其实他早该想到这一点才对，要从姓孟的嘴里套出话来，总得付出点什么。这孙子不见兔子不撒鹰，没那么好糊弄。

　　走到孟淮山跟前半蹲下，莫水慢吞吞地解开他的西装纽扣，又开始去解衬衫。

　　孟淮山半眯缝着眼睛，瞧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愉悦得很。

　　“真听话。”

　　“啪”的一声，衬衫崩掉了一粒扣子。

　　莫水讪讪地瞥他一眼，陡然看见他脸上隐约的笑意，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孟淮山不笑的时候很严肃，笑起来倒是有几分照片上的样子，却更加叫人胆战心惊。

　　扣子不知道崩到哪儿去了，莫水也没功夫去找。明天早上八点的火车，他得速战速决，还要赶回学校取东西。

　　他也顾不上羞耻与厌恶之类的情绪，索性破罐子破摔，两手用力一拉扯，纽扣顿时崩的满地都是，惹得孟淮山诧异地望着他。

　　“看什么看？”

　　莫水恼羞成怒，拽着他的手臂想将人拖去卧室，没想到孟淮山往后一倒，半死不活地躺在沙发上，连带着他也摔了下去，腰上箍着一条有力的手臂。

　　莫水着急：“起来。”

　　“就这儿。”腰上的手松开，孟淮山漆黑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我累了，你自己来。”

　　莫水惊诧地瞪大了双眼，脸色肉眼可见地涨红一片，嘴唇却被他咬的发白。

　　孟淮山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既不让步，也不催促。

　　良久，莫水撑着他的胸口坐起身，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

　　……

　　莫水颤抖着从他身上下来时，腿肚子哆嗦个不停，抓起衣服还没来得及开溜，腿上忽然一热。

　　孟淮山歪着身体躺在沙发上，没脸没皮地抱着他的小腿，弄得他瞬间打了个激灵。

　　“放……放手！”

　　莫水猛地朝后一退，一屁股摔在地上，赶忙爬起来钻进浴室，刚刚打开花洒，背后贴过来一具热烘烘的身体。

　　“放开！”

　　他胳膊肘一抬，朝后用力一捅。

　　“刚想起来，确实有X大的人。”

　　孟淮山的话瞬间让他的动作停滞住。

　　“还……还有呢？”

　　“听话，待会儿告诉你。”

　　待会儿是多久莫水不知道，可他突然迷惑起来，原先半死不活的人为什么这么清醒？

　　莫水几次想问清楚当年有哪些人去过拉衣宋，可都被孟淮山挡了回去。直到他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姓孟的才在他耳边嘀咕，可他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什么也没听清，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睁开眼时，火车已经出发了。

　　莫水急急忙忙地爬起来，一切都晚了，他又气又不甘心，穿好衣服就冲到了书房，急切道：“我问你的事，你想起来没有？”

　　“想起来了，”孟淮山眼皮一抬，指了指脑子，“又忘了。”

　　“姓孟的，你大爷！”

　　孟淮山冷笑：“这回真想起来了，有一个Ｘ大的，就是我。”

　　“不可能！”莫水激动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