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重返人间》终已不顾

24、商谈

　　“我不知道你和邓布利多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哈利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不太敢直视瑞德的眼睛。瞧，这就是为什么他犹豫再三，直到现在才告诉瑞德所有关于汤姆-里德尔的事情。

　　出于不知名的原因，他的朋友对邓布利多似乎心存相当大的偏见，当提到这位校长时免不了几句冷嘲热讽。而哈利，与他相反，敬爱着这位老人。

　　让他多少有些吃惊的是，瑞德这次在这上面只是轻轻揭过，“说说邓布利多告诉你的。”他撑着下巴，身体微微前倾，这是倾听的姿态。

　　一旁的赫敏双手放在膝头，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目光里满是好奇和关切。她是刚刚被哈利叫过来的。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早就清空了，只有他们三个人坐在这里，地下密闭而安静的空间里燃着融融炉火，温暖而舒适，正是适合商讨秘密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总是在斯莱特林见面，学院划分等级的风气让许多事情变得非常方便。

　　他尽量简短地把他和邓布利多教授夜谈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又说了他时不时做着的古怪梦境。叙述的过程中他频频看向瑞德，不知为何，那种奇异的不安感仍留存在他心里，哈利半心半意地回忆着最初的那种感觉，那是极度的惊恐，还掺杂着不相上下的......怒气。

　　这种情绪和身体仿佛都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他从心底里觉得恐慌不安。但随着叙述的进行，这种不安慢慢沉淀和安静下来。瑞德也没有再次失态，他英俊的面孔恢复了从容，只是偶尔，当哈利说到他感兴趣的话题时眼里有锐利的光闪过，目光紧紧逼视着哈利，让他觉得自己被看穿了。拉文克劳的求知欲真让人招架不住，哈利想。

　　“显而易见，是他在影响你。”等哈利说完之后瑞德总结道，手指若有所思地叩着膝盖。

　　赫敏紧张地看了瑞德一眼，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她无意识地咬着指甲，大脑显然在飞速运转。

　　“你说那些梦发生在你和校长谈话之后，那我觉得他是在试探你。”

　　哈利大吃一惊，“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完全可以——”他把这句疑问吞了下去。

　　“你是说他在忌惮邓布利多校长？”

　　“或许不止如此。”赫敏上下打量着他，“或许他有什么不能直接对你出手的理由？”

　　“比如他害怕你？”瑞德悠闲地插了一句。

　　哈利和赫敏一起瞪着他。赫敏的目光几乎是谴责的了，她似乎在用眼神表达我们在说正事，别开玩笑的意味。

　　“说真的。”瑞德似乎被她的怒视和哈利的目瞪口呆逗笑了，“这么久以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战无不胜，他只在你身上吃过亏，就这么一次，代价惨重。”

　　他满意地看见赫敏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

　　“我要是他，就会先搞清楚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你是个象征，哈利，象征了他的失败，也象征了那个预言，值得他慎之又慎。”

　　哈利咽了口唾沫。瑞德说的没错，他一直认为自己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他的母亲用生命保护了他，但从伏地魔的角度来看或许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对黑魔王而言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我得知道那个预言说了什么。那样我才能知道伏地魔在想什么。”

　　赫敏赞同地点头，“我们要先知道他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他想知道你身上的特殊之处，我们就别让他知道。”

　　“赫敏，”哈利冲她友好而尴尬地笑了一下，“......我本来就没什么特别的。”

　　赫敏看上去很想就这个话题发表一下不同意见，哈利赶忙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先谈谈预言吧。”

　　“我还以为，邓布利多已经告诉了你完整的预言。”瑞德神色平静，却不疾不徐地又刺了一句。

　　哈利稍微有点脸红，“邓布利多校长觉得我还是个孩子。而且我没坚持问下去。”

　　他想从校长那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但他们只正经地谈过那么一次。哈利还要忙着适应学校的生活，上课，写作业，参加魁地奇训练。在那次谈话里，许多问题都被忽视或是回避了，而哈利觉得，重要的是他得好好学习，尽快让自己变成一个厉害的巫师——至少得是个优秀的学生。如果他暂时无法对抗黑魔王，那他至少得能从食死徒手里保护自己，这样邓布利多校长就不会把他当做孩子了。

　　“没有人当真指望你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去对抗伏地魔，哈利。任何一个有脑子的大人都不会这么做的。”赫敏看出了他的低落和紧绷，宽慰道。

　　“当且仅当他们不够绝望的时候。”瑞德毫不买账地跟在后头浇了一盆冷水。“而且事情的关键从不在预言，而在你的大脑，它太容易被窥伺了。”

　　“你是说伏地魔能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哈利和赫敏面面相觑。

　　“摄魂取念。”赫敏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

　　谈话的最终结论在第二天下午揭晓了，赫敏顶着夜读的两个黑眼圈，斩钉截铁地宣布：“你得马上开始学习大脑封闭术。”

　　而哈利发现自己很难提出反对。在刚进入霍格沃兹的时候，他一直希望伏地魔已经死了，或者至少虚弱到很久很久都没法重新兴风作浪。但随着进一步接触斯莱特林内部的流言和与邓布利多的那次谈话，他终于意识到，黑魔王的回归或许近在咫尺，而他尚未做好准备。这种隐约的紧迫感在几次有关汤姆-里德尔的糟糕梦境之后愈发明确起来。

　　哈利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真的要来对抗伏地魔了。

　　瑞德给了他一本厚厚的牛皮封面的书，书脊上写着——大脑的奥妙。

　　“看上去像是麻瓜的科普读物。”赫敏如此评价道。

　　等哈利夜里找到一个时间，在床幔里翻阅这本书的时候才发现，这本书的内容比他想象中丰富的多，除了大脑封闭术，它还教授摄魂取念，夺魂咒和其他一切与控制、反控制大脑相关的魔法。好在书里的叙述毫无偏向性，这点倒真的有点像是麻瓜的科普读物了。

　　这也让哈利大大松了口气，如果这本书当真表现出对它描写的诸多黑魔法残酷的喜爱，他可不确定自己能心平气和地看完。即便如此，有些内容仍然让他汗毛倒竖，他几乎确定瑞德是从禁书区用什么办法带走或是复刻了这本书。

　　大脑封闭术的学习并不容易，对哈利来说堪称磕磕绊绊。

　　瑞德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就算没有西弗勒斯-斯内普堪称折磨的教学，救世主在控制情绪上也称不上有天赋。哪怕他在书里特意提点了几种投机取巧的方法，哈利也不见得能很快掌握。

　　他在意的是那个梦境，邓布利多并没有告诉过哈利自己从前的长相，但是救世主却能在梦境中清楚地见到他的模样。在他摄魂取念所看见的场景里，年轻的汤姆-里德尔不乏恶意的眼光在救世主身上久久停留。瑞德知道他在忍耐，因为即便以魂片的角度来看，他也太过弱小。如果说其余的魂片是刻意的分裂制造，那这一片就是遗漏，他比所有的魂器都更加弱小。

　　“站在他的角度，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冠冕不带任何感情地分析，“虽然他的处境相当糟糕，但如果能占据救世主的身体，就能立刻掌握主动，当然，前提是你还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

　　“他等不了多久，”瑞德稍稍从面前的书本里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一抹冷笑，“他是唯一一个知道主魂下场的，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屋里的一人一魂都心知肚明。既然黑魔王已经死去，当然要有一个人继承黑魔王的身份，救世主身上的魂片显然有这份野心。不，应该说除了冠冕这个特例之外，所有的魂器都不会例外。

　　冠冕沉思了一会儿，“那么，你打算如何呢？”

　　许久的沉默后瑞德才再度开口，声音平静如常。“留下哈利-波特，他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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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那本书是V自己写的。
另外V的内心在吐槽自己的魂片：你还不一定打得过救世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