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友来自未来》沙威的猫

33、清夜的爪子

　　朱总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他居然会着了清夜的道。

　　把送命题答成了送分题，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夏清夜脑子这么活络？

　　围在边上的员工也一脸恍然大悟，对清夜投机取巧的答案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同事，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朱总等他反应。

　　眼下的情形让朱总不得不强压下炫耀他订制面霜的欲望，毕竟他怎么可以当着员工的面说“我不用自己公司的产品”这种话。

　　他清了清嗓子，立即用浑然天成的演技填补上了瞬间的走神，威严十足道：“不错，我们欧珂尼的产品是非常优秀的，很多大牌的研发费用和原料成本其实很低，但是为什么卖得贵，都是因为他们把绝大部分的钱投了在宣传推广和明星代言上，真正有效成分含量还不如欧珂尼多……。”

　　他说着说着就顺便夸耀起公司产品的真材实料以及高层精明的战略方针，只不过再激情的演讲也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憋屈。

　　憋屈归憋屈，朱总说话算话，评估了下清夜最近的表现，当天就和财务室吩咐给清夜涨薪，这使清夜心情大好，晚上和韩漾庆祝吃了顿丰盛的低脂餐又逛了夜市，回家还下笔如有神地写了篇分析WHOO的文章发在她的博客上，维A酸的文也开了个头，准备第二天下班回来写。

　　只是还没等到周末，得知清夜大展头角的孙经理就苦思冥想想出了一套针对她的方案，过来找她不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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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夜将目光移到孙经理脸上，他眼窝微微凹陷，眼皮有些下垂，颧骨内隐，鼻梁不高，肩膀阔而多肉，这些特质使他有种从容的姿态，只是今天的从容里带着股猛兽捕食猎物时的煞气和凶猛，为了掩饰他的意图，偏偏又装出了副人畜无害的笑脸。

　　要不是清夜曾撞破他出轨江锦燕的事，否则真会以为他是为了给她晋升——

　　“——上一期的视频你和钱玺的合作得很不错，他很有潜力，毕竟大学学的就是编导，这样的天分要多多培养和利用，所以视频剧本我和他说了，让他一个人写写看，你最后看眼就好，推文也是，下一期节目由钱玺做主播，卿卿有时间写微信推文，你就不用写了，只需要审核完他们的工作汇报给我就行。”

　　清夜从他伪装出的慈祥下看见了压抑着的得意，他说的这一大段话，中心意思不外乎一个——他们做得都很好，所以什么都不用你做了。

　　你当我傻？

　　刚涨薪就让她不要做事？然后等钱玺独当一面，孙经理就能以她不做事或者其他什么理由辞退她。

　　“你觉得怎么样啊？”孙经理见她没反应，故意和气地笑着问，同时他内心正摆出张牙舞爪的造型，洋洋得意地想——你能怎么样，你以为我真在问你意见，识时务地就乖乖同意，我还能施舍你点面子让你圆润地滚……

　　清夜直接怼了回去：“钱玺是很有才华，不过单独写剧本还早了点，涉及这么多的养护知识，他目前还把握不了。”

　　钱玺要是真能把握，也不至于搞不定他眼眶下的干纹和黑头痤疮了——清夜想。

　　孙经理对清夜的不合作有些恼怒，不禁点了点桌角放着的打印稿给她个下马威：“没关系，他给我挑的第四集视频的稿子非常不错，选题和知识点都很契合我们的视频。”

　　哪来的稿子给他挑？难道不是由她来写吗？清夜毫不客气地就探身拿过来看了眼。

　　这一眼看得她又惊又怒。

　　《你真的适合用WHOO吗？根据你的肤质和需求帮你分析》——这TM是她前天刚发在博客上的文章啊！

　　“你的意思是……用别人写的文章？”清夜眯着眼问。

　　“不错吧？是不是写得很好？”孙经理看着清夜紧皱的眉头，慢悠悠地问。

　　能不好嘛？能不契合你们的选题和知识点嘛？这文章是你面前的夏清夜写的啊！我给你们写剧本你们不要，反而在背后盗我的博客做视频，还厚颜无耻地用我的文来打压我，要我离职，怎么有这种人？！

　　“你们和博主说过了吗？盗文不怕博主过来找麻烦？”清夜压着心里的怒火冷冷地试探。

　　孙经理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来找啊，她能品评产品，为什么我们不能，我们只不过说了同一个意见而已，都说了君子所见略同，她能怎么样？”

　　此话说得义正言辞无赖又嚣张，清夜都气笑了。

　　“盗文是要付出代价的。”她说。

　　清夜脸上的笑令孙经理很不舒服，他也开始不耐烦起来：“你不要耍性子，钱玺是帮你分担了工作。”

　　孙经理话里的胁迫她立刻就听出来了，如果她不同意，就变成是她无理取闹，是她针对和嫉妒钱玺了。

　　这回孙经理连清夜反驳的机会都没给，顾自走出了办公室。

　　清夜盯着他的背影。

　　孙经理，你难道不知道再乖的猫也是有爪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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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前三期一样，第四集视频定于周二拍摄，周三周四交给合作的媒体公司剪辑包装审核，周五中午在新媒体上推送，只是周二的录制状况频发，拍得极为不顺，到了晚上六点还卡在最后的总结上。

　　这次是钱玺第一次以男主播的身份录视频，而原本只负责台词校对的清夜，在整个录制中都严苛得不近人情，气场上吊打影视公司派来的导演。

　　第一部分的开场因为钱玺台词背不流畅，被清夜要求重拍了八次，第二部分因为钱玺说错了产品成分，被清夜以没背好稿子为由骂了顿，第三部分在说肤质时他搞混了名词，又被清夜质疑了他的专业素养和用心程度，而最后的总结因为钱玺连续拍摄累到发挥不佳，又被她要求重来再重来。

　　视频导演也没办法，甲方的视频当然由甲方的人说了算，现场折腾点总比做完了返工好。

　　“清夜姐，差不多得了……”

　　明明成片只有五分钟，偏偏花了一整天拍摄，钱玺在灼热的灯光下不断冒汗冒油，数不清补了几次粉，在化妆师再次给他补妆时开始求饶了。

　　“夏清夜，你也别折腾了，钱玺尽力了。”坐在一边观摩的江锦燕憋不住道，原本她还挺乐意看新来的主播吃瘪，可是清夜这么搞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工，她都饿了。

　　“前面都拍得很好，”清夜油盐不进，“不能败在结尾的总结上。”

　　“再说下去我声音都哑了。”钱玺不悦地说，心里猜测是不是她还在为试用装生气，然后又后知后觉地想到，他把网上WHOO的稿子直接提交给孙经理，没和她说一声，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来找他茬。

　　清夜口气严肃：“你要是不想向孙经理申请明天的影棚租赁费、灯光费、摄制人员费、化妆师费的话，你就好好地把结尾拍到符合我的要求。”

　　说曹操曹操到，孙经理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从中午开始拍，怎么到现在还没拍好？”他怒道，没看导演，直接瞪着清夜。

　　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告她状。

　　清夜也不恼，让摄像师调到录制的画面，一帧帧地指出问题：“这段激情不足，这边的停顿像是背稿子忘词，这段的演技太刻意，还有这里，姿势太做作了。要求不高的人是可以让你通过，只是……”

　　“这就是你能力的上限？”清夜问钱玺，视孙经理于无物。

　　她虽然不是编导，但她懂视频，知道问题在哪里，在开始写剧本前她就专门用几天时间阅片数百，整理出热门视频的套路，主播稿的节奏，甚至连背稿时主播的动作、姿势、语气也细心研究过，因此她提出的问题，都使钱玺无法反驳。

　　钱玺只能换个方式回她：“我以前没做过主播，又不像你对化妆品这么专业，但是我够努力了。”

　　他说完等着孙经理的反应，可是孙经理老练的目光也真的看出来他和卿卿、江锦燕有些距离，而且夏清夜刚才的那句“要求不高的人是可以让你通过”还回荡在他脑海。

　　要是说可以了，岂不是是他要求不高？如果朱总最后不满意，岂不是都是他的错？

　　夏清夜，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精明了……孙经理认认真真地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准备骂清夜的话只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视频就交给你，”孙经理对清夜说，“你既然看出了问题，要是最后视频里没改过来，我就唯你是问。”

　　面对无理的条件，清夜没有反对，反而是钱玺预感到了他遥遥无尽期的重拍再重拍，孙经理也不帮他说话，他只能在压力山大之下虚心讨教、痛改前非、勤勤恳恳，终于在地狱般的数次重拍后，清夜暂时喊了停。

　　钱玺七上八下等着清夜看完重播，做出最后的审判。只见她嘴角上扬，这难得绽放的笑意一扫钱玺的疲惫，犹如盛夏唇干舌燥之时喝到的冰透了的凉水，从上到下震撼了他。在一整天的打压之下她的肯定弥足珍贵，令他痛快得浑身战栗。

　　“收工，”清夜说，“我请你们吃晚饭。”

　　**
　　小吃街上熙熙攘攘，太阳落山后还残留着些热气，近十个人围坐在口碑极好的香辣小龙虾餐馆的圆桌边，钱玺倒了杯冰啤酒，举着杯子说：“因为我表现不佳，耽误你们时间了，我先罚一杯。”

　　摄录的几个汉子纷纷鼓掌叫好。

　　钱玺喝完又倒了杯酒，转向清夜。

　　“清夜姐”，如今这声姐字叫得真心实意，钱玺说：“你是个认真敬业又有能力的前辈，我刚入职场不懂事，请你多包涵。”

　　他端起杯子向清夜敬酒，不过清夜只拿起了装有菊花茶的茶杯和他碰了碰。

　　“抱歉我喝不了酒。”她解释。

　　影视公司的导演听了，立即劝道：“钱玺这么真心实意，你不要不给他面子嘛。”

　　“对对，哪怕一口，意思意思就好。”摄影师说着就拿了酒瓶往清夜空着的玻璃杯倒，厚厚的白色泡沫满得溢出了杯沿。

　　清夜谢绝了：“我真喝不了，我是一喝就倒下的人。”

　　“你真倒下了就让钱玺送你回去。”

　　“对对，要不这样，小钱你吹一瓶，清夜你就喝一口，这总行了吧？”

　　钱玺听了，果真开了瓶啤酒，说了句我干杯你随意，仰头在叫好声中一饮而尽。

　　这家伙还真是刚入职场不懂事啊……清夜尴尬地看着他。

　　“不是我推辞，”清夜只能继续解释，“我天生体内乙醛脱氢酶的活性就为零，所以没办法分解酒精代谢的产物，俗话说酒量差，一口倒，喝点小酒撒疯跑就是形容我。”

　　原本清夜再次拒绝让场面有些冷，可是她的形容实在很有画面感，众人笑起来，刚好卿卿又说了句什么让他们转移了视线，只有钱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清夜脱下被小龙虾壳扎破的一次性手套，起身去洗手，见她离开，已经有些醉意的钱玺立刻跟着去了。

　　他脸上浮现出喝多了的红晕，给原本出挑的容貌多加了丝媚气。

　　“清夜姐，我都真心实意地向你敬酒了，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他说，迈的步子有些大，顿时混着白酒和啤酒的味道就扑向了她。

　　怎么，他以为她不喝酒就是没原谅他？清夜哑然失笑，他和朋友肯定都是酒桌见真情的相处模式。

　　“托你的福让我加了薪，我干嘛还生气？”清夜在手上按了些洗手液，“摄影棚里也不是针对你，我只是为了让你尽力表现到最好。”

　　“我不信。”

　　清夜眯起眼看着他，而钱玺则看着不锈钢的水龙头，借着酒劲一股脑把心里的话都照实说了：“你生气我理解，刚开始我的确看不起你，我大传媒的编导毕业生，肯定比你这个门外汉厉害，我也以为你不会用WHOO，想着公司几百块的化妆品就够我讨好你，还有给孙经理看稿子的事，我发现你化妆品了解得比我多，就想找个比你写得更好的人。”

　　清夜将手上的泡沫冲干净，听到他直白的说出对自己的轻蔑，还是产生了点不爽的感觉。

　　“我都觉得我自己过分，你怎么会原谅我，下次肯定还会针对我。”钱玺说。

　　清夜对这个刚毕业的醉醺醺的男生表示无奈，只得说：“我真的不是针对你，要是卿卿或江锦燕来录这篇稿子，我一样会很严格。”

　　她当然有她的目的，却不是故意去整他。

　　“我不信，清夜姐，我要让你原谅我。”钱玺又靠近了些，清夜避着他往边上挪了挪，手肘刚好碰到了烘干机，突然响起的噪音让她分了神，这一分神就让她被钱玺抵在洗手台和墙壁的夹角里。

　　“别人不行，但是是你的话……”钱玺比清夜高一些，此时低着头悄声说，开合的嘴唇有意无意地扫过她敏感的耳垂：“我可以用身体赔礼道歉的。”

　　徒然间的亲密接触让清夜猛地就用手肘隔开钱玺，然而她还是不可遏制地脸红了，凌乱的内心与淡定的表面背道而驰，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对职场有什么误解，还是说对真实世界一无所知的人其实是她自己？

　　钱玺并未放弃，继续用诱人的声音说：“我只会对你这样哦。”

　　他自小凭着他优越的外貌一直享有周围的优待，尽管也会受到同性的排挤，但成长中摸索出来的经验告诉他，只要笼络好比他更有权势能力的大人，他们就能帮他扫清一切障碍。童年、中学、大学，他的理论从来没错过。现在他进入欧珂尼，以为自己的人际关系和职业生涯四平八稳时，清夜出现了，她成了他的前辈，剧本、化妆品、录制等等全部压着他一头，让他感到无法自如地伸展头脚。

　　她是他的前辈，也是站在自己对立方的异性。对这类人，笼络她们的手段则更为简单明确，经验告诉他只需要让她们自以为特殊，让她们觉得可以拥有他，就会立即调转立场，乖乖地来讨好他。

　　“我技术很好的……”钱玺刚要继续说，迎面飚来的一道水柱生生掐停了这个羞耻的话题，他赶忙用手擦着脸上以及正要渗进脖子的冰凉水流。

　　清夜将手抵在水龙头的出水口处：“醒了吗，要不要再来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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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想到这幕清夜就血压上升，纯粹是被气的——她发挥得不够好，能用耳光解决的事，用水滋他满脸太便宜他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没男人，你凭什么认为我身边的男人都没你好看，你凭什么认为我□□无处发泄，你凭什么认为我哪怕找到了男人技术也没你好，还有，你凭什么认为你的身体对我来说价值那么高——

　　太看不起她了，清夜咬着牙。

　　同样被气疯的人还有朱总。

　　欧珂尼第四集视频被一个美妆博客吊打。

　　原本他对钱玺的表现相当满意，前几期女主播卖萌卖美结果用力过度的尴尬没出现，中途也没打磕绊，从始至终钱玺的表现都在合格线之上，给人感到他主持这期《亲爱的主播告诉你》游刃有余，只是……

　　周五下午刚把视频发布到网上，就收到许多留言说他们抄袭了“夏沐”美妆博客上的视频。

　　朱总叫来孙经理一起观摩，发现相同的内容人家周三晚上就发布了，还特意用了微博账号为视频造势。除了内容相似，表现手段也比他们高明得多。

　　对方的主播并未露脸，只出现了一双戴着乳胶手套的手，先用ph试纸、吸油面纸、皮肤水分测试仪，甚至还有切开的苹果，边测试边客观介绍了WHOO面霜的亲肤性、油性、保水性，边上还用文字打出了知识要点，然后在明亮、干净、高级、白色调的演播室里，请来三位不同肤质的嘉宾现场试用并讲述体验，最后由主播在画外总结如何根据不同的肤质来挑选美妆产品。

　　对方主播的声音特意用后期软件处理成中性，听不出性别又魅力四射，口齿清楚、说话流畅、逻辑清晰，原本他以为钱玺做得算不错，听了对方的声音才彻底理解“游刃有余”的含义。

　　而且人家的推广也做得到位，下一轮嘉宾会在转发微博的人中随机进行抽选，由主播面对面给出个性化的保养方案，又搞了转发视频送美妆小样的活动，进一步扩大了视频点击，这直接导致欧珂尼的视频一发，微博微信上就有人指责他们抄袭。

　　抄袭吧，也算了，真正严重的是抄的视频还没他们做得好，全程欧珂尼都被吊打，朱总觉得这全打在了他的脸上！

　　“老孙，这特码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朱总咆哮。

　　那天清夜在孙经理处反对无效后，就去找了朱总问他意见，后来孙经理信誓旦旦表示他已经联系了对方博主，并且付了两万稿酬买断对方二十篇文章的版权后，这才开始拍摄的。

　　孙经理抹了抹汗：“这个，这个我把钱打给了中间人，应该是没有协商好，我这就让他把钱退回来……”

　　孙经理也气疯了。

　　哪有什么中间人，本来就算被人识破抄袭，他也可以糊弄过去，而且私吞的那两万现在要他吐出来？我心痛啊，早就用来带江锦燕吃高级自助和住五星级酒店花得七七八八了！

　　原博主为什么偏偏就在关键时刻出了一样的视频啊！

　　难不成是有人泄密？

　　他想到了夏清夜，却又犹疑地摇了摇头，她在摄影棚的卖力劲他看到了，没理由会是她。那么说是影视公司的人？他又翻了翻博客，发现对方博主似乎很早就有做视频的企划，还在博文中发了投票调研，那么说只是巧合？

　　他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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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夜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看自己博客狂飙的人气和微博上嗖嗖上涨的关注量，切回到微信再次向蒋先生表达了感谢。

　　就在她对拍摄场地和人员一筹莫展，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向问他有没有办法时，蒋先生动用了关系找到了电视台外包公司的演播室，此外，摄影师、化妆师、后期剪辑包装人员也都一起解决了，最后还只收了她友情价，这让清夜简直无以为报。

　　蒋先生很快发来回信：“谢什么，我儿子骨折付老师费心，我忙得没时间感谢她，正好你找我帮忙，这样我就敢继续厚脸皮要你们照顾他了。”

　　清夜笑了，他真会做人，不忘提点要求让她觉得自己不欠他。

　　对比出真知，她翻了个白眼想到了职场菜鸟钱玺。

　　她博客的视频比欧珂尼早两天拍完，对最终效果自信满满的她，看着钱玺的表现都觉得自己遭到了侮辱，她可不想和连稿子都磕磕绊绊、知识点错漏百出的主播较劲，她尽力让钱玺表现到最好，毕竟只有打赢强一点的敌人才更有成就感。

　　尤其是……她带着高深莫测，近似于庄严倨傲的神情心想——

　　——你们哪怕拼尽全力也赢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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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关上手机，翻起边上一摞生物书籍时，听到了敲门声，接着她母亲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去开门。

　　都要九点了还会有人来？

　　很快，她母亲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进来。

　　“清夜出来，卓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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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6700的大肥章看着可还爽？
其实是两章合一吼吼~~
谢谢你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