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酣眠

4、chapter 4

　　托尼正在折腾他的装甲，就听见贾维斯说道：“先生，达西先生到访。”

　　“我一会儿就上去——嘿！杜米你个蠢货，一边去，我自己来。算了，让他下来吧。”

　　“好的，先生。”

　　休伊拉开门，正好看到托尼再一次把自己砸到地上。“哇哦。”他叹道，一边走过去，拍了拍正一股脑子往托尼身上喷着干冰的杜米，示意它停下来。然后扇了扇四周弥漫的雾气，半蹲到托尼身边，“挺酷的，史塔克。”

　　托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是来说风凉话的吗，德维特？另外，我得说一句，你的晚上过得可真够长的，足足过了三十六小时？”

　　“并没有那么夸张。”休伊站起身，朝托尼伸出手，“起来吧，天才。”

　　“该死。”托尼握住他的手，坐了起来，“我想仍是推进系统的问题。”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工作台前，脱下了手部装置和脚部装置。

　　休伊仔细观察着那些机械装置。“你是打算上天？我想动力系统可以勉强让你飞上个几层楼，但更容易像个弹簧一样把你投到墙壁上砸出个洞，像刚才一样。推力太大就容易失控，太小则无法进行飞行。你已经有想法了吗？”

　　“有那么一些吧。”托尼扔给休伊一把螺丝刀，“来搭把手。”

　　“开什么玩笑，史塔克。”休伊没有去接，任螺丝刀落在地上，骨碌骨碌地滚到一边。“除非你把史塔克工业抵给我，不然凭什么要我当你的助手，更何况我才不是什么科学家。”

　　“别说得你没学过物理一样，德维特。麻省理工学院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的校友。”托尼嚷道，“别废话了，要不是杜米和它名字一个模样，我才不需要你。”

　　“哈？”休伊抱着胳膊，挑了挑眉，“那我还是回到上面去吧，喝点酒，和贾维斯聊聊天什么的。至于杜米。”呆头呆脑的机械手臂已经滑到休伊身边，将地上的螺丝刀夹了起来。“干得漂亮，小宝贝。”休伊拍了拍它的导向杆，“去陪你的蠢爸爸继续工作吧。”

　　“嘿！你不会真这么干吧，德维特。大不了我把那天拍下的古斯塔沃的画送给你。”

　　“只要我想，阿昂佐能给我画上一百幅。”

　　托尼看着休伊的背影，喊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南达科他州的工厂！”

　　“早说嘛，托尼。”休伊转过身，笑道，“我保证你的投资会有十分可观的回报。”他接过杜米夹着的螺丝刀，快步走回工作台前。“需要我做什么。”

　　“你自己看吧。”托尼将设计图投影到中央，“所以，你要着手推进风电技术？”

　　“是的。”休伊一边吩咐贾维斯做个附件，一边回答道，“卡兰莫瑞的核能技术已达到某种极限，一个瓶颈。我们的团队需要一个天才，一个灵感的源泉，来带领我们进入下一个阶段。但遗憾的是，我需要的那位天才并未能加入我们。所以，没有办法，我们需要转变一下方向，而不是无所事事地原地踏步，还有那么多人嗷嗷待哺呢。风电技术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非常有前景的产业。”

　　“听起来你好像已经找到人选？”

　　“是啊，很早之前，我就找到了，但是天杀的军方毁了他。”

　　“我终于找到你看军方不顺眼的原因了。”托尼说道，“罗德斯可给我提了好多次了，他对卡兰莫瑞的核能动力十分感兴趣。我说呢，怪不得这段时间鲍比一直在董事会上蹿下跳地跟斯坦对着干，有你一份功劳吧。”

　　“军方有的是替代品，托尼，拿不到最好的，他们可以选择次一级的。我说过了，都是工具。至于桑德斯，他最聪明的地方在于懂得听人说话。我只是告诉他，睁开眼看看公司到底叫什么名字，他就明白了。”

　　“可省了我不少事，斯坦终于没空来打探我到底在做些什么了。谢了，德维特，如果你能停止将我的设计图改得面目全非就更棒了。”

　　“新思路嘛，托尼。”休伊将新的机构图投影丢到托尼面前。“那么，我们现在能谈谈你胸口的那个东西吗？”

　　“这个吗？一个弧形反应堆。”托尼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坐到工作台上，“我之前告诉过你，在阿富汗，我差点被自家公司的炸弹炸死。有人救了我，他的名字叫住殷森，他给我做了个开胸手术，但是没有办法将所有的弹片取出来。于是，他塞了一个电磁铁到我的胸腔里面，天杀的它还需要汽车电瓶来供电，用来阻止弹片进入我的心脏，以免我英年早逝。他真是个天才，不是吗？可惜，在我们研制出马克一代准备逃跑时，他牺牲了，又救了我一次。”

　　“殷森，我知道他，也是一位天才，不知道他竟然也遭遇了这些。多么可惜，又一颗星星坠落了。所以你现在要靠植入型心率转复除颤器来过活了。”休伊勉强地笑了笑，走近了几步，伸了伸指尖，试图去触碰托尼胸前的反应堆，但他最终停止了动作，“天呐，我都不敢碰它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托尼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反应堆上，“我可见过你利落扭断小白鼠脖子的样子，德维特，冷酷得让人腿脚发软。别做出小女生的样子，佩佩都比你出息，她还帮我取过电线。”

　　休伊抽回自己的手，弯下腰，凑近反应堆，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你得庆幸维吉对这方面并不了解，不然她可能会尖叫。”他说道，“*衣服，安东尼。”

　　“嘿！我们一定要在这，好吧，我的工作室虽然乱了点，勉强也成吧。但是进展不会太快了点吗？宝贝。”托尼轻佻地说道。

　　“闭嘴，史塔克。自己脱了衣服，找个地方躺着。”

　　“好的，达西先生。”托尼扯掉自己的T恤，坐在了躺椅上，比了比自己的裤子，“裤子要脱吗？达西先生。”

　　“我对你的那个玩意可不感兴趣，史塔克。”休伊说着，一边从外套内袋里摸出一幅眼镜戴上，走到托尼面前。

　　“喔。”托尼吹了声口哨，“金边眼镜，再配身白大褂就更棒了。”

　　“停止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史塔克，别逼我打爆你的头。”休伊透过镜片仔细观察着托尼胸口的反应堆，“我猜测之前它更浅一些。现在，更深了，距离你的心脏只有几厘米。”

　　托尼看了看他的眼镜，问道：“新玩意？”

　　休伊回答道：“我们跟某家医用器械公司合作的产物，但是造价太高，技术也不够完善，暂时不能投入生产。”

　　“那么我可以？”

　　“可以。”休伊取下眼镜，递给托尼。

　　托尼立刻将它戴在自己脸上。“喔，医用透视功能，我好像看到了一处瘀伤？对吧，那团红色的。肯定是刚才摔下来造成的。”

　　“没错，它能够阻挡特定波长的光，便于分辨血管里的含氧血和缺氧血。”休伊把眼镜从托尼那里取了下来，重新戴回自己脸上，“安东尼·史塔克，从阿富汗回来之后，你是不是没有接受过，那怕一次，正规的治疗。”

　　托尼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完全正确，德维特。”

　　“你得明白，安东尼，这玩意要是短路，分分钟你就该去见上帝了。”

　　“或者去见撒旦。”

　　“你需要正规的治疗，安东尼·史塔克。我不知道殷森往你的胸腔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但他绝对不会有经过灭菌的外科级别的合成材料。”休伊轻轻点了点托尼胸口的反应堆，“这增加了多大的感染的风险，你必须接受正规的手术治疗，史塔克，必须。”他强调道，“最好，立刻，马上。”

　　“但你知道这不可能，德维特。现在还不行，我必须先完成马克二代。你能理解吗？不过，你到是可以去继续攻读医学博士。我敢说，那很不错。”

　　“我从来没有这种念头。我害怕一旦遇到你这种病人，会忍不住直接动手送你去见上帝。”

　　“或者去见撒旦。所以我们真得不来一发吗？德维特。”

　　“我可没兴趣睡一个马上要死的人。”休伊翻了个白眼，拍了拍托尼的胳膊，“穿上你的衣服，史塔克。我会把这些告诉维吉。”

　　托尼坐起身来，一边套上自己的T恤。“为什么要告诉佩佩？就把这个当做你我之间的小秘密好了，多棒。”

　　“我可不是你的秘书。”休伊走到工作台前，旋转设计图，“总得有人盯着你，史塔克，以防你做出什么傻事，鉴于你的智商停留在了十七岁，而情商，你大概是没有这种东西。”

　　“这话就不对了，事实证明，我是非常非常非常受欢迎的。”托尼走过去看着休伊点开盔甲的身体部分，在胸腔处飞快地做了一些注释。“这是什么？”他放大了投影，留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你需要一件胸部按压衣，用来支撑你的胸肌，缓解疼痛。在实际情况中，你可能会来不及多穿一件这样的东西。我想调整一下盔甲内部的结构，直接取得和按压衣同样的效果。”休伊解释道，“另外，托尼，告诉我，你有做一个备用的反应堆。”

　　“当然没有。”托尼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认为它暂时不需要更新换代。这玩意造价可不低，你知道的，我的公司股票跌了六十多个百分点，实在是经不起我挥霍了。”他耸了耸肩，说道。

　　“你在搞笑吗，史塔克？把图纸给我看看。”

　　“好吧，需要我拷贝一份给你吗？”托尼调出反应堆的图纸，推到休伊面前。

　　“拷贝给我做什么，我又不需要这个玩意，还要在自己胸口上开个洞，我是脑子进水了吗。”休伊上下左右滑动着图纸，飞快地点开反应堆的所有细节。一分钟之后，他点击了关闭，“我会试着做一个备用的给你。”

　　“所以你决心做一个好助手了吗，我会给你加工资的，德维特。”

　　“好啊。”休伊并未停下手上的工作，“介于你都要破产了，史塔克，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不要钱，让贾维斯替我打一天工，如何？”

　　“看在你这么贴心的份上，我真是无法拒绝，德维特。不过，我觉得还是要征求一下贾维斯自己的意见。你觉得如何，贾维斯？”

　　“很高兴为您效劳，达西先生。”贾维斯这样回答道，“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达西先生？”

　　“那太棒了。”休伊笑道，“具体时间容我之后再告诉你，贾维斯。不过，我会专门空出一天，在家等你。”

　　“嘿！嘿！”托尼大声叫道，“所以你连人工智能都不放过了吗，德维特。”

　　休伊嘲讽道：“你的思想可真够肮脏的，史塔克。”

　　托尼反驳道：“我是个成年人，我有肮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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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回家，少爷。”

　　休伊刚瘫在沙发里，忠实的管家先生就递上了一杯温水。

　　“多谢，帕德里克，你真是个甜心。”休伊懒洋洋地抿了一口，说道。

　　帕德里克挑了挑眉，“多谢您的夸奖，少爷。但需要指出的是，甜心这个词与我本人的年龄实在不大相称。此外，布里萨克先生已经连续打了十几通电话，他想与您当面谈谈照片的事情。”

　　“有什么好谈的。”休伊将杯子放在手边的茶几上，帕德里克替他搭上一条薄毯。“不就是他那位傻乎乎的现任女友自导自演的拙劣戏码吗。怎么，他还想着替人求情不成。”

　　帕德里克说道：“实际上，布里萨克先生已经和米勒小姐分手了。就在您前往墨西哥的第二天，布里萨克先生向媒体公布了这个消息。”

　　休伊蜷起了脚，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帕德里克弯下腰，替他掖了掖毯子的边角。

　　“拜托让炉火烧得更旺些，帕德里克。”他打了个呵欠，不甚真诚地说道，“真是雪上加霜。所以，他没有告诉记者们这是艾丽莎·米勒自己搞出的闹剧？”

　　“没有，少爷。”帕德里克回答道，“也有其他的知情人，不过大家好像看在布里萨克先生的态度上并没有挑明此事。何况，米勒小姐的人脉背景也起到了一点作用。”

　　“艾尔伯特没有什么表示吗？”休伊问道。

　　“没有摆在明面上罢了，少爷。”

　　“那就没意思了。”休伊啧啧嘴，“到头来，还得要我来扮演那个迷人的反派角色，真棒。联系劳瑞，帕德里克。”

　　“好的，少爷。”

　　帕德里克打开了投影。

　　“晚上好，先生。”劳瑞的影像对休伊露出一个笑脸，“littleF刚才递了条消息给我，那位绿先生已经离开了瓜达拉哈拉。他还是挺细心的，不过我们还是做了一些扫尾工作。”

　　“不用面面俱到，劳瑞。”休伊淡淡地说道，“盯着绿先生的不止一方势力，没有必要暴露自己。”

　　“明白，先生。此外，盾牌目前还没有直接接触矮个先生，他们显然打算将‘曲线救国’策略推行到底。”

　　“随他们去吧。现在，我有其他事情要交给你和马文。”

　　“随时为你效劳。”

　　“给那个盗窃团伙和黑客一个公开亮相的机会，给那些记者们发请帖，我要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口指认出那个罪魁祸首。此外，千万别忘记了转播权，我们要赚钱，劳瑞，可不能光做慈善。”

　　“哇噢！我预见到这绝对会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戏剧，我一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那么，你会看吗，亲爱的导演？”

　　“我顶多是制片人，劳瑞，你才是导演，也许你能给我剪辑一些精彩片段。”

　　“好的，制片人，不会让你失望的。”

　　“忙你的吧，劳瑞，我等着。”休伊冲影像摆了摆手。

　　“我想我和贝拉应该可以看直播，少爷。”帕德里克对休伊说道，“贝拉一定会喜欢这个，鉴于这几天里她已经被坚持不懈的布里萨克先生烦得快要爆炸了，情绪极不稳定。”

　　休伊挑了挑眉，“听起来好像挺可怕的。我会叫马文替她安排几个帅气逼人的舞者让她解解压的。”说着，他又皱了皱眉，“唔，算了，让贝拉自己挑吧。马文的审美真得有些，一言难尽。”

　　“听上去是个好办法。”帕德里克笑道，替休伊加了片柠檬。“请问还有什么安排，少爷。”

　　“叫马文清空我这几天的行程，帕德里克，所有事务都由他全权负责，我要替史塔克做个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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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许多关于钢铁侠弧形反应堆的问题，参考了微博上 慕容去矜 这位po主翻译的文章。
之前放了链接，好像就导致章节被锁了，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手动去搜一下吧，非常棒的文章。
还有，因为要申请再审，所以没有办法，改了些词组，以防再次踩雷。遇到真有摸不着头脑的意会一下就好，我会尽可能改得流畅一些，反正都不影响情节发展。
另外，真的有人还在看吗？大家多多留言好吗:)